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04.01 【温剑温/剑任剑】圆舞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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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tonyblunk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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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24-04-01 1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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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01 【温剑温/剑任剑】圆舞曲

致敬亦舒老师的《圆舞》。时间线是二十世纪的香港。一个短篇，以后有机会写长篇。
　
　“可否一直同你跳？”
　　“不，一定要转舞伴。”
　　“为什么？”
　　“这支舞的跳法如此。”
　　“是吗？”
　　“它叫圆舞，无论转到哪一方，只要跳下去，你终归会得遇见我。”

　　多年以后，剑无极仍偶尔会想起任飘渺带他进入舞池的那个晚上。金色的灯火，流动的音乐。他想起那个人淡淡地叫他名字的音调，和他静默的神情。淡如水的眼，秋水浮萍的剑。
　　
　　距离任飘渺失踪十七年，确认死亡十一年。剑无极偶尔会在视线掠过摆在书架上的木质相框时，心被刺一下。唯一的一张照片。他恍惚地想着，用毛巾擦了擦相框，放到抽屉中去了。过几天这个相框还是会出现在书架上原来的那个位置，好像什么都没有变过一样。
　　
　　「我应该已经忘了的。」剑无极想。
　　
　　剑无极并不打算一直去记着一个人。他一直有自己的生活。无论是遇到任飘渺之前，还是遇到任飘渺之后，生活并没有什么不同。十几年前确实有过爱恨交错，可这么多年过去，早就烟消云散了。在任飘渺失踪死亡后，更是失去了爱恨的意义。一切随着长眠的灵魂，湮灭在尘土里了。
　　剑无极工作很忙，但是他很喜欢这份工作。「忙碌能让人忘记很多东西。」有人笑着看着他，惫懒地半眯着眼。他记不起说话的人的面容了。剑无极试图回忆，又放弃了。偶尔闲下来时，剑无极会和朋友待一块聊天喝酒，一年年过去，他渐渐懒得出去了，于是便自己待在房间一直睡，睡得很沉，三餐四餐都免了。剑无极躺在床上，很快困意便袭来，黑暗如云如水把他轻柔地包裹着。他感到自己的意识在下坠。
　　他并不是一直这么嗜睡的。任飘渺失踪死亡后，剑无极曾经失眠过很长一段时间，后来才不知为何变成了明显不正常的嗜睡犯困。严重失眠的那段时间，他经常梦见和任飘渺跳舞的那个晚上，不同的结局，任飘渺总是先离开，然后他从睡梦中惊醒。看一看时间总是午夜。剑无极有些烦闷心堵，就在有些凉意的凉台坐一会，然后回到房间，静默地和水吞下佐匹克隆和阿戈美拉汀片，躺在床上等待困意袭来，在药物的作用下沉沉睡去。最后一次梦见任飘渺时，剑无极终于能够与他跳完一场舞。任飘渺行礼转身离开，剑无极不由自主地伸手拉住他：“可否再邀你跳一场舞。”梦中的任飘渺挑了挑眉，这并不符合圆舞规定，但还是覆了手上来。剑无极咧开嘴角想尝试勾起一个笑，咧了几次都失败了，有泪水划过嘴角：“我终于找到你了。”
　　那一天他们跳了一支又一支舞，一直跳到舞会散尽。舞池的灯在一盏盏熄灭，音乐声好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渐渐变得模糊，直到彻底听不见了。任飘渺静默地看着他，轻轻松开他的手，在他眼前渐渐消失了。
　　剑无极醒时发现自己流了一脸的泪水。洗漱时镜子里的那个人那么陌生而茫然。
　　
　　当年任飘渺失踪时剑无极也四处奔波找了很多年。天涯海角，哪里也没有任飘渺的踪影。在这之前，他们曾经相识过一段岁月，剑无极以为自己对任飘渺是有一点了解的。直至任飘渺死亡的消息传来，剑无极甚至连任飘渺的尸体也没见到。剑无极在房间里坐了三天。第三天他摇摇欲坠站起来缓缓拍了拍衣物，脸上带着淡淡的苦笑。他心想，原来我从来没有了解过他。
　　此后的生活依旧照常，工作、人情来往，该继续的还是要继续，世界并不会因为一个人的死亡有什么改变，剑无极的生活也一样。世界上好像从来没有任飘渺这个人来过。剑无极自从最后梦见任飘渺那一次后，也再也没梦见过他了。没有人再提起任飘渺。任飘渺就像人群中擦肩而过的一个行人，轻轻地，就错过了。很轻，轻得像梦一样，不知不觉就走散了。
　　
　　剑无极恍惚地想，错了，一定是曲子错了，自己却误以为是圆舞曲。空在舞池中，等待了许多时候，最后舞会散的时候来不及说道别，也再没有找到对方。

[ 此帖被antonyblunke在2024-04-14 13:11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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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04.01 【温剑温/剑任剑】圆舞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