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05.23 月暈而風(風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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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uguulu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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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9)

樓主發表於: 2015-05-23 2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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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23 月暈而風(風月)

壓力大產物
全篇OOC

有些人的緣分如融雪淺薄，但也有些人的緣分如月光亙古亙今，而誰人緣淺誰人緣深，誰人又能說清其中奧妙。

解決了苗疆的責任，安頓好大小事務也是半個月之後的事。風逍遙終於重新踏上道域的土地，不為別的，就為了找他親愛的小弟。
沉香蘭居的墳還是空的，那麼，他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他已經沒什麼好失去了，不能連這唯一兄弟的下落都不知道。
道域雖沒中原幅員遼闊，但亦是不小，何況水流荒地丘陵山脈分割地形，除了造成四宗各自為政，也使他的尋人之路難上幾分。
沒什麼，只要踏遍道域每一寸土地，他總是能找到無情葬月的，他這樣告訴自己。即使找不到無情葬月，他想著自己和無情葬月，還有其他兩個弟妹在同片土地，他就覺得安心。
道域是他的故鄉，他卻從未認真看過這地方，年輕時不懂，離開道域的時候，他們都太過年輕了，不懂路上風景有多好看，非得到人事已非之後，他才懂這些，才懂故鄉的月總是和其他地方不同。
風逍遙坐在玲瓏雪霏和荻花題葉的墳前，邊喝著酒邊看著月光，自白日方落到月升半空，而後他突然爆起，對兩個墳指責起來。
「大哥雖然不會和你們計較，但你們兩個將大哥小弟害得如此悽慘，都沒有絲毫反省嗎？每天看我找月全無收穫，也不知道要保佑一下大哥，過去白疼你們了，要是有下輩子，你們可得把欠我的債還我。」風逍遙大聲說完，又覺自己真是愚蠢，低低笑了起來。「燒酒命，燒酒命，為了小弟去賣命。」
說也奇怪，風逍遙這樣大吼完，終於連心中最後一絲憤恨著急都沒了，他安於這樣的生活，反正他一向沒什麼特別廣大的志向，一輩子，找一個人，聽起來也不錯。
「為這樣的一輩子乾杯。」他喝了一口，剩下的風月無邊則全撒在兩人墳前。
命運就是這麼奇妙，當你放下了什麼，什麼就來了。也或許真是玲瓏雪霏和荻花題葉顯靈。
兩日後，風逍遙在找尋無情葬月的過程中遇上了幾個痞子在欺負一個瘦弱青年，他看不過去拔刀相助，輕鬆打跑了幾個痞子之後正想不帶一片雲彩地離開，卻被後頭細碎的哭聲拉住。
他忍不住轉頭，青年的臉上有些許血汙，頭髮散亂，但對方就算化成灰他都認得。
「別哭了，以後就由我來保護你。」
青年聞言抬起頭，「真的嗎？大哥要保護我。」
「為什麼要叫我大哥？」風逍遙鬼使神差地問出。
青年沒正面回答，只問：「大哥是幾月生的？」
風逍遙終於衝上去抱住了青年。
他真沒想到無情葬月還活著，他知道無情葬月有些不對勁，否則方才不該那樣和他講話，但人活著就好，他已經不在乎這麼多了。

「修儒，月是怎麼了？他看起來不認得我，也對雪和花的名字沒有反應。」
但情況之詭譎似乎連修儒都束手無策，無法馬上回答風逍遙。
過了一刻，修儒才放棄一般不再檢查無情葬月，而無情葬月在這之間一直乖巧地任修儒擺弄，不言不語。
「大哥的天靈蓋受到重擊，造成了腦中的血塊，才會變成這個樣子。」
「太過分了，要是讓我知道是誰把月弄成這樣，我一定讓他不得好死。」
「看這個傷痕的狀況……」修儒嘆了口氣才繼續接下去「是大哥自己做的。」
「為什麼？月為什麼會……」
「大哥他可能是為了和血不染邪氣對抗，才自擊天靈蓋，造成了腦中的血塊，血塊雖然阻擋了邪氣的運行，但也使大哥退至十二三歲的心智年齡，連記憶的部分也受到影響，能記得多少，修儒實在無法肯定。」
「有辦法醫好月嗎？」
修儒深吸了口氣，萬分艱難地將句子吐出口：「我不能醫。」
風逍遙一開始還沒聽明白，不是不會醫，而是不能醫。
「甚麼意思？」
修儒憐愛地順著無情葬月的衣角，「大哥說過，要是他瘋了，不要醫他，對他來說，當個瘋子輕鬆多了。」
風逍遙無法反駁，只能沉默。
「拜託你好好照顧大哥，我會再來看他的。」
如果風逍遙沒看錯，修儒離開的時候眼中有淚光閃爍，走得那麼匆忙是不想在無情葬月面前哭吧，這樣一想，他也就沒留住修儒。
真瘋也好，假瘋也罷，總之，他是不打算再離開無情葬月了。
「月，就我們兩個人，在這沉香蘭居過一輩子你說好嗎？要是你無聊了，我就跟你走遍大江南北，你不會再是一個人了。」
無情葬月似懂非懂地點了下頭。
「那是我的名字嗎？月。」怯生生地語氣宛如他十幾年前在修真院剛認識的無情葬月，更是讓風逍遙湧起當哥哥的自覺，再次下定決心絕對不能離開這樣的無情葬月。
「你本名叫做飛溟，後來我和你還有昊辰、盈曦相識後……」風逍遙像講床邊故事般說起過去認識的種種，也不知無情葬月是信或不信，無情葬月沒有反駁，只是偶爾開口問個幾句。

或許日子就這樣過下去也不錯。
風逍遙每天會去找吃的，反正風花雪月在外飄泊的時候都是他照顧三個弟妹，也沒讓他們餓到，現在少了兩張口吃飯，還不用風吹雨淋，怎樣也沒道理會養不好一個無情葬月。
無情葬月花很多時間在睡眠上，或許是消耗太過，雖然沒有生病的徵兆，但體力是大大不如以往，通常要到風逍遙準備好午餐，才會去叫無情葬月起床。無情葬月的生活也很自得其樂，或跟他說說話，或他喝酒，看無情葬月對附近的野花野草說話，大多數時候，月說的話他都聽不懂，但他不介意。
修儒會來，但卻只是遠遠看著。
「修儒？怎麼不進去？月還沒清醒嗎？」
「不用了，我怕我會忍不住……」
「不管月變成什麼樣子，我都會保護他。」
「血塊有可能隨著時間消失，既然血不染已經離開大哥身邊，或許等大哥醒來，他就不用再擔心血不染的邪氣，也不用再痛苦。」
「月的一生太艱困了，我從來不知道他承受的那些，也無法替他分擔，如果他能忘掉，也不用再想起，不記得我也沒關係，這樣就好。」
「可是大哥也忘記我了。」
如果不是看著修儒，他幾乎以為修儒哭了，他揉了揉修儒的頭。
「回憶是可以創造的，忘了一次，就再重新認識一次，你不踏出這一步，他就沒有再次記得你的機會。」
修儒搖了搖頭，嘆了口氣。
那是不一樣的，過往的那些只剩自己記得的痛，也只剩自己能承擔。
「我會再來的。」修儒像是對自己承諾道。
「下次來的時候，去跟月說說話吧。」
修儒沒有同意，但也沒有拒絕。
風逍遙踏進了房間，輕輕順著無情葬月的髮。
「你啊，怎麼這樣傻。」
無情葬月還沒醒，突地翻了個身，嘴唇擦過風逍遙掌心，風逍遙像是被燙到般急忙抽回手。
上次，他終究是在陷進去前走開了，但這次，他再也沒有離開的理由。

他想醉，風逍遙大口飲下風月無邊。
只是他又怎麼醉得了？他從不後悔學了醉生夢死，但也恨透了醉生夢死。
「大哥啊，你每天都在喝這個是什麼？真有這麼好喝嗎？」
「當然好喝，這是我的老大才有的風月無邊，一般人要喝還沒有，喝喝看。」
無情葬月接過酒瓶就是一大口，卻下一秒就將風月無邊全數吐了出來。
「咳咳咳，這是什麼東西，難喝死了。」
風逍遙盯著無情葬月被酒液潤澤過的唇，壓抑著吻上去的衝動，拿了一旁的布巾，仔細擦掉無情葬月身上的酒水。
「你還小，長大就會懂，這是世上最好喝東西。」
而無情葬月身後冒出了個小小的藍色身影。
「月，你看是誰來了。」
「大哥。」
無情葬月現在的模樣和他們初相識時相差無幾，風逍遙本來就不擅於弄那些髮飾，自己的頭髮綁了個馬尾就了事，更別提整理無情葬月的頭髮，只能讓無情葬月的髮隨興地散著。
「你也是大哥？他也是大哥。」無情葬月比了比一旁的風逍遙「我怎麼會有兩個大哥？那我就叫你小大哥好了，小大哥你好。」
「大哥，我好想你。」
修儒終於按捺不住，撲進了無情葬月懷中。
「小大哥怎麼會哭？誰欺負你了，我們一起去打回來。」
修儒沒回答。無情葬月便搶過風逍遙手中的酒瓶。
「小大哥喝這個，大哥說這是世界上最好喝的東西，喝完就不會哭了。」
風逍遙正想著搶回酒瓶，別帶壞小孩子，修儒便拿過酒瓶喝了一口，而後是一口接一口。
「大哥明明知道我會難過還要欺負我，大哥是壞人……」喝完一瓶的風月無邊後，修儒像是醉了般向無情葬月抱怨了起來。
面對醉了的修儒，無情葬月一點方法也沒有，求救地看向風逍遙，風逍遙卻涼涼地拍了無情葬月的肩。
「各人造業各人擔。」
幸好修儒哭沒多久便睡著了，無情葬月將修儒抱進屋讓他躺在自己的床上，出來的時候，風逍遙已經拿了一瓶新的酒配晚霞，無情葬月安靜坐在風逍遙旁，靠在風逍遙身上一起看天邊霞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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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就是月裝瘋欺負哥哥弟弟的歡樂日常，順便有時候拐風跟他這樣那樣，因為風很疼月加上他不知道月好了，所以一邊自責覺得自己真是禽獸一邊讓著月，月看在眼裡表示開心。
感謝可愛的音音生日讓我充滿幹勁的把這篇寫完，月真是好可愛又正又聰明又悲劇，想到這麼正的顏消失在螢幕上就覺得好哀傷。

[ 此帖被buguulul在2015-05-23 21:49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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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9)

1樓發表於: 2015-05-23 21:51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番外

如果他可以永遠當對方只是兄弟就好了。
風逍遙做了個夢。
那時候他和無情葬月都很小，小得不懂很多事是不能做的。
修真院的日子沒什麼好玩的，他們只好自己找樂子，也曾多次貪圖山頂風光就睡在野外，看那星光閃爍。
本來那天應該和其他日子一樣，他和無情葬月溜出來玩，在清晨又回到修真院，但無情葬月的身體卻在那晚起了變化。
無情葬月的發育比他遲了點，反應比他更傻了點，起碼他第一次可沒有握著硬挺的慾望問旁邊的人該怎麼辦。
年幼的風逍遙握住了無情葬月的手，一步步教他如何排解自己的慾望，稚嫩的呻吟隨著他們的動作流瀉而出。
夢裡的他吻著無情葬月，拉著無情葬月的手按在自已也變得精神的部位上，無情葬月習武的時間比他少，手很軟很嫩，滑過頂部的時候似有電流竄過，讓他忍不住和無情葬月一起叫出聲。
夢境便到他讓自己的聲音吵醒為止。
一開始，風逍遙還沒搞清夢與現實的分界，等意識到他自己的生理反應時，他冷汗直流。
他沒有任何撫慰自己的念頭，只是呆坐在床上等它消退。
一想到方才的夢境，他便全身發冷，忍不住顫抖起來。
他很早就知道為什麼他沒有辦法忍受花雪月之間的關係。
玲瓏雪霏問他為什麼總是聽不懂暗示，他卻不能給一個將死之人真正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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