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琅琊文庫 02.13 【夜雨】前話~卷五（完），15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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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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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樓主發表於: 2005-10-02 04:34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2.13 【夜雨】前話~卷五（完），15F

夜雨

【前话】

　　《夜雨》是一个霹雳短篇同人集。文章名为夜雨，顾名思义，都是发生在雨夜里的故事。
　　之所以会想写这一系列的文，这里借用余秋雨先生在《夜雨诗意》中的一段话略作解释：
　　“光听着窗外夜色中时紧时疏的雨声，便满心都会贮足了诗。要说美，也没有什么美，屋外的路泥泞难走，院中的花零落不堪，夜行的旅人浑身湿透。但正是在这种情境下，你会感受到往常的世俗喧嚣一时浇灭，天上人间只剩下了被雨声统一的宁定，被雨声阻隔的寂寥。人人都悄然归位，死心塌地地在雨帘包围中默默端坐。外界的一切全成了想象，夜雨中的想象总是特别专注，特别遥远。”
　　这一点，对于文中的角色，也是一样的。
　　荣耀、耻辱、成功、失败、喧嚣、静寂……一切的一切，都将在雨夜里沉淀，随着万千雨声共同沉淀，化为心底的一份牵肠挂肚，一抹萦怀回忆。

　　不过，鉴于作者本人课业繁忙兼身性疏懒，文章的更新速度请不要抱任何期待。也因为都是些独立的故事，权当单篇同人看就好。

【卷一】无欲篇·夜来风雨，葬楚宫倾国

　　是夜，帘外雨潺潺。
　　淅淅沥沥的小雨随风飘洒着，萧疏而又繁密。自漆黑的夜幕里散落，又躲回烛影摇红背后的黯淡里。在那之间的一瞬，光线似乎聚焦了雨丝。

　　停下了手中的笔，谈无欲抬起头，揉了揉略微僵硬的肩膀，站了起来。
　　和秋天重逢的日子，没有梧桐，只有窗前的雨幕，与丝丝沁心的寒意。
　　他不喜欢夜雨，尤其是秋夜里的雨。

　　轻轻地呵了一口气，任其化作淡淡的迷雾，消散在空气中，只依稀在手中残留下些许似乎曾经驻留过的热意。
　　谈无欲讨厌这样有点畏怯的自己。
　　畏怯着过去污秽不堪、犹如跳梁小丑般的自己，畏怯着被贪婪与忌妒之心蒙蔽着的自己，畏怯着被夜雨浇熄满腔壮志空余惆怅的自己……
　　一段段他自己以为早已忘却的记忆又重新浮现在谈无欲眼前，警醒着他，刺痛着他，羞辱着他。
　　畏怯，一个不适合谈无欲的名词，很讽刺的，出现在他身上。
　　格外的敏感，与莫名的畏怯，净在这恼人的雨夜里。

　　其实，有关夜雨的记忆也并非只有忧愁，只是那欢乐太遥远，太遥远，遥远得清晰又模糊。
　　没有一身江湖的泥泞，没有满腹重重的心事，没有肩上沉压的负担。
　　只余留无休止你来我往的斗勇斗智，不甘身居人下的倨傲倔强，以及一起闯祸时在师傅面前一唱一和的绝佳默契。不染凡尘的半斗坪，邋遢散漫的师傅，乖巧安静的师弟，与看似温文尔雅却实际上古灵精怪难以捉摸的师兄。
　　记忆里的阳光，阳光中的闪烁的过往碎片，温暖得教人安心，一如当时那人的微笑。

　　※　※　※

　　数百年前，他和那人，都曾经是个孩子。
　　那是一个深秋的夜晚，窗外雨很大。
　　刚擦过身子换上衣袍，谈无欲正将通红的双手双脚浸在温热的水里，使劲互相揉搓着，活络冻僵的筋骨。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师弟，是我。”熟悉得令人讨厌的声音，特别是在现在。
　　赌气不理对方，谈无欲继续揉搓手脚。
　　“师弟，今天是我不对，我保证，以后决计不会再这样子了。你开个门，好吗？”
　　又是一阵沉默。
　　“现在是深秋，雨很冷耶！你看，今天我不也被师傅罚了，”素还真顿了顿——只不过我只是被罚不能吃晚饭而已——这句话他没敢讲出来，“现在我在外面又冷又饿，你不原谅我也罢，至少先让我进去看一看你吧！”
　　沉默，不可以对他心软，谈无欲暗自警告着自己。
　　见他依然不应，素还真叹了口气，道：“真没办法，那我只好坐在你门口等，一直到你开门为止了。”说着便真的坐了下来。
　　脑袋还没反应过来，身子就自动起来跑去开了门。但之后谈无欲立刻就后悔了。
　　那人一身玄衣沾湿了些许，摇晃着脑袋，笑得一脸无辜，分明是在说“我就知道你会开门”。
　　哼了一声，谈无欲作势便要关门，素还真赶快挡住，跟了进去。

　　“你来做什么！”心里怨恨着自己怎么每次都为他所骗。
　　“来看你啊！”素还真说得理所当然，边说边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塞给他，“拿去，这是回环丹，和水服下，可以帮你驱寒并疏经活血。”
　　“我不需要！”语气些许缓和，却依旧强硬地把药瓶还了回去，“这不是师傅的私藏？你怎么偷拿了出来，到时候被发现了又要拉我背黑锅。”
　　“唉，放心，不会了啦。”素还真有点哭笑不得，该说是自己素性太恶劣了么，难得真心要做回好事也会被人误解。他一把拉过谈无欲，摸了摸他的额头，“你看，都发烧了，还在那里死撑着，该怎么说你才好！”
　　谈无欲脸微微泛红，有点没反应过来，任凭素还真将他拉着放到床上盖好被子。许久以后回想起，谈无欲总是把那天会如此温顺的原因归咎于他正在发烧，是的，一定是如此。

　　之后的事情他印象有点模糊，只依稀记得，素还真忙里忙外，又是烧热水，又是换纱布，又是喂药，又是给自己按摩筋骨。这般非是从容不迫的他，难得一见。一直以来自己这么辛苦，也算是回票了——事后谈无欲发誓，他当时一定是昏了头才会有这种想法。
　　身上飘着丝丝的莲香，素还真笑得很好看，很好看。以至于让他忘了，就是因为这张笑脸，他才会背着师傅去闯了禁地，更因此被罚跪在秋日的寒雨里一整天不能吃饭。
　　谈无欲在雨声与莲香中，看着那人的笑容，渐渐睡去，睡得很安稳。
　　门外的雨依然下得很大，秋菊被风雨吹打得萧条零落，窗外一片绿肥红瘦之景。然而，在他梦中的白莲，却是一直亭亭玉立。

　　※　※　※

　　自废去武功后很长一段时间，谈无欲没有去打听过素还真的消息。直到有一天好友公孙月来访，告诉他说素还真死了，和覆天殇同归于尽。
　　这个消息，他不意外。生死起落，便是江湖。
　　想到这里，如当时一样，他只是暗暗握紧了拳头，直到指尖关节都泛了白。却在同时，心里涌起了之前未曾有过的莫名痛楚。
　　秋夜里萧索的雨，总能轻易攻破人的防线，触及内心深处最柔软的部分。
　　然而，一味地伤感，那绝对不是谈无欲。

　　为问花何在，夜来风雨，葬楚宫倾国。
　　莲池里遍是残荷败叶。
　　既然如此，我，谈无欲，便要吟那“犯六调，皆声之美者，然绝难歌”的六丑之章，但看你还是否要让日月再度同辉于天！
　　同时他嘴里轻轻念着：“清香白莲素还真，你……不会让我失望吧！”
　　一封战书，就此而下。

　　夜已深，窗外的雨渐渐停了。
　　风动云散，月光的清辉也透过云缝洒露出来。

　　一挥笔，谈无欲在书的最后一页写下了四句话：
　　“无欲之人，脱俗还真。
　　百年之身，千年红尘。”
　　他相信，只要有明月重现于世，便会有守得云开见日出之时。

　　熄灭烛火，谈无欲合上了那本书。
　　依稀可以借着月光看到，书名为《一莲托生品》。那将是一本影响着未来武林局势的书，只是此时，众人还未知晓。

　　对着天上的玉盘，他微微一笑。
　　谈无欲讨厌下雨，不论白天黑夜。因为下雨的日子里，不见日月。

[ 此貼被清越在2006-02-13 15:33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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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宇

此人已死，有事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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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599)

1樓發表於: 2005-10-02 04:43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清越同学……为什么看完汝的文吾会联想到吾家‘已故’那位的某篇‘甩的噼啪响’的人品东西？以及千年同学的日月系列呢？
雕琢稍重了……不过吾喜欢
美味的小谈宝宝啊～喜欢喜欢～

此人已死，有事不知
大事挖墳，小事燒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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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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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樓發表於: 2005-10-02 07:22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默……这种问题我也不晓得啊，本就随性而写来的-v-（“甩得噼啪响”……可是指幕后黑手恶趣味的那篇？叹叹，这个“已故”让人看得很怨念，那位在以"死"躲稿债么- -++）

不过，果然就是了，我也觉得这篇雕琢重了，但写起那种惆怅的东西又难免多用了些修饰，耸肩。不过，喜欢就好，笑。

ps 这回来的却不知是湘同学、宇同学，或者又是哪位亲友团成员了？马甲啊马甲，再次感叹汝们家复杂的关系^^|||（这边最怕这些了……头昏眼花，认人不能-v-）

黑线||| 一不小心就没注意到，真是非常抱歉。

[ 此貼被清越在2005-10-05 12:29 PM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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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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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599)

3樓發表於: 2005-10-02 07:31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那位从不欠债……所以定会如其所说时间奉上

另……吾是宇

雕琢非恶事，君不见那位的某篇和某篇是如此华丽无双？

此人已死，有事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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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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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樓發表於: 2005-10-02 18:18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宇同学好！这厢有礼了^^

唉呀，看到这句话真叫人安心~这边对那位的坑怨念很深啊！~

飘飘，那位的文字真真是华丽无双，小花乱开。
不过，雕琢还是要在适度的范围内好，毕竟过分雕琢有时反而会掩了文章本身。就如同晚唐诗歌的精工雕琢，其成就终不比初唐中唐之时，当然，晚唐诗的风流又远非前二者可比……（扯远了-v-）
说归说啦……写起文章来就没管那么多了……自己写的爽就好XD

[ 此貼被清越在2005-10-21 08:42 PM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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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弒

貪婪，是最華麗的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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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451)

5樓發表於: 2005-10-03 06:26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我很喜歡這篇文...>///< 雖是清清淡淡，卻美得如詩若夢。

的確，此時的談無慾和從前的他有著很大的落差，
就連他重現江湖時，很多人還是質疑著他的正邪，
就算他之前掩藏身份做了好事也無法彌補從前的過錯。

在雨夜的日子裡，他反省著自己對過往的畏怯時，讓我感觸很深...
那是種不想去回憶的痛，卻緊緊的跟隨著自己不放，
也許已改過自新，但自己卻還是放不開的敏感。

最後的一蓮托生之語寫得真好...雖是簡單的說出談無慾對素還真的執著與下戰書，
也回襯到前段他對素還真無法割捨的情誼...
這樣的談無慾的確、脫俗還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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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逐水流】師策專署論壇—歡迎來到充滿愛的世界~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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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樓發表於: 2005-10-04 07:16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to 血弑

谢谢喜欢^^ 大人赞谬了！

小谈前后的落差总让人对他明从暗出的过程很好奇，笑（我自己也是哪XD），质疑也是人之常情。

我想，小谈掩饰身份只是一种手段，他并非想借此弥补过错。某些方面他是一个很冷情的人，不会去顾虑他人对他的观点（或许素素例外，噗噗~）。所以，当秦假仙问他是如何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时候，他并没有介怀。

嗯，或许是自己表达得不太好。其实我想说的是，小谈已经不怎么介意过去那段日子，但在秋雨萧索的夜里，又难免刺痛进了心底最脆弱的部分，也才会有了雨夜里的这一段。
他明白到自己还会痛楚、还会迷惑，明白自己并非真的无情冷心，明白自己还依然有所期待、有所追求，也因此这个雨夜成了一个转变，是让他重入江湖的契机。而《一莲托生品》则是已经自暗还明的小谈再度以月才子的身份出现在江湖的契机，也是一封给素素的战书（情书………………嘿嘿-v-）。

素素由死亡重入生路，他则走过了恒河之途由暗入明。他相信，他能够重新来过，素还真也一定能够重生，日月定能同辉于天。

以上^^

[ 此貼被清越在2005-10-05 12:30 PM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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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樓發表於: 2005-10-21 21:07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夜雨

【卷二】羽慕篇·江湖夜雨十年灯

　　落下孤灯的夜晚，总是寒冷彻骨，而在有雨的时候，更是如此。
　　丝雨伴着细雪飘旋飞舞而下，一剪红梅映在孤灯之上，幽幽灯光在银装素裹里静静流淌。
　　万籁皆寂，唯余那哀婉清绝的胡琴声一阵又一阵，如丝如缕，如怨如慕，如泣如诉。

　　一如既往，羽人非獍独自一人拉着二胡，任凭萧索夜雨在缱绻琴声里下得愈渐让人肝肠寸断。
　　他喜欢这般，只以千斤定弦架弓而奏，其他什么都不做，什么也不想。
　　没有江湖，没有恩怨，没有是非；有雪，有二胡，有他——或许也已无他。

　　知音少，弦断有谁听，世人长叹。
　　对于他，扣弦只自赏，又有何妨。
　　羽人非獍不求有知音，也讨厌他人打扰，一直以来皆是如此。
　　然，有一人却是例外。
　　而说曹操，曹操就到。

　　远处，一道身影踏雪而来，倏忽就到了阶前。
　　一袭黄裳锦袍，一脸笑意盈盈。银发长眉的医者一手执一支墨竹水烟筒，另一手抱着酒坛，缓缓信步沿阶而上，一层、一层、又一层。

　　“呼呼，羽仔，好久不见了。”玩世不恭的语句自清扬的声音里流出，慕少艾轻轻拍掉身上的落雪，丝毫不客气地走进落下孤灯，找了个最舒适的位子坐下，完全没有身为不请自来之人的自觉。
　　羽人非獍头也不抬，依旧拉着他的胡琴，但那态度却分明是在说着：“你怎么来了？”
　　“哎呀呀，麦这么冷淡啦！”放下手中的酒坛子，慕少艾习惯性地端起水烟筒吸了起来，吞云吐雾里，款款说道：“难得今日重阳，我老人家也来活动活动筋骨登个山，顺道来看看好友你有没被这漫天飞雪给冻坏了，或者说，是否根本冻得忘了时间，忘了我这老友。”

　　的确，落下孤灯这里没有时间的概念。
　　一年一度秋风劲，岁岁重阳，今又重阳。可这对羽人非獍而言不过是一个与平常无异的日子。
　　日升月落，春去秋来，时间在冰雪里被尘封，在胡琴声中被镌刻，在飞舞的白羽里幻化为永恒。
　　羽人非獍对时间没有概念，也因如此，为防他忘记，慕少艾才会在中秋时托信给他唤他前去相叙一番。而今重阳，药师便亲自带着佳酿来拜访好友了。至于事前的招呼，在他们之间是没有必要的。
　　“朋友嘛，又何必拘泥于俗套。”慕少艾如是说。

　　“中秋之时不是才相聚的。” 语气虽冷淡，但慕少艾听得出，对方今日心情很好。
　　一时无话，只有烟雾缭绕里的悠悠弦音，声声入耳，丝丝不绝。
　　一曲奏毕，羽人非獍收起了二胡。他微微抬眼，看向那位正斜倚在亭栏上悠哉游哉抽着水烟的好友。视线穿过烟雾，掠过鲸印，最终停留在了那人的鬓发处。银白的长发已在来时的途中被微雨沾湿，而留在发缝里的雨丝在四周的寒气侵袭下凝成了无数细细碎碎的冰晶，在朦胧的灯光下闪着淡淡的光芒。
　　羽人非獍稍加运功，一股气流将药师发上的点点冰晶卷开来，也一并拂动了如雪的长发，在风中疏散。不为其他，只因他不想看到一如冰晶幻彩般易逝的慕少艾。
　　既然是慕少艾，就该是那无端爱风流见美人就双眼放光，平时则一如清都山水郎般赋闲无事，热爱拉人下水老谋深算堪比素闲人与剑子先天的慕大药师才是——羽人非獍一向如斯认为。

　　“羽仔呀，你果然是在这没人的山上闷得发慌了吧，竟连区区的头发都能令你这么有兴致地玩起来，看来我这趟是真来对了呢。”慕少艾慵懒地争开双眼，恰好对上羽人如墨般的深眸，便习惯性地报以微笑。
　　看着那再熟悉不过的微笑，羽人非獍轻轻呼了口气，耸耸肩，没说什么。
　　也是习惯了对方的寡言，慕少艾继续笑着道：“你我再这么大眼瞪小眼下去，那就真是良辰美景奈何天了。你倒要浪费我这坛自酿菊花酒么？或者说，是羽人大侠嫌弃小人手艺不精，不能对上大侠的胃口？”
　　带着点宠溺的眼神，羽人非獍看着慕少艾，只见他故作义愤填膺不满状或又哀怨垂眉长吁短叹，便淡淡一叹，嘴角轻轻勾起了让人几乎无法察觉的弧度。凭二人绝佳的默契，他很清楚地明白对方只是懒于起身来斟酒，于是这项工作便很自然地落到了他的身上——虽然他确是这里的主人，但其实又有哪一次不是如此？

　　很快他就取来了觞酌，揭开酒坛之盖，浓郁的酒香带着清爽的菊花味儿扑鼻而来。
　　不愧是慕少艾独门的菊花酒，羽人心里暗赞道。
　　熟练地倒了满满两杯酒，将其中之一递到慕少艾面前。
　　慕少艾疏慵地站了起来，悠然接过酒盏，凑近鼻端深深一闻，说道：“既有金樽清酒，虽无玉盘珍馐，又何伤乎！好友相聚，佳酿共饮，更兼有如此良辰如此景，夫复合求？”
　　“既是如此，你我二人今夜便当尽情觞饮，至醉方休！”
　　“自当如此！来，干——”
　　但见二人举酒相敬，一气饮干。

　　将明日纷纷扰扰的江湖事抛诸脑后，今朝有酒——今朝醉。

　　※　※　※

　　不知不觉，已是酒尽盏空，杯盘狼藉。
　　东方也逐渐露出了鱼肚白，正是天色将明。而夹在风雪里的细雨，早已在谈笑间随风散尽。山舞银蛇，猿驰蜡象，天地之间只有一片宁谧的白色。

　　“也到该散之时了。” 羽人非獍道。
　　“嗯。”
　　“我送你一程吧！”
　　“呼呼，我说你，别老整天锁着双眉一脸愁大苦深的样子，好似人欠了你八百万哪。”轻捻着长垂的眉毛，慕少艾笑道，“这样吧，不如你我比一场，看谁先到达中途那株千年古槐，如何？”
　　无须回答，二人相视一笑。
　　羽人非獍背后六道雪白的幻翼，已悄无声息地张开。

　　自是：
　　梅似雪，雪如人，都无一点尘；
　　山似玉，玉如君，相看一笑温。

※ 又是一篇三无主义的文= =||| 其实，这就是迟到的重阳贺文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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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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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樓發表於: 2005-11-13 07: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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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慕】彼岸烟雨，花开几时

【羽慕】彼岸烟雨，花开几时

　　温热的鲜血汩汩地从药师慕少艾逐渐冰冷的身躯里涌出。
　　红，触目惊心的红，漫无边际的红。激烈的、浓郁的、鲜艳的、暗淡的、妩媚的、阴柔的、迷醉的……无论怎样，都只是红，如此而已。
　　红了凛冽的暴风，红了飞舞的尘雪，红了奔腾的寒雨，红了整个黑暗的冷夜。
　　红了羽人非獍的白衣，红了羽人非獍的双眼，红了羽人非獍的灵魂，红了羽人非獍的整个世界。

　　一幕又一幕，在羽人非獍的脑海里飞速闪过，是药师的一言一行一颦一笑，全都是他。
　　——就这么决定了，以后我就叫你羽仔吧！
　　——羽仔，要吃苦糖么？
　　——你的话如果多一倍，你的人会可爱十倍。
　　——记住，你有一直陪伴你的朋友等你走出自己。
　　——羽仔………………
　　千言万语，最终只余留了一个名字。

　　难以置信，慕少艾他怎么会……？
　　不，不会的，不可能！
　　羽人非獍全身气流爆窜，随着张开的血红六翼激荡而出。顿时，山摇地动，无数山石的碎片随风雪扬起，然后伴着绝望的红羽坠落。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代替我？为什么啊？？！！！！！！

　　紧紧抱住怀中的躯体。
　　慕·少·艾！
　　我，不会让你死。

　　※　※　※

　　迷迷蒙蒙的，慕少艾睁开了双眼。
　　四周是一片浓浓的绿意。屋子连同桌椅摆设，清一色用青碧的竹子制成。望窗外看去，也依然是绿。苍翠的松柏，嫩绿的小草，甚至连绵绵的细雨、悠然的清风与无尽的苍穹也染上了令人沉醉的绿色。
　　唉呀呀，我这是在哪里？该让我好好想想发生什么事了。
　　唔……我替羽仔——想到他，药师轻蹙了眉心，这令人挂心的傻子啊——会了鬼梁天下，之后，应是死于他的掌下了吧！
　　那么，这里就是传说中的冥府咯？看来以后，是再帮不了那死心眼的好友了，希望他不要出事才好。
　　不过话说回来，这么看冥间还真是一个好地方哪，嗯嗯，说不定还有不少美人可看。
　　念及于此，药师突才发觉附近传来的潺潺流水声，于是便决定出外一观。

　　循声而去，穿行在宁谧的林子里，但闻水声渐响，是离河流越来越近了。
　　来到河畔，只见一人披着蓑衣，沐雨垂钓岸边。斗笠遮住了他的面容，让人认不出是谁。
　　然而那画面却十分地和谐。
　　渔父笑，轻鸥举，漠漠一江风雨。
　　他似是在垂钓，却又不只是如此。
　　只见水面以钓钩为圆心，划开了半径约二尺的圆形镜面。镜面里印出的是一道银色的身影。
　　药师站在远处，看得不真切，又深怕自己打搅到对方，未敢靠近。
　　不过，似乎不管镜里镜外，都是位美人呢。药师暗想。
　　钓者似乎察觉到了来人，很快收起了术法，镜像渐渐消失，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只剩水中漾开的一圈圈涟漪好似在说些什么。
　　他缓缓转过身，抬头望向药师。只见他额上两仪的光芒逐渐暗淡，直至恢复平常。

　　药师诧异道：“是你？”
　　“自上次一别，也有好些时间了呢，没想到你我再度重逢是在这种时候。”那人轻笑道，“不过，还真是巧合呢。”
　　“是啊，上次你我初见面时也是在这种细雨笼罩的河岸边哪！只是，时过境迁了。”药师淡淡一叹，又道：“不过那时由于时间不足太过匆忙，尚未请教兄台大名，不知可否将其告知在下呢？萍水相逢即是有缘，更何况这是第二次相逢了。呼呼，在下药师慕少艾。”
　　“秋山临枫卧江子。”
　　“哎呀呀，久仰卧江子军师大名了，确原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药师客套了，何必揶揄在下呢？要说名声，阁下又怎会逊于吾。只是名声这东西，终归不过是他人所传罢了，在下依然只是一介山野之夫。”
　　“呼，这么说来倒是我见外了，该打该打。那么在下就不客气了。”
　　“自然。礼节之类，在朋友之间是没有必要的。”但见卧江子手中叶扇一扬，方才还下得缱绻难断的雨立刻就停了，四周也由一片青翠转换成了满山的枫红。片片落叶，旋重而飘零，幻化若蝶舞。柔和的夕阳透着红叶，温和地笼罩着流光溢彩的河水。
　　在慕少艾讶异于周遭景色变更之时，卧江子已解下了斗笠蓑衣，而在他的面前也多了一套茶器。茶壶里，茶香正浓。

　　※　※　※

　　野泉烟火白云间，坐饮香茶爱此山。
　　岩下维舟不忍去，青溪流水暮潺潺。

　　二人相谈甚欢，不知觉已是疏星漫天，月色如玉。
　　“举茗属客，诵明月之诗，歌窈窕之章，当真不亦乐乎！”慕药师斜倚着江石，悠然说道，“只是……唉！”
　　“只是有客无酒，有酒无肴，月白风清，如此良夜何！”卧江子微微一笑，“慕大药师可是要说这个？”
　　心事被说破，慕少艾难免有些尴尬，便打了个哈哈，但也只有一瞬而已。
　　慕少艾暗道：呼呼，说来还真是多亏羽仔啊，这么多年下来老让他宠着，区区的脸皮可真是练得越来越厚臻至金刚不坏了。羽仔……不知他现在怎样了？
　　使劲甩甩头，哎呀，怎么老想起他，再这么下去我真成他娘亲了。啧，想想都恶寒- -|||b
　　“药师似若有所思啊，莫不是在下这话勾起药师以往某段风流艳史了？否则怎么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不，不，只是想起某位损友罢了。”药师立刻换出一脸无懈可击的笑容。
　　“哈，怕不只是损友那么简单吧！”
　　“呼，这话就奇了。军师大人是从哪里看出他和在下不是损友那么简单的？”
　　“全部。”卧江子以扇掩面轻笑道，“你从到这里起就一直有所挂怀。终究，药师也仍是多情之人么？”
　　装作没听到，药师从爝火慢慢的炉上取下紫砂壶，自斟了一杯细细品着，道：“壶是供春，自不必多说。这茶也是绝品啊！西江水清江石老,石上生茶如凤爪。军师手艺真真不凡！茶叶相抱似笋，叶稍长于芽而形似兰花，色泽翠绿，银毫明显。香气馥郁，孕于兰蕙之清，甘醇鲜爽，食而精神一振。却不知此茶，和当年茶圣陆羽的顾渚紫笋又有何干？”
　　“药师真是识茶之人！这的确是昔日的“天下第二茶”顾渚紫笋。只是可惜啊，紫笋青芽谁得识，日暮采之长太息。多年下来，此茶几已绝迹，而亦鲜少有人知晓陆羽煮茶之艺了！”唏嘘一番，卧江子又转而笑道：“不过，还请药师不要借机走题。”
　　“……”之前完美无缺的笑容瞬间转成了苦笑，叹了口气，药师无奈道，“哎呀，卧江你何必逼得这般紧！”
　　“是你自己不敢面对事实罢了。怎样？你还是想回去吧！”
　　深深吸了一口水烟，再缓缓吐出，任烟圈在月影里弥漫。慕少艾捻着长眉，未曾答话。
　　卧江子静静看着他，任他自己去思考。

　　良久，无语。
　　水面上出现了点点荧光，若隐若现，是萤火虫。
　　这个世界果然奇妙，春夏秋冬四季之景在同时同地显现，也愈发让人感受不到身处何方。
　　之前慕少艾也曾问过卧江子这是如何做到的，可卧江子只是轻摇叶扇笑答：“此乃商业机密，佛曰：‘不可说’是也。”

　　见对方不言，卧江子就取来古筝，兀自抚弄起来，一曲正是《醉翁操》。
　　琴音清而不乱，凝而不滞，刚柔并济，虚实相生。
　　合着拍子，药师朗声唱起：
　　“琅然。清圜。谁弹。响空山。无言。惟翁醉中知其天。月明风露娟娟。人未眠。荷蕢过山前。曰有心也哉此贤。泛声同此。
　　醉翁啸咏，声和流泉。醉翁去后，空有朝吟夜怨。山有时而童巅。水有时而回川。思翁无岁年。翁今为飞仙。此意在人间。试听徽外三两弦。”

　　一曲毕，歌也罢。
　　“卧江啊，你还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噢？那照君看来吾意该在山水之间了？”
　　“非也非也，醉翁之意在人间，飞银之处有苍涧。”药师继续吞云吐雾，“你说我看不开，你又何尝能呢？”
　　卧江子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叹道：“此身江海寄天游，一落红尘不易收啊……”
　　“不过，慕少艾你倒终于肯承认了，你还是放不下他吧？”
　　“……你都知道了还要在下说那么清楚干什么。”
　　“这样就好。”卧江子轻笑着，像是明白了什么，“那么，我送你回去吧！”
　　“？送我回去？”这一惊还真是不小，之前正捻眉的药师一不小心就把白眉拔了两根下来，疼得龇牙咧嘴。
　　只见卧江子又摇了摇叶扇，场景再度变换。面前的涓涓流水一改明媚之态，变得森冷阴沉。
　　二人此刻，正站在一个渡口边，渡，是亡魂渡。边上有座桥，叫奈何桥，桥下奔流不息的，则是忘川。
　　无数不愿从桥上过的人——或者该称是亡魂——苦苦央求着摆渡人载他们过河。能够乘船的人只有一个，因此为了争夺席位他们个个丑态毕露。
　　摆渡人朝卧江子这里看了一眼（却似乎也只有他看得到两人），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红尘里的痴子啊，他们不愿过奈何桥饮下孟婆汤，只是执著着未了的尘缘。
　　彼岸花开开彼岸，奈何桥前可奈何。
　　船开了，上了船的、上不了船的、旁观的，心情各各不同。

　　“你该回去了，药师，这里面的人不该有你，至少现在还不该。”
　　甫说毕，药师还未及答话就觉得周身被卷入了漩涡里，口不能言，只能看着卧江子额上两仪发亮，不知在念着什么，接着便渐渐昏沉沉下去，像是连意识也都被卷进了那股洪流里。

　　※　※　※

　　疼，浑身都疼，全部的感觉都集中在一个疼字。
　　慕少艾微微动了动眼皮。外面闪动的烛光，好刺眼，非常地……不适应。

　　“你终于醒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别乱动，你身上的伤很重。”
　　“我躺了多久了？”
　　“一个月。”皇甫笑禅回答道。继而他又补充了一句：“如果你再睡下去，只怕羽人都要疯了。”
　　“他……还好吗？”
　　“我刚才已经找人去通知他了，人马上就来，到时候你自己看吧。”
　　话音才落，一道白影便闪了进来。

　　看着眼前转醒的慕少艾，羽人非獍有千言万语想说，却都似凝在了喉头，说不出口。
　　皇甫笑禅看着他们二人，悄然离开并带上了房门。
　　“呼……这么久不见你该不会成哑巴了吧？羽仔。” 虽然就算是在平常，他也和哑巴没什么区别。
　　羽仔……由这声音吐出的名字是多么熟悉而又遥远。太好了，少艾，没有失去你，真是太好了！
　　看着对方力求保持冷静却又难掩激动的样子，少艾想起身拍拍他，告诉他自己没事。可是却不由牵动了伤口，几乎要让身子散了架的疼痛让他皱了皱眉。
　　却在下一刻，羽人立刻到了他身边扶住了他：“别乱动！你的伤还没好。别……别再乱来了，算我求你，可以么？”
　　这样子的羽人，真是让少艾感到很自责了。但如果让他重新来过，他还是会选择代羽人死去。因为，他明白自己其实是很自私的人，他不想让羽人先他而死。倘是那般，只怕他会变得如何连他自己也无法预料吧。
　　羽人的衣上、发上都带着水气，想必是一听闻自己苏醒就飞速赶来了。他的这种性格，果真是让人放心不下啊……
　　挣扎着，药师伸出自己的手抚摸着对方如墨的长发，终于把当时没说完的话说了出来：“别替我担心，我说过，你有一直陪伴你的朋友。”
　　“傻子，你真是个傻子……不过，从今天起，将是我一直陪伴着你。”温柔而又有些无奈地看着眼前的人，羽人非獍以坚定的口吻说道：“你知道么？从那时起，我就发了誓，我绝对不会再失去你！绝对！”
　　微微一愣，慕少艾笑道：“那么，我们一起退隐吧！呼呼，还真想念阿九啊~自家的风铃店也萧条很久了呢……”
　　“呵，我说过，无论如何，我都会陪着你。”

　　窗外的雨，一如那日般清冷。窗内，却已不再形单影只。

　　※　※　※

　　“你送他走了？”先前的摆渡人倏尔出现在卧江子的面前。只见其摘下头顶的斗笠，露出了一张俊逸的脸。
　　“嗯。”
　　“那你自己该怎么办？本来你明天就可以回去了，现在却还得多承下一劫，你也知道，这一劫将有多麻烦吧！熬了这么久，好不容易都走到这一步了你居然……”
　　“哈，”卧江子打断了对方的话，“这种事不用在意了啦。倒是你，堂堂冥府御聘铸剑师，曾经名扬四海的名剑铸手金子陵怎么也跑去给人摆渡了，这可真是一条大新闻。”
　　“你别和我瞎搅和。你就不在意你家那只狐狸等你等得太苦？”
　　轻轻叹息一声，卧江子双手交叠背后，转身看着面前的滔滔江水，没有回答。
　　“真是麻烦的人哪……”见他如此，金子陵感叹道，却紧接着猛推了卧江子一把。
　　“你！”卧江子完全没有防备，眼看便要落入江里，突然觉得天旋地转，然而此时他却明白了友人的用意。空间扭曲的压力使他无法开口，便只能在心里默默说道：谢谢了，好友。
　　模糊中，他仿佛看到了在漫山枫红里等待的银色孤影……

　　※　※　※

　　“你笨啊，金子陵！”
　　“嗨，是你啊，好友。”金子陵一脸无辜地看着突然出现的邢天师。
　　“我说我说你，这样你不是得帮卧江子承担下那劫数？”
　　“你没听过青干易断，尘缘难了吗？看卧江好友整天患着相思病我不忍心哪！”习惯性地抽出了折扇，金子陵笑得风流，“哪里像我，无事牵挂一身轻松！”
　　邢天师暗道：也不知是谁到了冥府后整天念着那堆剑儿剑女的。
　　“唉唉，真受不了你。”邢天师无奈地摇摇头，“说人傻，最傻的人还不就是你这冤大头！”
　　“我说好友，咱们别提这么伤感的话题了啦。一起去打两局麻将吧？我可是记得很清楚，上次你还欠我……”
　　“啊………………”
　　夕阳下，两人的身影在忘川里拉得很长。同样也拖得很长的，是邢天师的哀嚎之声。

　　江畔缠绵千里的彼岸花，则依旧开得鲜红娇艳。

　　※ 附录：

　　关于这边冥府的设定，想来需要介绍一下。
　　进入冥府的灵魂，分成下列几种情况。
　　（1）普通灵魂。此类灵魂将踏上黄泉路饮下孟婆汤，然后进入六道轮回。在饮孟婆汤之前，他们会在冥府外围特定的居所住上一段时日等待之后投胎。（见《Bleach》的尸魂界）
　　（2）特殊灵魂1。此类灵魂是留在冥界工作的（当然，前提是他们自愿）。例如金子陵后成为冥界铸剑师。（见《暗之末裔》、《Bleach》等的死神之类）
　　（3）特殊灵魂2。此类灵魂是属于天命未绝却阴差阳错死去的。例如早先的素还真，另外卧江子也是这一类^^ 需要说的是，他们须承受许多劫数之后方能复生，所以一般人就算天命未绝也宁可选择再入六道。（见《幽游白书》的浦饭幽助^^|||）

　　咳，其实以上的设定都很kuso了啦 XD

　　※ 又：

　　这篇文章是送给逍遥的生日贺礼。恭祝逍遥生日快乐，万事顺意，福寿永昌^+++^

　　orz，有史以来第一次写出这么长的文章，而且还是很言情性质的，真是心力交瘁了= =||| 不过，毕竟是生日礼物嘛，甜蜜一些是有必要的-v-
　　虽然明白悲剧更使人刻骨铭心，也觉得这般大团圆的白烂结局有些不合时宜，但毕竟我还是舍不得少艾和羽人。反正，同人女的存在就是来让自己喜欢的角色幸福的，握拳- -+

[ 此貼被清越在2005-12-31 22:57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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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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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樓發表於: 2006-01-01 07:00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决定将先前的卷三《彼岸烟雨，花开几时》从《夜雨》系列里独立出来专门作为逍遥的生日礼物。实在觉得，若不如此只怕该系列几乎就可改名为“药师二三事”了。这阵子下来写的全是药师相关，所以这篇写完后也就暂时不打算动笔写他，继续写完夜雨系列才是正事- -
　　不过，那篇也就留在这帖里不再单独贴出去了。

　　另，元旦将至，仅献上夜雨系列的新章恭祝各位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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