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02.24 【俏史】同墮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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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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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24-02-25 0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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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24 【俏史】同墮夢

※ ２０２４年俏史新春活動文
※ 黒車警告！！！三俏＋四俏ｘ史豔文３Ｐ設定！雷者自避！
※ 墨武俠鋒背景、劇情捏造ＰＷＰ、私設滿載
※ ＯＯＣ！ＯＯＣ！ＯＯＣ！

【俏如来ｘ史豔文】同墮夢

十五月圓，一輪銀盤懸停在正氣山莊院墻頂上，灑落一地清光。
經過連日修整，花樹草木在時令的催發下蓬勃再生，荒廢已久的庭園逐漸恢復成了往昔模樣。

院中，俏如來拈了琉璃佛珠坐在石桌旁參禪冥想。偶有夜風拂過，掀起他柔軟的髮絲，露出半面血紋魔瘟，詭譎又妖異。
樹影娑搖，蟲鳴螽躍，年輕的佛子似是受到了什麼干擾、無法安然入定。眉心糾結漸起，一滴冷汗沿著他的臉側滑下，打落手背發出鈍響，如千鈞墜地——俏如來霍然睜眼，目力所及之處猩紅蔽天，宛如末世之景。有一瞬間，這人間的寶鏡與魔世的血月完美重疊。
——魔世………………一念及此，無數破碎凌亂的畫面狠狠扎進他的腦識。一片血肉模糊中，有誰的獵獵白衣被污濁侵染，髮帶翻飛，在漸行漸遠的鏡頭裡，慢慢淹沒在無數刀戈剑戟中……

「不……」
俏如來劇烈地喘息著，父親竭力的嘶喊與自己絕望的呼號猶在耳畔，這是心魔，亦是業障。他渾身血液如沸，灼痛難當。
似是想要極力擺脫這種誅心般的痛楚，俏如來踉蹌著起身，跌跌撞撞地奔回屋內。
穿花過影，空曠無人的莊院回蕩著他雜沓地腳步聲響，踏碎一地的斑駁瑤光。

魔瘟每隔數日定時發作，魔氣散逸，為了避免禍及他人，俏如來選擇獨自駐留此地。正氣山莊是他最後的庇護，也可能是他葬身的孤冢。
十幾年來，這個家裡落滿了無聲的等待和冷寂的疏離，他其實無處可逃。

房門猛地推開，俏如來腳下被高高的門檻絆了一道，整個人重心不穩撲倒在前方長桌上。茶盞、筆架、鎮紙、硯台嘩啦啦全數掃落在地，他跌坐到藤椅中，額角青筋鼓動，掌心冷汗涔涔。
緩了足有一刻多鐘，俏如來才漸漸自耳鳴心跳中尋回自己的五感。
面上的魔紋如火舌舔舐燒灼肌表，魔氣侵體，遊走奇經八脈，剝膚椎髓。這是異界的能量，凡人之軀無可化消，倘若強行運功抵禦則會更加適得其反，只能生受。
烈火與寒冰交替鞭笞著每一根神經，疼痛並不如何尖銳，卻密密層層如浪翻湧，讓磋磨顯得尤為漫長。如此反復煎熬直至夜半，俏如來渾身汗出如漿，意識早已昏聵。

是夤夜透體而過的淒寒冷風將他喚醒。

俏如來從趴伏在桌面的姿勢中緩慢抬起頭，冷汗打濕了鬢髮貼在臉頰邊沿，他伸手將之全部撩到耳後。
魔瘟退去，他整個人也逐漸清醒過來。
冷。是此刻唯一的感覺。
洇濕的裡衣黏膩膩地裹在身上，被夜風撲過，帶走了不少體溫。俏如來起身關掉半開的房門，正想去找一件乾爽的衣裳替換，才發現此處並非他的臥室，而是父親的書房。

俏如來一怔。
史豔文如在家中短暫逗留，這裡必定是他停駐時間最長的地方。
他在迷亂當中不知是如何的心心念念，才會下意識地奔行至此。
恍惚間他好像仍是昔年那個幼小稚童，每日引頸以盼，期待著某時某刻父親突然自門外歸還。
只是這一次，恐怕…………俏如來心口一滯，連忙尋了別的事由，不敢再往下想。

燃一盞孤燈，驅散半室的陰暗。
俏如來彎下腰，將散落在地的雜物一件件收整起來重新擺放回書桌上。驀然間，他抬眼瞥見方才坐過的藤椅，扶手上搭著一件搖搖欲墜的白衣。或許是被他在昏矇中來回搓揉過，有些起皺。
那是件尋常舊衣，沉厚的粗棉已洗得微微泛黃，被這一年來的潮雨與寒霜浸透，又反復蔭乾，落滿微塵，再也尋不到絲毫熟悉的氣息。
俏如來走過去將那衣衫抖開，仔仔細細地撫平每一道褶皺，又規整的將之疊放好。他伸手摩挲著領口處那層密密匝匝的刺繡，不禁心下微戚，恍惚地想起史豔文身披白衣、在窗前挑燈夜讀的樣子，忽然把臉埋進去啞聲呢喃道：
「父親……」

魔世歸來的每一刻，對俏如來而言，無一不是煎熬。
縱使他心裡清楚明白，他還需要去面對怎樣的疾風驟雨，又應當要如何的綢繆牖户、不動如山。只是此時此地，在荒寂潦倒的正氣山莊，在闃然無聲的中宵時刻，他好像又退變回了曾經那個無所依傍、脆弱彷徨的俏如來，任由悔痛和眷念將他徹底淹埋。

「……精忠…」
一聲微弱卻熟悉的呼喚如輕煙飄蕩至俏如來耳畔，落成一記驚雷，震得他目眩神搖。
俏如來不可置信的扭臉朝身後看去。
微光無法抵達的深處，黑暗隱匿在更深沉的黑暗裡。
就在他幾乎以為方才只是自己幻聽，低低切切的微弱音浪似潮汐行至力竭時的推送又輕輕地湧過來，仿佛是浸在水中的喁喁私語，教人聽不真切，更無法辨識。

針落有聲的寂靜深夜，理應是除了他之外再無第二人的私閉空間，卻好像陡然錯位的接入了某段不屬於此世的詭秘頻率，引動神魂共感、悲喜交疊。
俏如來猶自驚疑不定，為一探究竟，他執起燭火鬼使神差地走了過去。

越過層層書架，俏如來記得，在房間的角落裡鋪設著一張簡易的床榻，是供人臨時休憩的所在。
他愈是接近，聲音便愈是明晰。
布料摩擦的窸窣聲響、木質床板受力發出悶聲、然後是，凌亂又壓抑的喘息……間或夾雜著低啞的調笑——
很像是，什麼人在雲雨歡愛時會發出來的聲音…………
俏如來的眉頭緊緊地皺起來。
行至最後一排，有微光穿透隔斷層上方的間隙照進他金色的眼瞳中。
俏如來忽然站定不動，寒意從他後背的脊柱散射開來，涼透每一根神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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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樓發表於: 2024-02-25 0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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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暫寄夢中夢
世事如聞風裡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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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樓發表於: 2024-02-25 0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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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樓發表於: 2024-02-25 0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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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遠魔世彼端的沉淪海，公子開明風風火火地衝進房間，一開口，語速快得嚇人。
「史豔文今天醒了沒？他怎麼還沒醒為什麼又沒有醒的？是修羅帝國的醫者不行嗎？難不成還要我跨境到兇岳疆朝去抓壯丁？啊啊啊——？」
侍女早已習慣了策君三五不時就會發癲，她面目表情的搖搖頭。

小明親自跑到床邊確認了一眼，然後開始皺著眉在房間裡來回踱步。
他在一旁嗯嗯啊啊半天，突然一臉嚴肅地湊到下屬面前無比正經的說道：
「不小心斷氣了的話，就趕緊把他扔出去，不用通知我。」
侍女：「…………」
「哦，不對，還得通知俏如來。」
隨後，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又一陣風似的衝了出去。

侍女無聲歎了一口氣，走過去把門扉重新關好。
她思索了幾秒，還是來到鋪墊了厚厚床褥的臥榻邊，正猶豫著要不要伸手去探史豔文的鼻息，忽然瞥見一滴清淚無聲從昏迷之人緊閉的眼角滑下。她吃了一驚，定睛去看他蒼白靜謐的玉雕容顏，長睫陰翳，呼吸微弱，與平常無異，完全沒有要甦醒的跡象。

淚痕很快風乾，史豔文猶陷在噩夢之中，好似永遠也不會醒來。

—完—

我這車一旦開起來根本就剎不住……。
不出意外的話應該還會有後篇（因為沒爽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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