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文學創作同人文學 04.27 【棋魂】一二三情人止步(光亮)1-2,1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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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夜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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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63)

樓主發表於: 2009-04-15 20:08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4.27 【棋魂】一二三情人止步(光亮)1-2,1F

近期現代文之八

一二三情人止步（光亮）

第一章：守護靈

一、

『如果…』

說話的人大剌剌的坐在沙堆上，他正看著盪鞦韆的人。

「如果？」他輕輕的搖著鞦韆，仔細的聽著沙堆上的人說話。「你想說什麼呢？」瞇起眼，微笑問。

『如果…我永遠回不去，你該怎麼辦？』

說話的人，站了起來慢慢靠了過去，看著鞦韆越搖越慢，他知道這個人的童年沒有鞦韆，也不太會玩鞦韆，揚手打算為他加速…但…落空了。

原來他只是個透明的靈體，摸不到、也碰觸不到世間的物品。現在的他和曾經寄住於他心靈上的佐為一樣，都不算個人，充其量只能說個靈…，一個什麼都摸不到的靈體。

坐在鞦韆上的人，因為速度放慢了，他緩緩移動了身子，倚在鞦韆上，漾著笑臉。「抱我，如何？」

『抱你？』疑惑的，望著那人清澈的眸。

眸裡沒有欺騙，有的也只有滿滿的信任。

「抱我…」他閉起了眼…

『嗯！』微點頭快速的閃入閉起眼那人的身體。

他雙手交疊放在胸懷，享受有他的感覺，睜開雙眼，雙腳一踢，停下的鞦韆又盪了起來。

「如果會怕要告訴我…」

『你不會讓我受傷…』

太陽西下的公園裡，現在只剩下仍快樂的盪著鞦韆的人，自得其樂的一個人…

Ω，Ω，Ω，Ω，Ω，Ω，Ω，Ω，Ω，Ω，Ω，Ω，Ω，Ω，Ω

黑漆漆的天彷彿魔鬼般籠罩日本的上空，上空盤旋了一個巨大的圓，夾雜強風豪雨，那個圓就似眼一般銳利，讓它橫掃過的地方，毀壞的遍體鱗傷。

這樣的天氣、這樣的日子該是躲在家裡好好補眠、休息、看電視時刻，然而，就在這眾人都遺棄的街道裡，竟出現了一位人。

天下著雨，他沒撐傘；天吹來強風，他沒有躲起來。不是他不願撐傘、不願躲起來，也知道這樣的天氣是不適合出現在街上的，但是他不能選擇躲避，只能選擇在這風雨交加、視線矇矓的颱風天出來找人。

塔矢亮不見了…原本好好待在緒方精次家等待電力恢復的塔矢亮，竟然在今天早上緒方精次醒來時，消失的無影無蹤，現在到處刮著強風、下著豪雨、電力還尚未恢復，一個沒有腳踏車、沒有機車、只有十一路公車（用走的）的人，可以跑到什麼地方去？方圖幾百公尺都喊過找遍了…他到底在哪呢！

進藤光縮了縮身子，風大雨也大的，連站都站不穩。

人不在碁會所、也不在他們常出現的地方，他到底會在哪？

「塔矢…」進藤光喊著，雖然喊也於事無補，再大的聲音也穿不過自然的風雨，更何況已找了許久，喊的幾乎快沒聲音的他。

「塔矢…」又喊了一聲。「你到底在哪啊？聽到我的聲音，麻煩你也應一下啊！」進藤光邊走邊喊著，然而回應他的依舊是風風雨雨，哪有什麼塔矢亮？

他又移動了幾步，欲到下一個地方尋找塔矢亮。

腳才剛剛離了地，猛然一道聲音響了起，抬頭之際，剛好看見一片從建築物上掉下來的廣告刊版。

他深呼了幾口氣，慶幸自己還好晚了幾步，不然話，掉下來的刊版很有可能會直接砸在他身上。

直接砸在身上？塔矢該不會…

突然升起的怪異想法，迫使進藤光的腳步又快了幾步，他急急奔走在這滿目瘡痍、無一處完處的街道。

轉瞬間，不遠的地方出現了一道人影，進藤光快步的步了過去環住那位感覺似乎不太妙的人兒。

這人兒墨綠的髮絲讓雨刷的直貼在臉上，半闔半開的眸裡空洞無神，除了黑暗還是黑暗，最讓進藤光憂心的是，眼前的人，和記憶中的形象不太一樣。

他也說不上哪裡不一樣，只知道這人略為慘白的顏上，透著絲絲的殷紅。

是強風強雨在他身體烙印上的痕跡。

「塔矢…你怎麼了？不要緊吧？」進藤光力圖恢復塔矢亮的神智，說了幾句話，又推了推他的身子。「塔矢…你是不是讓這雨嚇著了啊？」眼望自己所做所為，都沒辦法改變塔矢亮的眸光時，進藤光這樣猜測了。「塔矢…對不起。」丟下這話，進藤光快速的鎖住了塔矢亮的雙手，讓他的雙手埋在他的手臂之間，迅速的把他抱了起來，直奔安全的地方。

然，也不知是這樣的震動搖醒了塔矢亮，還是別有原因，無神的眸子，驀地清明了起來。他眸裡印入了一個人，慌慌張張的帶他離開的人。

這個人…似乎是…進藤光？

「放我…放我下來…」失聲的喊叫，道出了他的心聲。

他害怕抱著他男人。

「但是，你傷成這樣，你確定你能走路？」進藤光皺起了眉，打量著渾身發慄的塔矢亮。

塔矢亮已顫抖的不像樣，他的雙腳真的可以支撐他的身體？

進藤光審視了一番，最後的決定還是抱緊他，快點送他到安全的地方還比較實在。

邁起步，迅即離開。

「放我…放開我…」

塔矢亮不斷的扭著自己的身軀，平日的進藤光對於這樣的塔矢亮本來是可以應付的，但是，今日塔矢亮衣服全濕，夾雜了水氣及泥沙，加上他又用力的掙扎，不一回的，進藤光選擇放他下來。

「塔矢…你說說，讓我抱著有什麼不好的地方？你不是可以省些力氣麼？為什麼還不乖乖的動來動去？」進藤光對著塔矢亮吼了幾聲。

『讓我抱有什麼不好的地方？…』

「誰…」塔矢亮摀住了耳朵。

就在剛剛…進藤光說完話的那刻…耳畔邊竟響起了一道男子的聲音。

是誰？是誰在他耳邊說話？

『你似乎挺舒服自在的…表現也不錯嘛！』

又一句…這個聲音…是…

「你受傷了，讓我抱你好麼？」進藤光輕攏了眉頭，他撥開塔矢亮摀住耳的右手，在他耳畔輕輕低語。

『抱你…』

「不要，你不要靠近我…」

塔矢亮竟然害怕的退了幾步，險險站不住跌倒，還好進藤光眼明手快，拉了他一把。

「塔矢，人家是擇善固執，啊，你是什麼都固執，我靠近你，是因為好心耶，不然這個雨天，在家裡打個盹、

下下棋，也是可以打發時間的啊！」進藤光觸摸了塔矢亮的手。

[ 此帖被羽夜殘心在2009-04-27 07:41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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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絮飄兮，江染白。
行人走兮，群聚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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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63)

1樓發表於: 2009-04-27 07:40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二、

然而在下秒，塔矢亮卻像受到什麼刺激一樣的彈了開來。

「你…你不要靠近我…我不要…我不要你抱我…」扔下這句斷斷續續說成的話語，塔矢亮轉身拔腿就跑，就像躲著什麼似的那樣奔跑。

進藤光看情況不太對，也邁開步伐跟了上去。

這樣的慌張、忙亂、進退失據的塔矢亮是他沒見過的，他不能不擔心、也不能放下心來。

「塔矢…你不要亂跑啊！風強雨強的，你亂跑亂跳可會受傷。」邊跑邊說話的進藤光，已因為吃下了不少冰冷的水氣，顯得有些虛弱。

塔矢亮仍然跑著，並不打算讓人追著。

「塔矢…你別再跑了，我不追…你乖乖在原地好不好？」進藤光知道自己的體力已達到了極限，連忙鼓足氣息，對跑在前方的塔矢亮喊叫。

話似乎奏效了，跑著人停下了腳步，然這一停，那人身上的力氣彷若在一瞬間被抽離，迅速的倒了下去。

進藤光見機不可失，邁了幾步打算將他箝制住。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人還沒讓進藤光碰到，眼尖的他竟看見剛剛吹落砸在他眼前的廣告刊版朝塔矢亮的方向飛去。

「塔矢…」嘶叫後，眼前竟是一片黑。

除了一片黑之外…他似乎感到了懷下人的溫度，雖然他有些冰涼、不似常人的溫度，但…他知道他救了塔矢亮…

救著了…這位讓他心心念念尋尋覓覓，而他卻躲躲逃逃藏藏匿匿的人…

Ω，Ω，Ω，Ω，Ω，Ω，Ω，Ω，Ω，Ω，Ω，Ω，Ω，Ω，Ω

二個月後，醫院普通病房裡

「小亮，你終於醒了…」塔矢明子，抱住了這位剛剛睜開眼睛的塔矢亮。

塔矢亮清靈的眸子轉了轉，尋視了屋子的一切。

白白的牆、白白的柱子、白白的門、白白的…百合花插在他病床前。

奇怪…怎麼沒有…

塔矢亮還來不及納悶，隨而讓一道聲音給吸引了過去。

〝喀…喀…喀…〞

是誰…到底是誰…「誰…」慌亂中，塔矢亮喊出了這句話。

塔矢明子才放開了塔矢亮的身子，擦了擦淚痕。「你父親因為擔心你…因而…在上次昏倒，也和你一起住院了…」

「媽媽…」塔矢亮蹙起了眉頭，望著眼前的塔矢明子。「剛剛那是什麼聲音？」

「你父親與緒方先生正在下棋…你忘了，那是棋觸及棋盤發出的聲音啊！」塔矢明子疑惑的盯著塔矢亮瞧。「小亮太久沒下棋，忘了是吧！等回就請緒方先生與你下一盤，不過…」塔矢明子輕撫上了自己的額頭，「你瞧瞧，我這記性竟然忘了和大家報喜，你醒了，大家一定會很高興的…」

他快速的離開了床沿，不一回的走廊，傳來了陣陣腳步聲。

然而，就在棋士們一一準備進入的時刻。

塔矢亮喊了起來，迅速的摀住了雙眼，躲在被子裡，身體不斷的顫抖。「你們不要過來…媽媽…媽媽叫他們走…」

第一次，塔矢亮這麼失禮的直趕別人，眾人你看我，我看你的，聳聳了肩，全退出了病房，留下的除了塔矢明子之外，還有一位醫生。

「塔矢…人都走囉！我是醫生，你讓我檢查一下好不好？」

塔矢亮露出了一小小角，確定人都走光了後，才緩緩的掀開被子。

「媽媽…對不起…我怕…」塔矢亮小小聲的對母親道了歉。

也不知道為什麼，看見棋士們，自己的心不受控制的怕了起來。

明明那些人他都認識，也都記得，但是，就是…不想他們靠近自己。

「媽媽，我很沒有禮貌是不是…他們都是好意的…」難過的眨了眨眼，隨後又安靜的讓醫生檢查。

「醫生，小亮怎麼了？」塔矢明子在醫生放下聽診器後，急忙的問了。

「塔矢在身體方面，已沒什麼大礙，傷口在前一個月時也復原了差不多，只是…」醫生留了後話，沒有繼續下去。

「只是…」塔矢明子重申道。

「需要進一步觀查，今天就先打打鎮定劑，讓他好好的睡一覺，還有，別讓其它人再進來打擾他，塔矢或許會比較些。」醫生說了幾句後，緩緩的拿著聽診器，若有所思的離開。

塔矢明子，只能擔憂的守護著小亮。

「媽媽…我到底怎麼了？…」塔矢亮啟了緊閉的唇問了。

為什麼他會這麼反常，從以前到現在都不曾…這般過啊！

「小亮沒事…再睡一回好麼？」塔矢明子安撫著塔矢亮，輕拍了他的肩膀。

「但是…為什麼…我會…」他好想知道啊！

「小亮沒事啊！你還小，總會有怕的時候，媽媽不怕你怕，只怕你遇見事情都埋在心裡，一也不畏懼，媽媽會擔心假裝不怕的小亮的…怕沒關係的啊！起碼我知道你的情況…」塔矢明子坐上了床沿，摟住了第一次告訴他，他會害怕的小亮。

「媽媽…我昏睡了很久了？」塔矢亮掬起自己的頭髮問。

他記得之前的長度只輕擦到肩，現在似乎到肩下了。

「嗯！小亮昏睡了二個月呢！」

「媽媽…我昏睡的時候，似乎有一個人一直看著我耶…」塔矢亮的眼向四週探了探，「但是，剛剛我沒看見那個人…」

「小亮，你說的是…進藤光麼？」塔矢明子試問了他…

「進藤光？他是誰啊？…」塔矢亮清澄如初生嬰兒的眸，在他醒來的這刻，第一次有了疑惑。

「小亮…你…」

正當塔矢明子欲說下去時，醫生走了進來，做出了個噤聲的動作。

「塔矢，現在我為你施針，一切等你睡醒後再說說…」醫生拿了塊用酒精沾濕的棉球往塔矢亮的手臂來回擦了幾下，隨後一隻大大針刺入肉裡，塔矢亮微微的皺了眉，沒喊出來。

「好囉！乖乖睡一覺啊！這樣傷比較快好…」醫生用起了慣性的笑容，對塔矢亮笑了笑，替他蓋好被子後，將病房內的塔矢明子請了出來。

「擔心也沒有用，心上的傷，要他去面對才有得救。」

「醫生…」塔矢明子訝異的看著醫生，「小亮怎麼了？」

大風起兮，龍飛翔。
柳絮飄兮，江染白。
行人走兮，群聚散。
時空亂兮，情絲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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