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文學創作同人文學 03.20 【棋魂】向天使許願(光亮)(完)，3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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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夜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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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63)

樓主發表於: 2009-03-14 21:29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3.20 【棋魂】向天使許願(光亮)(完)，3F

情人節賀文－向天使許願

一、白紙黑字報告

「什麼…」我傻眼的看著驗血報告…字黑紙白，結果一一的呈現在我眼前，這是我第一次如此錯愕、也是第一次償到什麼叫做錯敗。

無力的拿起紙，紙輕飄飄卻被感重量。

「沒什麼問題吧！」醫生無情的說著…

「沒…沒問題…」顫抖的聲音，顯示著我的不安…

「記得，傷口好之前別讓〝外人〞觸碰…」醫生的叮嚀著，我一一聽著。

我知道他所謂的外人指的是誰，是指一些無關緊要知道這件事的人，所以，現在開始，只有爸爸及媽媽可以接近我而已…

對吧！心中默念著。

十歲那年…我向天使許了一個願望，希望這輩子都孤獨，到病發死去為止，因為我不想多害一些人，害我的人其實是無心…我知道，所以並不怪罪他，也無從怪罪，怎麼說呢！現在的他已經上天國當天使去了，我對死人多說些什麼？！車禍發生當時，他在現場就死去了，我呢！被車撞傷以致昏迷，經醫生搶救，醒是醒了，也得到了不該得到的東西。

我沾了死者幾滴血…病毒就由此纏身，最後漫延全身…

「你怎麼了？在想什麼？」金髮覆額的少年笑著對我說，他是個迷人快樂的少年，身邊總有不少同學朋友們，而我恰恰相反，但是，我已經向天使許願了，對於孤寂已習以為常，習慣的不能在習慣，有些時候甚至自己會避開父母，到一旁練棋，只希望接觸我的人越少越好。

「我…沒什麼，快下棋吧！」棋…是我唯一的朋友，我是那麼覺得，因為只有他才能待在我身邊而使之不受傷，而我也不會奪去他的性命。

有棋這個朋友，真得很快樂，能以棋在網路上會友；能以棋代替言論；能以棋消解孤寂；能想到的，只要和棋有關都能解決。

「你，不專心哦！」光笑著…笑得燦爛，再過一個月，就是情人節了，長得如此俊美的他，該不的已經把行程排的滿滿的了吧！心裡暗付著。

不過，無所謂，想做的事情，就去做啊！沒做怎麼可能知道結果。

「我，沒有啊！」我低頭，看棋…壓根無打算和此人多交集，和我多點交集，就多了一份危險，既然眼前的人，是大家所喜愛的人，當然不能讓他的下場和自己一樣囉！

「對了，如果我這盤棋下贏你，你要答應我一件事哦！」下了一子，隨後將心中想說的話說道，如果行程早已滿滿了，那利用著二月十三日午夜十二點時，也可以啊！和自己喜歡的人踏越情人節，也不錯。

「再說」反正對自己棋力相當有自信，普通的人，怎麼可能下贏自己呢？且那個人，只是個新人，要下贏自己，再練練十年吧！

十年？！我微愣了一下，怎麼會想到那麼遙遠的未來呢？！我能否走過今年我都不知道呢！只要病一犯，在同時，所有的免疫系統都會被摧毀，離死只是不遠而已。

「好哦！你說哦！說話可要算話…」光快樂的下著棋。

「嗯！…」我回應著，簡簡單單的回應，其實，原本我是不會輸的，只要像平常一樣的話，是不會輸，只是…對方在說完那句話後，緊盯著我的眼直瞧，瞧得我渾身不自在，瞧得我自己不像自己。

我的臉是不是作錯了什麼事？說錯了什麼話，為什麼那眼就不是放過我。

不一回棋終…我輸了…輸得莫名奇妙、輸得怪里怪氣的。

放錯了一步子，以致於一月十四日的今日，我與對方約下了一個約定…

「二月十四日你有時間嗎？」光問著…似乎在期待什麼。

「沒有…」語和著搖頭的動作，表示我那天是很空閒的，二月十四日，整天都無手合，甚至無指導棋。

可以說是悶的發慌的一天。

不過，雖然如此，無所謂，我還有我的朋友，棋會陪伴著我。

「真得嗎？！那你那天可不可以出來一下？早上九點在棋院面前見面」光興奮的說著…他的樣子如同得到了中台灣的樂透般。

「嗯！」語畢，拿起手邊的東西，往著自己該走的地方前行。

[ 此帖被羽夜殘心在2009-03-20 21:38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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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63)

1樓發表於: 2009-03-19 11:56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二、主動出擊

同樣的景色、同樣的天空、同樣的孤獨的人兒，今天還是如同往常一樣不變。

視野中有著美麗的夕陽，是秋天落葉的顏色，該是很美很美，因為十歲之前，我最愛的天氣，就是秋天，尤其喜歡站在楓葉飄零，葉子片片掉落在身上的感覺，但十歲之後，金黃色的夕陽，在我看來，卻似葉在喋血，吐完了血後，留下的一抹枯黃。

秋天的金黃，是召喚死神的顏色。

夕陽的金黃，是葉死後殘留的屍體。

「我和你一起走吧！」光笑著…眼前的金髮飄盪在我面前…

天啊！又是金黃色…我有點兒害怕，但是，對他我不是十分信任，也不想說…

「嗯！…」又是一記簡潔有力的回答。

「喂…姓塔矢名亮的人，對我說話可不可以多說點啊！不要我說了一大堆，你才給我回一個字行不行…」他氣憤的說著。

「好的…」其實我也想多說點啊！只是，我會說的字，常用的字，也沒幾個…下棋又不需要多說些字詞，會說的話，自然而然不多囉！

這不能怪我的…

且天使也聽到我的許願，我是孤獨的，要用到言語的時間，並不多。

數來數去，也只有下棋的時候而已。

「天啊！你口說好，但實際上卻沒有作到啊！」光停下腳步，眼怔怔的看著亮，他要他多說點話…讓他做個快樂的人，不要他不快樂整天的活在自己的世界裡。

「你為什麼不走？！」我抬頭…怔眼盯著他…初春有些涼意的風，輕輕吹送著，我縮了縮身子，但他卻沒縮起，一把牽起我的手，往自己的手掌心放置。

這是我第一次感覺到〝外人〞的體溫，在學校、在棋院，我不會去觸碰別人，深怕別人和我一樣，去醫院檢查時，醫生甚至用手套來隔離我的病毒…

讓人直覺得難過。

可今天這個人竟牽起我的手。

不過，當他知道事實時，也許不會如此做了。

我甩開對方的手…放置到自己口袋中，並無再多說一句話…

之間進入了冷戰時期…但對我而言，是種輕鬆，而不是負擔。

不需要說話、不需要面對，其實對自己而言，反而是種快樂，走著，夕陽已不見，黑壓壓的街道剎時間亮起，彷彿與我互道晚安似的。

「塔矢，答應我的事，一定要記的哦！」光說著，往回跑去…

看著對方漸行漸遠的身子，才想到，光和自己的家並不順路的，但他竟然主動陪我回家。

雖然途中發生了一些事。

驀地的，突然感覺到害怕。

在害怕什麼呢！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如果自己沒猜想錯誤的話，那個人，無事獻殷勤，想必是有事相求吧！

而這件事真正所隱含的祕密我不想知道，其實該說假裝不知道…

二月十四日是情人節…誰也知道這代表的意義是什麼。

回到家，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就是睡不著…原以為只要閉上眼，將腦子放空，就可以得到所謂的〝心境上的釋放〞，但是，此法似乎沒用。

起身打了個電話給棋院，查清了所有光會出現的手合日，心底下定決心，要躲避他，要迴避他所有可能出現的時間。

還好，棋院的時間挺會排的，我與他，除了今日會有交集外，其它都不會有，自己只要下完棋，趕緊回家，便不會遇見他。

睜開雙眼看見明亮的世界，日曆一頁一頁的撕著，我知道，離死亡又越來越接近了。

醫生昨天宣佈我的病發了…時日不多。

我閃著他，他似乎也知道了…當然做得如此明顯的事，他怎麼可能不知道。

終於，有一天他來我家…

「聽說你病了，和棋院請了個長假？」光擔心的問道，手中拿了水果籃。

我笑笑的接過…探病好似除了水果可送之外，似乎想不到些別的。

「恩！…」其實，父母不該說請長假，而是請死假…這次我一定死定了…

怎麼會是請假呢！？

「我好心的來看你，難道你不能多說一句話？」光語落，隨而拿了個蘋果打削給我吃。

我只是笑笑的看著，一句話也不說。

「喂…你不覺得悶嗎？！」光拿著的刀突然舉起，刺傷了我的手指…

血頓時流了下來…是有毒的血…

只要有人接觸到他，很有可能感染的。

「你…你不要緊吧！」光丟下了手中的刀子，往我這邊靠過來…

「我…我沒事，你不要過來…」刀子割下了一大塊肉，其實已深見骨，不然的話，不會如此疼痛的，但是，現在我最害怕的不是疼痛，而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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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63)

2樓發表於: 2009-03-20 09: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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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說穿

「讓我看看啊！…割傷了就要上藥，這是很基本的常識啊！」且你血流了那麼多，代表一定很痛。

「我…我求求你…你快點離開好嗎？！」真得，我求了他，只要他離開、離開這有毒的血，我自己可以處理這個傷口的。

「不要…在我還沒看見它傷得如何時，我不會離開…」光堅定的說著。

「快走…我…我…」這下子是不是該說了呢？！說了他是否會離去？！算了，還是說吧！反正自己能活的日子其實不多，告訴他，無所謂的。

「我…我是AIDS患者，你再不走…你也會感染的…」不知哪來的勇氣，我竟然大聲的喊出這句話。

這是從前所沒有發生過的事，甚至，得到那個病後，就不再提那個病的名字了。

因為我沒經歷過死亡，對死自然而然感到害怕，對於無知的世界，是一片茫然，雖然我已步入死亡倒數。

「你開玩笑的吧！」光無顫抖的聲音，表示他是不相信的。

「你是為了逃避我對你的感情、對你的愛才如此說的吧！」光大聲說著…抓著我的肩…我很小心的讓自己的血不滴在他身上…

「…」我無言以對…其實真象已經擺在眼前，我不是在逃避任何人的感情，而是真的；如果現在的自己是健健康康正正常常的人，聽到這句話會很高興的，可是，偏偏我不是，我只是一個有隱疾的人，將死矣…

驀地的，平靜的走道響起了聲響，由遠而近…

聽著腳步聲，我知道是爸媽！

「小亮…你…」先打破沉默的還是我母親。

「媽媽，請把進藤請回家吧！順便將我的病，重申一次…」這一天，是我第一次在光面前說如此多的話，似乎把十歲到現在所以想說的話，都說出來似的，得到解放的感覺也是好的。

從前深怕自己感染人，也害怕別人異樣的眼光，所以一直沒說，但如今一切都豁出去了…

夜…很寧靜很寧靜。

如果有人問我我的手還會不會痛，我的回答是不會。

早晨睡了太久，夜裡反而睡不著。

寧靜的夜，聽得到的是點滴答答響的聲音…其實這些點滴打入我身，也是無用的啊！因為我的身體任何抵抗的力量也無，當然也不會接受這些藥物的。

其實，在自己清醒的時候，可以選擇死亡的，拔掉點滴，讓藥物無法近入，死就來了。

但是，我沒這麼做。

牆上的日曆所顯示的日期，代表著我還有事沒做完…

二月十四日還沒到，雖然我身在醫院，但是，我必需活過那天，畢竟我答應的事，必需做到的，不管身有沒有去，心去了就行了…

呵！我是那麼想的，但對方如此想嗎？！無所謂…

自那天到現在，經過了一個禮拜，他都無再來找自己了，代表情人節當天，也有別人陪伴，根本不用操心。

墨綠的髮絲，握在手中，似乎越來越少…自己起身整理起容顏…

對了，這邊有沒有鏡子呢！

應該沒有…誰會在醫院的這層醫療中心中放置這樣的東西呢？！如果讓病患看見了自己憔悴的面容，搞不好連活下去的欲望都無了。

我站起身，面對著窗…我不敢打開，因為外面都是病菌，如果現階段我再感染，可能加速死亡的速度，那天的刀因含有破傷風，自己就這樣住進了醫院…

對窗以手代梳，梳起了髮絲…看著窗裡倒印的自己，其實無改變太多，但有些時候，體內的東西，是看不見的，就像內含。

沒有人去觸碰，不會有人得知。

〝噹噹噹…〞時鐘敲了好次聲…我知道離情人節只剩下五分鐘，因為醫院的鐘，比外頭快五分鐘，每當聽見鐘響時，就知道該有什麼東西必須來臨。

早上的時候，敲完九點的鐘再過一下下，就會有醫生來看自己的病情…

而現在呢！時鐘要告訴我什麼？！告訴我情人節的消息只是刺痛我的心而已，因為我活過了今天，明天可能就不想活了。

「亮…亮…」一聲聲叫喚讓我東瞧瞧西看看的，但是，我什麼都沒瞧見。

是天使在呼喚嗎？！或許是，也許不是，如果是的話，請天使再讓我許一個願望…

「我想看見幸福的顏色…」向天使許出了一個願望。

突然間緊閉的門打開了，闖進來一個人。

「你是誰…？！」沒消毒過的人，是不能進來的。

「我…還記得答應我的事嗎？！棋院你不能去了，九點時，你又會有醫生照顧，我當然選擇晚上囉！一起與你渡過情人節？」光笑笑，用了自己絕世的容顏，騙得護士姐姐幫他做全身的消毒，讓他進來這個緊閉的大門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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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樓發表於: 2009-03-20 2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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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情人節禮物

其實這幾天，他沒躲他，也沒想躲的意思，只是在看翻閱書籍而已。

有關這樣的病的書，不知翻過了幾本。

「你不怕嗎？！」亮輕輕說道…身子閃得遠遠的…壓根沒有讓他接近的意思。

「聊天不會傳染人的…」光笑著，自己擇了一處，坐了下來…

他愛上他，不會因為他患了什麼病而討厭他，雖然這種病通常是要和人有性接觸才會得知，但是，得到了前因後果，也不是那麼在乎了…

「你…你還是快離開的好…」

「我不能離開…難道你想趕我走？那樣你會失約的…」光逐步的接近亮…

「不要過來…」

「但我記得牽手也不會傳染…甚至…接吻也不會…」光走近身…將亮逼至牆邊，一吻吻下去…當他知道亮得到這種病時，心裡也是有極大的震撼的，但是震撼之餘，也不希望自己有所遺憾，明明愛就要說出的，但是，如果會傳染自己，那樣的事，亮也不會做的。

「你…走」這是他第一次如此被親吻…還以為他會逃走，甚至到處告訴別人這件事呢！

但是，他沒有。

反而主動的接近自己…

「如果你要我走，我會離開…但是，請讓我送你一件情人節禮物再走行嗎？！」光說著…將他的身子引領至窗邊…

「原本我要送你的東西，因為護士說不能亂帶東西近入，所以，我就沒帶進來…」光語畢，拿起掉點滴的玻璃瓶，往窗邊放去…

在玻璃瓶的反射之下，我的手多出了白色的圓環…

「這是手飾…還有哦！」他將我抱起…單手抱起…現在的自己可定相當輕，不然怎麼可能單手抱起…在同時，腳又多了個白色的光環…是腳鍊。

「還有哦！…」他在我身上照上照下的什麼想了到的手飾都變出來了…

「記得哦！我親手幫你帶上了許多許多首飾，不可忘記你欠我的哦！…」我耳邊響起他的話語…

是的。也覺得自己欠了他一身…

是的。我身是欠他的…

這夜，他偷偷的溜進來，又偷偷的溜了出去…

我知道，二月十四日他也是空閒的，但明天將有一場重要的比賽。

隔日了一天，他才又來見我…

但是，那時，我已經不見了一隻手臂，他給我的手飾不見了一樣…

這次，光不再敢進入…因為上次他的進入，使得自己的惡化了，從醫生那兒，應該得到了一訊息。

但我不要他內疚，遠遠的觀望，雖然不會使我再少了些什麼，但是，我寧願少了些什麼，來換得他的觀看，雖然他給我的手飾我很愛，但是，為了可以近望他，我寧願捨棄。

可他再也沒有再進來過…或許是怕了吧！或許我的臉也不再美了吧！最起碼情人節那天的樣子，還比較正常點。

我望著天空…月光如華，我再多活了一個月…每每看見有月亮出來的時候，自己都會特別高興，因為只有這時，才會想起那夜的溫柔，及那夜的吻。

一個月了…整整一個月我只能望著…只能試圖忘掉，但是，怎麼可能呢！

〝匡噹〞門打開了。

我望了望進來的人…竟然是他。

「光？！」我驚愕的看著他。

「亮，你終於肯叫我單名了」真得很高興很高興…

「光…」我想起身抱住進來的人，但是，沒辦法…一個月間，我虛弱了很多，很多，其實現在的眼也是迷濛的，但是，門開的一剎那間我就知道是他了，聽著熟悉的腳步聲，看著熟悉的顏色，就知道是他。

原來…我向天使許的願望又再一次實現…

我看見了幸福的顏色。

是金黃色的。

很奇怪！記得前一陣子才說很討厭這個顏色的，想不到如今卻變了自己幸福的顏色。

「你，最近好嗎？」光坐上了病床…抱著他…

「很好…你呢！」我抬頭望著他，可是，現在的我…連最明顯的金黃標誌也看不清了。

在還有意識的那一刻…我記得他是吻著我的…

不…該說他是咬著我的…我已無力推開…

血的味道，從我口中漫延…想必也漫延到他口中了吧！

我真得想不到…他對我的愛…是如此深厚…

『對了，如果我這盤棋下贏你，你要答應我一件事哦！』第一次…你和我說的要求

『我和你一起走吧！』第一次…你我並肩行

『你開玩笑的吧！』第一次…你知道我的病的反應。

『這是手飾…』第一次…你送給我的禮物…

我將一切留下給你…可是你的選擇竟是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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