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文學創作 04.11 菟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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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推廣素鈴王道為己任(有點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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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518)

樓主發表於: 2007-04-12 0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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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11 菟絲花

一篇舊作，有感而發所寫的，有點兒像一個女人故事的流水帳，慎入

菟絲花

　　喝杯暖暖的巧克力，暫時拋開茶水間外的廝殺，薇倚靠在流理台旁，嘗著同事特地從國外帶回來的熱巧克力，甜中帶微苦的味道，不斷刺激她的味蕾，她不禁思忖著，人生是否就像這杯巧克力，有著各式各樣的意外呢？

　　薇和丈夫強結縭將近十年，從他拿著一束玫瑰花向她求婚開始起，薇始終認爲她的一生將從這場浪漫啓程，永遠與幸福脫離不了關係。當這份憧憬正在蔓延時，強的父母與薇的父母正式見面，地點在一間頗負盛名的浙江餐廳，強看起來很緊張，額上都滲出汗來了，薇溫柔地爲他拭汗，加油爲他打氣，強微笑地盯著她看：「以後妳都會這樣爲我加油吧！」

「嗯！」薇肯定地回復他。

　　父母見面後，簡單寒喧幾句，並互誇對方教養出一對好兒女，薇暗地裏一笑，很難相信父親居然會誇強的辦事能力強，往後會有前途云云等話。

　　記得剛與強交往時，強僅有私立大學學歷，而自己已念到碩士畢業，兩人同時進入一家外商貿易公司，因爲學歷上的優勢，薇的職位比強還要高，但是強的幽默風趣及積極進取的性格深深吸引著她，哪怕他僅僅是基層員工，也想要跟他交往。

「不准！我們好不容易把妳培養到碩士畢業，妳居然跟一個不知上進的傢夥交往，妳的眼睛長到哪里去了？」當薇把這件事告訴父親時，父親的反應十分激動。

「是啊，小薇，那男人學歷比妳低，以後如果你們結婚了，他一定會恨妳的。」薇的母親眼眶含著淚訴說著。

但薇聽不進去，執意要跟強在一起，她立即從家裏搬出來，毅然地與強同居。在床第上，薇淚眼訴說著父親對強的批評，強鼓氣地說：「薇，妳放心，妳爸這麽瞧不起我，我一定會做給他看。」

薇一聽釋然：「強，我就知道，你不是一個甘心於小職位的人，我相信你一定會出頭的。」

　　從那個時候開始，薇常常藉由職位之便，提供強很多消息，並爲他分析許多資料供他參考，回到家後，又爲他烹煮愛心晚餐，爲他洗燙衣物，有時常陪著他出席會議，充當他的翻議員。強體貼薇的用心，常常帶給她一些小驚喜，一杯溫暖的咖啡，消除她白天的工作壓力；一張簡短的加油小箋，令她窩心不已。兩年過後，強終於從一個普通業務員升爲營業部經理，這般不可思議的升遷，引起許多同事的議論紛紛，薇爲避免閒言閒語，決定要離開那間公司，加上她之前誤了許多工作，上級亦準備給她嚴厲的懲處，因此她決定離職，而強卻在她離開那一天向她求婚。

「薇，我的人生當中不能沒有妳，妳是我的一切，請妳嫁給我，讓我照顧妳一輩子。」九十九朵的鮮紅玫瑰，一枚金鑽，加上他一輩子的承諾，讓薇閃著淚光，欣然允諾這段婚姻。

　　雙方父母見面的飯局結束了，薇全心投入婚禮的準備，但是她卻發現強表現的很不積極。

「像婚紗照這種小事情妳決定就好，不用過問我的意思。」強口氣不耐地說。

「可是這是一生的事，我希望我們能一起參與，一起表示意見。」薇耐心解釋。

「妳以爲我每天上班都是像妳這樣閑閑沒事做嗎？我有很多企劃案沒有處理，那些都是幾千、幾百萬的案子，像這種小事妳自己處理就好，不然我娶妳幹嘛。」

「小事？你認爲我們的婚姻是小事嗎？你以爲我不知道你有多忙嗎？我不過是要徵詢你的意見，是在尊重你，難道你給我一點點回應的時間也不行嗎？」薇受不住委屈，嗚嗚咽咽地哭了。

強慌了手腳，急忙地哄著她：「薇，別哭了，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太忽視妳了，我剛任經理，很多人都看著我出糗，所以我難免心急了一點，請妳體諒我，對不起，別再哭了。」薇心裏也清楚，強剛接主管職位，不管在業務的熟悉、人事的管理或人際上的關係，他都要一一應付，於是她停止眼淚，體恤他工作上的辛勞，將婚禮的準備事宜全攬在身上。

　　雖然兩人有這方面的共識，但是婚禮的細節上依然衝突不斷。

「爲什麽又要加桌子？」

「那是因爲國外的親戚要回來參加婚禮。」

「天啊！一桌要一萬二？！薇，你們家的要求會不會太過分了！」

「強，這些都是在提親那一天都說好的事啊。」

「喜餅的部分可能要追加。」

「隨便妳，反正我是注定要被妳家吃死。」

「強，你說什麽！」

這場婚禮幾乎要將這對新人的感情磨蝕光，好在婚禮當天的洗禮，以及蜜月旅行的加持下，維持了這段婚姻甜蜜期將近三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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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理，電話一線。」屬下臻的叫喚打斷薇的思緒，薇回神過來，急忙到任一辦公桌接電話，她有些驚慌，有些臉紅，更有些許的竊喜。

「喂？」薇有點心慌意亂。

「喂！是我。」是強，薇有些失望。

「妳今天會早點下班吧，我今晚有個飯局，要妳一起來參加。」強制式化地述說著他的目的。

「我沒空。」薇斬釘截鐵地回應他。

「妳又沒空？」強十分不悅地說：「我不是跟妳說過，叫妳不要上班，妳偏要上班，現在我這麽需要妳，妳又沒空，今晚的飯局很重要，那個客戶對我的前途有極大的影響，如果…」

薇未等他說完便挂上電話，她知道以強的性格，如果自己堅持不去，他一定會繼續說下去個不停，而且一定會牽扯到她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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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薇與強雖然在新婚甜蜜時期，但有時會爲一些小事引發衝突，強必定提及她的父親。

「妳就跟妳的父親一樣勢利眼，老是瞧不起我，我告訴妳，妳現在能過得舒舒服服，還不是要靠我？」

「強，你胡說什麽，誰勢利呀，我不就一直在你身邊鼓勵你嗎？我不過跟你說目前擔任主管不能只有單一專長，需要再去進修與學習，你不聽也就算了，何必要扯到我爸爸。」

每每吵架，薇總以眼淚收場，強哄到無法忍受，終於破口大駡：「哭、哭、哭，妳什麽事都以哭來面對事情，妳以爲這樣我就可以接納妳的無理取鬧嗎？」

「你什麽都不肯認真面對，也把我的話當作耳邊風，你以爲你這樣的態度就可以解決問題嗎？」薇亦不甘示弱。

不過每次吵完架，最終都能一同相擁入眠，而且感情越吵越深厚，但是薇清楚他們的問題從剛開始交往就已深埋在彼此心裏，而強亦希望能和薇建立和諧的家庭，可是每次拜訪完自己的岳父母后，他便開始找薇的碴。

「如果妳跟我在一起沒前途，妳可以隨時離開。」

「老公，你怎麽說這樣的話？是不是工作不順利？」

薇總是耐心地哄著他，讓他的不安全感降到最低，強知道薇是賢慧的妻子，是他最得力的助手，因此在她的柔聲細語下，他找到自己的信心。

　　婚後一年，薇懷孕了，全家都爲此事大感欣喜，強恢復以往交往時的體貼與呵護，讓薇十個月後順利誕下一個可愛的女嬰，取名美，小名美美。有了小孩後，薇將全副精神放在照顧小孩身上，但是跟強之間的衝突更大。薇鎮日埋首在如何育兒、如何維持一個美好家庭的課題裏，時而參加社區的媽媽教室，與其他媽媽一同分享育兒的心得，最令她開心的事莫過於別人稱讚自己的女兒有多美、有多漂亮。強下班回到家之後，薇總會分享這些白天的經驗給他聽，雖然大多時候強都處於沈默階段，後來，強回家的時間越來越晚，到最後，他甚至夜不歸營。

「美美的媽媽，妳老公好像在外面有女人了。」薇從朋友口中聽到這樣的傳言，她起初不信，但是強的行動越來越可疑，他總是很晚回家，不准她動他私人物件，還在口袋裏找到一張到旅館消費的發票。薇曾經試圖試探他的反應，他不是打哈哈應付過去，就是繃著一張臉要她不要再問了。薇希望這件事不要影響家裏的和諧，畢竟女兒美年紀還小，因此也不再計較。一個月之後，薇因爲女兒的奶粉出外購物，居然在路上看到強挽著一個女人有說有笑，薇頓時呆住了，她連追上去詢問的勇氣也沒有，她轉身默默離開，淚水已爬滿她的臉。

　　強回到家後，馬上面對薇的發難，他知道自己外遇被揭發，非但無任何歉疚，不斷奚落著她：「妳罵什麽，今天我會抱另一個女人，這全部都是妳造成的。妳聰明，妳強勢，妳讓我過得很沒面子，妳知道外面的人怎麽說我，說我經理的位子是妳幫我掙來的，就連妳父母也瞧不起我，不過我沒關係，因爲我愛妳，所以就娶了妳。可是有了美美之後，妳心裏只有美美，妳心裏只有妳自己的家，妳有沒有想過我，妳有沒有在乎過我？」

「我沒有想過你？沒有在乎你？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家，爲了這個家，我犧牲我的青春，爲了你，我放棄自己的事業，難道我做的還不夠多嗎？爲什麽你要一手破壞它？」

「對不起，薇，我做不到妳心目中完美的丈夫，我的能力就只有這些，我也會感到寂寞。妳不能把妳的標準放在我身上！」

「我有要求你什麽嗎？從頭到尾我有對你苛求過什麽？我對你的一片心你到現在還不明白嗎？就算你是乞丐，我也願意當一個乞丐婆，但你不應該用這種方法逼我離開你。」

「夠了！我不要再聽妳念個沒完，從以前到現在，妳就只會在我耳邊念，妳自己有做出什麽貢獻嗎？妳說呀！」

薇噤聲不語，她難以置信地望著眼前這個男人，他到底在說什麽，他知道他說了什麽嗎，原來她以前的付出對他來說根本不值一哂，以往的細心叮嚀對他來說卻是難以忍受的噪音，薇認清眼前的男人，於是停止爭吵，獨自返回房間，強以爲事情都解決了，於是也回到書房去，那一夜，薇帶著女兒美美離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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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上電話後，薇重新埋首在繁瑣的工作裏，她感到一陣舒暢，待在這家科技公司將近四年，從一個二度就業的基層婦女，蛻變成管理二十多位員工的襄理
她從這份工作拾回過去的自信與熱忱，以及她所夢寐以求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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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傷心揮別薇一手辛苦建立的家，她帶著女兒回到了娘家，美美才三歲，不明白大人世界的複雜與沈重，她跟外公外婆養的博美犬玩了一陣子，累了便沈然睡去。薇哄完美美睡下後，便走到昔日熟悉的客廳，她注意到在沙發上坐著兩位爲她憂心的老人家，頭髮上似乎增加了似雪一般的蒼茫，薇不禁心痛，但仍然冷靜地說出自己的決定。

「爸、媽，我決定要跟強離婚，我發現自己跟他已經毫無交集，他也對這個家不再留戀，我希望以後跟美美一起生活。」

薇的父親緊皺著眉頭，低聲地說：「小薇，妳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不要每次爲一些小事就鬧著要離婚，妳應該要成熟一點。」

「爸，這不是小事，強在外面有女人，從來沒有想過我跟美美，像這樣的男人，還可以依靠嗎？」薇哭泣著訴說。

「妳什麽事都只會想到自己，妳有沒有爲美美想過，她年紀還這麽小，需要一個完整的家庭。強是妳選擇的，他做錯什麽事，妳就應該要負起這個責任。」

「爸，你爲什麽要一直袒護強，我爲什麽要爲他做錯的事負起責任呢？」

「隨便妳，要離婚要怎樣都隨便妳，反正妳的人生都是妳自己決定的嘛，妳也無須經過我們的同意！」薇的父親怒氣衝衝地離開，只留下薇及薇的母親。

　　薇的母親從頭到尾一言不發，她的臉上滿是關切與憂心，看著薇輕輕抽搐著，她實在不忍女兒如此傷心，於是坐在她身邊，讓她靠在自己的的肩上。

「媽～」面對媽媽溫柔的撫慰，薇忍不住放聲大哭。

　　待薇心情平靜下來後，薇母深深長歎，柔聲地說：「女兒啊，我知道妳受盡不少委屈，可是女人就是這樣，年紀一到，找到心愛的人，然後嫁給他，就得終生跟他一輩子。」

「可是媽我不甘心，他這麽對我，難道他忘了當初給我的誓言，他摟著別的女人時，他都沒有想過我也需要溫暖，他還怪我強勢、聰明，說我讓他自卑，他說的話、做的事都沒有任何責任感。」

薇母靜靜地聽著她的抱怨與痛苦，即便這些話她聽了好多年，也聽了好幾遍，但她的臉上依然祥和，眼神飄邈地說：「當時妳說妳要跟他交往的時候，我跟爸爸著實煩惱很久，想知道他是怎樣的人，對妳是不是很好？為什麼妳願意把終生托付給他？」

「那時看見妳這麼堅持，甚至提起行李要跟他在一起，妳知道我們花了多少時間去治療我們的失落，我們養育多年、亭亭玉立的女兒，要跟陌生人跑了，妳爸跟我不知道為這件事吵了多少次，但是最後我們還是妥協了，因為我們知道只要是妳喜歡的人，一定會帶給妳下半輩子的幸福。現在妳帶著三歲的女兒回來，哭訴著老公對妳的不忠，妳可以明白我們有多傷心，妳說妳要離婚，放棄這段婚姻，我跟妳爸爸是有多麼自責。」

「媽，這跟妳和爸無關，這都是我的錯，我不該這麼傷你們的心。」

「小薇，妳自己也有小孩，妳可以想像假如美美像妳一樣有個不美滿的婚姻，妳作何感想？妳是否會責怪自己沒有盡到作母親的責任？」

「……」薇不語。

「我跟妳爸爸也是風風雨雨走過來的，有很多次想要放棄，想要離開他，可是一想到你們的笑容，你們的快樂，我就覺得很不忍心，我不可以只為自己著想，而讓你們失去一個完整的家庭。小薇，我不會反對妳做任何決定，我只希望妳能多為美美著想。」

薇從原本的激動慢慢變得沉默不語，她依稀記得母親為了他們兄弟姊妹，常常一人獨自在廚房忙碌，就算他們犯了錯，她也會跟著他們挨父親的罵，父親執拗、暴躁的性格，總是被母親堅韌柔情的個性所軟化，薇冷靜下來，慢慢思索著自己的婚姻。

　　第二天，強登門到訪，向薇請求原諒，他發誓不再犯同樣的錯誤，薇父沒有太多的責備，同薇母一起勸薇回心轉意，薇回頭著美美天真可愛的笑容，決定原諒了孩子的父親，然而她提出了條件。

「我想要去做一個短暫的旅遊。」

「好，妳想去哪裡，我都可以陪妳去。」

「不，我想一個人去。」

薇堅持要自己去旅行，強為挽回妻兒，只好勉強答應她的要求。

「襄理，專線。」臻的叫聲讓薇從客戶群中探出頭，她的眼神發出異常光彩。

「李先生，你接續接下來的簡報，我先去接聽電話。」

薇竭力保持平常心，走進自己的辦公室，拿起專屬於自己和他的話筒。

「薇，妳知道我現在在幹什麼嗎？」

「你在做什麼我不清楚，但我正在為你的事業攻略城池。」

「呵，事業有成的女人多得是，但妳卻是我不可多得的知音。」他頓一頓又繼續說下去：「這裡是６９層樓，我一個人站在世界的頂端，但我總是被寂寞包圍，可以告訴我一個解決寂寞的辦法嗎？」

「這個問題我無法回答你，但我希望你能了解我同樣也陷入無可救藥的寂寞裡。」

「謝謝妳。」

「謝什麼？」

「妳治癒好我的病症，待會＊＊金控的總裁要過來，謝謝妳讓我提振了精神。」

薇沉默不語，但是她心中雀躍不已。

「再見。」

電話掛上了，薇卻緊抓著話筒不放，只是短短幾句話，足以使她的世界充滿盛開的薔薇，是的，在這家公司裡，她發現了一個深埋在心中無法宣之於口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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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隨強回到住處後，強的態度變得比以前更溫柔更體貼，讓薇感到欣慰的是，強開始參與養育美美的行動，帶美美到公園玩，一同參加社區活動等等，他似乎成為了當初她所冀望的丈夫，但是薇卻無法忘記他的背叛，她到處尋找可以旅行的地點，對強的一舉一動不聞不問，偶而在別人面前表現出恩愛的樣子，實際上，她對強的感覺只剩下了維繫家庭的感情而已。

　　一個月後，薇終於找到自己喜歡的旅遊行程，卻遭到強的反對。

「野外求生營？！妳在想什麼，怎麼會想要參加這種行程？」

「我一直都想到山林裡呼吸新鮮空氣，不想老是呆在都市裡。」

「老婆，那不是普通的郊遊行程耶，妳要學習在野外如何生存，妳是有孩子的人，還跑去玩這種遊戲。」

「我就是要去，你只有發表意見的權利，沒有決策的權力，我決定的事，不需要你幫我決定。」

薇也沒想過自己會參加這種活動，她以前最討厭體育課，每次運動到全身都是汗，油膩腻令人難受，加上這一輩子幾乎生活在城市裡，現在要去荒涼無人跡的叢林求生存，對她來說是一件不可能的任務。

到了報到的那一天，薇怯場到很想落荒而逃，她發現整支隊伍裡只有她一個女的，而且裝備非常不齊全，她向教練表示要退出競賽，教練卻笑呵呵地說：「沒有關係，我們營地都有這些裝備，我等下拿給妳，妳不用退出競賽。」

「可是教練，我沒…有受過任何訓練…，我怕……。」

「不用擔心，我們本來就是原有受過訓練的隊員，配上一名沒有經驗的隊員，這樣競賽規則就不會有不公平現象，放心，我會找人好好照顧妳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薇想再說下去，但教練逕自向所有人宣布事項，她無奈地看著教練意氣風發的模樣，懊悔當初不聽強的勸告。

教練用他慣有的自信走到另一個男子的旁邊，大聲地說道：「老大哥，你的經驗最豐富了，那位小姐的訓練任務就麻煩你了。」

他回頭看了一眼怯生生的薇，很不耐煩地說：「你就愛給我找麻煩，難道不能交給另一個隊員嗎？」薇一聞言，不禁心生怒火。

「你辦事我放心，就這樣。」教練不等他允諾，逕自走到薇的面前說：「薇，我把你安排給一個經驗最豐富的隊員，他一定會好好照顧妳的。」

「教練，我不想麻煩到任何一個人。」薇賭氣道。

「怎麼會麻煩呢？岩，見見你的實習隊員。」

原來那個叫岩，薇思忖著，但見他轉過頭，一臉漠然地走了過來，他看起來年莫四十，皮膚黝黑，一臉鬍渣，看起來英姿煥發，他盯著薇看。

「妳叫做薇？」他問道。

「嗯。」薇對他的注視感到很不自然。

「一個女人跑來參加這種活動，我勸妳趕快退出活動，免得連累到別人。」

「岩，你怎麼這麼說？」教練一臉尷尬。

「我是實話實說。」

「我不會退出的。」薇堅定地說，她回迎岩輕視的眼神，「教練，我會跟著他完成整個訓練的。」

教練哈哈大笑：「薇，這種學習態度就最好了，待會妳就編到岩那一隊。」

未完

素氏家族—蓮心琉璃小天地　【風雲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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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11 菟絲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