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7.01 【曲月】《鏡花水月》（有自創人物，怕雷勿入）更新，4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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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少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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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09-06-23 19:54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7.01 【曲月】《鏡花水月》（有自創人物，怕雷勿入）更新，4F

我的RP就是這樣，我就是喜歡伏龍！本命中的本名我不喜歡我找抽啊！
之前為了稱呼方便，我把這文歸入瑪麗蘇一類。但我發現定義的錯誤會引起很多無聊的麻煩。半同人半原創，願意看下去的，謝謝。非要以瑪麗蘇來界定它的，請不要帶著曖昧的眼光去尋找JQ。
拆懷觴靈犀者殺無赦！饒悲風粉絲可以止步了，雖然我不至於黑他，但是這人在我這裏沒啥光彩的形象。

一　當時年少春衫薄

　　“胡鬧，怎麼她也報名了！”當太史侯看到本次學海六藝大賽參賽名冊的時候，眉頭皺了皺，指著一個名字看向弦知音質問。
　　弦知音也不看名冊，心知他所指為誰，“樓心月雖非學海正式學子，但在學海長大，受學海熏陶，且才學也是有目共睹。六藝大賽本就是為年輕人展示才學的舞臺，既然報了名，就給她一個機會吧。”
　　太史侯狹長的雙目微微一挑，對樓心月的印象也算不壞，但弦知音事前沒與六部執令商議此事，他雖是教統，但也不能將六部執令視若無睹，道：“但這樣豈非是破壞學海規矩。不是學海學子，名不正則言不順。”
　　弦知音歎了口氣，“好友，汝怎麼如此死板。規矩是人定的，而且往屆六藝大賽，也沒有規定非學海學子不得參加啊。”
　　太史侯放下名冊，沉默了片刻，朗聲道：“各位执令意下如何？”
　　其他人尚在思索，執令指令央森便用他那獨特的口音道：“我同意樓心月參賽。這個小姑娘思想很獨特，給過我很多啟示。”
　　一向老成的射部執令東方弈道：“吾支持教統的決定。”太史侯冷聲道：“吾想知道到射執令的想法。”
　　“哈，”東方弈輕笑一聲，捋了捋頜下白須，“吾很欣賞樓心月之才華，學海皆知靈兒與心月情同姐妹，吾說同意，難免不會有人說吾徇私。雖然禮執令了解吾的為人，但也不是人人都能做得到的。”
　　太史侯淡淡道：“射執令言重了。”
　　禦執令司徒偃思考了片刻，緩緩道：“樓心月對學海來說是一個特殊的存在，若她參賽，會提高此次比賽的競爭力，對其他學子來說也未必不是一個發奮的動力。吾亦是同意。”
　　“吾同意。”數執令半寒夢端起茶盞潤了潤喉道，理由欠奉。就算不說，在場眾人也是心知肚明。半寒夢年輕時年少氣盛，被仇家所傷，傷愈之後性命無礙，卻留下了痼疾。
　　多年後鳳語漓煙帶著尚且年幼的樓心月入學海無涯醫館，長年來樓心月深得師傅真傳，她除了跟著師傅學醫之外便是在學海無涯聽課受教。雖然不曾正式入學海名冊，但她聰穎好學，也讓學海師長對她十分喜歡。半寒夢雖將痼疾症狀隱藏極好，在上課之時還是被樓心月看出病症，當即與自己的師傅商量為其救治，經過一番努力，終於讓半寒夢擺脫了病痛折磨，本就欣賞她的半寒夢對她更加疼愛如同子女。不過無論她是否於自己有恩，半寒夢亦不會反對一個有才之人加入競爭。
　　樂部執令空缺，如此還真是大勢所趨，太史侯閉著眼平息了片刻，“既如此，就給她一個機會好了。希望她能好好珍惜。”
　　“關於樓心月的事情就這麼定了。還有一件大事，”弦知音環視一周，目光落在空落落的樂部，“樂部執令空缺已久，候選人名單已經送交太學主。太學主今早給吾答複，決定任命月靈犀為樂部執令。各位有什麼意見嗎？”
　　沒來由的，太史侯心裏一埂，不由冷笑，太學主的命令，你弦知音問眾人意見，真是多此一舉！“哦，就是此事？如果沒有其他的事，太史侯另有要事，各位，失陪了。”也不理會眾人作何反應，太史侯拂袖轉身大步離開議事廳。
　　長年共事都了解太史侯的脾氣，眾人也只是一笑作罷，表示同意太學主的任命，轉而向東方弈道賀。
　　白發紅顏的射執令笑得溫柔得體，“靈兒尚且年輕，請各位指令多多提點。”眯起的眼睛裏閃過一絲雪亮的光芒。

　　當兩個少女的命運悄然發生轉折的時候，另外一邊蝶飛花舞的山穀中，卻是少年不知愁滋味的無憂無慮點染散開。
　　“怎麼會是這種感覺。”坐在湖邊的石板上，看著一池漣漪，藍衣少女微微皺眉，自言自語道。“怎麼了靈犀？”察覺到身邊之人情緒的細微變化，白衣俊朗的少年關切地問。
　　“沒什麼。不用擔心我。”回之一笑，月靈犀打開月白色的絹絲扇，輕輕搖了幾下，眼角滑落一絲迷茫。自從知道自己是樂指令候選人之一，就開始隱隱地擔心，如果她真的當了執令，她和他的身份便瞬間成了永遠也不可沖破的障礙。她就是他所謂的老師……像現在這樣一同出遊的快樂，從此也只能存在於回憶之中。那麼他，他又是怎麼想的呢？月靈犀側目，映入眼簾的依然是如同往日儒雅溫和的容顏。
　　如果時間就此永遠停住，那人世間該是有多麼美好。
　　“靈犀，懷觴，你們看我發現了什麼！”瞬間的恍惚被不遠處一個驚喜的聲音打破。曲懷觴站起身，從袖中掏出一個布袋，苦笑而又寵溺地道：“就知道她老毛病又犯了。”月靈犀輕輕一笑，“心月又發現寶貝了。”
　　“半枝蓮，白術，柴胡……”蹲在地上老半天才站起轉身的少女雙手捏著一把藥草，抹了額頭上的汗，飛快地跑走到曲懷觴身邊，拉開布袋放進去，“還好你隨身帶著。”
　　曲懷觴故作無可奈何，“吾還不了解你，出來遊玩不好好玩，看到藥草就著魔。別人歸來都是快快樂樂，就跟你回去每個人都一身的泥土雙手的草藥。前幾次的教訓我們也吃夠了，只要跟你出來，什麼都可以不帶，裝藥草的可是必備物品。”
　　“如此，我可以理解是懷觴汝不耐煩了嗎？”樓心月作痛心疾首狀，重重地歎口氣。
　　彈指給了她一個爆栗，曲懷觴沒好氣地道，“快去洗臉吧，好端端一個清秀的姑娘弄得滿臉泥，真是不成樣子。”
　　接過月靈犀遞來的手帕，樓心月蹲在湖邊仔細地將臉洗幹淨，露出一張靈秀清麗的容顏來。
　　“繼續走吧，聽說前面的風景更美。”月靈犀收好手帕，挽起樓心月就走，鄭重道，“心月，從現在開始，不管你看到的是草藥還是什麼蟲，都不許再去采了。我們是出來玩的，求你了，專心一點吧。”樓心月吐了吐舌頭，“你們也知道我這是習慣性反應……”看著月靈犀開始暗淡的面容，趕緊保證，“好啦，我答應你。”
　　曲懷觴搖頭笑笑，揉了揉太陽穴，跟了上去。
　　看著眼前那近在咫尺的淡藍背影，曲懷觴的心一點一點地沉落下去。近幾日來樂部執令候選和六藝比賽是學海的重中之重。他是六藝比賽的看點，而她又何嘗不是樂指令候選的熱門。那一天近在眼前，毫無懸念的結果被緩慢而不容遲疑地放在了手心，他該如何去面對他們之間的一切？
　　今天這惟一……就是最後一次這麼近地看她了吧。那麼最後的快樂，就盡情地放肆一次。或者……等到很久以後，他若當上了數部指令，便又可以如現在這般了吧。數執令……想起師尊重點培養的下任對象，他和饒悲風……他本無意參與競選執令，他這樣的性格，還是寄情山水才會有真正的快樂。權力不是他所想要的，然而……靈犀……靈犀……
　　“紅天葵。”曲懷觴的思緒被樓心月突如其來地打斷，回神卻見她立即蹲下去開始仔細地刨著眼力搜索到的植物的根。“心月！”月靈犀悲慘地叫了一聲好友的名字，然而身邊的人卻絲毫沒有反應，一把拽起她的胳膊，“走啦！你剛答應我什麼了！”
　　連人帶紅天葵一起被月靈犀拉起來，樓心月還不死心地不肯走，“讓我再多采幾個。”曲懷觴哭笑不得，“吾居然相信你，這太悲慘了。”
　　“你們自己去玩吧，不用管我了。”一把扯過曲懷觴手裏的袋子，樓心月又蹲地上開始搜尋起來。
　　“心月。”
　　“不用管我啦。我不想掃你們的興，但是我就是不能抗拒藥草對我的吸引力。”頭也不抬，樓心月自顧自地道，“回的時候一起就好了。”過了片刻見兩人還沒有要走的意思，樓心月心下歉然，道：“不是你們拋下我，是我拋下你們。我不仁，你們就對我無義好了。”
　　“……”
　　兩人無奈地歎口氣，轉身繼續前行。
　　一白一藍兩道身影漸行漸遠，一直蹲地上的少女方才起身，望向兩人消失的方向，清澈的眼眸裏，一絲黯然轉瞬即逝。

　　沿著湖邊信步而走，兩人心事重重，一路無話。待看到一處渡口，月靈犀猛然一醒，脫口：“這，我們都走到這裏了。”
　　曲懷觴看了眼周圍地形，清風拂過，迎送草木清香，想起一個傳說，笑道：“聽說在這片湖海之外，有一座仙山。”
　　“世上若真有仙山，”微微黯然的目光落在茫茫湖面上，月靈犀輕聲道，“我倒想見識一番。”若有仙山，你我就此一去不回，遠離這紅塵擾擾，那該都有多好。只是這心思，永遠也只能想想罷了。
　　握起她的手，曲懷觴剛想說什麼，眼角餘光卻瞥見樓心月在遠處匆匆而來的身影，“心月，發生什麼了？”
　　樓心月猶豫了一下，道：“剛射執令派人來找靈犀，被我打發回去了。說是，讓靈犀回去准備樂指令繼任事宜。”
　　月靈犀渾身一顫。該來的……居然這麼快就來了麼……
　　明顯感覺到握著的手越來越涼，曲懷觴心裏驟然一痛，張張嘴，卻不知該說什麼。這個時候，任何話語對於他們，都已經多餘。
　　手心一空，月靈犀已經抽手走開，面無表情，語氣空洞：“天色不早了，該回去了。”

[ 此帖被慕少蓉在2009-07-01 16:34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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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少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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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樓發表於: 2009-06-24 13:17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二　樓心底月往成空上

　　回到那個曾經熟悉現在抗拒卻依然熱愛的地方，纖纖玉指拂過次日執令繼任禮上淡雅的藍色而不失儒家高貴的禮服，月靈犀的眼裏交織著複雜的光，一點一點的痛，侵蝕著依然鮮活的心。這是責任，不是她所能選擇的權利。他是她生命中最美麗的一場絢爛，然繁華落幕之後，現實仍是冰冷刺骨。但她本不是那種平凡女子，她活著，不是只為了他。他也是同樣的人。他們都有各自的追求，都會尊重各自的決定，那麼懷觴，對不起了，既然學海選擇我擔起這個責任，你我之間，擦肩而過。
　　不是不知他們還是有機會的，但深知懷觴的個性，他最無興趣的便是權利。她知道她不會等到他當上數部執令與自己比肩的一天，那就只有在更漫長的時間裏，等到她卸下這一身重擔之後。
　　然而，這一天，又究竟會是哪一天？誰又會知道將來發生的什麼，會一點一點，分開他們現在緊握的手。或者，時間和等待本來就是最大的敵人？
　　“執令，饒悲風求見。”平日照顧自己起居的扶風也改了稱呼，這讓月靈犀有一瞬的恍惚，“知道了。”整了整儀容，她出了臥室來到碧玉亭。
　　“靈犀，哦不，從此該改口叫樂執令了，恭喜。”玉樹臨風的少年由衷祝福，言畢卻察覺到她有一絲異樣，剛要開口，月靈犀已道：“我們仍是老友，現在也不是上課時間，不用這樣稱呼我的。”
　　“你好似，並不開心自己當上執令。”饒悲風眼簾一垂，猜測。
　　月靈犀淡淡一笑：“不是開心不開心，我只是還不適應這個轉變。”晚風拂起碧玉亭紗曼輕揚，月靈犀隨手拉住一片輕紗，展顏道：“樂部以後還要靠你多多幫忙。”
　　饒悲風微微動容道：“吾義不容辭。”
　　“今日出遊我也累了，悲風，若無其他事情，我想先去休息。”放開紗曼，月靈犀倦倦地道。
　　遊玩……又是和曲懷觴一起吧。一想起那個在其光芒之下自己永遠也無出頭之日的同修，饒悲風心裏五味陳雜。一個人從他瞧得起變成競爭對手甚至超越，加之……他每次邀月靈犀出去遊玩，總被她以事務繁忙推辭，或者就要帶上樓心月。思及此饒悲風心裏就莫名抽搐，但這些心思，一定要忍，最起碼不能在她面前表現出來。“你好好休息吧，吾先走了。”
　　離開的一瞬，饒悲風暗自下定決心，其他事情被曲懷觴勝過自己都可容忍，惟獨靈犀……“吾一定會當上執令站在可以與你比肩的位置。靈犀，等吾。”
　
　　“恭喜你。”醫館外的小院裏，曲懷觴聽聞樓心月可以參賽，欣喜賀道。
　　坐在石桌旁，樓心月整理著今天的收獲，抬頭道：“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因為你是我朋友而手下留情的。你也要一樣哦。”
　　“競爭對手多了一個你，吾可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應對。哪裏還敢手下留情。”將石桌上的茶杯斟滿，曲懷觴道。
　　“這樣就好，”將布袋還給曲懷觴，樓心月明亮的雙眼忽然暗了一暗，“你調整好心態，我相信你一定會再次奪冠的。”
　　曲懷觴沉默片刻，“放心吧，吾絕對不會因為此事而有所……靈犀上任樂部執令，是眾望所歸，亦是她的責任。吾能做的，就是全力支持她。”
　　“不愧是我的好友，就知你從未讓我失望過。”樓心月舒口氣，展顏笑道，“今天都累了，回去好好休息。”
　　曲懷觴起身，臉色瞬間變了一變，詭異的紅色在眼中一閃而過，身子一晃，隨即站穩。“懷觴！”低低驚呼一聲，樓心月捕捉到那刹那的變化，短暫的震驚之後，還是生生忍住了，“看來你真的累了，早點回吧。”
　　曲懷觴走後，樓心月顧不上整理藥草，沖進房間找到正在配藥的師傅，理了理紛亂的思緒，“師傅，我看到了，我看到了。”
　　“什麼……難道是……”手一抖，已經配好的藥散掉在地，鳳語漓煙霍然抬頭，盯著徒弟。“败刀合剑染血河，殘刀合劍斷血嶽。”低聲說出已經被記憶塵封的十四個字，一向開朗的樓心月眼裏也開始露出恐懼的神色。如何能忘了呢，童年時最為深刻的記憶，無論過了多少年，依然清晰地烙印在心上。
　　鳳語漓煙思索片刻，“剛才和你在一起的人只有曲懷觴，莫非是他？”看著徒兒點頭，越發開始擔憂起來，“如果教他的人是正亦邪，那倒罷了。但若是邪亦正或是方城子，不能他們毀了懷觴那孩子。這樣的武功對功體有極大的損害，不管樣，先弄清楚他到底修習的是哪一招，才好對症下藥。”
　　“嗯，此事交我。還有，如果是方城子……他教懷觴修習此招，是不是也發現我們的行蹤了？”說出心裏最壞的想法，樓心月莫名一顫。
　　“放心，方城子對世已是個死人，他還不敢明目張膽和學海無涯作對。不過以他的個性，如果真的發現我們還活著，就算是學海無涯也庇護不了我們多久。”冷靜地分析了自身所處的情勢，多年來刻意隱藏和已經消失的戾氣再次閃現在鳳語漓煙的眼裏，“所以，心月，你要做好准備，我們隨時會離開。”
　　離開，從進來的一刻，她就知道必然會有離開的一天。當那一天近在咫尺，卻忽然生出萬般不舍，這裏有她的好友，有她尊敬的師長。若因為她給這個地方帶來殺戮，即使有千般理由，也必須放手而去。她忽然有些明白月靈犀的感受，為了自己所在乎的一切，就必須放棄點什麼，哪怕，是放棄了自己。

[ 此帖被慕少蓉在2009-07-01 16:33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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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羽

美好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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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88)

2樓發表於: 2009-06-25 23:43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曲月好萌
可惜文很少呢
大大加油
++++++++++++++++++++++++
才开始就有悲剧的气氛了
难道又是虐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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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少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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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樓發表於: 2009-06-26 09:00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回 2樓(斯羽) 的帖子

謝謝道友觀賞。額，最近因為考試，所以更新可能就慢了。

其實這就是一堆狗血加狗血湊出的文啊。。。。（樓心月斜眼：渣蓉！你把我放進去本來就很狗血了好吧！）

很想寫一寫懷觴離開學海無涯和靈犀當上執令之前的事情，少年時的他們也並不是全無煩惱的。當然因為這段情節在劇裡是空白，所以我就可以想像了。

虐文么……劇情那麼虐，估計我這個也好不到哪裡去。但是結果絕對不是悲劇，我恨死劇裡的結局了，懷觴一定不會死的！

盡力跟劇情搭線吧，雖然是憑空多出了個人。

[ 此帖被慕少蓉在2009-06-26 20:49重新編輯 ]

本帖最近評分記錄︰

銀兩:-5(妃茗) ＹＹ跟Ｙ都屬於網路用語，請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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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樓發表於: 2009-07-01 16:32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第二章　樓心底月往成空　下　
　　
　　多年空缺的樂部執令之位由月靈犀繼任，成為六藝競技開賽之前轟動學海的大事，而曆屆執令上任只須邀請學海執令及各部優秀學子代表出席。大廳之中，站在半寒夢身後，曲懷觴的目光從一開始就落在那個空落落的樂部標志，說什麼一切都是為了學海和不可逃避的責任，當這一刻漸漸逼近，原來心裏還是不由自主地隱隱作痛。
　　“來了。”不知是誰低低說了一聲，一襲藍色的影子出現在門口。“靈犀……”張了張嘴，終於還是把那個稱呼咽了回去，曲懷觴暗自苦笑一聲，握緊了手裏的文竹卷。
  　　藍衣女子抬腳進入，大廳頓時鴉雀無聲。月靈犀身著淡藍色禮服，沒有多少華麗繁複的裝飾，卻獨獨透著儒家典雅的氣息。一頭青絲綰成簡單的發髻，其後點綴的步搖隨著走動而搖曳生姿。清麗的面容毫不遮掩，平日裏溫柔的眉眼此刻也多了幾分肅然。一夜之間，那個靈氣翩然的少女，就變成了學海無涯的領導者之一。舉目環顧四周，那些曾經或一起學習或一起生活的朋友們，目光都一下子變得陌生和疏遠。惟有曲懷觴和饒悲風……沒有改變的那些感情，才是最真實的吧。
  　月靈犀深吸一口氣，往大廳中央走去。經過曲懷觴身邊，月靈犀微微一頓，繼而迅速上前，向弦知音欠了欠身，“月靈犀見過教統，見過各位執令。”
  　“無須多禮，”弦知音微笑著凝望他從小看到大的藍衣女子，語氣一如既往地溫和，“學海無涯太學主之令，命你上任樂部執令。望你能謹記學海遵旨，教化學子人心，為學海盡心盡力。”
  　“月靈犀定不負太學主和學海的期望。”接過從弦知音手上傳來的小箜篌印信，月靈犀抬頭望向弦知音，語氣堅定。  　　　那一瞬間，曲懷觴似乎有了一個錯覺，她離自己很遠很遠了，忽然高高在上，而他只能在角落裏抬頭瞻仰她的風采。身份不會改變他們中任何一個人，所改變的只有時間和等待。那麼多年以來，究竟是鏡花水月一場空，還是時間送給他們最美好的禮物？
　　各部紛紛上前為月靈犀祝賀，卻只有曲懷觴一人停滯不動，深深望了那個微笑著接受祝賀的藍衣女子一眼，轉身離開。  　　當門口的白影消失的刹那，月靈犀一眼看過去，目光中一絲無奈的微微感傷，隨即在下一刻換成了得體的微笑。
　　回到碧玉亭，月靈犀看到一抹熟悉的影子，心情登時好轉，立即走上前，“心月。”
　　“靈犀。”轉身，拉過一臉倦容的好友，樓心月的手指搭在月靈犀腕上，皺眉，“脈息不平，為心所動。靈犀，強迫自己不是一件好事。”
　　月靈犀微微一驚，隨即笑笑，“總是被你說破。”
　　“呵呵，我有個方法，你願意聽麼？”同月靈犀進入碧玉亭坐下，樓心月隨手拂過一排編鐘，清脆的樂聲蕩漾開來，“在感情和責任沒有沖突的時候，是可以並存的。”
　　“我都知道啊……”喃喃脫口，月靈犀歎了口氣，“可是……”等不到他當上執令的一刻，便只能等到她卸下這一身重擔之時。然而這其中的變數，不是誰都可以預料得到的。
　　“那麼就相信你們自己。或者……”握緊好友冰涼的手，樓心月語聲安寧，“因為現在的身份，你們這樣也算是違背儒家禮教的吧……這本來就是一個最大的障礙。而且你們都是那種可以為了對方死而不可為對方活的人，我知道你們都有各自的理想和堅持。”
　　“現在我們知道彼此心裏有對方也就夠了。”淡淡一笑，月靈犀反手覆過好友的手，“這個驟然的轉變所帶給我的痛，也就只有你才理解。”
　　樓心月神色微一恍惚，想起之前曲懷觴的異常，不由開始擔心，想了想還是沒有告訴月靈犀，“你知道他怎麼跟我說的？”模仿曲懷觴的口吻：“靈犀上任樂部執令，是眾望所歸，亦是她的責任。吾能做的，就是全力支持她。”頓了頓，續道：“話雖如此，也是需要時間適應的。”
　　月靈犀霍然抬頭，久久不語，忽而一笑，刻意隱藏的愁容消散，“心月，謝謝你。”
　　樓心月眼角閃過一絲蒼涼，抱住了月靈犀，那一刻心頭湧上的，竟是生離死別般的傷感。他們是她生命中的永恒，而她卻注定只是他們的過客。曾經以為可以親眼見證他們的幸福，然而現在，也只有祝福了吧。懷觴，靈犀，希望我，還能等到那一天。

　　往屆六藝大賽，風頭最盛者為數部曲懷觴與饒悲風，其他各部雖面上一副無妨的樣子私下裏也暗暗各自較勁。年輕的學子們被往屆連續兩次奪得頭冠的曲懷觴盛名所懾，除卻各部執令推薦人選之外，自願報名的人卻是不多。而此次樓心月的參賽，更是一石激起千層浪，成為此屆爭議最大的話題。然盡管對樓心月參賽資格有所非議，對其實力卻無人多話。
　　與以往幾屆六藝大賽幾乎一樣沒什麼懸念，書、數兩部主持的比賽中，曲懷觴與饒悲風毫無意外地進入前三，而新晉參賽者樓心月則一鳴驚人，與曲饒二人同時以前三的名次進入下一場比賽。
　　兩天後為禦部主持比賽的第一部分內容，賽馬。古時六藝之“禦”為駕馭馬車，經過多年的演變，學海無涯已經將其深化擴展為禦馬和駕馭時事天下以及機關之術。三部分全部通過者為勝。

　　自從發現曲懷觴的異常情況之後，樓心月在次日兩人見面的當口不動聲色地在他身上施放了追魂子香。數部之賽結束的當晚，醫館中半醒的樓心月被隨身的追魂母香的氣味所驚醒，心知曲懷觴已經離開學海，匆匆起身，一路沿著特殊的香味跟蹤而去。
　　目光追及到曲懷觴的影子之時，已踏入蔥鬱潮濕的林木之中。走不了多少，頭頂便沒了一絲月光。樓心月遲疑了下，卻見曲懷觴仍舊行走如常——能穿過層層密林趕路，除非他已經走過很多次了。根據追魂香的定位，樓心月摸索著前行，如此一來，速度卻跟不上了。
　　不知走了多久，密林盡頭隱隱可見一點燈火，朦朧詭異。躲在密林的幽暗裏，樓心月運功凝神靜聽那邊的動靜。
　　一間小屋燈影幢幢，影子印上小窗，無論如何也看不真切。曲懷觴恭敬地站在門外，似是微微吃驚，“前輩，吾尚有其他要事，下個月怕是不能來了。”
　　“曲懷觴！”語氣驟變，屋裏的影子驀然晃動了一下，瞬間消失，“汝忘了吾的話麼！”
　　樓心月心念一動，閃避卻已不及，漆黑的影子突然出現在眼前，冰冷的手冷冷地扼在了她的咽喉。待看清眼前之人的面容之後，原本忐忑不安的心反而平靜了下來，樓心月嘴角含笑，輕輕喚道：“師兄。”
　　幾乎是同時，曲懷觴掠身而至，正想喊手下留情，卻被樓心月這句話給震了回去。
　　“你，你是羽飄雪？”記憶紛遝而來，撤回殺招，正亦邪難以置信地盯著眼前的女子，當年是他親手埋葬了她的骨灰，然而現在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原來你沒死。”
　　“羽飄雪早已經死了我現在的名字叫樓心月。”不想對過往之事多做糾纏，樓心月瞟了一眼曲懷觴，“懷觴，我想和師兄單獨談談。”
　　曲懷觴聞言，雖滿心疑惑，亦還是遠遠走開。
　　“長這麼大了，難怪吾都認不出你了。”乍見多年前的同門，正亦邪喜怒不形於色，說話卻有些微走音，“師姑也還活著是嗎？”
　　“我們都活著。”點點頭，樓心月一語雙關，正亦邪也以為方城子早已經死了吧，如果這事對他沒有潛在的威脅，那還是不要說出來好了。
　　正亦邪迅速看了一眼遠處的人影，猜出幾分因由，“你是為了他的事情跟蹤來的？”
　　“說到這個我還要找你算賬呢，”樓心月哼了一聲，“能讓你傳授看家本領，看來你們的關系也不錯。可是你明明知道修習赤地之招因人而異，縱然曲懷觴天賦異稟，你也不能不考慮後果啊。”
　　“哈，”羽扇輕輕一揮，正亦邪一頂高帽子就送過去，“吾最近正為此事煩憂，不過原來你認識曲懷觴，那麼就交你處理了。吾相信你已得師姑真傳，這事還難不倒你。”
　　“你……”哭笑不得，樓心月又想起另外一事，“還有，若是讓人知道曲懷觴修習赤地之招，必然不會為學海無涯所容。你還真是欠考量。”
　　正亦邪不以為然，“既如此，那就不讓人知道罷了。”想到了什麼，續道：“如今師姑和你也在學海無涯？”
　　“算了。已經知道是你，我也有了治療的頭緒。”不動聲色地岔開話題，雖然正亦邪是可信之人，但她們的行蹤還是不能透露太多，“天快亮了，我得走了，以後有空再敘。”
　　心知當年仇怨糾葛，知道她們還活著已經是而今最好的消息，正亦邪也不作作糾纏，“保重。”

　　“心月，此事不要告訴靈犀。”兩人離開秋楓原之後，曲懷觴突然停下，鄭重地看向好友。
　　“要說早就說了，我們都不想讓她擔心。”理了理紛亂的思緒，樓心月皺眉，“現在該煩心是我，你強行修習赤地之招，對功體有極大的損害，治療倒也不難。就是……”因為此招的負面損害，赤地之招創造者也想出了解決的辦法——根據招式的不同，藥方早已擬好，用以七星扶搖草入藥，只要熬過難關，不緊功體恢複，且更勝從前。藥方倒還難不倒她，只是那七星扶搖草的生長之地，是那個噩夢開始的地方，終其一生都抗拒的所在，人去荒涼而已，留在記憶裏卻是永遠的恐懼。但為了好友，那個地方說什麼也要走一遭了。也算是離開之前，為他們做的最後一件事情了吧。只有好好的活著，才能等到流波過盡的一天。所以，你們一定不要讓我失望。
　　曲懷觴道：“有什麼難處麼？”樓心月搖頭，“都是些小問題。你還是想著以後該怎麼解釋吧，紙包不住火，以學海的作風，是不會放過你的。”  　
　　“吾無論如何也不會破壞與正亦邪前輩的約定。”曲懷觴淡然一笑，語氣卻是不容反駁。這世上能讓他施展赤地之招的人，應該是不會有的吧。
　　“癡人。”
　　曲懷觴不會想到，在很多年後他為了保住好友的靈識，在神智不清的狀態下，本能地以敗刀河劍染血河殺死一個被控制的少年。當面對學海質問的時候，如他所言，頂住生死壓力守住了承諾，只是，再不見了那個喋喋不休的老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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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07.01 【曲月】《鏡花水月》（有自創人物，怕雷勿入）更新，4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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