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5.25 [天鷺喻 | 天魔×西窗月×劍說俠喻]迎刃, 0F更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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繾殷lq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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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24-05-25 2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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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25 [天鷺喻 | 天魔×西窗月×劍說俠喻]迎刃, 0F更新上

*現代架空pa，ooc預警。也許還會加上太一龍鑫變4p（？

電視頻道換了一圈，又回到了開機時預設置的那台，劍說俠喻扔了遙控器，整個人陷進沙發裏，表情相當鬱悶。
他的手機沒有收到任何消息，若說放假之初西窗月還會歉意地通知他無法回家共進晚餐，現在卻連這些掃興的告知也沒有了。想到自己在姐姐這裏的待遇一天不如一天，心中的感覺豈是委屈二字了得，劍說俠喻抬起手捋捋頭發，又開始遷怒許久未打理的頭發已經太長，正在心煩意亂之時，手機忽然輕震兩下。
“姐姐！”劍說俠喻眼睛一亮，一把抓起手機。
然而等他看清消息內容，心中卻立刻充滿失望。這訊息並非來自西窗月，發訊人頂著“世味客棧開業中”的昵稱，發來更像某種不良騷擾信息。
>“[文章鏈接]大學生怎樣充實假期？資深就業指導師給出以下五點建議，提前適應社會是關鍵...”
>“劍說小友，一個人在家很寂寞吧？世味客棧近期要進行顧客口味調研，急缺人手，何不考慮在此實習？報我的名字可以免面試直接入職。”
劍說俠喻憤怒地打了一串字，提醒對方自己是在湯問夢澤綜合大學念書，而非什麼廚師職業技術學院。
信息發出，他又有些後悔，覺得自己果然是閑得無聊才會理會這種無聊訊息。不過發都發了……劍說俠喻重新倒回沙發，才躺沒兩秒，手機再一次連續震動。
“姐……”劍說俠喻激動地彈起來，彈到一半憶及前車之鑒，又恢複了幾分冷靜。他再次打開手機，果然還是同一個賬號發的無聊內容。
>“原來你的顧慮是這個？沒關係，我們對學曆沒有硬性要求。”
問題是這個嗎？劍說俠喻非常憤怒，從來只聽說苦境幾百強名企才會把不要求學曆當做噱頭，展現公司不拘一格選人才的開放態度，一家餐廳講這種話真是倒反天罡。
>“如果幹得不錯，我還可以把你介紹給另一位老板，晚上的工作賺的更多。”
晚上？什麼晚上？講得這麼曖昧，還特別強調賺得更多，聽上去就很可疑！劍說俠喻更憤怒了。
>“不去！我是正經人！”
>“加你只是為了替姐姐轉發發票抬頭，我不準你這樣多話！否則我只好將你移入黑名單！”
威脅完畢，手機總算安靜了。劍說俠喻按下鎖屏，忽然聽到門鎖傳來一聲輕響。
“姐姐！”聽聲音便知來者是誰，這次劍說俠喻是真的來了精神，火速站起身，三步並作兩步跑到門口，搶在門外之人轉動鑰匙前為她打開了門。
西窗月的面容有些疲憊，頭腦卻依然清醒敏銳，平靜的目光在弟弟的臉上掃過，瞬間意會了他的心思：“喻弟，你在等我嗎？”
“嗯！”劍說俠喻點頭：“姐姐今天回來這麼早，是事情都忙完了？晚上想吃什麼，我去買菜做給你吃！”
對著自家姐姐，劍說俠喻一向殷勤得很，做飯燒水任勞任怨，方才那誓死不去餐廳就職的抗拒無影無蹤。然而西窗月卻是輕歎一聲：“喻弟不必如此，我只是回來換個衣服……隨後還要出門。”
“啊……嗯。”劍說俠喻一愣，雖未說什麼，終究難掩失望。西窗月把他的沮喪看在眼裏，安撫般拍了拍他的肩膀，這才脫掉鞋子向自己房間走去。
劍說俠喻一路跟到她的臥室，背過身去倚著門框，鬱悶道：“姐姐，能不能不關門？這樣我們還可以聊聊天。”
“好。”西窗月答應得爽快，既因她對弟弟百分百信任，更因這幾日無意冷落弟弟，心內頗感愧疚。劍說俠喻大概還以為放假回家後姐弟便能天天陪伴，未料到他的假期正好趕上西窗月的忙時，夢想徹底破滅。
“姐姐最近是不是很忙？”劍說俠喻萬分心疼：“你太辛苦了。”
“是啊……”說起工作，西窗月也有些頭疼，她一邊脫去外衣，一邊向弟弟解釋：“其他人都有這樣那樣的困難，沒辦法，只好由我頂上。自從接手中原大局，各種心思叵測的人都來邀請我一敘，虛情假意之人應付多了，有時連我自己都感覺厭煩……但我們別無他法，若想順利度過這幾個月，各方的關係必須用心維持。”
正因如此，她才無暇分身，連姐弟之間固定的交流時間和家庭活動都一再缺席。說起來西窗月也不是常常這樣忙碌，今年算是特例。她的輩分不高，雖接手了中原大局，卻常常遇到質疑，特權並無半分，付出卻多了數倍，真是受力不討好。
“放心吧，我不會困在這個位置太久，一旦法宗騰出人手，”西窗月係好衣扣，再度調整細節處的褶皺：“便是我想繼續出力，各方勢力恐怕也不會支持。”
劍說俠喻半是替她忿忿不平，半是開心她能夠休息：“我明白了，姐姐放心，我絕對不會給你添亂。只是若有我能幫上的忙，記得盡管開口。”
一只手輕輕落在他的頭頂，溫柔地撫了幾下，換好正裝的西窗月從他背後繞出，溫和道：“喻弟好意，為姐卻之不恭，書房廢紙筐內的文件已經無用，卻仍需保密，便辛苦喻弟幫忙處理。”
“我會處理好。”得知可以為她效勞，劍說俠喻的心情好了不少：“姐姐路上注意安全。”
西窗月點點頭，連水都沒喝上一口，背起背包匆匆出了門。
房門無情關上，只剩一人的家顯得格外安靜，劍說俠喻臉上的笑意立刻無影無蹤。他歎了口氣，先轉去姐姐房間偷偷借走一只發圈，潦草地綁起頭發，又轉身走向書房。
西窗月的書房非常小，擁擠的空間裏，一台粉碎機見縫插針地擺在門口，這還是附近寫字樓中某家公司丟棄的二手貨，被碰巧路過的劍說俠喻撿回家，拆開修理之後，竟然意外地恢複了功能。從此西窗月的那些保密文件終於有了最佳處理工具，不必再拜托休著寒暑假的弟弟一張張手撕，事倍功半不說，丟垃圾時還要因那狗啃般的邊緣而惹得隔壁養柴犬的鄰居屢屢投來同病相憐的目光。
廢紙框就在粉碎機旁，劍說俠喻直接屈腿坐在地板上，把文件框抱在懷裏，依次拆開文件送入粉碎口。裝訂成冊的報告本和蓋過章的合同都還算正常，但在成堆的卷邊廢紙中抽出一份精美的請柬時，劍說俠喻忍不住“咦”了一聲。
那是一只黑色的信封，以燙銀工藝在中央印製一枚狀如魔蠍的繁複圖騰，劍說俠喻看了片刻，總覺得莫名眼熟。稍作猶豫，他謹慎地打開信封，函內文字皆是手寫，那些鐵鉤銀劃般的字跡除去過於霸氣威懾之外，倒也足示誠意，劍說俠喻收斂心思，一目十行地讀完，才知這封請柬並非公務，而是在邀請西窗月夜間去某地址一會。
但在前文之中，寫信之人明明提過他對西窗月久聞其名卻素未謀面，劍說俠喻的眉頭越皺越緊，哪個陌生人會邀約異性夜半相會？這發件人的動機實在可疑。何況姐姐既然將這張請柬扔進廢紙框，大概率是不想去的，說不定這人本就是惹得姐姐疲於應酬沒空回家的罪魁禍首之一。
似是報複，劍說俠喻把信封和邀請函依次塞進入紙口，落款的“天魔”二字一閃，隨即被卷入交錯的破碎輪中。劍說俠喻坐在原地沉思片刻，霍然站起身。

白日分明日麗風輕，傍晚卻忽然下起了雨。及至入夜，雨愈下愈大，世味客棧打烊在即，廳堂之中卻仍是一派熱鬧喧囂，聲聲笑語傳出窗外，轉瞬淹沒於雨聲，未有半絲半縷傳入後院。
不同於正堂的奢華，客棧後院更重雅致，遍植的林木之間僅有一座孤亭孑立。簷邊滴落的雨簾似一道結界，將這間小亭連同桌上所設的盛宴一同隔絕世外。
設下宴席的主人早已等候在此，受邀之客卻遲遲未至，不過如此天氣，遲到倒也情有可原。亭中那道黑色身影偉岸魁然，姿態不見半分焦急，只是靜立原地，專心聽著庭中雨聲，不知過了多久，終聞些許雜音穿插於單調寂寞的簌簌聲之中。
敏銳之人第一時間捕捉到這縷異動，天魔循聲望去，庭院的後門入口附近，一人正撐傘走來。相隔太遠，又有雨幕遮掩，那道身影看不真切，只能依稀分辨出那人身著簡單的中性裝束。
這的確是西窗月的著衣風格，但來人絕非西窗月。再如何了解西窗月、如何用心模仿，男性與女性骨骼關節的相異之處總會讓二者動態存在細微差異。天魔一瞥之下已然看穿，卻並未點破，由著那人走入亭中，方才轉過身：“此處不是外人該來，離開。”
“怪事，”持低的黑傘遮住了面容，那人開口，雖有刻意放柔放輕之嫌，卻調整得相當成功，無論是聲音還是語氣，皆與西窗月極其相似：“難道非是你主動邀約西窗月？”
尚在滴水的傘緩緩低垂，遮在來人身前，傘面上緣露出半張面容，無論發色還是眉眼，足可以假亂真。
銳利目光一閃即逝，天魔並未回答他的問題，只平靜道：“走上前來。”
這命令般的語氣未免太過高高在上，劍說俠喻握在傘柄的手一緊，有種想要揍人的衝動。來此之前他已想好，替姐姐赴約畢竟是他自作主張，如果對方對“西窗月”始終保持著合適的距離，並無逾越舉動，他也會直白地坦誠自己的疑心，向對方道歉，作為補償，他願幫忙將商談事項轉達姐姐。但若對方如此自高勝人，如此輕視姐姐，那他又何必客氣。
劍說俠喻深吸一口氣，並未爭論他的態度，只是平靜地走上前。兩人之間的距離逐漸拉近，待近到一臂之遙，劍說俠喻扔了雨傘，倏然出手。
按道理來講，這種出其不意的攻擊會直接製住對方，然而劍說俠喻抬起的手臂卻在半途與對方的手臂相撞。心頭升起警覺，與此同時，劍說俠喻竟也在天魔幽綠的雙眸之中讀出一霎意外，這種情況只有一種解釋——在某一刻，他們同時選擇出手偷襲。
劍說俠喻迅速反應過來，接下來的出手攻擊，更是堅決而不留情。可惜他畢竟只是業餘習武，無論是力量還是經驗，皆占不到任何優勢，除卻最初那偷襲之招尚可勉強持平，後續局面已是全然逆轉。幾秒之後，世界一陣天旋地轉，待劍說俠喻反應過來，他已被人製住，狠狠按趴在石桌之上。
“你之目的不在試探，而在出手。”天魔的聲音隱隱含怒：“水平太弱，不自量力，中原要動手，卻只派出你這種人，無疑是在侮辱本座能為。”
“什麼亂七八糟，真是賊喊捉賊！”劍說俠喻比他更生氣：“我不準你轉嫁過錯！請柬分明是你自己發出，雖然不是出於非分之想，但想謀害西窗月，你更加可惡！”
身後之人因他所言而陷入沉默，劍說俠喻卻並不認為這是對方認清了錯誤。扣住他的手並未放鬆力度，冥冥之中那種被盯住的感覺尚且存在，令人汗毛倒豎，正因如此，劍說俠喻始終保持著警惕。
如他所料，天魔只是在思索。劍說俠喻之言令他想到其他可能，不過結論尚未得出，思路便被忽然響起的電話鈴聲打斷。
扣住這等水平的偷襲者，一只手足以。天魔抽空接通電話，那端傳來的聲音帶著幾分慵懶從容：“這是怎樣？吾從未料到下一名在吾地盤鬧事的人會是你，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這聲音太過熟悉。不僅天魔自己熟悉，劍說俠喻似也頗為熟悉，天魔留意到掌下的身體微微一震，劍說俠喻如遇救星，果斷開口：“太……”
聲音戛然而止。
通話中的手機被天魔放在桌上，底部的話筒口就在劍說俠喻臉旁，而他卻不敢再發出任何聲音。有什麼堅硬的東西抵在了他的腦後，耳邊亦傳來“哢”的一聲。

本身就讀於湯問夢澤，這又曾是姐姐求學的所在，劍說俠喻自認應不墮學府美名，表現出受教育之人應有的開放和包容，因此他向來反對以刻板印象看待他人。不過在某些方面，他自己倒表現得格外符合刻板印象，比如對冷熱兵器鑽研頗深，比如積極習武，又比如常在腦中模擬危機時刻與對手對決。
劍說俠喻了解各類槍械的特點，了解扳機保險解開時的聲響，也在遊戲中體驗過逼命時刻，只是他從未料到自己會有親自體驗這等場面的一天。如今是和平年代，又有完善的法律約束暴力行為——劍說俠喻當然知道世界總有陰暗面，不過知道與親身經曆截然不同。此刻身後之人帶給他的驚悚與震撼，實在很難與不知情的外人講清。
“對於本座之動向，你的情報似乎永遠掌握及時。”天魔說。
“別忘記了，這裏是吾的世味客棧。”太一龍鑫說：“後院起火，吾不得不管，奉勸你懸崖勒馬，念在過往情分，吾可從輕處置。”
天魔不為所動，反問道：“你還能管多久？你的時間，只剩下一分鍾。”
“準確來講，是三十秒。”太一龍鑫補充道。
劍說俠喻不動聲色地向手機屏幕投去視線，角落處的時間標注著“…:59”，三十秒過後，便是世味客棧打烊的時間。他是按照請柬上的地址找來的，原來此地竟也是世味客棧的後院，實在出人意料。
“這三十秒的相安無事，本座可向你保證。”
“如此最好。”太一龍鑫說：“趁這半分鍾，剛好通知你一事，過段時間，吾要再招新人，此人有大用，你最好將人認清，若他下班晚了幾分鍾，千萬不可將人當做誤入者嚴苛對待。”
“可以。”天魔應允：“是誰？”
太一龍鑫道：“西窗月的胞弟，劍說，俠喻。”
天魔動作一頓。
一切都解釋的通了——眼前之人對西窗月的深入了解，那幾可亂真的相似，原是自有淵源。手中的槍重新扣上保險，收回腰後，電話那端，太一龍鑫悠然道：“5，4，3……吾下班了，再見。”
通話卡在電子時間末兩位“59”變成“00”時中斷，與此同時，後門入口處又是一陣匆匆的腳步聲。
“住手！”西窗月的聲音略顯焦急。
“姐姐！”劍說俠喻一震，欲言又止：“你別……這人……”
西窗月匆匆進入亭中，將手中的傘輕放在入口，那只傘在風雨中滾了半圈，與劍說俠喻所帶的黑傘依偎一處。
“天魔，你將時間定在世味客棧打烊之時，我已依約前來。”一路奔跑而來，西窗月只能盡快平複著自己的呼吸：“喻弟不知此約實情，這當中或有誤解，請你高抬貴手。”
扣在手腕的力度一輕，劍說俠喻閃身掙脫束縛，擋在西窗月面前：“此事是我莽撞，與姐姐無關。”
他頓了頓，硬著頭皮念出那人名字：“……天魔……”
比似他的尷尬和艱難，天魔卻似毫無芥蒂，帶著進入社會多年之人特有的虛偽與收放自如，他只望向西窗月：“既是誤會，此事到此為止。約你前來一談本為正事，接下來，該是你為中原之舉措，給本座一個交代。”
公務顯然不是個開心的話題，談到此處，天魔目光一厲。眼見劍說俠喻脫險，西窗月放下心，再度恢複了往日那局勢盡在掌握的沉著：“該然，但此事不急。在此之前，喻弟該向你致歉。”
劍說俠喻一頓，並未回頭看向姐姐，而是當即依言照辦：“錯原在我，抱歉，天魔。”
“無妨。”天魔臉色稍霽：“姐弟情深，你的衝動本座能可體諒。”
他並非只是口頭寬容，甚至還主動向劍說俠喻伸出了手。
劍說俠喻頭皮一陣發麻，這只手不久前還握著槍指向自己腦袋，讓他轉眼間與敵人握手言和談笑風生，當做一切從未發生，他自認未有如此好的演技。身後的西窗月並未催促半句，劍說俠喻相信，如果自己真的不願，姐姐總能找到話來圓場。不過他已經給姐姐添了太多麻煩，並不願再多這一樁。
為了姐姐，為了中原大局……劍說俠喻深吸一口氣，做足心理建設，緩緩握上天魔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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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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