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11.13 終局 [朱南宮.朱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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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蓁

劍舞蘭崤蕩河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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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739)

樓主發表於: 2010-11-13 2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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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3 終局 [朱南宮.朱慕]

朱痕並不嫉惡如仇，但他即便是愛了，也分得清是非，看得見現實，料得到終局。

終局

認萍生此時應該待在首座府裡，比照主事諸同僚，各自為三日後功成的屍傀儡進行卷面最後審閱、判讀及歸整。他們的研判將跟著幾近完美、蠱一般以互相吞噬增補己身不足的屍傀儡，一齊上繳予翳流教主南宮神翳，待南宮教主視察時參酌運用。原本這些細節南宮教主意欲一手包辦，但旬月來少眠寡餐、勞心勞力，縱南宮神翳似乎也吃不消，喚來信賴之左右，各責付一部，日日督察記錄。
這一時辰內，須得入首座府傳報屍傀儡行為活動有否變化的教眾，奉首座之命類比前後時辰狀態，再行呈報。
此即認首座私下掙得的空檔，好與一位外來的青年刀客碰個面。刀客名為羽人非獍，受藥師慕少艾及忠烈王笏政所託，暫駐苗疆擔任他們二者間傳遞消息的信使。倘若認萍生不是慕少艾在翳流的假身分，跟羽人非獍暗中交接顯然不合情理；倘若他正是那慕少艾，參透這勾連的翳流教眾不免驚出一身冷汗。
此刻驚出一身冷汗的卻不知是誰。
那名陌生臉孔的不知名男子，偏坐首座臥房的床榻枕側，對認萍生手底金針轉瞬可奪人性命的威脅彷彿渾然無覺，自顧自地繼續完成他本來行事，開起榻邊暗格，取出二支細頸藥瓶，關閉暗格，而後起身。
「哎哎、萍生吾沒見過這麼不怕死的人，閣下慢點走，陪萍生吾聊聊。」
「我死，感到棘手的必是首座您。」
那個利眼濃眉、黑沉面目、不好相與，和認萍生麗日般笑顏恰恰反向的男人，哂然低語，「有事，恕我不能耽擱。」
「說清楚。」認萍生笑模笑樣只凌厲了眼神，阻住這人去路，一邊覷眼瞧那兩支瓷瓶。瓶裡盛裝的似非丸藥，瓶口一未嚴封，滲出蜜液微沁幽香。認萍生一愣，乍如撞破綺香彌室，即是這男子俯視的頸頷弧線亦動靜牽引上情慾盪漾的輕紗霓幔。
「有何可說？」
認萍生方以這人耳際垂墜的苗族銀飾亮晃晃地扎眼為由，索性不看對方省得尷尬，接下來的話卻教認萍生不得不疑，不能不妨。
「你我反正沒機會再見。」
「此話怎解？」
「遲則三日，不就曉得了？」男人淡淡訕笑，拔腳走開。「教主等著呢！不奉陪了，請。」

第三日午間，翳流在硝煙火海與刀光劍影中迎來末日，翳流教主終究未得玩賞操弄他的精心之作。焚燒大量屍傀儡的臭氣被更多翳流教眾死傷的血腥氣遮掩，南宮神翳怨毒的雙眼死死瞪視叛徒認萍生，終是嚥了氣。認萍生自己也好不到哪兒去，他氣若游絲，苟延殘喘地躺臥在地，同南宮神翳猙獰的神情臉對著臉；模糊聽得一串腳步聲近身，心想這不是羽仔，看來畢竟是鬼差先到。
不期而至的鬼差在認萍生耳畔止步，蹲跪下地，長大厚實的手掌穩穩放落認萍生眼前，謹慎徐緩地托起南宮神翳的頭顱，拂去他臉頰的血沫塵礫，撫上那對不肯輕言閉闔的眼簾。
實已什麼也辨不清了，認萍生卻覺得，南宮神翳的容顏出奇地安詳靜美，令人詫異。「呼……呵……還是、再、見了吶……」認萍生扯動嘴角勉力笑道，可他並不確知自己是否真有把話說出口。

慕少艾雖被救回忠烈府，脫離昏迷後仍痊癒得很慢，內傷固然需得耐心調養，身為醫者他鎮日坐臥在床睜眼發呆，似仍夢迴未歸。直至一日，前來探視的笏政隨口提即少數負傷被活捉的教眾，有人已在牢內自盡，恐怕引發集體效尤之憾。
「不──那個人……」
「藥師？」
笏政本來自說自話自言自語，沒料到慕少艾從翳流回來終於初次開口，趕緊問：「誰？藥師想到什麼人？」
「他也在……沒有幫──那人不是翳流一黨，莫要錯殺！」慕少艾口齒清晰起來，嚴厲地說。笏政呆了呆，才要再問，慕少艾已恢復他人人熟悉的笑容和澈亮的眼神，三步併兩步往忠烈府大牢奔去。笏政忙忙地跟上，追著慕少艾時他正扶著牢房木樁，指向一名身材高大，卻因不願進食已形貌瘦削的囚徒，「除滅翳流，他亦有功勞。」
那人自陰影裡抬首，冷冷詰問：「我為何要幫你除滅翳流？」
「哎呀哎哎呀藥師吾也不明底理，不過幸虧有你襄助──」慕少艾很快截口續道，趕著催笏政放人。「他叫做、他叫朱痕染跡璧有瑕。」陰影裡的冷漠囚徒愈發報以不屑表情。
十數日後，藥師慕少艾莫名力保而獲釋的男人，以同樣不屑的表情將「朱痕染跡璧有瑕」七字簽在一干英雄豪傑與慕少艾旁邊。
「好了，你答應給我個理由。」
「呼呼，因為藥師吾想問清楚吾何時露的餡。」
「無可奉告。」
「哎呀不公平說好交換情報、」慕少艾嚷著，拽住「朱痕」的衣袖。
「對謊言講什麼公平？」
「哎呀呀……」

過了幾年，慕少艾才知曉，早在翳流的興起尚不為人所留心，這個脾氣其壞無比的傢伙曾經暫別情人，跨出苗疆，遠行江南轉悠了一趟，偶遇「藥師慕少艾」，二人和過笛箏、鬥過酒……那時，這傢伙易容改裝，慕少艾萍水相逢、一見投契的那個人，離了江南便不存在。「……真是難相處的壞朋友。」
又過了幾年，一幢足可隱居安棲的茅屋，一方沉靜斗室裡，朱痕染跡璧有瑕仔仔細細替慕少艾掩蓋翳流首座認萍生左頰的罪印，將這張不曾為歲月而改變的容貌，修飾成羽人非獍的模樣。

吾蓁於20100422

試試而已～

慕：呼呼，作者說這樣你對瓜兒教主可以交代了。
朱：那顆瓜會火大吧！（翻看劇本）
慕：呼呼？
朱：（扔出梳子）除非你自己梳。
慕：哎呀呀那──（努力翻看劇本）──傷口會裂，還是朱姑娘幫吾梳頭吧！

[ 此帖被吾蓁在2013-08-26 11:57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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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準：藏馬（南野秀一）。　　　　　　　＊　是誰多事種芭蕉？早也瀟瀟，晚也瀟瀟。──清‧蔣坦
＊指標：展昭。　　　　　　　　　　　　　＊
＊布袋戲本命／驅動／擴充：定風愁。　　　＊　是君心緒太無聊。種了芭蕉，又怨芭蕉。──清‧關秋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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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頁書、洺雙、鱗王、蒼狼、風逍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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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11.13 終局 [朱南宮.朱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