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03.26 【赤龍/赤羽×上杉】短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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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ris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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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21-03-27 00:54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3.26 【赤龍/赤羽×上杉】短篇集

赤羽信之介×上杉龍矢
赤羽信之介×上杉龍矢
赤羽信之介×上杉龍矢

如果不能接受請繞道離開，以上。

[ 此帖被iris74在2021-04-04 20:31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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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樓發表於: 2021-03-27 0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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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龍/燈火闌珊

赤羽信之介睜開眼時，就發現自己已經站在熱鬧的市街之中，周圍熙熙攘攘的人群接連經過他，一旁的紅磚牆上掛了不少燈籠，鵝黃色的光芒將夜晚暈染成捲軸上模糊的畫痕。

他斂下眼，不是很確定自己為何在這裡。嘗試去理解現況，思緒卻無法統合成一個結論。試圖開口，卻沒能發出聲音。

片刻後，他踏步向前。

走在街上，赤羽信之介一身暗紅和服搭上白色羽織，手中握著的仍是那把折扇。他瞧見攤販們熱情招客的模樣，見著孩童莽撞地從他身邊跑過，眾人歡笑、歡唱，舞女在高檯上搖曳身姿，粉色衣袖輝成一片燦爛的春櫻；耍刀人正將幾把短刀扔往天上，刀刃落下的畫面如同新月斬破黑夜；遠處蕭聲忽起，百般吵雜添上沉靜，猶如石子入水不起漣漪。

有人在市鎮中央升起了篝火，人聲鼎沸更使火光盛大，就好像此時此刻世上所有的熱度集中在這個地方，讓所有人都歡欣鼓舞起來。

赤羽信之介站在篝火前方，盯著橘紅色的火焰往天上竄，不停竄、不停竄，像是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火苗落地，消逝前的光芒燃成了曾經的西劍流；明火燃起被捲入的枯葉，燒出了模糊不清的四天王之姿。

壯烈、放肆、百般無奈卻又不可抑制。

如同鳳凰殞落前的毫無保留，在這片無盡的夜中盡展生命，最終化為隨風消散的灰燼。

本應炙熱的篝火沒有溫度，卻是成為千鼎鎖鏈重壓於身，兩側瀏海遮住眉眼，只得虧見火光打在臉上的陰影。

他似乎聽見自己的嘆息。

於是他轉身離開，繼續前進。

手中的折扇一下又一下敲在掌心上，規律的節奏隨同他緩步而行，他穿梭在人群之間，分明處在熱鬧的中心，卻無任何聲音、任何觸碰。此刻的赤羽信之介或許不存於世，或許只是無人可尋，隻身向前的背影在一身赤紅的襯托下更顯單薄。

幾道聲響、幾句笑語，他略微的轉頭，隨即收回目光，又是往路前留眼。

他走上一座木橋，在正中央停下了腳步。那萬家燈火倒映在河水上方，炫目的五彩光亮遇水便融成一片，分不清究竟從何而來，又將照往何方。

河道的盡頭是望不見的，將市鎮的燈火無限的拉長延伸，像是永遠走不完的旅程。

篝火所留的溫度似乎終於起効，那般火舌纏上四肢，抵在喉頭前方，將他定在那無盡風景的前方，頑固地去直視未知。

或許他會被自己燒盡。

他想，卻發現自己的嘴角得以彎起。

閉目、心沉、睜眼、風起。

信之介。

赤羽信之介看著風掀起河面一圈圈波紋，落入水中的石子終於到達河底，發出聲響。

他回過頭，見到上杉龍矢就在木橋的另一頭，身後仍是那燈火闌珊的鎮子。

走吧。他聽到上杉這麼說。

他從他的眼裡看到了赤羽信之介。

再次踏出步伐，黑紅交織的身影像是要沒入夜晚，卻又比火焰更加繁盛。

狂風捲回灰燼，而鳳凰浴火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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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樓發表於: 2021-03-27 0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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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龍/一瞥
＊現代設定

那其實就是一次再平常不過的會議，上杉龍矢一邊梳理會議重點，又看了看正在點評方才專案報告的赤羽信之介，感慨聽習慣的流利口條和清晰邏輯。
他突然想起那是他的交往對象。
一瞬間上杉龍矢的世界有些晃動，耳旁嗡嗡作響，甚至呼吸似乎窒息。
大約誰也沒發現上杉龍矢一剎的停頓，只是赤羽信之介多看了他一眼。

「上杉，有什麼心事嗎？」
赤羽坐在副駕上，伸手把上杉蓋住側臉的鬢髮勾到耳後。
他的手指觸碰帶來細細密密的刺癢，和灼燒的熱，像方才會議上最平凡的驚鴻一瞥，驚起一池波濤。
時是暗夜，車尾燈瑩瑩叢聚成都市的喧囂，上杉一轉方向盤拐進小巷，那兒燈光滅了許多，稀稀落落地從住宅窗戶透出。
車停、夜靜、他倚過身很輕地吻上他。
赤羽在昏暗的燈光下還是能看見他顫動的睫毛，唇暖而柔軟，身後映出大馬路上飛閃過的橘紅色車燈。
他忍不住捧起對方的臉加深了這個吻。
赤羽自認是極為克制的人，但也曾體會情不自禁，尤是此刻，某一個平凡不過的時空他吻著他的愛人，耳邊隱約可聞住宅區的喧鬧，唇角洩出的低喘和在衣物的拉扯聲中。
他的手解開上杉胸前的扣子，伸進襯衫中磨蹭著胸肌，上杉皺著眉低垂著眼，手抓著他的手腕，牽引著他向下撫摸，口中低聲喊著他的名字。一切大概都是無意識的，或著性愛原來就是本能。
或著接吻原來就是本能，他們的吻很少如此激烈，大多點到為止，僅今晚像情竇初開的熱戀一般無所顧忌，上杉伸出舌頭尋他的唇，兩人的唾液牽扯在舌尖上。或著接吻只是更深刻的擁抱。
他的信之介的眸是燃燒的炙熱的火光，而他是灰燼或飛蛾撲火，只此情此景便灼燒得難以忍受。
可能兩人都是飛蛾撲火，在萬家煙火的小巷中，在成為日常的歸途中一瞥驚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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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樓發表於: 2021-03-27 0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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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龍/一舟歸航

人生尋的是知己嗎？
若知己指對己暸若指掌之人，那確實與仇人成為知己更加容易。
又或著尋的是知音，在言談中能心領神會者，或尋的是知心。
赤羽信之介常想，自己實在足夠幸運了，此生擁有三位至交好友，儘管四天王現只存其二，至少擁有過那片坦承赤心。中原數年，他看見所謂智者的踽踽孤獨、看見他早已熟悉的醜惡又不間斷的輪迴、看見神蠱溫皇最終倒在自己的寂寞中鮮血淋漓。
「赤羽，在想什麼？」
日正當中，卻不感覺曝曬一切的灼熱，春日善變不定但總是溫柔，只是冷暖交雜出萬物的竄動生氣。上杉龍矢就在這樣的春日下向他走來，沈穩如山又柔軟似水。
他想，上杉龍矢也是孤獨的。
「在想何謂人生追求。」
上杉一頓，笑了幾聲在他旁邊坐下。
「這可是大哉問啊，先生有答案了嗎？」
「嗯⋯⋯若說求的是信一字，上杉大人認為如何？」
「信——」上杉摸著下巴，轉過頭有些促狹的看著他。
赤羽眨眨眼，連忙擺手。「我不是那個意思。」
「信⋯⋯是我處事的準則，但若說追求。」上杉仰頭看向遠方，日光從雲層折射下又反照出空氣中的灰塵，彷彿太刺眼似的，上杉的睫毛輕輕抖動著。「若說追求，應該是快樂吧。」
「快樂？」
「嗯，信是為了俠義、俠義是為了問心無愧，如此一來才能心地坦然、無枉此生。」
赤羽輕撫手中摺扇，低垂雙眼，「但⋯⋯很孤單啊。」
「在付出信任的那刻，至少我和人建立起一瞬的心靈連結，這樣一路走來⋯⋯」上杉抬起頭，閉上眼輕輕地笑，沐浴在春日的陽光下總是使人產生心猿意馬的懶散。「人說知己難尋，但我一路走來，可說是與不少人相知了呢。」
他很享受難得的春日未雨的陽光。
赤羽開口欲言又止，最終目光定在身旁那抹恬然自得的微笑。
他突然側過身吻上他。
上杉的唇也很暖和，像他眸中閃過的錯愕和從不消失的溫柔，赤羽貼著他的唇說：「上杉先生，我想吻你。」
上杉龍矢有些難為情的笑了，而赤羽信之介望進他眼裡白日映照下的星辰點點，突然想起很久以前他們共乘一葉扁舟駛在平靜的波濤中。
如今起風了、捲起船帆鼓動。
一舟歸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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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樓發表於: 2021-03-27 0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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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龍/回家

時是清晨、天方破曉，赤羽信之介披了外袍站在廊上。昨日他因公事趕赴外地，回程時夜色已深，便就近在竹龍眾住下，他想起在西劍流初與竹龍眾結盟期間，他也是這樣每日看著清晨的日出。
日的白光逐漸散開，他還能看見草叢上的露水晶瑩剔透地滑落，前夜大概下了場驟雨，只是他太疲倦而睡得太沉，如今空氣中透著雨的濕潤草的清香，偶爾雲中劃過的飛鳥和近處吱喳的麻雀烏鴉拉出天際線，早晨特有的冷冽和著陽光的暖熱侵入鼻腔，他不禁緊了緊衣袍。
「先生起得真早。」
赤羽微微側頭，看著上杉龍矢信步走來，或許是剛清醒不久，對方難得非正裝嚴謹，而是一身簡單的黑袍。
「清醒了便不太好睡。」
上杉望向他，眼神有些擔憂。
「市集上似乎有賣助眠的藥草，我讓龍一去買點吧。」
「上杉大人擔心太過了，或許赤羽只是⋯⋯嗯，年紀大了。」
上杉的眼睛似笑非笑，眼角揚起他熟悉的曲線。
清晨的風總是不強，卻帶著侵略性的冰冷、卻帶著萬物生生不滅的吐息。清晨的雲總是不厚，於是日光絲絲縷縷的纏繞在上杉龍矢的髮尾、的眉眼、的嘴角、的衣袂。
「信之介要說老，那置我於何處？」
赤羽也笑了。「我們倆人都還年輕呢。」
「是啊，也或許還有好幾載的人生。」上杉說，他突然覺得在驟雨方歇的一切皆清晰無比的早晨裡，赤羽信之介平時一身畢露的艷紅色鋒芒卻彷彿朦朧了幾分，像披在肩上柔順的髮那般、像兩個平凡不過的人聊著年歲增長。
「啊。」上杉一拍掌，轉頭看向有些好奇的赤羽，「雖遲了⋯⋯但信之介，歡迎回來。」
天方破曉但日已高升，沐浴在陽光之下卻又彷彿只是赤羽信之介和上杉龍矢，於是他收斂了獠牙、或僅是不再刻意銳利。
他說，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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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樓發表於: 2021-03-27 00: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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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龍/沒事
＊現代設定

他在深夜點開聊天室，發現上杉龍矢還在線上。
——上杉
對方很快的回了訊息。
——嗯？
——你在做什麼？
——剛洗完澡，在檢查龍一的提案
大概是看他很久沒回覆，對方又傳了一句。
——還好嗎？
赤羽的手指在螢幕上快速地塗塗改改。
——沒事，只是有點累
對方的訊息欄顯示正在回覆中，隔了許久也沒發出，他想自己畢竟不該加上後面三個字，這僅是徒增上杉的擔憂罷了。
不久，對方停止回覆，幾秒後傳來一則語音。
「信之介，我愛你。」
大概誰的沒事都曾經是站在崖上一陣微風便能摔落深淵的脆弱。上杉龍矢也是風，輕柔的擁住他。
那一晚，赤羽信之介的額頭抵著手機，在停滯的時空中如最虔誠的禱告般閉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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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樓發表於: 2021-03-28 0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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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 1樓(iris74) 的帖子

这种静谧的默契感好棒，两位都是强大温柔的人啊！

道理，从没有绝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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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樓發表於: 2021-03-31 14: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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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 6樓(山儒) 的帖子

對！！！他們兩個都把自己的溫柔毫無保留的分給重視的人，超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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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樓發表於: 2021-04-03 15: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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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龍/燎原

他忽地睜眼，滿溢鼻腔的血腥讓他側身不住地咳、幾乎出淚。
夢中一片殺伐，鮮血、驚叫、呼喊、奔逃⋯⋯洋洋得意的宣告，以及他手中一截腥血淋漓的斷臂、和他的胞弟跌落深淵的冷笑。
上杉龍矢坐起身，沈默地看著自己的雙手，朝日透過紙窗斷裂地橫掃過複雜手紋上的傷疤，而他的上半身投在陰影中激不起任何漣漪。

赤羽信之介曾和他並肩行經一所私塾，書屋中孩童朝氣十足地朗誦著文章，說：我的夢想⋯⋯
赤羽莞爾，側過頭問他：「上杉先生的夢想是什麼呢？」
他想了想：「說來怕先生見笑，但我離有夢想的年紀很遠啦。」
「喔？東瀛武道和平呢？」
「那是⋯⋯畢竟還活著，便要致力去做的事情。」
「你有時意外地消極呢。」
「難道赤羽大人相信天下靖平？」
赤羽輕嘆：「不。」
上杉哈地一笑。
「那倒也說不上消極，只是既然一口氣還在，便就無悔地走下去吧。」
赤羽眉眼一彎。
「確實，早過了滂薄理想的年紀，卻只是少時的那一星火花還在堅持燃燒呢。」
「先生的火可是炙熱無比，讓老夫都不禁為之沸騰啊。」
赤羽的摺扇輕敲著右手，豎起的長髮隨著微風擺盪。
「哈，那也是仰賴風之龍牙，才得以燎原。」

他信「俠」、信「義」，卻其實不信「正義」。
正義終究只是在一路走過的腥風血雨中、用一道道見血的傷疤換來的體悟。
誰當殺、誰不當殺。誰當死、誰不當死。他說私刑終究不是正義，只是惡人典刑。可自己的雙手又何嘗不是染滿血腥。
惡即斬中，誰來決定何為惡、何當斬呢？
上杉龍矢的正義，是用一次次夢境驚醒後的自我質疑所披斬出的道，正義並非堅信、只是盡所能的無愧於心。
他想，便是那一星火光燒盡遍地荊棘，而赤羽信之介站在道路盡頭，邀他風雨同路。
灰燼飄揚在狂風飆嘯中，火焰並非無味，它嗆鼻的使人流淚，卻不僅止於此。
一片的燎原炙熱、跋扈、張揚，但隨著沖天的颶風燒盡天際的蔚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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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樓發表於: 2021-06-04 17: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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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龍／憶酒。

「遙知湖上一樽酒，能憶天涯萬里人。」 —宋‧歐陽修‧《春日西湖寄謝法曹歌》

＊＊＊

上杉龍矢不常喝酒。

從布包中取出約兩個手掌長度的玻璃酒瓶，裡頭是無顏色的清酒，拔起木塞，湊近瓶口便聞到帶了點刺鼻的清涼感，但還不至於到嗆人的地步。
信件中還附上了一句話。『如果怕這瓶酒釀濃度過高，可以用三七比兌水，能保留滋味但更容易入口。』
這段話的筆跡並非出自風間烈，是更加流暢而圓滑的字體，想來應該是風間烈口中那位鳳蝶姑娘的字吧。

他從櫃內取出酒杯，正打算倒下酒時忽然地停頓。

外頭是快要入夜的黃昏，風很平靜，圍住屋子的竹林在夕陽餘暉下變得有些模糊，縫隙間透出的光線，像是刀刃出鞘的聲響。停在酒瓶上的手指在瓶身上來回滑過，將酒以木塞封好，他轉身拿了一個更大的深褐色布包，將信件、那瓶酒、一壺水以及一副酒杯裝入。

他離開自宅，和部下說了聲後，便出門了。

到風間久護的墓碑時正逢日落。

夜色剛起。

他將酒杯拿出，置於墓前，將其斟滿後放下手中的布包，席地而坐，他用信中推薦的方式為自己也倒了一杯酒。

初入口不覺濃烈，而後辛辣之感於喉間蔓延而上，口腔內彷彿有一股熱氣不斷來回循環，背部則有陣緩慢而龐大的燥熱襲身。

他嘗到了彷彿果實般的氣味，很甜，讓人想起了孩童時期的糖果。

甜到有點不真實。

赤羽信之介是在戌時來到竹龍眾的。

信之介今日是有要事？

並非要事，此次貿然來訪乃赤羽隨心之舉，還望上杉先生見諒。

無妨，見到你來，我很高興。

上杉龍矢安靜地笑了起來，這讓赤羽更確定自己的想法。

上杉大概是醉了。

入房內時便聞到了一絲酒氣，儘管上杉似乎想藉由洗臉清醒頭腦，但看來效果不佳。此刻的上杉龍矢雖然面色平靜，卻藏不住喝醉後特有的傻笑。

龍矢，他喊了聲，就見對方轉頭有些歪地看他，緋紅色的眸子在夜晚時變得格外顯眼。

他們倆都是跪姿，並肩坐著，窗外一彎新月若隱若現，臥室的燭火變成此刻唯一的光源，紙門上的影子被拉得很長。

我剛去見了久護。上杉說道。
風間寄了一瓶酒來，我忽然想起了從前與恆矢以及家父對飲的時光。便將那瓶酒帶去了墓前。

不擅飲酒的自己與胞弟面面相覷，卻有父親模糊但爽朗的笑聲。

思緒抽回後，他們沉默了許久，直到赤羽再度開口。

來這裡前，我作了夢。

是好夢嗎？

很懷念的夢。

是嗎。

上杉的聲音很輕。

彷彿囈語。

貼上唇瓣時赤羽嚐到了酒的味道。

辛辣之餘，很甜，甜到發澀。

一個溫吞的吻，卻好像共有了心緒。他們貼得很近，他彷彿感受到對方睫毛的顫抖。
卻又像是他自己的。

最終他們頭靠著頭，十指相扣，先後低聲笑了出來。

好久以前，還未成長的四天王偷了酒共飲，接著準備訓斥他們的祭司大人出現了，還有隨後到來無奈的柳生大人。

他說，上杉嗯了一聲回應，思緒在那刻像是葉子落在水面上，泛起波紋，順流而走。

在睡著的前一刻，他依然感受得到彼此的溫度。

故人遠去，以酒相對。

今夜，無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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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26 【赤龍/赤羽×上杉】短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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