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6.14 【螣赦】一些ooc无聊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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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19-06-15 00:07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6.14 【螣赦】一些ooc无聊日常

说明：最近很嗑骨科。随缘看心情瞎写的，不一定每一章都是同一个设定同一个背景，反正都是没营养的日常，个人感觉第二章没写好但是算了不想改了就这样吧。如果有喜欢嗑骨科的同好，欢迎推荐好粮给我吃（毕竟看比写更爽一些。
————
1
赦生八岁的时候，螣邪郎与他还被安排在一张床上睡。螣邪郎不过十载出头，不见得比赦生成熟多少，兄弟俩日常床头打架床尾继续打。
不过在长辈眼中，螣邪郎永远是最先闹事的那一个，而赦生永远是被欺负急了不得不反抗的绝世乖宝宝。
于是每一场“战役”的结局，都成了赦生憋着一张要哭不哭的脸，被母亲抱在怀里温声安慰，旁边站着一脸牙疼的螣邪郎，被父亲按头逼着道歉。
当然，在螣邪郎眼里，这位小弟才不像父母想象的那么乖顺。看看他背后小爪子抠出的伤痕，看看他被小拳拳捶青的熊猫眼，看看他每次打完跟爆炸似的一头红发，看看他耳朵尖上深深的牙印。螣邪郎觉得委屈，但作为男子汉兼兄长，他是不屑与小弟置辩的。天生的好胜心告诉他，要在下一场战斗中找回场子。
于是没完没了的“下一场”，斗得螣邪郎是遍体鳞伤，身心俱疲。但又还莫名有些畅快。
赦生不想理他，转过身闭目养神。年纪虽小，心思却是难测。不过螣邪郎认为其实这小子什么也没在想，装深沉罢了。
他龇牙咧嘴，伸出一条腿，踹了踹赦生的脚踝：“出去玩。”
赦生没说话。
“啧。”螣邪郎又踹了踹，“我说出去玩。”
赦生吝啬地吐出两字：“不去。”
螣邪郎正是好动的年纪，除了跟小弟大战三百回合，对外面的花花世界充满了好奇。但麻烦就麻烦在父母之命不可违，不管到哪都得照顾赦生这个拖油瓶——虽然赦生屡次拒绝他的随行，但自从去年赦生走丢又被隔壁吞佛带回来后，家长就再也不允许螣邪郎出门离赦生半步远，时效五年。
恰逢家里人都不在，螣邪郎蠢蠢欲动的心思收不住，一只手轻轻拽起赦生的头发，凑到他耳边恶狠狠道：“最后问你一遍，出不出去？”
赦生不堪骚扰，卷起被子就把自己缩成一团：“不去。”
螣邪郎见状却嘿嘿一笑，这个反应不出所料，正合他意。他一骨碌爬下床，从床底掏出一捆绳子，趁对方看不见，猛地扑上去，压住受惊挣扎的赦生，三下五除二连人带被捆成了一个大粽子。
接着哼着歌儿，随手摘过花园里的野草叼在嘴边，大摇大摆出了门。
别人看到他身后有东西在动来动去，问他身上背着个什么。
螣邪郎颠了颠被子，笑说，一条小懒虫。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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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66)

1樓發表於: 2019-06-15 00:08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2
赦生年少时生过一场大病，在一家人旅游途中发了整整一周的高烧。
这跟螣邪郎的皮脱不开关系。
当时一行来到异国群岛上，约了当地一家颇有名气的酒店安顿下来。收拾行李完毕，正好卡在两个饭点之间。螣邪郎闲着无聊，玩心一起，招呼忘了打，便拖着赦生到岸边雇了一个看起来不太合法的捕鱼私户，坐游船去到对面孤零零的小岛上。
这岛说不上与世隔绝，距离他们住的地方也有一段不近的距离，且是个未开发的荒岛，空有些林木，平时只有附近居民偶尔会来这里采伐。螣邪郎对精心改造过的现代化旅游景点意兴阑珊，倒是对这不甚热闹的蛮荒小岛颇为亲近。
起先他还记得家长的嘱咐，牢牢抓着赦生的手牵在身后。赦生虽然话不多，对荒岛上陌生的事物也颇为好奇。但少年兴致来了，又哪里顾得上许多？爬树捉鸟，喂鱼逗虾，螣邪郎一时忘形，就把赦生落在了后头。等到日落西山，螣邪郎看时间差不多该返程，回过头来，却已不见赦生人影。
螣邪郎惊慌之下失了理智，如无头苍蝇四处飞奔。这岛不算太大，他气喘吁吁地跑，几乎绕着外围找了一圈。未果，行至森林深处，误入迷障，险些掉进从前猎人捕兽留下的陷阱，螣邪郎这才在旁边的小洞里找到昏迷不醒的赦生。
那比他小几岁的少年安静地倚在石头边，嘴唇乌青，三根手指肿大发紫，手中握着一束完好的蘑菇，坐姿居然挺端正，看着可怜巴交的。
螣邪郎用手撬开他的嘴，没摸到什么残渣，说明并不是因为误食中毒。不远处树下的蘑菇有采摘的痕迹，沿路过来有不太明显的拖曳的脚印，那么赦生应该是摘了蘑菇走到半路，发现自己的不对劲，强撑着意志找了一个洞口坐下来等待。他也许呼救过，但螣邪郎没听到。
螣邪郎心里一紧，拍了拍赦生的脸，又大喊几声他的名字。少年依旧沉睡，许久未有回应。螣邪郎生怕耽误了救治时间，咬牙背起赦生就往岸边走。
但行至中途，迷雾愈浓，兜兜转转，已找不到来时的路。螣邪郎体力耗尽，逐渐感到头脑昏沉，双腿犹如灌铅，稍微一个闪神，便踉踉跄跄扑倒在地。他面朝地倒下，腿和手臂被碎石划开道道伤口，血流不止，其状颇惨，险险破相。好在他及时兜住了背上的小弟，赦生昏迷之中却完好无伤。
最后发生什么螣邪郎没有记忆，醒来时已经过去一天一夜。医生告诉他，小岛深林中的雾气掺有微量的致幻成分，原本这种雾气对人影响不大，只不过他们停留的时间太长，吸入大量雾气的同时没能及时交换到外界新鲜的空气，这才导致昏迷。他们运气不错，正好碰上渔船路过，被人救了回来。但赦生比他倒霉些，不小心误触林中那些有毒的蘑菇，并吸入了那种毒蘑菇的孢子，全身都起了过敏反应。
好好一趟旅行被搅黄不提，还把小弟整了个过敏中毒，这次闯祸螣邪郎难辞其咎，教训自然没少吃。连番炮轰两小时后，口干舌燥的母上无力地挥挥手，打发他好好伺候小弟去。
群岛上旅客蘑菇中毒事件屡见不鲜，医生早有应对措施，见怪不怪，安慰他不必太过自责，只要及时输液，赦生的病休养一些时日便能痊愈。螣邪郎像个蔫了尾巴的狼低头应声，平日里那股嚣张气焰半点都不见了。

一周，赦生的烧终于渐渐褪下。
期间虽然有醒来的时刻，神智仍然昏昏沉沉，不辨事物，时常感觉到身边有个红发身影晃来晃去，很是碍眼。赦生觉得烦了，会伸出手一把揪住那红发将它固定不动，然后像收绳子一般握在手里搅来搅去。直至搅到了头，有什么重物猛地磕在他胸前，赦生被压得呼吸不畅，又嫌弃地将它拨到一边。
生病时流逝的能量更快，赦生会无意识地喊饿——这其实不太符合他的个性，可惜当本能做主的时候便由不得个人意志控制。那个红头发的身影总是出现得很及时，赦生迷迷糊糊中感觉到自己被扶起身子，靠在对方还不算坚实的怀里，补汤或者米粥吹凉了送到他边，勺子轻轻按压他的下唇，撬开了一小口一小口喂进去。
他记得抬眼时对方线条分明的下颌，也许因为过于尖峭，占据了他半梦半醒中那一缝视野的三分之二，瞅着十分刺目，于是伸手一把拍了上去，捏泥人似的想把那线条整得圆润些。
那人给他怼得眼冒金星，差点没咬着舌头，连忙捉住他的手，抓狂地低斥：“臭小鬼，想谋杀本大爷吗。”
赦生隐约觉出几分趣味的好笑，但吃饱喝足，随即就是一阵倦意袭来，又睡过去了。

等到赦生彻底清醒过来，被允许下床活动时，红头发的身影却不见了。
赦生沐浴在众人关爱的目光中任凭揉捏，反正他体虚力小，被当成个瓷娃娃，没得反抗。
众人散去后，他才舒展了一下身体，闷不吭声地走到螣邪郎紧闭的房门面前，也没敲门，径自打开。
这厮果然无颜面对自家倒霉小弟，正背朝门口面壁思过。
平日里相对赦生，螣邪郎就是个话唠。螣邪郎不讲话，赦生更一言不发，空气能安静得针都不敢落下。
赦生锁上门，默默拿起桌上的游戏机，走到兄长身后背贴着背坐下，自顾玩起了俄罗斯方块。
这游戏被魔改成弱智儿童卡通特效版本，儿歌背景音、充满魔性的提示音和刺耳的按键音，叠加起来如同一整个市集的老大妈在讨价还价。赦生听觉敏感，往常一定会调成静音，当下却任由它响着。
螣邪郎：“……”
此起彼伏的消方块特效好像在打星球大战，听者一阵牙酸，不由皱眉“啧”了声，低喃道：“小鬼。”
赦生手指顿了顿，一行方块恰好落下来，没消掉。
背后的人此时动了动，一只手绕过来探了探他的额头。
“不烫了。”
“嗯。”
“感觉好点了？”
“嗯。”
身后又没声音了。
稍微侧头瞥了眼，这位突然自己跟自己较起劲的兄长又开始面壁思过。赦生无言以对，挨着兄长的后背继续消他的俄罗斯方块。少年对这类游戏怀有别样的执着，不能把框里的方块消干净，即便打破了上一次最高分记录，于他而言也不算结束。
终于，最后遗落在角落的方块被一行四格带走，系统提示游戏结束，玩家获得当前积分总榜第一名。大约习以为常，赦生脸上并不见得色，淡定地关上游戏机，起身放进桌面下的抽屉里。
抽屉里还放着一块护身符，上面画着弯弯绕绕的符文，除了四处传教的神婆或许没人能看得懂，但隐约可见几个用阿拉伯数字写着的赦生的生辰。
显然是神婆拿来骗钱的把戏，连赦生这个年纪的孩子都不会信。但他什么话也没说，悄悄把符挂在了脖子上。
半晌无动静，螣邪郎倏地感到肩膀一暖。那小他几岁的少年一只手搭在他身上，嘴唇动了动，似乎在思考要怎么开口。
螣邪郎疑惑地转头，猝不及防地，少年另一只手也搭了上来，脑袋试探般缓缓地挨近他的后颈。
金褐色的发丝从螣邪郎的颈间落下来，痒痒的，挠人心肺。
螣邪郎听到少年轻轻埋头在他肩旁，声音有些缄默者的生涩：“别自责。”
螣邪郎喉头动了动，哑声说：“你说什么？”
赦生实在不习惯安慰人，只是遵循着本能搂得更严实了些，说：“这回，不怪你。”
螣邪郎原本只是懊恼，气自己看不紧人，得意忘形，没有尽到看护小弟的责任，差点酿成大错。对于他骄傲的人格而言，这是不可原谅的失误。
可少年难得一露的温柔，却令他鼻尖微微地发酸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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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樓發表於: 2019-06-19 17: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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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螣邪郎长到十五岁，就读于本地一个颇有名望的私立高中。这所学校常年位列全市前茅，收的学生不多，规定倒不少，其中一条就是强制所有学生住宿。螣邪郎摆脱看管小孩的奶妈工作，终于奔向完全自由的青春时代，是以不像其它家的孩子愁眉苦脸，反而乐得掉牙，早早就收拾好行李，就等着开学那一天。
赦生暑期参加了一个国际尖子生交流夏令营活动，返程的时间恰好擦着高中生开学的边儿。他前脚刚踏上回国的飞机，螣邪郎后脚便拖着行李箱离开了家。
赦生回到家时，房间里的一半已经收拾得空荡荡。
从前不懂事的时候，兄弟俩对个人空间还没什么概念，东西时常混着放置。在赦生的衣柜里找到螣邪郎的袜子，又或螣邪郎的书桌上找到赦生的作业本也是屡见不鲜的事。
随着年龄渐长，做兄长的开始意识到隐私和空间，有意无意地规整起自己的物品。至于赦生，还是个小娃子，螣邪郎不会勉强他主动让出空间。但赦生似乎从兄长的举动中误解出另一层意思，察觉到这无形中的疏远，闷不吭声地也将自己的物品一件件从螣邪郎的“地盘”里收回。从此，兄弟之间便多了一道无形的界限。
赦生曾经提出要搬到隔壁空房间睡，被母上以“你兄长迟早要住宿以后这个房间就是你一个人的了”为由回绝了。自那以后，这个房间的空间整整齐齐一分为二，一半属于螣邪郎，一半属于赦生。
螣邪郎不是没看出赦生这些小动作里一丝赌气的意味，但小娃娃迟早要脱离童年的依赖长大，不可避免的独立与分离，让他提早感受未尝不是好事。
留下一条简洁的告别短信，螣邪郎不带走一片云彩扬长而去。赦生默然点开，只看了一眼便打算删掉，末了却又留住。
他点开回复栏，然后认真地打出了一句话。
第二天，螣邪郎就从学校里火急火燎地冲了回来，面色发青，气急败坏：“你短信里说什么，你要跟吞佛那不靠谱的一起出国留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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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樓發表於: 2019-06-22 09: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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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跨洋航班飞越赤道，从遥远的岛国N回归故乡。
螣邪郎刚下飞机时被太阳刺得睁不开眼，撩出一副墨镜戴上，额心和脸侧的火焰纹身张扬醒目，活脱脱一个黑社会的爷。但天知地知，螣爷不过是个造型有些个性的好好学生罢了。
与赦生长年呆在国外读书不同，螣邪郎从高中到大学本科一直在国内就读，但做了几回交换生，待在国外的时间零零碎碎加起来有两三年，后来远赴N国读研，因为项目的特殊性满世界跑，在这数年时间几乎没有回国沾过家里的地板。
多年未见，兄弟之间的记忆逐渐淡薄。
赦生还在读初中的时候，因为天分极高，在国际夏令营活动期间被知名奥数大师阿来一眼相中，同期的还有与赦生同校、原本即将直升本校高中部的吞佛。一纸协议，阿来将赦生与吞佛带到国外。与其他留学生无二，每年他们只有至多两次回国休假的机会。
起初螣邪郎赦生兄弟还有一些共处的时间，待螣邪郎上了大二，开始忙得脚不沾地，别人假期旅游聚会打游戏，他闷在实验室搞研究写论文。因为与家不在同一个城市，又与小弟错过了大半假期。到后来，干脆连家也不怎么回了。
而站在日行渐远的两条人生轨道中，兄弟不再同儿时那样毫无隔阂。赦生成长得愈发挺拔出色，也愈发沉默寡言。螣邪郎还是那个喜欢撩闲的兄长，却再没人看得透他。
好在，赦生这小鬼还不算忘本。螣邪郎走出通道，就看到熟悉的清瘦身形默立在一角，举牌接机的人海几乎将他淹没。
跟小时候比没多大变化，下巴尖了点，嘴唇红了点，眼神利了点，头发长了点。螣邪郎远处端详，缓步接近。
手比嘴快，打一照面，他伸手一爪子就要按上赦生的头顶。赦生比他更快，面无表情偏身避开。
螣邪郎不以为意，调侃道：“是怎样，不欢迎你的兄长了吗？”
赦生没理会，自觉接过他的行李箱，转过身领路：“走吧。”
“小鬼，你变了很多。”螣邪郎在身后悄悄把玩起赦生金褐色的发尾，“越来越不爱讲话。虽然……”
赦生微微侧首：“什么？”
螣邪郎立刻松开手上的发丝：“虽然你本来就不太爱讲话。”
赦生对这个话题并不回应：“母亲在车上等你。”
“对了，你隔壁师兄吞佛呢？我听说一年前他申请提前毕业，你们那个魔鬼师父居然允了。”
隔着十几个小时的时差还能“听说”，螣邪郎对吞佛的关注度未免高了点。
赦生：“我不知道。”
“你不好奇吗？”
“与我无关。”
“是吗？这不像你。”螣邪郎不置可否，“你初中刚出国的时候跟他就住在隔壁房间，有一段时间晚上经常联系不上你，后来好几次都是这家伙跟母亲报备你的行踪。”
这话里似乎带着点不明意味，赦生沉默片刻，还是开口说：“那段时间我在图书馆看书，把手机调成了静音。”
赦生虽话不多，但言出必实。螣邪郎听到答案，忍不住笑了笑：“在研究魔鬼师父出的难题么？”
“……”对“魔鬼师父”这个昵称不甚满意，赦生又过了一会儿才吭声，“嗯。”
“噢，你那师父真不把初中生当小孩看啊。”螣邪郎经历过学术研究的洗礼，倒不是真有多么反对阿来的教学方式。赦生拥有超越同龄人的天资，那么尽管开发就是了，这也是他自己的选择。至于普通人嘴里只要孩子健康快乐成长，无功无过平安一生的理念，只怕也不适合套用在他们身上。
事情过去太久，赦生花了几秒钟回忆：“最后……”
“嗯？”
“小组里还是他第一个解决了那个问题。”
螣邪郎蓦地反应过来“他”指的是吞佛，语气里带着些不屑：“那又怎样，现在成为首席弟子的不还是你么？”
“他放弃了竞争。”赦生语气平淡，话里却透露出不解，“一年前他离开时说，这里不再有他的追求。”
“不能坚持到底的人没什么好惦记。”螣邪郎哼了声。明眼人都看得出，螣邪郎对这个伙同魔鬼师父把他小弟拐走的隔壁同龄人持有微妙的偏见和敌意。
“留下来继续跟着师父的人不剩几个，陆陆续续有人离开，他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赦生说，“不过，你说得对，螣邪郎。这条路我会走到底。”
“呵呵，这才是我的小弟。叫一声兄长怎样？”
“……”
这别扭的性子不知道怎么就带到了现在，明明小时候“兄长”还叫得挺顺溜。
螣邪郎看了眼赦生侧脸上的火焰纹身，不再逗他。
这是他们上一次见面时螣邪郎好不容易逮着赦生强行纹上去的。螣邪郎自己刚纹了一次，不过瘾，亲自向朋友讨教了技术，还要把小弟也荼毒一番。赦生心不甘情不愿，被掐着下巴绘上火纹，一动不敢动——生怕一个错手就面临毁容威胁。
这么久过去了，却也没见他洗掉。
小鬼在想什么？螣邪郎已经无法揣摩透彻。
或许这就是成长的烦恼，做兄长的感到些许忧伤。时间让人与人心灵不再亲密无间。但……
那醒目的火焰纹身烧得他视线灼热。
自血缘而生的、那份骨子里牢不可破的纠缠，仍时刻将他们牵系在一起。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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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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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06.14 【螣赦】一些ooc无聊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