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08.03 【默苍离x杏花君】梦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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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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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40)

樓主發表於: 2014-08-03 14:30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8.03 【默苍离x杏花君】梦梭

（一）

——杏花，我想死。

——默阿蒼離，這生阿死阿的話可不能亂說啊！

——嗯。

——哎哎哎你該是多不惜福，你個柔弱書生肩不能擔手不能提的，有人能管你吃管你住幫你跑腿，你倒好，輕輕鬆松給我來一句你想死？

——杏……

——免、免、免！我問你啊蒼離，這世上的美景你看夠了嗎？你所有的心願都實現了嗎？你……

——杏花，能滿足人貪欲的，世上唯有一法。

——怎麽？

同那人爭執他從未勝過，這次也一樣。
他指著低頭拭鏡的人，難得口吃了起來：你你你……
好半會都沒吐出其他字。

那人對他說：做夢。

自是氣極怒極，他在心裏把那人腹誹了成千上萬遍：阿阿阿滿肚子的墨水的蒼離。

卻從未想到命運總愛開一語成讖的玩笑。

他當真被自個兒束縛在了夢中。
夢裏他持著一梭，在名爲時間的布上往返牽引，一天天過去，一月月過去，他獨自一人賞遍了美景。
春時花開、秋時落葉、夏時菊香、冬時傲梅。

那時光的梭阿，他使得和無影金梭一般熟練，
然而布中空白，處處提醒自己織不出未來，更織不回過去。

他每每掙脫夢魘後，總會按著那跳動逐漸平緩下來的心，靜靜看著窗外景色，或一輪皓月或幾點星辰，卻怎樣也找不到記憶裏月影細碎，那人低頭拭鏡，同他開著生死間玩笑的景象。

直到有一天，癡迷的人驀然驚醒，眼前再美麗的景色也如滅頂黑暗向他倒塌而來。
隨後他遲緩的醒悟，原來自己執著的……不過是那人同他開玩笑後，那雙墨玉般清冷的眸裏，蘊著的月光。

那素來清冷淡然的眸裏，乍現的溫暖。

（二）

是夜。

月光融融，皎潔如霜，隱在樹影闌珊後的小屋，影子被拉得綿綿長長。

偶爾的幾聲蟲鳴合著隔壁屋的咳嗽聲傳入耳中，修儒捂著耳從床頭滾到了床尾，最終滾到了床下。
站起來躊躇了好生一會，放輕了步子，躡手躡腳到了隔壁房門。
走得越近那咳嗽聲便越真切。

怕被師父發現，修儒像根木樁子站在門前許久。

那急促的一聲聲仿佛針一般鋒銳：
先是在耳廓不緊不慢的劃上一筆，在聽者不自覺捏緊拳頭時，又狠狠往耳膜一刺。
還算是有幾分讓人事先做好準備的良心。
一陣急促過後便是更爲撕心裂肺的一聲，重重劃破寂夜，許是對方也察覺了這聲的刺耳，剩下的咳嗽聲儘是悶在了胸腔裏，咳著咳著，聲音倒也平穩了下去。

修儒深吸一口氣，又等了一會，才推門進去。

躺在床上的水藍色身影背對著門，呼吸聲很沈，像是才進入淺眠。
修儒走近了細看：不出所料先生眼下青色在蒼白的臉色反襯下格外明顯，晚上這麽個咳法，又怎麽可能睡得安穩？

修儒把堆在先生腳邊的被子輕輕拉了上來，在房間內東瞧瞧西瞧瞧，竟發現自己沒什麽辦法能舒緩先生的痛，便就乾脆一屁股坐在了床邊地上。

先生的屋內，用好聽的話來說是樸素，撿不中聽的話來說便是寒磣。那倒也是，先生這幾年行醫從不收費，縱然有好心人隔三差五的送來些日常所需權當感恩，但除去這些，藥材上砸的錢依舊不少。

而一個月內總有那麽幾天，先生會獨自出去買些東西。其實吧修儒也不是什麽好奇心重的人，可先生既醫術全授予了他，這藥材嘛平常也是他在幫忙買的……再怎麽沒好奇心的人，這會也該生出好奇心了。
於是他選中先生外出的時間，非常無心的打開了包袱。

他自認自己醫術可算得上小有成就，可在這樣的藥材面前……如果算是藥材的話，卻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像是至毒，又像是最佳的治癒良藥。

後來想的煩了，想的連醫者自信心都要被磨滅了，修儒才搖搖頭權當這是先生的怪趣味。
先生也有秘密的，光是先生那碰都不讓他碰的病情，便足夠讓他在意好久了。

東想西想了不知多遠，修儒歎了口氣，一個不經意的擡頭，才覺得先生將床位安在這個位置當真是絕妙，窗外景色恰恰對著床，幾縷輕柔的月光撒在木窗邊，宛若鍍了銀。密集的星群，恰似飛濺的銀火，輕紗般的月輝籠罩大地，霧靄籠罩的樹林更添幾分幽幽。

修儒忽地感覺背後人翻了個身，心裏暗呼不好，立馬跳起來弓著腰準備逃走，卻聽見背後先生的喃語。

“爲什麽要丟下……杏花君一個人……”

一時間愣在那的修儒緩緩回頭。
杏花？杏花。
沒看出來先生是位愛花之人啊……莫非是哪個貌美舞姬的雅稱？

又細看先生的表情，修儒更加篤定了自己的有關風花雪月的猜測。
一定是相當重要的人，是縱滄海桑田，世事輾轉變化也無法忘懷的人。

否則先生語調爲什麽會這般淒涼——如同秋風最終無情卷走最後一片枯葉一般。纏綿、不舍，卻又無可奈何。

平日裏大大咧咧只曉得醉酒的人，這番皺著眉頭好不痛苦的模樣，卻是修儒從未見到過的。

一字一句，像經歷了寒窖般淒涼。

（三）

他同往常一樣做了那個夢。
是夢，更是他不堪的回憶，是回憶，更是他僅剩的執念。

是不過瞬息的短，卻也似一生蹉跎的冗長，此情此景他分明已經夢回無數遍，卻每每陷入這泥淖無法掙脫——

他好似一位局外人，眼睜睜看自己的身影吞沒在萬千魑鬼中。

跌跌撞撞的身影一邊逃離，一邊運功抵抗。
耳旁修羅誘語，是來自地獄最無情的使者。

猛地，他一個踉蹌便跪在了地上，隨後暗抑的內傷全數爆發，在空氣裏凝成血霧。
他捏緊了拳滿是不甘，又在時間的洗磨下一點點成了絕望。

鮮血滴滴濺落在泥土上的聲響，在這漫天厲吼中竟顯得清晰無比。

俏如來沒有回來，史豔文沒有回來，群俠被魑鬼沖散。
那人的佈局，所付出的一切，竟是以這麽個方式滑稽收尾嗎？

他笑了起來：你看你不帶走我，我都只能如此狼狽的追著你來了。
嘶啞不堪的聲音很快被魑鬼的吼聲一點點吞噬，他閉上眼甚至開始期待著解脫……

冥醫看著再熟悉不過的情景，內心平靜如湖面，毫無波瀾。
轉身卻看見了故人，至此夢境與真實再也無法分清。

蒼離……
爲什麽要丟下杏花君一個人？

飲下亡命水的那一刻，自己仿佛置身於烈焰，在無盡獄火中得不到救贖，反是墜入更暗的深淵。

當陽光再次刺痛他的眼，促著他清醒時，他仿佛看到了接下來路途的盡頭。
他爲著那個盡頭，似乎有了再站起的力量。

（四）

修儒傻傻看著驀然睜眼坐起的先生。
立馬緊閉雙眼想著敵不動我不動，結果是他得到了一記爆栗。

杏花揉著手腕瞪著修儒：“你這傢夥倒長進，都能隨便摸進別人房間了？”

修儒淚花在雙眼裏打轉，捂著頭弱弱：“師父不是別人呀……”

對方哼了一聲，躺下背著修儒，沒好氣道：“識相的話就快出去。”
想是從夢中剛驚醒，在自己房裏瞧著修儒鬼鬼祟祟的模樣，氣得不清，又悶咳了好幾聲。

修儒上前拍拍師父的背。

“師父病可好了些？”

躺在床上的人沒搭理他。

“師父，修儒不小了……”

“師父……”

“師父不想修儒看您的病情，可、可是修儒也不想師父離開呀……”

仍是沒有任何回應，見師父總是不理自己，修儒登時急了，連帶聲音都帶了幾分哭腔。

“師父……”

修儒低頭，淚水一滴滴流了下來，眼前自己抓著的那一方被褥都給浸濕了。
猛地感覺頭上傳來一陣溫暖，修儒驚訝地擡頭，卻只聽到師父極疲憊的聲音：“睡吧。”

（五）

那一年的夏天格外磨人，天空瓦藍瓦藍，沒有一絲雲彩，修儒就連擡頭看一眼太陽都嫌煩，只覺到處耀眼，光芒透過葉隙印在了地上，印在了師父的藍發上，這麽瞧著，竟是像被斑駁出了銀白。

“師父每日在此坐這麽久，是在等一個叫杏花的人嗎？”

冥醫持著水壺的手抖了抖，看了一眼修儒，咧嘴極不自然的笑：“自然……不是。”

修儒乾脆跟著坐了下來，把自己隱在樹蔭中，手搭眉骨，和杏花一同眺望：“那？”

“有個不讓我省心的傢夥留了封信給我，嘿，給他徒弟的。”杏花撇一眼修儒，哼哼道，“那徒弟可比你懂事上萬分。”

修儒聽了這話不高興了，咬唇反駁：“讓您等了一年了還不來，這也算是懂事嗎？”

冥醫搖了搖手中水壺，對著大門晃了晃，他側耳聽著反饋回來的聲響。

一年，確實有些久了。

一年前的他，被自己的好友捅了個透心涼。

順著劍鋒，他的血潺潺滴滴，他緩慢的按上握著劍柄的那雙手，只覺那手在雨幕裏微微顫抖——又或是自己的眼模糊了。
默阿蒼離，這下可真真算是穿心徹骨的痛啊。
他想這麽出聲開玩笑，卻在對方淡漠的眼神中開不了口，只覺自己渾身冰冷。

雨勢漸大，在濛濛裏他再也看不清那人的表情。

如何不痛？

痛，痛他終於等到了這一天。

痛，痛那人終是選擇這條路。

更痛那一劍過後，這世上竟只存了冥醫。

冥醫喝下一口水壺裏的水，液體順著喉管滾燙流過，卻讓蒼白張臉的人增了幾分精神。

“都等習慣了。”

“也有想放棄的時候，也許他不會來，但也許，下一刻他就會來。”

（六）

而下一刻，那人真的來了。
“前輩……”

一身白衣，端然寧靜，眼神清澈安然，又多了淡然堅定。
看著熟悉的白衣白髮，冥医被日光晃得眼眶發澀。

在那場夢裏，他轉身碰見了故人。

任憑大雨淅瀝也無法沖洗掉墨狂劍身的血迹，故人撫著琉璃樹幹，一向淡漠的臉上竟意外有了幾分溫柔。

明明被那人認真看著的是琉璃樹，將所有的關注都凝在了那上面，下一刻眼簾微合，垂目微擡，站在樹旁的他卻覺故人靜靜凝望的是他。

那模樣他熟悉入骨，靜默的眼神仿佛一把利刃將自己早已無感的心淩遲得血淋淋。
——蒼離……

他朝著故人的方向踏出一步又一步，
他努力伸直了手，卻連那人的衣角都觸碰不到。

夢的盡頭，是那人喚他冥醫，那聲音同過去他無數次喚自己杏花一樣溫柔，那樣熟悉。

同樣熟悉的是那人逐漸遠去的背影，亦同過去無數次一樣固執，任憑他怎樣挽回，那人也不會停下腳步。

——冥醫，你沒有死的必要。

於是他飲下了亡命水，與酆都錯身。
只因那人喚他冥醫，而非杏花。

過去被那人封印進去的，是杏花。
如今用亡命水苦撐著的，是冥醫。

（七）

眼前展開信的人，看了不到一會就流下了淚。

濃郁樹林裏還存有一份不同尋常的氣息，冥醫心下猜透了俏如來的誘敵之舉，便乾脆陪著他演了下去，幾句安慰話過去，俏如來仍是悶著不說話。

總歸是自己看著一點點成長的孩子，存有幾分疼愛不是說假的，冥醫拍拍俏如來的肩：“信中寫了什麽？”

一向計劃簡潔明瞭的默蒼離，竟也會用兩張紙，可見這計劃背後佈局之深……

“冥醫前輩便是爲了這一封信，而硬撐了一年嗎？”

傳入耳中的顫音反而讓冥醫不知如何回應。

只得搔頭納悶道：“是信中內容不值得我這樣做的意思？”

俏如來搖搖頭，輕聲道：“這信中內容之重，縱然聚九州之鐵，仍不能聚其一字。”

手中分明是輕薄的紙，信中的字卻像烈火焚燒，熾熱得讓俏如來險險拿不住。

比起上一頁，這一頁紙上有幾滴格外明顯的墨水，顯然是寫信者猶豫了許久的成果，連新的紙張也沒換，便就這麽乾脆利落的寫了下去。

而自己眼前仿佛隔了一層水霧。
迷迷濛濛的看不清字，於是他只好一字一字摸索地按過去，一字一字的認清。

他想他的師尊這一生布了無數局，但這一次，是予誰的局，予誰的退路，恐怕師尊自己也分不清。

（八）

“你是叫做修儒對嗎？”
跟在俏如來身後的修儒一驚，只好從樹背後現出身來，懵懂點頭。

原本是好奇是什麽人讓師父等了如此之久，於是在兩人談完後，修儒繞了一段路才緊跟在俏如來身後。
沒跟多久便被發現了行蹤，修儒心下半是訝然半是明瞭：不愧是被師父誇讚的人。

“是冥醫前輩的徒弟嗎？”
修儒想了一會，點點頭，又搖搖頭。

俏如來轉過身走到修儒面前，半蹲下身子，手上拿著方才的一頁信，笑眯眯遞給了修儒。
“那麽拜託了。”

那字迹修儒從未見過，剛勁有力。
修儒盯著紙上赫然寫的幾個大字，偏頭看著俏如來：“照顧好……他？”

站在修儒面前的人姿態端莊持重，徐緩而自然，眼神清澈安然，毫無欺騙之意。

修儒捏捏衣角，輕聲問：“那，你知道杏花是誰嗎？”

面前的人怔了一怔。

（九）

夢裏他仍執著那把梭，對著一片空白的布發呆，回憶起了點滴過往。

“你回來了。”

“我回來了。”

“你還是冥醫嗎？”

“是。”

“怎樣，看到我回來很開心是吧？”

“是，我餓了。”

“唔……”

“喂，蒼離阿，就沒別的話對我說嗎？比如我到底是怎樣克服心魔的？”

“沒興趣。”

“人只有站起來，這個世界才屬於他”

“？”

“所以說啊蒼離，你一天到晚擦著那鏡是會越來越視野狹隘的喔。”

“快去做飯。”

坐在樹下的人不再回應他，杏花心情卻格外好。

在杏花把菜下鍋時，琉璃樹下的人猛地站了起來，在一旁炒菜炒得不亦樂乎的杏花詫異回頭：“默阿蒼離，你站起來作甚，有那麽餓？”

默蒼離頭也不擡的继续擦著手中的鏡面。淡淡回應一句高深莫測的話：“杏花，人只有站起來，這個世界才屬於他。”

杏花炒菜的鏟子抖了抖，臉在一瞬間紅透，又在下一秒恢復了鎮定：“怎樣，又有求於我？之前的閻王低頭的賬我還沒和你清算呢……！”

半會又囁嚅道：“我還以爲某人木腦袋開竅呢…”
以爲他所說的世界是指自己的杏花，覺得自己蠢透了。

因自己那一瞬的念頭而感到羞赧，杏花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轉過頭繼續炒菜，耳根卻隱隱泛紅。

會以爲他成功被反將一軍的自己也蠢透了。

一直悶著頭炒菜的人，也就錯過了樹下某人慢悠悠擡起眼眸看了他一眼。
擦著鏡面的手卻漸漸停下了動作，直到唇邊勾起一抹笑。

哎，好遠了。
冥醫苦笑。

（十）

他握緊了那把梭，在把信交給俏如來後，內心是前所未有的輕鬆。
輕鬆到他持著那把梭往返牽引，是和過去一樣的動作，卻讓他開心無比。

開心到他篤定，這一回一定能織出什麽東西。

那張布上緩緩地，緩緩地顯出了圖像。

其實杏花心中早已有了底，但看見布上那巨大的空碗以及一雙筷子時，總歸是繃不住笑，樂呵得彎下了腰。

杏花擦去眼角笑出的淚。
哎雖然自己叫自己名字挺恥的。

但蒼離阿，我教你，這個時候呢應該說：杏花我等你很久了。

（十一）

修儒回到屋裏的時候，冥醫已經入睡好久了。
他輕手輕腳的想不打擾師父，卻在桌上發現了一本未合的書冊。

修儒過去想幫忙合上，手在觸碰到紙張的那一瞬抖了抖。
是關於亡命水。
還有那些年來師父行醫時得到的一些經驗。

心中不由自主升出一股不祥的預感。

背後忽然傳來了一陣細響，於是他朝走近了，看見自己師父的臉上一點點攢出了笑意。

迷迷糊糊輕聲說著，“哎，就快來了，你別催……”

然後呼吸聲一點點弱了下去。

月色光潤柔和，如一彎清波，觸手微涼，
直到最後，唇角還帶著笑意。

修儒顫著雙手，緩緩理好師父身上蓋著的被子，他想師父一定會做一個好夢。
他抑著哭聲，怕吵醒師父。

那邊的杏花君，今後師父就靠你照顧啦。
他無聲比著嘴型。

月光似煙似夢冉冉而落在師父臉上，是如此安寧。

一定会是這一年來睡得最安穩的一覺。

————————————————end————————————————————

[ 此帖被魂眸在2014-09-08 15:58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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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eqingme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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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92)

1樓發表於: 2014-08-03 21:29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可惜那一劍后，世上竟只剩了冥醫。
這信中內容之重，縱然聚九州之鐵，仍不能鑄其一字。
看到名字就有預感這是篇好文，一節節被補刀下來，看到杏花安寧的闔然長逝心頭反而一松，正劇背景下，這樣的結局也是挺好。
「人只有站起來，世界才屬於他」我小出戲了一下，高考作文題目嗎

不過那一小結，默杏的互動很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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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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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40)

2樓發表於: 2014-08-03 22:05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回 1樓(yeqingmei) 的帖子

當時有個【你所處省是什麼作文題目你就拿那題目寫配對】的遊戲嘛
當時就想選了默杏，題目出來后那麼勵志我還苦惱了好久

想來如果不是自己喜歡夢梭這個題目估計就是那人只有站起來世界才屬於他了……

本來還有一段杏花燒琉璃樹的……結果後來給忘記了！
（昨天七夕趕這篇太急……雖然最後看了場電影又錯過了七夕。

從某種意義上杏花圓滿了所有事去見冥醫算是自己的私心吧~
雖然親友說我寫個碗在布上是不是想吃宵夜了……
只能說太精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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蔥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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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85)

3樓發表於: 2014-08-05 15:15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七夕写文来虐，良心简直是坏透了，虐了一脸的泪TUT

本人长期滞留仙山，小事招魂，大事挖坟，没事勿扰，美人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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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雨九脈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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