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8.08 【吞螣】初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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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athy04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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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17-08-08 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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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08 【吞螣】初見

「欸……他就是那個新來的？」
「哼！一個來歷不明的傢伙能做什麼？」
「就是啊，真不知王帶他回來做什麼……」

嘖！一群只會在後方嚼舌根的廢魔…「有疑問打一架不就知了？」螣邪郎從他們身邊走過，忽視那些瞠目結舌的蠢臉，及回過神來才緊張行禮的笨蛋。

他就是王親自帶回來的人？看起來也不怎麼樣嘛……沒多隻眼也感覺不出有啥特殊能力，背影看上去甚至還稱的上纖細，也才比我高半顆頭而已。不過，本大爺可不是好惹的，近乎全勝的戰績至少可以讓不長眼的小魔滾遠一點。

但眼前這魔卻挑起了螣邪郎的興致，對他，有種熟悉又陌生得感覺，似乎在哪見過？甩了甩頭，這絕不可能，本大爺怎麼可能認識一隻不知從哪來的魔。但基於旺盛的好奇心，不如……來跟蹤他？

思至此，螣邪郎收練心神，放輕腳步，彷彿跟黑暗容為一體，金眸卻是更專注的盯著眼前的紅髮魔者。

哼！本大爺不屑這種偷偷摸摸的事情，這只是要試試他的能耐而已。螣邪郎開始自我催眠，畢竟這高傲的皇子向來看不慣偷窺這檔事。

只見那紅髮魔者走離了鬧區，似乎一點兒都沒發現一旁廊下的自己，一直默默看著他。

接下來似乎會比較難跟呢，照這個方向……會走到練武場吧？螣邪心想，但他對自己的跟蹤技巧極有信心，正常狀況下根本不可能被發現。

只見那人拐了個彎，繞離了平日較多人的武場，轉而向了另一個已經半荒廢的地方。螣邪在門外等著，大氣都不敢出一聲，側耳傾聽，裡面傳出些微的聲響，是有人在舞棍的聲音！

螣邪微微皺眉，該進去嗎？似乎怪怪的……但就這樣轉身離開又令人頗不甘心……

就在螣邪猶豫不決的時候，後方突然穿來一聲巨響！

「哇啊啊！！」一陣刺耳的尖叫聲嚇的螣邪差點跳起來，回頭一看，遠方的練武場不停的發出光芒，隨著不同的招式擊出，場外的人不時驚嘆、歡呼，沸沸揚揚的讓自己想忽略都難。

嘖！有需要這麼吵嗎？害本大爺都不能專心偷看……意識到自己想了什麼，這次真的差點跳起來。該死的，本大爺根本啥都還沒看到！

「這位朋友，看了這麼久也開現身了吧？」

嘖…本大爺真的啥都還沒看到……這下也不用猶豫了，既然都被發現了，就光明正大的進去吧。

映入眼簾的是略顯破敗的院子，兩旁的武器多數已經老舊的不堪使用，大多只剩下些木製刀劍，好的鐵器早已搬至其他地方。

那人直挺挺的站在陳積了灰塵落葉的院子中央，手上的長棍斜握在背後，一頭火焰般的紅髮紮成一束高馬尾，白色的外衣很乾淨，乾淨的礙眼。

「你哪時發現我的？」螣邪兩手交叉環胸，斜睨著對方。

對方偏頭寫了想，嘴角揚著似笑非笑的弧度，道。「從隔壁演武場的歡呼時…這樣就夠了吧？」

喔…還可以。「名子？」

他搖了搖頭，眼神中帶著笑意。「問別人前不是該先報上自己的身分嗎？」

這表情真欠揍…「…打贏我就告訴你！」說完，不給那人反應的時間，隨手抽出一旁的木刀，向對方劈去。

哼…憑著本大爺的蠻力…咳…我是說，實力，就算赤手空拳也能讓人去醫護室躺上三天，現在只是小試身手，還是別用全力的好，鬼才知他那麼瘦弱會不會被打飛？

預料中的，那人微微側身，閃過了這一刀。螣邪隨即橫斬，那不足一尺的距離根本沒時間閃避。

卻見那人的上身消失了！螣邪一愣，隨即明白那人是以極快的速度下腰閃過自己的攻擊，但為時已晚，他早已利用這片刻跳離自己的攻擊範圍。

看著對方氣息沒有絲毫紊亂，螣邪心中暗讚：還不錯嘛…不知在快一點行不行？

下一秒，螣邪衝了出去，舉刀直直劈砍下去，那人欲如同前次攻擊之法閃避時，僅覺眼前一花，定睛一看，螣邪不見了！

霎時，忽覺後方有些微的殺氣，紅髮魔者頭也不回，將木棍反手握於背後，腳步剛剛站穩，硬是擋下來自後方的攻擊。只聞雙器交擊的悶聲，沉重的壓迫感就這麼從後方撲來，身行微晃，因來襲者的力道遠比想像中要大得多。「真是令人訝異…」

腳步輕移，身子微微向右一轉，就這麼卸去螣邪郎的七分力勁；長棍一橫，藉著對方的餘力加上旋轉之速，左掌一翻，棍身就這麼朝螣邪掃去。

餘光瞄見了那來勢洶洶的長棍，沒料對方可以如此迅速的反擊，螣邪身子一矮，單掌撐地一翻，勘勘避開那掃過長髮的木棍。……開玩笑，這風速打下去至少斷兩三根肋骨！

想起對方俐落的身手，自己也不自覺的加重了力道，但是似乎無法直接攻擊到他…只能智取了？螣邪雙眼微瞇，精緻臉蛋上多了一抹狡猾的微笑。

再次出擊，木刀瞄準對方頸項，速度猛然加快，逼的那人不得不微微後仰來閃開這一擊，卻沒料到這是虛招！在他重心略為不穩時，螣邪右腿直掃對方下盤，對方欲躲，卻發現已經無法控制自己。

那紅髮魔人就這麼摔在地上。螣邪大喜，手上之刀就這麼刺了下去。

一聲淒厲的尖叫聲響起，嚇的他幾乎魂不附體，因為那出聲者不是別人，正是剛剛被自己打趴魔者。

怎麼可能！！我明明瞄準他腦袋右邊，應該連耳朵都砍不到…怎可能戳到眼睛！！

只見那人左手緊握著刀尖，蒼白的指間湧出艷紅的鮮血，滴落在他的臉上。

螣邪猛然抽出木刀，只見那尖端沾滿的血跡，魔者半跪在地，看不清傷口。這下螣邪急了，私下比武本該點到為止，這人又是王親自帶回來的，要是戳瞎了他的眼睛……以螣邪的地位也逃不了重罰。

「喂！現在是怎樣…抬起頭來給本大爺看一下！喂！」對方卻沒有動作，螣邪丟下凶器，也蹲在一旁想查看傷勢。卻見那人大力一推，螣邪猝不及防向後一倒，正想破口大罵。此時，一道褐影閃過，他反射性的一擋，卻因躺著不好失力，雙手反而被制。

「還沒想起我是誰嗎？」魅惑的嗓音在耳旁響起，一點兒也沒有方才的驚慌、恐懼，定睛一看，那「傷者」正跨坐在自己身上，雙膝緊壓著自己的大腿，讓自己無法動彈！

最重要的是，他臉上掛著一名重傷患絕不該有微笑！原本覆蓋傷眼的左手緩緩拿下，除了眼角的一抹豔紅，那對金眸沒有一點損傷，其中還微微流露些計謀得逞的快意。

「你……放手！」螣邪現在是可說是憤怒至極，怒自己在同期間的不敗戰績居然毀在這種小手段上。

「嘖，記憶力真差。」那人一副無奈的說出這句話，隨即低下了的頭，在耳畔響起的輕柔話語卻重重的敲在他的內心深處，那憤慨的情緒頓時被震驚取代，勾起的最深層的回憶。

「技不如人就別挑釁對方，傻皇子。」

***********************

五年前，為了尋找誤入魔林的小弟，螣邪越找越深入。好不容易在大樹後方找到他，打算回轉城中，卻已迷失了方向。夜空飄起了細雨，四周彷彿有無數的眼睛在暗中虧視，明明沒看見任何野獸，卻覺得背脊發涼，不停的冒冷汗，此刻卻也只能故作鎮定，硬著頭皮找路回家。

霎時，一道黑影閃過，兩人的警戒心瞬間提至最高。短暫的蹙音自背後響起，猛然回首，後方卻空無一人。

突然後方一陣勁風襲來，螣邪反射性的抱著赦生趴下！只見一道銀色流光畫過夜空，隨著自己的酒紅色長髮緩緩飄落，才意識到，那是把匕首！

沒時間呆愣，螣邪一把拉起小弟就往前衝，但夜色愈顯昏暗，原先照路的月光已被烏雲掩蔽。往往沒跑多遠，便看到獸般的金眸便在那樹影間瞪視著兩人，如貓捉老鼠般，逼得兩人不得度改變方向。

然而腳下一個踉蹌，兄弟倆頓時摔倒在地，回過頭，只見那對金眸就貼在自己的眼前，映出自己驚恐、絕望的神情…

悶雷乍響，照亮了眼前之人。只見一張猶如鬼魅的蒼白臉孔，火焰般糾結的紅髮，頰上染了些朱紅，刺鼻血腥味撲鼻而來…

『能力不足就別擅闖魔林，傻孩子。』宛若閻王索命，毫無血色的雙唇，吐出令人絕望的語句。

『結束了。』平淡的沒有一絲起伏，而那閃的白光的匕首，高舉過頭，隨即落下…

***********************

「是你！！」螣邪覺得自己的眼睛瞪到快要掉出來了。

見狀，那人才滿意的點點頭，嘴角弧度揚的更大了，緩緩站起身子，螣邪郎卻還沉浸在震驚中，遲遲沒有起身。

而那罪魁禍首只是微微挑眉，一臉事不關己的開了口。「結束了。」

相似的情境，相同的話語，嚇的螣邪觸電般的跳起來，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但看看四周，現在可是大白天，這傢伙現下可是踩在自個兒的地盤上，自然不會出什麼亂子。不過一想到方才的事…這下子螣邪氣的連耳朵都紅了。

瞪著那心機魔者，眼中流露出不服氣和立志變強的決心。「你…下次本大爺一定會贏！」丟下宣言，螣邪隨即轉身離開。

真是氣死我了…王怎麼會把那傢伙給撿回來？不知他是誰嗎？不對…該不會是從魔林撿來的吧？那兒的東西能亂撿嗎真是…

當螣邪郎思路糾結成一團，正在胡思亂想時，腦海中忽地浮現他那似笑非笑的臉，及一開始的那句話。「從隔壁演武場的歡呼時…這樣就夠了吧？」

…這樣就夠了吧？

所以那該死的心機魔到底啥時發現的啊！？算了…反正下次，我一定要贏！

***********************

數年後－－

「喂！跟本大爺打一場！」
而被點名之人卻慢條斯理的端起酒杯，淺嚐一口，才回道。「前天不是才比過？」

「我要你拿匕首跟本大爺打！」只見螣邪雙頰微紅，桌旁的空酒罈都快疊成座小山了，只怕都是他灌下的。

「久沒用，生疏了。」對方的回應還是如此。

呿…雖說第二次對戰是本大爺贏了，但那心機魔顯然還沒用慣長兵器，雖身法靈活但空門不少，有時甚至還把長棍當短匕用！想到第一戰反而更讓人憤怒…之後要他拿慣用匕首對戰，答覆不是改天、有空再說，就是忘了怎用…反正讓人越問越火大！但，還有件事…

「本大爺問你，上次噴的血…是啥啊？」

「嗯？哪一次？」對方一臉無辜的反問。

「你明明知道我說得是哪一次！」螣邪這下顯得有些暴躁，這傢伙在耍人嗎？

「哦…若你說的是躺在地上那次…」魔者意味深長的笑了，甚至故意把最後幾個音都拖的老長。

「住口！」這下螣邪連耳尖也紅了，這天殺的心機魔一定要提那該死的回憶嗎？

輕笑，微微瞄了螣邪一眼。「在街尾的餐館買的。」

街尾的餐館…啊！聽說他們有出售「仿血」，專門賣給有養肉食性魔獸的飼主，以及讓某些嗜殺成性或特愛帶血生肉的魔人佐料…當然，這也是為了避免他們餓過頭直接當街砍魔…

「嘖嘖，真想不到心機魔你居然有這癖好。」螣邪斜眼睨著那「買主」，一臉鄙視。

「事實證明，那效果確實挺好的啊。」無視螣邪的目光，他逕自再斟了杯酒，畢竟，好酒是用來品嘗，不是像他那樣猛灌的…而身旁又有如此有趣的「玩具」！不好好欣賞豈不太對不起自己了嗎？

效果…對他而言，是「笑果」吧？

螣邪瞪著眼前無良的魔物，無語，拿起新開封的酒罈，狠狠灌了一大口。「哼！本大爺要去睡了，死心機你自己慢慢喝吧！」最好喝死你…

目送螣邪走回寢室呼呼大睡，這「客人」拿起他喝剩的最後一罈酒，重量顯然剩不到半瓶，在望向一旁堆積如山的空罈子，不禁搖了搖頭…這就是他的待客之道嗎？

步出房門，獨自佇立在新月下，柔和的流光將他的身影映的有些朦朧。將殘酒舉至唇邊，一飲而盡，嘴角牽起若有似無的微笑。

時間，還很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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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以前對異度魔界狂熱的時候寫的，想了想還是放上紀念XD
這是螣邪跟吞佛剛認識的時候，還是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吞佛的口音是後來拜襲滅為師的時候才改的，以前在魔林時吞佛是慣用匕首，到魔城才改練長兵器。 ((忽然發現以前私設好多阿...
第一次貼文還請多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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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08.08 【吞螣】初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