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12.23 古题小文·浮生（师策师，14F至十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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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幻青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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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07-12-09 08: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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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3 古题小文·浮生（师策师，14F至十完結）

其一·静心

策马天下知道，他有个傻朋友。

师九如性格淡薄，对大多事情都不执着。又是先天高人，维持生存的需要也低到微不足道。策马天下曾在剑墓呆过相当一段时间，对这个处所的评价就是，极其不适宜正常人类生存。

但是，这个人对某些事情很执着。执着得可以锲而不舍地跟在别人背后千百里，不择手段地通过各种弯弯绕绕的方式矫正别人的行为，不顾一切地阻止他认为错误的事情发生。

“策马天下……”

又来了又来了！

那时还将自己困于仇恨的禁锢中的策马天下恨不能捂住耳朵，来阻止那无休无止的碎碎念传入脑海。上天啊，这个人怎么就这么有空？天底下那么多人，为什么他偏偏缠着自己一个不放手？

他只是想要把好剑而已！难道这个愿望如此天理不容，老天你居然要用这种手段来惩罚我吗？！！

“策马天下，放下内心的仇恨，才能感受到世间的美好。”紧跟而来的师九如仿佛没有看出对方内心将要爆发的焦躁。一张俊雅的脸笑得可亲又可恨。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当时还没有后来那么好的涵养的策马天下无言地拔剑，砍。

自然砍不到。师九如抢先一步架住他的手，话可仍然没停：“请静心，策马天下。”

静心个头！！收剑再砍，可惜毕竟实力差距摆在那里，砍不到就是砍不到。师九如依旧言笑晏晏，谈若无事：“冷静下来，面对你自己的心，自然会知道你真正想要的。”

他真正想要的？他现在想要报仇！！可是就是眼前这个人一直挡着！

很久以后，他手持长剑挡在师九如身前。地狱岛的四岛主大声喝问：“为师九如，与地狱岛为敌，值得吗？！”
“值得！”
当这两个字出口，内心的纠结一下子解开了，整个人都好像轻松了起来。
原来，真正面对自己的内心，就是这么简单……

其二·夜

九月十二日夜，风雨大作。

往常这个时间，房中应已传来不耐烦地喊叫声。今天却没了声音，徒闻外面风雨声萧萧。

师九如这家伙，又去做什么傻事了？

半夜醒来，策马天下无由地感觉胸口一阵烦闷。伸手按上放于枕侧名曰“静心”的长剑，借此安抚胸中的不安。

此剑，正是他现在所想那人命名——意思也十分简单，只为提醒他时刻静心而已。

自日前一败汲无踪，其实他就没了继续停留剑墓的理由。到今天仍然滞留此处，一是尚有些剑法精妙之处难以相同，需人指点；二是自己一时也想不出该往何处去，若求嗜杀者所在，还要着落在师九如身上。三来……也是为了自己心中的一点莫名的牵念。

师九如也没有任何意见，因此他就这样理所当然地继续住在剑墓，练练剑，看看书，偶尔和师九如聊聊天。

虽然离得如此之近，但是又没有到“进入对方的生活”这样的程度。就如同现在，虽然他知道师九如似乎正为某件事烦心，但是也找不到理由问他个究竟。只能用旁敲侧击的手段提醒他，莫忘了还有他策马天下这个朋友。

说是说了，师九如当时也满口答应。但是看当时师九如那张温良无辜得好像绵羊的脸，他很难不怀疑师九如根本没有听进去。——他早就知道，师九如这个人是断断不会把自己一人的安危放在心上的。如果有朝一日此人来找他求助，多半是关系到黎民苍生的大事。如果他等着他为他自己的事来跟自己求援，多半等到师九如坟头上野草都三尺高了，也等不到一句吧。

想来想去，总是放不下心。即使静心的课业已经修了很久，有人也总能搅乱他一池心水。秋日里雨水绵长，今日却是例外，下了两个时辰便是停了。夜深露重，月朗星稀，再也睡不着的策马天下起身下床，推开房门放入一地月色。

——这个天气，正适合夜行。

拿起静心剑，披了披风。策马天下离开了剑墓。

其三·流水

半生持剑付水流，相望江湖两不知。

据师九如自己所说，他的“主业”，就是每日出门收集回来一堆废刀废剑，将它们细心修补完好，然后再将修好的刀剑放入剑墓旁的河流中，任它们随水漂去。

“既然修好了，为什么又要丢到水里？”

策马天下曾经这样问过，那时，师九如站在流水边上，望着刀剑顺水而下，锋利的刀锋剑刃在阳光的照耀下，在水波的荡漾中浮起清冷的银光。

“师九如此处不是它们的归处，而是新的生命的开始。”

那个下午的阳光格外明丽，照在师九如莹润如玉的脸上，微微泛起白光。秀雅的容颜在光中变得模糊，淡金色的额发更是仿佛融入了日光中，似乎像一秒钟就要化为透明消失掉。

策马天下下意识地伸出手去，但就在碰到那人的前一刻，又硬生生地停住了动作。似乎猛然间回过神来一样，慌乱地把手收回背后。

“策马天下？”

师九如扭头过来看着他，策马天下根本看不出来他是不是刚才感觉到了自己的动作，一时间不知如何开口：“呃……师九如，只怕那些刀剑最后的命运，还是在水中生锈腐朽吧！”

师九如微微一笑，眸中荡漾着柔和而坚定的色彩，如同流水般难以掌握又百折不回。

“尽人事，听天命。”

在不久以后，策马天下就再一次听到他说那句话。

那时，师九如为阻止六祸苍龙，舍身一挡龙威。

“如果一定有人要死，那个人为何不可以是师九如？”

听听，听听，这是人话吗——纵然当时的策马天下已经非常清楚眼前这个人是如何的傻瓜，听到这句话也不禁想仰天长啸。如果一定有人要死，多死你一个和少死你一个难道真有区别吗？又不是说只要杀了你就不用杀别人！一边说着这种话，一边把想帮忙的自己远远推开……这不是歪理是什么？

——既然谁都可以死，那么我来挡我来死又有什么不可以？

即使策马天下知道为什么师九如一定要自己接下那三掌，那一刻，他仍是不禁冒出这样的念头……随后又马上释然，如果那么做，又何尝是师九如的风格？

策马天下，从来不会阻止师九如。只不过，如果就这样被说服，却也不是策马天下的风格——在六祸苍龙第三掌出手那一刻，策马天下，也下定了决心。

决心并没有机会实践。及时赶到的素还真救了师九如一命。而大幸逃过一死的师九如仍没有放弃，决定以重伤之身继续寻找六祸苍龙。那时，策马天下又听到了那句话——“尽人事，听天命。”

寂静的夜色中，那个声音温润而坚定。而如今的策马天下，早就领会了这句话中潜藏的意思。“尽人事”，就已是竭尽全力，又有谁能知天命？不过是用尽一切努力，不惜一切代价来尽心力罢了。而事情成败与否，纵然天纵奇才智计无双，人算又如何敌得过天算？

既已竭尽心力，吾愿已足，又何必在乎那条名为天命的流水，将流向何方？

“……”策马天下无言，只是伸出了手，搭在了眼前人的肩上。这一次，他选择牢牢按住。

“策马天下？”

“无事。”

人事已尽，天命难测。古来万事皆流水，除了一生持剑逐水流，又能如何？

但是，你要尽你的人事，我……也要尽我的人事。不论天命指向何方——

“——要动师九如，先问此剑！”

其四·墓

师九如的住所，叫做“剑墓”。

如果换个人来说，这住处定是大大的不吉利。什么人会住在墓中？自然是死人。好好的大活人住个死人的地方，不是自己咒自己是什么？

可是像师九如这种，对自己的事情毫不在意的人，自然是不会考虑这一点。何况，某种程度上，这个住所还很合他的性子——静谧、淡薄、似乎始终远离尘世的喧嚣，在乱世中留下一片不变的宁静。

简单的茅草房，外面围了一圈松松垮垮的篱笆。策马天下真心怀疑，一只从树林里奔出来的兔子都可以把那圈篱笆撞散了架。好在房子还算坚固，几经风雨都没有出现漏水的问题，总算是不用体会诗圣“雨脚如麻未断绝”的哀怨。

简朴的环境，莫名其妙地使人心境为之一空，好像整个胸中郁结的情绪都一瞬间被净化了似的。或者也不是这个环境的功劳，而是师九如这个人本身带来的气氛吧。能让人不由自主地安下心来，就算是当年策马天下最狂乱的时期，也难以忽视掉颜色鲜明激烈的世界中，那片温暖柔和的光。

围绕着小院的是一片竹林。深绿色的竹叶上镌印着清晰白纹，在地面上铺下浓郁的阴影。每当风起时，林中传来簌簌的声音，萧瑟之感油然而生。下雨时候就更不用说，雨打竹叶，乱中有序，闹中取静，夜听窗外潇潇雨，入心满城风雨声。

说是清高也好，说是冷寂也好。总之，师九如的住所就是这么个地方。

师九如最常做的事，就是修理刀剑。能修好的，就放到水里顺水流走。修补好的就掩埋入土。理由也很简单——刀剑也是具有生命的，有生命的东西死去后，当然应该入土。

从以前开始，策马天下看着师九如这种行为，就总觉得不太舒服。是因为他那副把死物当有生命的东西来碎碎念的行为太诡异？是因为他对那些东西的态度太过奇特让人毛骨悚然？

其实都不是。真正的原因，当他终于可以静下心来面对自己的时候，他才意识到。如果仅仅是他的态度与行为，策马天下浪迹天涯，见过的怪人数不胜数，连他自己也算是某种程度上的“怪人”。真正让他皱眉，让他牵念的，是师九如给他的感觉——

古有圣人，齐万物，一死生。万物无论人兽虫鱼，器皿楼台，皆有其生，皆有其死。齐万物，即视物如人，认为一切存在都有其生命、有感情、有灵魂。

可是，视万物如人，换一个角度又何尝不是视人如物？上天有眼，师九如并非轻鄙人命，而是如同珍视生命一般珍视世间的一切。这本无可厚非，虽然有时不免慨叹师九如心胸太过旷达，可是毕竟相知，策马天下自然不以为苦。

那一刻，真正震撼他的，其实源于他直觉地意识到，对师九如而言，生死其实并不那么重要。

一死生。

生是过程，死同样是过程，凡人皆愿生不愿死，师九如亦同，但，也只是这样。

对于师九如这个人而言，生，是可以继续走他的路；死，是这条行者之路终究不得不停止。除此以外，也再没有其他的意义——师九如的天命，即是为这条路而生。不管是生是死，都是在贯彻他的这条路，百折不挠，百死无悔。

因为不论生死，都是在走这条早已认定的理想之路，所以再也无所畏惧。但也正因为一切的一切，在走上这条路之初便已想好，所以早就淡薄了欲望，生死也不过是必经之路而已。

那时候，策马天下看到的，是在埋葬废刀废剑的师九如。是小心翼翼满含感情的动作，可是……也是彻底达观清明，不染纤尘的内心。

彻底的平静，和死寂本就是一步之遥。

因此，策马天下下意识地失望了——没有任何强烈欲望，希望可以活下去，希望亲人朋友幸福，但是却并不会到达执著的地步——齐万物，一死生。师九如就是这样的人。说他无情未免过分，但说他有情，这情又太过广泛，因而太过淡薄。

策马天下的不满，不是源于这太过广泛的有情，而是源于，师九如对自己本身的忽视——策马天下非常清楚，一旦在生死关头，强烈的求生欲望，有着怎样逆转命运的力量。

那时，策马天下终于想明白了他自己所牵念的是什么。

他只是放不下而已——师九如这个人的身上，生死的界限太过单薄，似乎下一秒钟，就可能和他手中废旧的刀剑一样成为黄土下的幽魂。

不忍也好，不愿也好——他太了解师九如，太了解他的固执，他的执著。他早知道自己无法阻止，但即使自己力量再弱，策马天下仍不希望，如此美好的一个人消亡。

不希望，“剑墓”这个居所，真的成为一片墓地。

[ 此貼被幻幻青蓮在2007-12-23 23:33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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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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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8)

1樓發表於: 2007-12-09 08: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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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篇不同風格的師策文

大半夜的腦袋不是很清楚

這樣的師師好像都是在為別人而生為別人而亡，也難怪策策會擔心

所有的人在師師眼裡都是等重的

看到目前都是比較以策策的觀感呢

← 兔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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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幻青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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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樓發表於: 2007-12-10 05: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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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五·守护

在那一刻，策马天下由衷庆幸，自己终究是放不下心，没有依那人所说回返剑墓，而是追了上来。

赶上几步，恰好接住倒落的身体。怀中人已经失去了意识，平时轻盈的身体此刻沉甸甸的，让他的心也不禁得一沉。所幸，温热的身体，缓慢而坚定的血脉搏动疏解了他的惊惶。

无视面前虎视眈眈的敌人，策马天下小心翼翼地扶住师九如，安置到身后的树荫下，靠着树干坐着。清凉如水的月光下，那张清秀隽雅的面容满是疲惫，白得几近透明。连沁出的冷汗都清晰可见，在黑暗中闪着纯粹而晶莹的光芒。

也许是看惯了这个人谈笑风生若无其事的样子，在这一刻，策马天下感觉心中某个非常深的角落被微微刺了一下，伤口不大，但是却真的刺痛入骨。

轻松地打发走了一干“无聊人等”，策马天下转身看坐在树下的人。双眼依然紧闭，表情依然紧绷，可以想象在精神灵魂层面，正发生着怎样的一场激烈搏斗。

师九如啊师九如，当初你决定六魄化剑，克制嗜杀者的杀性，可曾想到有这一天？不过纵使想到，想必也还是毫不犹豫就做了。这么说来，你的执著远胜于我啊。

——真是傻瓜。

收起剑，策马天下靠在树后。风从寂静的树林中吹过，周围的一切静谧而安详。在一片静寂中，身旁那人沉重的呼吸声清晰可闻。令人不能放下，更不忍放下。

转念之间，又已释然。策马天下不由自主地苦笑一声——罢了罢了，本来跟傻人做了朋友，就是要做傻事的。说到底，若不是策马天下自己放不下师九如，又有谁能让策马天下此时此刻出现在此地？

一切，不过是忠于自己的内心而已。

收拾起心绪，策马天下手指轻轻弹着静心剑的剑刃。清冽的剑鸣声响起，铮铮之声仿佛带着江湖中的冰冷气息。但是，心却是出乎意料的平和。似乎是终于摆脱了缠绕不休的阴霾，重新找到了道路的方向。

纵然你并不需要特定的什么人陪在你身边，但你却没有办法阻止我的选择。

无踪剑法，只有放下一切，才能达到最高境界。而只有心系苍生或所爱，才能超越最高境界。

策马天下希望，策马天下的无踪剑法，可以成为守护之剑。

纵然你有着足够强大的力量，至少，在现在这样的时候，我希望你能想到我。

希望，能守护在你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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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樓發表於: 2007-12-12 07: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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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六·距离

那段时间，在师九如眼中的自己，是否就是这个样子？

举重若轻地打发开几乎要暴走的嗜杀者，策马天下心中忽然冒出了这个念头。

暴躁、缺少耐性、远离人群、讨厌被人看透内心的感觉……在剑墓的那段时间，师九如看到的，是否是这样的策马天下？当时自己没有感觉，现在换了角度才发现，这个样子简直就是闹别扭的小孩子，实在是……唉唉，心中有爱的人，不该拿别人开玩笑。

原本，一直仇恨嗜杀者的时候，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将对方作为一个单纯的“恨”的对象去面对，本就不可能了解得了他人，正因为这样，才更没有了“胜”的可能——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现在想想，竟是自己的恨意，局束住了自己的眼光。

不仅如此，还错过了很多美好的东西。清风、明月、茂林、流水，蝉鸣。纵然是在一片漆黑的夜色中，仍有如此美好的景致。难怪师九如口口声声要自己放下仇恨，亲眼亲身体会到世间的美丽，再看着其他人对这种美丽一无所觉，是人都会觉得惋惜吧。

策马天下会代替师九如，担下嗜杀者的事，正是代表他对这一理念的完全认同。

说起来，真是一件奇妙的事呢。与师九如相识，算起来并没过多少时间。可是对这个人的在意，受这个人的影响，却甚至胜过了怀恨多年的嗜杀者。连他自己，都难以解释这种感觉。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如果没有师九如，便不会有如今的策马天下。

策马天下得遇师九如，何其有幸？！

稍稍调整了一下姿势以防掉下树去，策马天下往下张望了一眼，确认嗜杀者还在视线范围内后，又把视线转向了树叶间的星空。天气晴朗，暗蓝夜空中点缀的星星如同宝石闪烁，一轮皎洁而明净的皓月当空映照。

明天，想必又是个好天气。

“……”

深夜徐徐行于丛林间的师九如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抬头向天空中望去。树影疏斜间，清幽月光淡淡洒下，散落一地光辉。不知想起什么，师九如若有所思地笑笑，继续向前方走去。

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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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飛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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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72)

4樓發表於: 2007-12-12 18: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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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如这样看破生死的人确实需要策马来为伊担心呢，

幻幻继续努力写策九~

一周一肖，
可怜我老人家经不起如此折腾了，
于是自己退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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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幻青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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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樓發表於: 2007-12-14 1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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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七·两心知

看到师九如迎面走来，策马天下不自觉地松了一口气。

嗯——

面色红润，表情沉稳，精神焕发，衣着整齐。综合可见——圣阎罗最近应该没有来惹事。策马天下原本由于圣阎罗对嗜杀者开出的条件而低落的心情，再度恢复了轻松。

师九如并没有意外于他的出现，或者说即使意外了，也不会在那张温文端正的脸上表现出来。几句对话后，策马天下有点无力地发现，虽然发生了不少事，眼前的人跟在剑墓时相比，真是半点变化都没有。他不由自主地想笑出声来，半带调侃地说着：“我发现

迅速地交代了一些事情，策马天下再度急急忙忙离开。从头到尾，甚至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嗜杀者那边他还得盯着，也不能放松。不知为何，他忽然想起来无踪剑法的原创者汲无踪的诗号“今，一夜千里；明，笑对苍穹”……难不成无踪剑法的使用者的宿命就是到处赶路？这个念头冒出来的时候，策马天下怀疑自己头顶上有一滴冷汗落下来。

那这么说来……

“无踪剑法，虽与天之剑式剑势迥异，却同为罕世剑招，与你功体属性也相近，比起天之剑式，更适合你。”

……该不会他根本就是有预谋的吧？

一边任凭自己的思绪野马似的在草原上狂跑，一边加紧速度赶路。策马天下的身形化成一道白光在密林中掠过，被吹起的衣袍猎猎作响。表情肃然沉静，而嘴角那抹笑意却无比清晰。

“担心他之前，先担心你。”

“相信你，就是相信我自己。”

师九如，同样是圣阎罗企图伤害你的事情。当时你迟迟不肯告诉我内幕，如今却这样坦然地把这件事交给了我……就为这个，策马天下的心稍微不静一会儿，想必你也可以理解吧？

原本，策马天下在你眼中，想必只是个别扭学生而已。如今上升到好友以至于至交的程度，连策马天下本人都感到匪夷所思，在你看来呢？

记得在剑墓的时候，一大半的闹脾气是源于难以理解你的想法。但是，现在的策马天下，不用再多问多想，就已经可以轻易地了解你的心思。甚至，同时也明白，你同样知道我在想什么——

正因为了解，所以，才会放不下。

策马天下之心，师九如能知。

师九如之心，策马天下可知。

如是足矣。

ps：為什么我覺得這一篇寫得象情書……
好了，各位，關鍵的時候來了——這篇文到底是要寫成糧食還是清水耽美，策師之間的關系將被定位成知交還是情人，就看你們的了……投出你們手中的一票吧。下一章，就是定位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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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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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樓發表於: 2007-12-16 04:15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很有感覺的小文,
"古題"是指"浮生"二字嗎?

老實說看起來真的滿像情書,
或者說我對師策兩人很難不去異想翩翩,
所以說不論作者大怎麼定位,
就宇玄而言,
八成還是會覺得兩人關係不那麼"單純"吧(笑)

關於種種的掙扎,直到挺劍而出,
"值得"兩字出口後,
那種豁然了悟的感受...
原本的不耐,驚覺時才發現,守護那樣純粹一個人的願望,
遠勝於長久被仇恨矇蔽的心靈...

其實還是會覺得太過純粹反而會成為一種完美的瑕疵,
"如果一定要有人死,那人為何不可以是師九如?"
看到這樣的話是驚心的,總是不懂,為何一定要有人死...
或許,那只是表示阿師心中生命皆平等的堅定...

我很喜歡看到嗜殺者而回想起過去阿師眼中自己的小馬那段,
能把過去如此仇恨的對象,想像過去的自己,
想到小孩子般的彆扭
仇恨,
可以化作簡單不過是孩子氣般的傻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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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he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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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0)

7樓發表於: 2007-12-17 02:06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糧食還是耽美，嗯，這是一個問題．此文寫得這麼貼近原劇，不清水到底好似很可惜．（天音：是有什麼可惜？）
其實不管耽不耽美，我好喜歡這文的感覺啊．翻滾．
青蓮筆下愛所有人所有物卻看輕自己生死的師九如，由”死小孩”成長為”王子”的策馬，都好有愛好有愛．這就是我原本萌上的師策啊．

獨立小橋風滿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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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樓發表於: 2007-12-18 09: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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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开始回复的某青莲~~~~

to 萱寶貝
因為老師的感覺太難把握了～～～當時就是因為難以解釋老師的性格所以才開這篇文的啊。相比之下，小馬真是一頭容易了解的好馬。（伸手摸摸）
老師是大愛，而小馬認同他的理念，明知他在做傻事仍然義無反顧地跟上，這就是萌點啊～

to 雙飛蝴蝶
米有問題，這篇文一定會完坑的。
老師的道路，就是小馬的方向啊～～

to 宇玄
其實“古題”是這段時間創作的一個總的類別——創作靈感來自古詩詞，開頭或結尾用詩詞束題，創作方式偏意識流，每個章節字數在一千左右。現在寫好的還有一篇釵素同人《菩薩蠻－夢里聞》。
其實不是定不定位的問題啊：）而是在原劇中，這兩人根本是在上演夫妻檔，沒法不浮想聯翩啊～
無蹤劍法的關鍵在于放下，而在放下后，才能真正發現重要的東西。現在坦率而堅定地保護老師的騎士馬，是多么的可愛啊～～我們不能否認仇恨有時的確不能輕松放下，但是我想，老師的意思也不是說壞人可以不付出代價，被傷害就絕對不可以報復。關鍵在于能否認清自己。如果報復完成以后就失去了自己生命的意義，這樣的結果太悲慘了。也許說到底，仇恨能不能消解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能不能看清自己心里最想要的東西吧。
你不覺得嗜殺者那就是個死小孩么……
在我眼中，太過純粹的東西很難持久，所以我早就做好了老師被收得心理準備了。TAT

to rhein
ok, 你的結論我收到了。謝謝你的愛～～（扭動扭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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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幻青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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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樓發表於: 2007-12-18 09: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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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八·心乱

“师九如，你果然在这里。”

策马天下在听说仙灵地界被灭的消息后，第一反应便是担心师九如的感受，因此急忙丢下其他事务寻找师九如。四处寻找无果，灵机一动，心里已经有了猜测。连忙急急向仙灵地界赶去。当他看到师九如安然无恙地站在仙灵地界的废墟前那一刻，心中除了安心，似乎也有种不安油然升起。

“策马天下，你此时不应在此。”师九如转过身来，语气平缓，面容沉静，似乎和平常并没有什么两样。但随风飘荡的素蓝色斗篷衬着背后的断瓦残垣，却有种格外沧桑的观感。

“策马天下为师九如而来。”策马天下毫不掩饰地叹了口气：“师九如，故作无事，不是做朋友的态度。”

“我并没有故作太平。”

“策马天下只是想帮你分忧解难，你不必多心。”

“……师九如无事。”虽然还是这么说着，师九如的面部表情却有了微不可查的放松。策马天下捕捉到了这一瞬微微地变动，松了口气。怕就怕师九如严防死守，死也不肯听他说话，那才是他最担心的事。

策马天下也曾来过仙灵地界，尚且记得其间美不胜收的奇景和善良淳朴的人们。抬头看到眼前这一片满目疮痍的土地，内心的惊骇与惋惜自不必谈。师九如自幼生于斯，长于斯，看到此情此景，心中只有更痛。体贴他的感受，策马天下试着提议：“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吧。”

仙灵地界外五里地，有一片茂密的树林。两人在林中停下了脚步。策马天下转身，望向背后的人——或许是一种错觉，他觉得那人神色间虽有种怅然，却仍旧蒙不住灵魂的清明本色。

“师九如，你动摇了么？”

“不曾。”坚定而没有丝毫犹豫的回答。背后包含的，是一颗澄澈清明，不会被任何挫折所改变，不会被任何外物所迷惑的内心。如切如磋，如琢如磨，仿佛剔透无瑕的玉石。那就是师九如，走在一条崎岖艰险的行者之途上的师九如，信念坚定心胸开阔的师九如，策马天下所认识，所熟悉的师九如。

“那就好。”策马天下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你下面要做的事如果不急，不妨先休息一下。我會在此守護。”

“…… 也好。”

师九如难得的没有再坚持，而是听话地靠着树干坐了下来。或许真的是太累了，他合上眼帘不久，呼吸声就变得绵长轻微，已然陷入了深沉的睡眠之中。

策马天下回眸望着那人，月光之下，师九如清秀白皙的脸上仿佛散发着淡淡的柔光。他下意识地走过去，俯下身子，望着近在咫尺的眉眼。

粗略一眼看去，师九如的外貌谈不上刚强，更看不出坚定。仿佛流水般千回百折，柔萦宛转。而他也的确如水——百折不挠，一去不回，不争故莫能与争，终究——水滴石穿。

这么一个超尘脱俗，高深莫测的人。多少人把他当作神灵降世？多少人将他当作生命中的贵人？还有多少人……能如策马天下一样，记得他仍只是个凡人？

殷商遗族，纵然再接近神灵，终究还是肉体凡胎。灵之子，纵然血统再高贵再纯粹，终究还是有血有泪、有喜有悲的凡人——这一点，谁还记得？

策马天下，无时不敢或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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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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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12.23 古题小文·浮生（师策师，14F至十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