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文學創作同人文學 11.04 【Bleach死神】【白露】向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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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墨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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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00)

樓主發表於: 2012-11-04 2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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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4 【Bleach死神】【白露】向晚

寫在文章之前：

1.有別於上次寫的那篇《生死一戰之後》起用戀次當開場，這篇決定改走朽木白哉的內心世界(!?)……結果並沒有比較好。摀臉。我忘了朽木白哉是大面癱悶騷妹控型，結果害我也寫得鬱悶不已。天知道我就是想把白哉悶騷不願意坦白面對自己心意的一面表現出來…希望成功。求治癒的朋友們這篇我對不起你們。

2.因為趕工的關係文筆有點廢，請見諒。本來我就是為了吐槽才走上同人文寫作之路的，結果這文我一邊寫一邊吐我的槽，嘖嘖。把其他人放得太大又不對我這篇的胃口，各種糾纏啊。

3.最後，我真心想知道這對兄妹要怎樣才能對彼此坦白……。

《向晚》

最近瀞靈廷有些無聊。自從上次和那群打不死的蟑螂黨一戰打完以後，突然之間四海天下太平，那群蟑螂黨，呃，是一護黨成員（除了露琪亞以外）都準備回到現世去重新過起平凡人家的生活。一籮筐的親友們浩浩蕩蕩的送行，茶渡沉默地謝過了死神們的祝福；井上和露琪亞交換了新的聯絡方式；石田替女孩們縫製了很漂亮的洋裝作為道別禮；最後一護看著露琪亞對他們揮揮手，笑得淡薄沉穩，便依依不捨地走進了穿界門。

朽木白哉站在露琪亞的背後，無聲無息地鬆了一口氣。

於是屍魂界的靈子們忽然全體清閒了起來。

而無聊所引發的副作用就是不安分。忙碌的腦袋瓜子一旦被迫放空，就會開始胡思亂想起來，對小道八卦那一類更是特別敏感。很快地日子進行到護廷十三隊的季末尾牙，一夥人酒酣耳熱，興致正高，不知道是哪個誰起了頭，說最近幾年隊員招考都不是很順利，新血極度缺乏……然後喝醉酒的山本總隊長就突然開始感慨起屍魂界不正常的人口成長比例來。

俗話說百善孝為先，又說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屍魂界好歹也是個階級社會，可是放眼望去，下層社會是越發來的地狹人稠，上流社會的人口卻有減無增，甚至還出現了高齡化的現象。就拿最具典範的四大貴族來說吧，朽木家的家主年紀輕輕就做了鰥夫，連個兒子都來不及抱，後來不知怎地當鰥夫當上了癮，抵死不續絃；四楓院家的公主就不用提了，完全是個安定不下來的主兒，別摧殘其他貴族家的少爺小姐們就是開恩了，遑論添個後代…（朽木白哉閉上眼輕輕點頭表示同感）…至於最多產的志波家麼，海燕死得太早；空鶴大小姐跟四楓院夜一完全同個模子刻出來的，誰碰著誰倒楣；於是所有的希望本來都放到了志波家的么子身上。誰知那個岩鷲是怕姊姊俱樂部的會長，空鶴一句「老娘還沒嫁出去你有種給我弄個女人回來你試看看」他就立馬鞠躬哈腰下跪磕頭，指天含淚發誓一定會等大姊出嫁再來考慮自己的幸福。

四大貴族不說，就連下級貴族也有這樣的趨勢。瞧那最負盛名的蜂家夫人多爭氣，給家主生了約莫半打的兒女，結果呢？兒子們全光榮戰死了，留下唯一的小女兒死守著貞操表示非夜一大小姐不嫁。

都成了甚麼體統。山本元柳齋重國重重地嘆著氣，又灌了一口悶酒。

接著老頭話鋒一轉，又說貴族階級的生育率低沒關係，至少將來不會搞家族革命權力鬥爭，可是咱們護廷十三番隊總該對這個世界有點貢獻吧？他一邊吼著一邊就看向了三番隊長。

「畢竟啊能進入組織的都是社會頂尖的菁英份子，流著優秀的血液，所謂強國必先強種，孕育出品質保證的下一代可是重責大任啊……尤其是出身流魂街的正副隊長們更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啊，要是後繼無人那多遺憾啊……嗝…！」

言下之意，嗝，市丸銀和松本亂菊靠你們當表率了。

被點名的後者還沒有反應過來為什麼會扯到她身上，旁邊伊勢七緒及虎徹姊妹花已經開始七嘴八舌地討論起三番隊隊長和十番隊副隊長結合以後的各種可能性。

「欸？亂菊和市丸隊長生小孩？那會是怎樣的小孩啊……」
「巨乳！」
「是美胸！」
「很愛喝酒？」
「跟媽媽一起拚酒？怎麼想都覺得不太妙。」
「亂菊會不會把小孩教成跟她一模一樣唯恐天下不亂的性子啊？」
「總比教成父親那樣好吧？」
「呃！」
「面癱……是嗎……」
「喂我說！你們想得太遠了吧？這孩子能否平安長大都是個問題呢。」
「也是。看父母吊兒啷噹的性子，真難想像他們的小孩誰來帶——」

於是眾人齊目看向十番隊隊長日番谷冬獅郎，頭上均寫著「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一致表達了同情之意。後者瞬間體會到朽木白哉的面癱臉是如何養成的。

這時，說曹操曹操就到，朽木白哉頂著果真和日番谷冬獅郎一樣的表情散步到大夥兒的面前，向山本總隊長告辭。松本亂菊看著機不可失，馬上決定把屍魂界的未來丟包給他，就說起了剛才山本總隊長老人家的天倫心願，明示暗喻這位大少爺是該考慮一下家族的薪火傳承。

結果朽木白哉聽完只是淡淡地說「不用擔心我，你們都忘了還有露琪亞嗎。」

——這跟露琪亞有什麼關係？

在座的一群人當場五雷轟頂，全給凍成了冰山。朽木隊長難道你這這這這意思是是是是是是你跟露琪亞亞亞亞有難以言喻的甚麼不純兄妹關係嗎！？

其實朽木白哉的腦袋神經組成幾乎都和戰鬥有關，因此除了打架的時候很靈光以外，平常基本上是個天然單純的貨。彼時他只是想提醒大家露琪亞既然已經入了他朽木家名下，就是朽木家的貴族小姐，你們剛剛討論的時候卻完全忽略了她，這樣不對。

「嗯？怎麼了嗎。」渾然不覺問題嚴重性的當事人表示疑問。

「啊，啊……沒事。」亂菊簡直不知道該怎麼回應，只好先順著對方的話打哈哈。「倒是朽木隊長你對露琪亞未來的對象有甚麼看法嗎？要求條件之類的。」

無聊。朽木白哉這樣想。但他還是淡淡地隨口回答：「…身高至少一百八，體重不超過七十。」那表情看起來卻是很嚴肅認真。「還有最好不要比我高。」

——那不就在說您自己嗎朽木白哉隊長大人。眾人扶額。

回到偌大的朽木府，白哉遠遠地就看見他的妹妹佇立在長廊的盡頭，低頭順目，恭敬地等他回來。幾個鐘頭之前他得知護廷十三番各隊想搞甚麼尾牙順道開酒趴，想想露琪亞還小，跟著那群豪放的女死協成員們拚酒不太像樣，萬一大夥兒喝高了結果說起黃色笑話來就更加不安全……他不希望露琪亞被誰帶壞，哪怕只是飆句髒話也不行。於是他沒讓她參加。她靜靜地回了聲「好。」

他不動聲色地走向她。沒有任何表情。

「大哥，您回來了。」露琪亞乖乖地鞠個躬，接著退到一旁讓他先行。那是他們長久以來的好習慣。「餐會那會兒還開心嗎？」

「還好。」

他知道她是有那麼一點兒想去，但他知道她更想做他的好妹妹。沒有為什麼，也沒有人告訴他，但他就是知道。他覺得自己有一點殘忍，可是又覺得他沒有錯。他也想當她的好哥哥，盡心盡力保護著她。

哪怕方法不對也沒有關係。只要她好好地活著，在他能看見的地方就行。

經過一番梳洗後，朽木白哉著上寬鬆的浴衣，白底鑲著淺金小碎花，還有很細緻的朽木家徽綴在左胸口。他走出了浴室，隨手抽了條上好的毛巾替自己的頭髮擦拭著，然後緩緩朝家主的臥室走去。

那時候正好是初春，百花齊綻的向晚，靜悄悄的大宅邸只剩下花與草與樹葉和風之間的對話，零零落落灑在池子邊的櫻花樹。朽木露琪亞從書房那兒端來了一張細長而精緻的小矮桌，擺上精緻的壺具，開始沏起茶來。

他對一年變化多端的節氣始終無感，認為那是為賦新辭強說愁的藉口；但此時他忽然覺得那裏就是春天，偌大的庭院圍著露琪亞飛舞，將夏天和秋天都晾在一旁，而他自己一個人站在冬天裡寂寞。

於是他就這樣隔著一個季節的距離，看著他的妹妹小心翼翼的端著熱水瓶，將燒好的水倒入茶壺，激起了深綠色的漣漪，一波又一波，一路擴散到他的心底。她把每一樣茶具整齊有序的鋪上桌子，放在她喜歡的位置。他也很喜歡那樣的擺設方式，那是他們獨有的空間視覺效果藝術。

他望著她的背影，那麼優雅，那麼溫良恭儉讓，不輸別家的千金小姐，然後他暗暗地笑了，笑得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懂得眼前這個妹妹到底是怎樣的真性情，但是他將她調教得很好，無論要端莊嫻淑還是要豪氣慷慨，她都不會輸給別人。

這是他親手栽培出來的女孩，哪有一個男人可以配得上她。他想起了中午松本亂菊那些話。要配得上他家的露琪亞，基本要有聰明的頭腦、強大的戰鬥力、強壯的體格、可靠的肩膀、穩重的個性和體貼的心；要能夠理性思考，冷靜分析事理，做出正確的判斷，不衝動，不中計；在國家大事和戰場上能擔當大任，在不經意的小細節上要能關心她替她著想……最好還要和她有共同的生活習慣和品味。多麼嚴苛的條件。天底下哪有一個男人可以配得上她。他沉默地想。

不過他什麼也沒說，只是悄悄的起身，不動聲色的回房，將桌上的文件一份一份收拾好疊在右上角。他故意放慢了速度，慢條斯理就像他每次出戰之前看著自家大宅院的門口緩緩地走過去那樣。而他每次這樣做的時候往往都是在下決心。

他知道等一下她會走過來，輕輕叩兩下房門，恭敬有禮地說「大哥，請問您有空嗎？我泡了您愛喝的小葉清茶給您。」然後他會點點頭，淡淡的，對她說「好。」

戌時，兩道呼吸的氣息壟罩著夜色一附一和，朽木家的兄妹並肩坐在院子裡，靜默的聽蟬鳴鳥唱，彷彿整個世界就只有那麼大，有他，有她，還有一棵櫻花樹。

彷彿——就和那天空一樣，很美，很乾淨，月明星稀。

EnD

[ 此帖被凜墨梢在2012-11-05 16:04重新編輯 ]

春滿訟庭花有韻，琴橫臥閣月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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