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其他布論天宇論壇不來彼淵 10.20 浮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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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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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樓主發表於: 2005-10-21 05:18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10.20 浮生

浮生若夢，浮生若夢，浮生是夢也非夢，是人人總是在做著不會醒的夢，還是這人生本就是一場循環不解的如幻夢境。

喀啦喀啦的聲響自耳邊傳來不斷，地度冥象的視線總算自寫滿密密麻麻文字的公文上，移到自半個時辰前便看似忙碌的灰色身影。

一雙自小練刀現已刻著厚繭的手，將一堆堆的小石子擱著在自己身旁不遠處，一座座的如那人髮的灰色小山有大如拳、有小如卵，心想，真不知這個蕭瑟又在想些什麼主意，但問想必也是一番白費唇舌。

自小時教導蕭瑟刀客情緒不外漏的大忌，不是叫他老跟自己大眼瞪小眼，有事找人時啥都不說，光用個冷冷眼神就要他人說文解字；也不是要他養成愛無聲無息出現在自己書房，口吐個一字訣便要自己鋪成整句解譯。

喜、怒、哀、樂隱於內，淡然、平穩的一心本就是成就霸業、習得不世武功的第一要件，這倒底是自己那時說的不夠明白，還是他們兩人年齡有差、彼此認知有誤，唔…

該死！冥象低咒了聲。

帶出來的成堆公文都還沒看到一半，自己卻開始神遊思考這些無聊問題？

該歸咎這片草原唯一大樹下的忒好風光一覽無遺、心曠，還是近秋的午後涼風怡人，連午前的驕陽這時都變的和煦、令人不自覺放鬆？

所以才有人才開始這無聊的堆石遊戲？

『你在做什麼？』

眼看著那一顆顆的石頭似要將自己周圍給掩埋，冥象還是問出了一句。

這一塊塊如果要落下，自己的腿上的重量還是不容忽視，自己可不想把氣力拿來做揮開石子上的浪費。

聞言，三步遠，兩手上還是抓著大把圓石的蕭瑟只是回了頭，瞄了一眼那一教之主，褐眸中一樣…沒透露出任何訊息，然後又回頭繼續手上的“工作”…

這個蕭瑟飛飛！冥象帶著面具下的臉差點又開始扭曲。

很常見的情況，就跟天天會看到日昇月落一般平常，冥象絕不承認這是蚩邏教眾私底下早就流傳甚囂甚而轉而事實的：

『蕭瑟少爺其實是冥象大人一手寵出來的率真任性啊。』

自己只不過偶爾沒看到蕭瑟人時會問一下；早、午、晚餐想著蕭瑟用膳沒；天轉冷時順口說個一句『蕭瑟那的衣物夠暖嗎？』；還有交代的任務完成的蕭瑟一回歸後，就先去看看他有沒缺角一塊，在經過廚房時順道吩咐做個補品罷了。

哼！那些教徒也太大驚小怪了！比上場殺敵還有志一同，老愛跟著那無量功說著這些八卦緋言。

所以，今天的外出就是個意外。

原本自己該是好好趁著難得無事時，將擱著好久的公文一一批改完畢，可當蕭瑟一袍灰影佇在自己面前，冥象就知道這一切又是個妄想。

尤其蕭瑟後頭還跟著一臉無奈，看起來應該是被一路揪著來的無量功時…

『吾想出去走走。』

這麼長的六個字難得自蕭瑟口中說出，訝異這突來的要求，但冥象一樣沒停下手中毫筆落下的圈注動作，只是開口允著。

『那好，去吧。』

『一起。』

果然，字數少了些，說出的語氣便是冥象開始熟悉的堅持。

『吾還有公文要批…』

『你答應過的。』

冥象這才記起上次蕭瑟染寒時，自己為了讓他喝下又一盅苦藥的一時允諾。

因為原先的勸誘－北方聖地的刀術比試，被自己先前早就盤好的計畫給滅了全派，而後回教後的自己才熊熊想到這事，沒法，只好脫口說出蕭瑟小時拿來哄他的話來擋，但，早該知道成年後的蕭瑟執著程度定是比小時更甚許多，還變本加厲…

『等你病好，吾可以承允你一件事。』

於是，自己帶蕭瑟來了這片無際草原之上，緣起於自己也怎生不明白的幼小模糊回憶…

放棄，拿著冊的手就手往旁一甩，這些公文就讓它們堆到天荒地老好了，冥象想。

蚩邏聖教的霸業，不差這幾字的點點註解。

自樹下起了身，冥象走到兀自拾的石子正好的蕭瑟身旁，一看，是一個約三丈深的凹洞在自己腳邊，但這約莫一臂寬的洞口能埋些什麼。

『你總算想到該要把無量功給埋了？』

問著一旁的始終不語的蕭瑟飛飛，冥象嘴努了努向不遠處的草堆裡早睡地西哩呼嚕的矮小圓影，無量功。

出遊嘛，難不成自己提個大包小包的公文還有飲水吃食一堆嗎？

但一到這地就放下身上、肩上扛著包袱一堆堆的人倒頭就睡，這筆帳．．．回去後再跟著以往煽動蕭瑟不良主意的前帳好好算算！

將手上最後一塊石頭放在洞旁填滿了其周圍後，蕭瑟的視線才往冥象那看過，沒回著這人惡意的問，蕭瑟的手只是往披風內一探，伸出。

一張白紙？

『做什麼？』

看著那褐眸對著自己的一付堅決，冥象問著但手沒接過那一張，現下又是自己很是熟悉的情況…

『寫。』

『寫？』

『記憶，寫。』

果然是日久訓練過的，多了幾個字，冥象才忽地想起有這麼個緣由。

時光之盒，人們總愛藏著的一些秘密寫上紙、收在盒內，日後打開回憶會是怎樣的光景任人感嘆或悔恨，但憑著的是紙上一字字的過往…

『哪來的？』

其實也該知道是誰人的主意，冥象想，因為蕭瑟的眼自然就只往旁一挪，那個第三者！！！

『吾沒答應說要…』

『吾寫好了。』

一聽聞這句，冥象的手很本能地隨即接過那白紙如斯，腳下大步地走到樹旁抓起才擱置一會兒的筆，背對著蕭瑟便開始在白面上寫下墨黑字字。

『蕭瑟，你哪來這盒子？』

現下兩人蹲在洞旁，早沒了平時該有的酷樣冷然，四周望去是似無邊無際的長草廣闊，老是撐著個身子也是挺累人的，這是難得兩人有默契的想。

看著蕭瑟拿著不知從哪掏出的四方鐵盒，將兩張折的妥妥的白紙放入其內扣上鎖後，冥象想道。

那鐵盒看似粗糙打造，料應是倉卒間的完成品，可八方四角銳邊的去利圓滑也應是製作者的一番細心；還有那個鎖一看就明白的內裡機關繁複，想必也是顧及到他人對盒內的貪視一窺。

『做的。』

廢話！冥象心裡暗罵。

不然無緣無故拾得或是天上掉下來的的嗎？

『哪做的？』

『…』

不回答不代表冥象沒看到蕭瑟手腕上一塊似被燒燙過的淡紅痕跡。

白色面具下的唇揚起高高，剛剛寫著信的壞心情一掃而去，湛藍的眸泛著愉悅的光，連一旁原本只專心埋著盒子蕭瑟都可以感受的到。

甫將石堆埋上底下盒子實實的蕭瑟回頭，看向那一教之主現站著直挺挺的紅白身影，他一點也不陌生的惡質在藍色瞳眸中現出，有人的唇吐出一句：

『吾們多挖幾個洞吧。』

那日稍晚，冥象和蕭瑟回教後，日子一樣照過著，但教眾們不了解的是，為何明明好像是二加一個人跟著大包小包出門去，可回來的卻是兩手空空一身輕的蕭瑟少爺和冥象大人？

到底忘了些什麼還是該記得哪個啊？每個人都在思考個一刻鐘後搖搖頭放棄，畢竟教內還有很多事要忙，教主和蕭瑟少爺隨時會上演的耐力比賽才是他們關注的焦點吶。

三天後，某個自邊界定時回報聖教的教徒迷路偶然經過那片草原時，才發現了被埋在土堆裡一臉心酸淚汪汪的無量功及他身邊突出的土塚，而那塚裡突起的一片小小紙張，很像是教內長老們專用的上奏公文本耶…

那人還是沒能跟自己一起打開這盒。

又回到這樹下、這片草原上，蕭瑟手捧著已見斑鏽的鐵盒，褐眸看著仍是鎖地牢牢的四方想著。

鏘啷一聲！

繁複的鎖被刀氣震了碎，鐵盒也隨即砰地一聲開啟。

他還沒跟那人說的是這鎖自己當時並沒打上鑰匙，只有他倆人的刀氣方可打開，這才是他們獨一無二的時光之盒。

那時他們沒說下開盒的日子，還以為，那會是很久很久以後，久到他們也許會忘了這麼一天下午的秘密也說不定…

泛黃已有些脆弱的紙張攤開，上頭只有那時自己在教內早就寫好的四個字大大：

『地度冥象』

別說他老是沒禮貌、不打聲招呼愛闖進那人書房說個一字片語，玩起誰的眼睛大的遊戲；也不是偷懶，只交這四個字的名填滿一整張白紙當個充數，只是…

自己的生命裡原就只存在這四個字的意涵，生、死皆然。

後來，他曾有時會想，當那人看見這紙上的字時會是什麼表情，喜？憂？

還是如果不拿下那人的面具，自己也不會知道會是怎樣的滑稽表情在面。

口中輕輕地溢出一聲嘆，眼裡酸酸的感，想應是這幾天來沒停下休息便趕來這的疲憊吧…

顫然的，蕭瑟的手攤開了自己始終好奇的另一張，眸隨著上頭的字句而開始游移著。

『蕭瑟，……教內……南方……找……活……』

又是秋後的草原上，風大起兮起帶著綠色波浪中一抹灰影奔馳著往再熟悉不過的方向而去。

嘴邊沁著的揚起，頭一次破天荒地出現在一向面無表情的蕭瑟飛飛面上，他在笑。

因那白紙上最尾的落款是：

『吾寫的字數總是比你多，還更有用，蕭瑟。』

註：小八寫怨念的ORZ…

謝謝觀賞鄙文m(---)m

[ 此貼被八六子在2005-10-20 09:26 PM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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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588)

1樓發表於: 2005-10-21 19:18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小八~
這怨念好~
要繼續下去呀~~(灑小花)

畢竟~(含淚咬帕)

飛飛還沒長大成人(淚)，不能****(嗶~消音)

所以一切都要靠你了呀~~(大心)

就拜託你了(含淚握著小八的手)

ps:誰給我想歪的...那個消音的部份是說不可以拿刀砍人．．那是暴力，十八限的~U//U

若言琴上有琴聲
放在匣中何不鳴
若言聲在指頭上
何不於君指上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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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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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樓發表於: 2005-10-21 19:34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布布大，

不要！=____=
這怨念一點都不好，吾打算就此為止(茶)

畢竟吾家的飛飛已成年該有的都有(?)過了，汝家的還成長指日可待呀^+++^(拍拍)
關於消音的嘛...小八會很直覺的就把它當成汝的超~~~腐爛思想////

啡啡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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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10.20 浮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