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09.13 【軍兵現代】二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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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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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83)

樓主發表於: 2016-09-13 2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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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13 【軍兵現代】二三事

※大概會是系列文，總之先放個軍兵

※月修、默杏無差　出沒注意

※花、雪、月非CP兄控注意

※歡樂逗逼向，文筆我吃掉了

＝正文開始＝

風逍遙決定從四人合宿的屋子裡搬出去那一天，昊辰、盈曦、飛溟擋在門口，氣勢萬鈞、架勢十足。風逍遙拎著小行李箱，感到莫名的尷尬和心虛──真的是莫名，他對學弟妹一向坦蕩蕩，這次不知道為什麼陡然生出一股「是自己對不起他們」的想法。
盈曦幽幽望著他，似水柔情的眼裡幾乎都要含淚了，「風，你……嫌我們煩了嗎？」
「啊？你怎麼會這麼想？」風逍遙嚇了一跳，伸手揉揉她的頭安撫。
還沒等他縮回手，那邊飛溟又湊上來，神色老實又誠懇，「大哥，對不起，都是我們不好。」
「到底在說什麼，你們哪有不好啊！」
昊辰啪地一下闔上他不離身的扇子，視線從盈曦繞至飛溟，再回到風逍遙身上，目光銳利，「如果不是我們不好，那你為什麼要走？」
風逍遙梗住了。
措辭尚未組織好，盈曦朝關得緊緊的大門望了一眼。她幾乎能想像某人就站在那扇門外等著將風逍遙接走的畫面，於是輕輕嘆口氣，「是因為鐵驌求衣嗎？」
昊辰揚眉，「所以你是為了他，才不要我們？」
風逍遙差點被自己口水嗆死。「喂喂、好好說話！什麼叫為了他不要你們，聽起來不對吧！」
「可是大哥，事實就是這樣。」
這下好了，連飛溟都不站自己這邊了。風逍遙不懂，他不過是在畢業前找到工作，為求方便決定搬去和老大仔一起住而已，怎麼會變成這種彷彿是他拋家棄子的情況？
正在四人僵持不下時，門鈴終於響了。門外站著誰，每個人都知道，但除了風逍遙之外的三人出於私心，沒人打算去應門，而風逍遙本人則被三人擋住，徹底和大門遙遙相對且相顧無言。
此時飛溟的手機響了。
他在眾目睽睽之下打開簡訊，立刻反身將門打開。
「飛溟！」
「笨蛋、你在幹什麼！」
盈曦與昊辰的聲音響起，同時出現在門後的人卻意外不是他們所想的那個人。修儒站在門外，向屋子裡一圈人打過招呼後才轉回去看飛溟，手裡提著的保溫壺也塞到對方手裡，「大哥，這是老師交代我的湯藥，口味已經改良過了，你要乖乖喝喔。」
「嗯。」飛溟的感情和表情向來不甚明顯，但此時目睹這一幕的三人卻明白他心情簡直比昊辰種在屋頂上的那些花還要燦爛。
不能說全是那壺口味改良的湯藥功勞，雖然杏花君在改良各種東西的口味上簡直無人能出其右，不過公正客觀而言，多半還是修儒的功勞多一些。
「對了，風逍遙大哥，」修儒偏過身體，看向被堵在屋子裡的人，「這邊有張便條好像是給你的，剛才貼在門上。」
他把便條遞給飛溟，後者下意識轉手就給了趁隙繞過來的風逍遙，自然得昊辰和盈曦都來不及阻止他──那張便條是誰寫的，不是很明顯嗎。
「上面寫什麼？」見風逍遙展開紙條，上頭只有寥寥數字，但字跡遒勁，修儒歪頭有些好奇。
飛溟探頭去看，神色變得有些微妙，「上面說，『老地方見』……」他話音剛落，風逍遙當真如一陣風似的捲了出去，一下子就不見人影了。
餘下四個人面面相覷。
昊辰率先反應過來，他搖著扇柄瞇起一雙眼，視線從風逍遙離開的方向轉到來客身上，「修儒，是誰讓你來送藥的？」
「嗯？是老師啊。」
「杏花君沒有受誰之託嗎？」
「唔嗯……默蒼離教授？」畢竟他們就住在隔壁。
「……」
想像了下那畫面，在場四人猛然打了個冷顫。
默蒼離殷殷叮囑杏花君要記得送藥給飛溟，這畫面太過美麗。

風逍遙在華鳳廣場東邊樹下的長倚上找到鐵驌求衣。
對方膝上架著筆記型電腦，面無表情在裡頭輸入文字。明明就能用電腦，卻不帶手機，風逍遙不知道吐槽過他這個習慣幾次了。
「老大仔～」
鐵驌求衣抬頭看他，微微點頭算是招呼，又低頭繼續他的工作。
風逍遙相當習慣地小跑過去，在他旁邊坐下後拉開超商裡買的罐裝啤酒拉環，猛灌了一口。
「當心嗆到。」
「又沒有發生什麼會讓我嗆到的事。」他笑嘻嘻地反駁，腦袋跟著湊過去看，鐵驌求衣啪地闔上螢幕。
「小氣。」
「你遲到了。」他實事求是道。本來為了替風逍遙搬家，他特地向局裡請了假。當時白日無跡看著他的假單，表情好像看到一百個手持炸彈的重刑犯在跳脫衣舞一樣。
風逍遙大大嘆了口氣，整個人沒骨頭似地歪到他身上，那隻小行李箱的拉柄敲在木椅上，聲音沉厚，和他的心情相同。「老大仔，你說我是不是做錯了？」
「你不想幹了？」
本來不是警校出身的風逍遙想成為警察就得經過國家考試，搬出那個充滿學生的公寓有一部分也是為了這件事，在鐵驌求衣身邊接受他的指點和教導是最快速便捷的方法了，而這也是鐵驌求衣本人提出來的。
「昊辰和盈曦都不贊成，飛溟也站在他們那邊……飛溟竟然站在他們那邊啊！」風逍遙幾乎要抱頭大喊了。
鐵驌求衣看了他一眼。真實原因恐怕還是因為這個吧，向來和自己一條陣線的人忽然倒戈。
「他們不贊成，你就不想幹了？」
「那倒不是……」
「那就把你的罪惡感留給將來或許會出現的冤案吧。」
拉過自己的提包將電腦塞進去，鐵驌求衣站起來，順手拉過風逍遙的行李箱，對方也沒有因為靠著的肩膀忽然離開而失去重心，反倒是靈活地跳起來，兩三步跟到鐵驌求衣旁邊。
他情緒轉換的一向很快，「老大仔，你說我去你那邊住，是跟你睡呢還是自己睡？你供餐嗎？包水包電嗎？包網路嗎？飛溟說杏花君他家網路超快的，你家呢？要是沒有我可虧大啦！」
「杏花君的網路都是默蒼離在用，當然很快。」
「哈？為什麼啊？他們不是住在隔壁嗎？」風逍遙沒發現他所有的問題只有這個得到回答，反而被勾起興趣了。他幾乎邊走邊繞著鐵驌求衣週身轉了個圈，那人的側臉線條和個性同樣剛硬，風逍遙盯著那張臉，想像他成為自己上司的樣子。
大概……也和現在沒什麼不同吧。
「包酒。」
「嗯？」
「住我那裡，包酒。」
「成交！」
風逍遙樂顛顛地跟著鐵驌求衣經過華鳳廣場。

如果讓鐵驌求衣描述相識過程，這會是一件非常乏善可陳的事情。他接到支援要求前去，發現有個失控的小鬼在鬧事，把人制伏後小鬼卻不肯回去，於是只好帶回家。

『通報家長或是從此不要出現在我轄區裡，自己選。』
『我沒有家。』風逍遙盯著他，大有死魚網破的架勢，『你去查啊。』
白日無跡從旁邊走過去，把風逍遙的身家調查整疊放在桌上。
『……』
鐵驌求衣和風逍遙隔著那疊紙對視。
『老大仔。』
『……你叫我什麼？』
『老大仔，你有酒嗎？』
『你不能喝。』
『給我喝我就回家。』
『我不接受威脅。』
於是鐵驌求衣抓起那疊紙，匆匆掃過幾眼便餵給了碎紙機。他一手拎起自己的包，一手像是拎貓那樣拎起風逍遙。
『白日無跡，我先下班了。』
『辛苦了。』
『喂喂、放我下來啊！老大仔！』
鐵驌求衣把人帶回自己的住處，打開門丟進浴室，又去隔壁千雪孤鳴家借了套他姪子的衣服，獲得千雪孤鳴詭異的目光。
『你什麼時候有這麼大的孩子了？』
『不是我的。』
他說的是實話，但千雪孤鳴顯然誤會了什麼，眼神快要追上在看一個罪犯。當他回到家裡，便發現那個小鬼已經把自己洗乾淨了，此時正蹲在他的酒櫃前面。
『老大仔，能給我喝一口嗎？』
小鬼眼睛亮的不得了。
面對閃閃發亮的目光……鐵驌求衣給了他半口。
真的是半口。
風逍遙看著那一瓶蓋的酒，無法想像人類的小氣竟然能達到這種程度。
『喝或不喝，你自己選。』
屋子主人端著酒杯坐在沙發上，下午陽光透過窗戶灑進來照在他強健的身軀上，整個人像頭懶洋洋伸爪撥弄小獅子的大獅子。
『自己選，又是自己選。我最討厭選擇了。』風逍遙咕噥，『世界上沒有不用選擇的事情嗎？』
『如果你有足夠信任的人，那就一點選擇也沒有了，因為你只能選擇相信他。』
『老大仔你有嗎？』
『我的位置不允許我太過信賴任何人，只有線索是真的。一旦指令發錯，事情就會難以挽回。所以，沒有。至少現在沒有。』
『哦，當你的屬下肯定很安心……』風逍遙也不知怎麼得出這個結論，他端起那個瓶蓋看了幾眼，一口灌下去、『──唔哇、好喝！』
鐵驌求衣看著對方不死心地伸出舌頭舔瓶蓋，皺了皺眉，『喝完就回去吧。』
他將酒杯隨手放在茶几上，站起來準備送客。
風逍遙也沒有再繼續撒潑耍賴。這小鬼似乎儘管賴皮，卻相當懂分寸。此時乖乖跟著鐵驌求衣走到門口，調整了下自己背包的位置，又依依不捨似的往屋子裡看，然後抬眼，『老大仔，我以後還能來嗎？』
『……可以。』
鐵驌求衣回想那疊資料。
忘今焉……不，琅函天的人。道域的人都能跑到他轄區打群架，必定發生了事。至於是什麼事，他也猜的七七八八了，總之姑且觀望吧。
於是他揉揉風逍遙的頭。對方愣了下。
『老大仔，沒有人這樣摸過我的頭。』
嘴裡這麼說著，風逍遙卻沒發現自己眼睛亮得要命，就像看到整櫃的好酒那樣亮。
『你不喜歡？』
『……唔，好像沒有。不過下不為例哦，我可是大哥。』說完他點點頭，又自顧自下完結論便轉身離開。
鐵驌求衣站在那裡目送他，直到確認背影消失了，才轉身回去給老大發訊息。看在過去的交情和自己的給過的幫助上，向琅函天要把自己送上門的刀這種小事，對方不會拒絕吧。
稍早時候白日無跡給鐵驌求衣的資料上寫明了小鬼的年紀，他還有很多時間將這孩子慢慢磨成一把好刀。
那一年，風逍遙十六歲。

（完）

09.13
沒放假不開心，市長你不要這麼堅持啊！
沒放假不開心，只好手動讓自己開心（悲苦一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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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13 【軍兵現代】二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