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11.06【雲月】柠檬姜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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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nxuey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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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9)

樓主發表於: 2021-11-06 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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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6【雲月】柠檬姜茶

预警：现代paro，一点流水账日常，有一点点点点车大概可能就是ooc

K市的冬天会下冷雨。夜里，雾雨朦胧，公园路面坑洼里积攒了水，雨落下来，涟漪浅浅散开。身着红色拉链防风运动上衣的人方才注意到，路灯什么时候都亮了，柔和昏黄，在模糊的雨景里晕开，映在积水的坑洼里，像一摊氤氲的黄月亮。他快步向家的方向走去，路边暗灯勾勒出人清瘦挺拔的身影。

温暖明亮的屋内，月无缺正艰难地将生姜去皮后打成泥，掺入适量蜂蜜，放一旁备用。紧接着，开水沏红茶，同时放入冰糖和桂花，沏两分钟左右后加入极少量茉莉，再沏一分钟左右。最后，将掺入蜂蜜的姜泥倒入茶水中，并均匀搅拌，又倒在壶里。舒龙琴心教的柠檬姜茶标配，第一次制作，真是有够麻烦。

透过结霜的窗缝，映照出蔓延开来的灯火，月无缺思绪随之抛锚。

送了红豆饼，提前溜走将今晚留给那对兄弟的舒龙琴心收拾完哥哥家里，瞄了眼沙发上仍旧低着头不停聊微信的琴狐，轻声问：“这两个到底有没有戏？”

他心里一个劲儿忐忑。今天和月无缺碰面时这人又搁那抽烟了，神醉烟管瞅得他发毛。回忆上次他点了烟还是因为和剑风云闹情绪，这又怎么了？祖宗，你谈个恋爱我都跟着坐过山车。

琴狐琢磨了会儿，悄声回：“我家这个是真把你家那个当要守护的兄长，这也是基础啊，近水楼台。可你家那位呢太强势了，我家这个又不是天生受虐狂……”说到这，他不由同情抗压吧十级吧友风云儿，又补充道，“但是嘛，傲娇傲娇，现在是傲，攻略了以后就能看到娇！”

……？¿ 大哥，什么你家我家，咱俩不是本来就一家的嘛。舒龙琴心抓错重点，摸摸小脑瓜，不再多想师叔的感情生活，而是思索着明天该给大哥二哥做点什么好吃的。

携着风雨的冷冽气息，剑风云进门时已经感受到暖意。滚水沸腾，陶瓷壶盖“啪嗒”跳动了一下，边缘漫出些水痕。热气缭绕，月无缺锐利张扬的五官被白烟模糊得稍显柔和。骨节分明的手指提起壶盖放到桌上，似是感受到烫度。

平日里什么都不爱做的人，正在向小弟展示他的劳动成果。月无缺望向剑风云，漫不经心道：“我哥和月琴老师又安排你做化学实验了？”他得到了肯定的答复。

极为相似的固执，按部就班循规蹈矩，所谓刻板的教科书；而要说到坚持自我、保持真我，玉人则绝对是模范。

这样想着，还是将姜茶倒入保温壶，再把下层的一小碟红豆饼推到桌上，夹起来个，用筷子戳着塞进剑风云嘴里。太大个，剑风云吃了足足十几秒，囫囵吞下。琴心提前准备好的其他食物也被拿上来，月无缺又要往他嘴里塞，被他攥住手：“无缺，让我喝口水……缓缓。”

月无缺察觉剑风云手指冰冰的，估摸着是刚在学校一直做实验还有回家路上冻到了。他放下保温壶和筷子，对着手心哈了两口热气，包裹住剑风云的手。

掌心刚碰上他手背，他下意识就躲：“太凉，会冻到兄长。”

爱吃的红豆饼到嘴里被咬碎了泛出丝丝甜味，剑风云也毫无感觉，只因指间余温尚存。刚在实验室里一直没吃饭，胃有些痛，回家路上也没大好，就能撑着和兄长说那么几个字。他也知道自己有点闷，可真是半个字也挤不出了，怕人察觉。

月无缺没吭声，握住了，顺便白了他一眼：“矫情。”

“……”

执手温热，心头也泛上暖意。剑风云没说话，轻抽出手，身向前倾一下环抱住他，一个很单纯的拥抱。月无缺说了呛人的话，因此并未料想到他的举动，心跳不由开始加速，同时感觉勒在腹部的胳膊收紧，没忍住缓缓呼出一口气，不自在地转移话题：

“放手，你……勒到玉人中午吃的白玉饺了。”

……兄长真是时不时冷幽默。

“哈。”剑风云勾了勾唇，低眉敛目掩饰一闪而过的笑意。他松开兄长继续吃东西，饮下姜茶后，感到那阵隐痛缓和不少。

浴后，两人都在床边做各自的事。剑风云转身拿文件，无意间蹭了一下月无缺腰际。

月无缺怕痒，咋咋呼呼：“你，戳到玉人的腰了！”

剑风云不禁嘴角上扬微笑，“不是戳到兄长晚上吃的坚果了？”

月无缺：“……”

他发出谴责，边玩手机边和小弟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充满废话的交谈却也是消遣时光。什么时候剑风云安静下来，把那些文件都放到别处，他不知道。意识到的时候，房间里只留了一盏暗黄小灯，抬眼看去，剑风云正注视着他，目不转睛地，似乎已经看他很久。

他停下来，被剑风云盯久了，很奇怪地觉得害羞，不由自主地拉被子盖住了脸。蒙到呼吸有点困难，感觉自己莫名幼稚了，又悄悄看一眼剑风云。

剑风云的眼神持续对他发起特写。

一个年轻人，怎么老是这样突然不动声色啊……话都不带说一句的。目光澄明，神色貌似诚恳却淡如云烟，似乎永远不会被打破，让自己尴尬在这里。

月无缺继续把眼睛藏回去，他扛不住这样的对视。

剑风云盯着被子鼓起来的，兄长圆圆脑袋的位置。顿了一下，伸手。掀开被子的动作，遭遇到了一点阻力，他遂放弃了。一秒钟后，月无缺自己将脑袋钻了出来，杏仁形状的两只眼睛看着他，平日里凛冽慑人的澄蓝眸子变得雾蒙蒙的。两绺长卷刘海就像天上的上弦月与下弦月，两线括弧漾在颊侧，暖黄灯光下，莫名比夜色还温柔。

说不出来有什么意味，又好像有无限意味。

剑风云喉结滚动了一下。手肘支起身体，探过去，手指拨开人脸颊上散乱的淡金色发丝，也一并凑近自己的脸。而月无缺视线里是他高挺的鼻梁，薄薄的睫毛，落在眼睑下方的睫毛的阴影。他的呼吸太近，近到快要拂进月无缺湛蓝瞳孔里。

唯一对自己傲娇的人，关心人又板着脸别扭得可爱。围绕在自己世界里的唯一。

惊鸿掠过眼底。

窗外四周树木匝地的密集，雨水浇过，绿得接近于黑，屏蔽了四处噪声，唯独雨丝砸在叶片上的，沙沙的，窃语一般。夜色湿重，屋内温度却带着潮热攀升起来，充盈氤氲。

剑风云的眼眸在迷蒙的雾气里显得更为润泽，清水洗过的琉璃一般，倒映着微光立在那里。看着对面人的眼神，他清清嗓开口打破僵局：“兄长，柠檬姜茶很好喝。”

？没话找话。太害羞，也不懂得调情。月无缺看了一会儿他沉静的面庞，选择用手指拉拽他的衣领，声音努力克制着：“但是……玉人自己并未尝出特别的味道，你来帮玉人尝尝。” 即使再不懂人心思再迟钝，剑风云也明白，自己此刻不该是到流理台继续喝姜茶。于是他一只手托在月无缺背心，将人扶起来了一些。

回想起先前的拥抱，月无缺踌躇了大概半分钟，理性力量和感性冲动不断拉扯着操控着他的四肢，导致血液开始加速循环，大脑发热一片空白。咬咬牙，顺势往前一靠，半跨在剑风云膝上，然后就被剑风云面对面揽腰抱着，额头还抵住他的肩膀擦了一下。令人安心的气息，心理上的满足感无法言喻。拥抱是最好的治愈和充电。

剑风云只是看着沉闷，实际却体温偏高，天寒地冻里就像一捧火，在月无缺侧脸旁烧出一片春意盎然。饮下的姜茶也在此时发挥效用，让人开始燥热。汗水沁出月无缺的额头，在靠着的人肩上晕开一团团水痕。

剑风云一整个僵住，刚刚月无缺擦那一下像是带了电流，直窜上了他的尾椎骨，心里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而后感觉衣领一紧，整个人都被拽到一边去，颈侧一痒，微凉的发丝轻轻拂过，随即脸颊便贴上一个柔软的，有些温热的触感，呼吸扑落。嗡……他耳侧又响起一阵嗡鸣，二人之前未曾如此亲密过。脑里有好半晌的空白，所有的感官集中在了那处被吻过的皮肤上。

他魔怔似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思绪冲撞，呼吸间只余溢满的月桂气息。温度蒸发出来，那点似有若无的香气更浓郁了。

一次新鲜的探索，一点一点靠近，从一个吻开始，可以更进一步。于是剑风云指腹贴住自家兄长左边侧脸，轻轻啄吻，另一只手仍环着他。而月无缺更加忍不住，先推开他，又把人扳过来，抬头、分寸地挨近，贴上恋人的嘴角，舔湿他的唇，很水润很冰凉，柠檬的香气就绕在舌尖。月无缺自认游刃有余，此刻却像一只叮在美男花上的花心蝴蝶，傻乎乎咬住了嘴唇。可是相对的，剑风云的肢体动作却格外克制。

他心如火石燃得猛迅，这个剑风云怎么回事，像耐火的玻璃。

亲吻过后，他用手指点了点剑风云唇珠，拿腔拿调地说：“你好老派。这样玉人尝不出味道。”

说的真诚，听闻此，剑风云亮漆漆的眼睛转了一圈，顺带着眼睫又颤了颤，又扣住人下巴，意犹未尽似的贴上他不断阖动喘气的唇，辗转挑开人唇瓣。

月无缺知道他们还会亲，时间可以很长可以很短，动作可以很温柔也可以很激烈，可以是他自己主动，但……他希望是剑风云。他用小舌头试图很开心地和剑风云的搅弄在一处，然后就感受到和之前不一样的亲吻力度，此番激越，而后缠缠绵绵带着湿意，似有很深的意味，对方的呼吸也好像比他更不平静。笑意呼上交缠，剑风云的鼻音像大提琴的低音，“嗯”地一声，对兄长的笑带着迷惑，扫过耳穴。

起先剑风云是没想着要怎样，克制压抑得很，但后来闹着闹着，枕头沉下去全是兄长的味道时，就不是那么\回事了。有时候讶异行为不能自己，而这种情况都是和兄长一起。

灼热的呼吸挨到皮肤，一瞬间融成汩汩清泉。说痒不痒的，春风化雨一般，可劲儿撩弄人。持续缠吻，他不停、对方也没停，就像钝刀割肉、磨磨蹭蹭，也忍得辛苦。慢吞吞的情欲，好像看见一息尚存的火苗试图拔焰，一闪一闪地诱惑自己。

在劫难逃，在所难免。

温热的手掌忍不住落到他背后来回摩挲，就这么，顺着柔软的睡衣探进去，带了些模糊不清的冲动。

还有一层。

下摆扯出来。

兄长今日很敏感，微湿的淡金色长卷发粘在雪白脊背上，脊背也微微发颤。

一个表面引而不发，实际上渴得话都说不出来的人，终于跋山涉水找到了救命的水源，就像现在，剑风云终于找到想了许久的……

血流迅速向下汇聚，难堪的失控冲动……原始的渴望。要命，这可比桂花柠檬姜茶刺激喉咙要命多了……

肌肤于拉扯间沁出细汗，抓住兄长的手压在自己腰后时，他还在反问今天这个日子是不是太随便了……来不及停下，只是到处摸索月无缺的手，一根根手指摸过去，找到无名指，反复摩挲那枚尾戒。

“无缺……”——我爱你。

嘴唇濡热地在人耳边蹭了好久，卡了半晌也没说出来，心字半开半掩，那三个字太重了。

剑风云反倒自己耳尖先染上一层薄红，好像听到胸腔里的心跳，在夜里随风声鼓荡着，“扑通”、“扑通”一声声清晰明了，无法掩饰他的心动。脑海里酝酿着一场无声的爆炸，火光散尽时，一切都会变得清楚起来。

雨停了一阵。房间里很暗，窗扉悄无声息地敞开，木质地板上落下一块被切割得方正的月光。浮云散开，明月扰乱了黑夜。

月无缺期待已久的事发生了，却开始临阵退缩：“不行不行，你停停，你摸我腿，它怎么在发抖？”

他现在感觉自己的大脑离开身体在荒原上正面对着寒风狂奔，浑身不对劲，乱了套了，救了大命了。他拖着后脚跟想走，可就是走不开。

剑风云喉咙发干：“……”他安抚性地从人肩膀亲到颈侧和耳朵，同时摩挲了几下对方绷紧的脊背，舒缓焦虑，帮人整理好自己的紧张，就像给猫咪顺毛一样。

紧接着，剑风云撩开他的底衫，握着人半边乳肉轻轻揉弄几下，又尝试咬住另一颗挺立的乳尖温柔吮吸，直到两粒红肿的奶尖翘生生的从指腹间探出来。反反复复，月无缺渐渐放松；剑风云又含着用犬齿磨了磨，舌面将那粒不知满足的肉果压回乳肉里打转，让兄长的奶尖又在高温的唇舌中涨大一圈，再含着乳肉留下湿漉漉的吻痕。

月无缺面上发烫，低头含泪凝视胸前毛茸茸的脑袋，却再次难耐地把嫩红奶尖往柔软滚烫的薄唇里顶，小声呜咽着，感到乳尖那处微微发酸，胀痛和快意糅杂，已然情动。想了想，也尝试伸手探进剑风云单衣里，抚摸着结实背肌，手指又覆上腹部游走，撩起来看到漂亮的腹肌，感受着肌理再缓缓下移……如此刺激得剑风云当即有了反应：“呃，无缺……”

但此时月无缺又突然直起身子，眉毛一挑，眼神紧锁着他，说了句非常破坏气氛的话：“等等……你先同玉人说，和别人有过没有？”

剑风云：“……”

这时候真想掏出心给他看。那里边除了他还能有谁。

他直直捉起月无缺的手贴在胸膛上，问，“兄长感觉到了吗？”

当然感觉到了，温暖的温度下传来的，是年轻成年男人强而有力的心跳。

月无缺低声问：“为什么跳这么快？”

剑风云把自己的手掌覆上他贴在胸口的那只手，再抓着人手腕缓缓将胸前那只手带至唇边，于掌心丹桂印记处轻轻印下一吻，盖戳似的。做这些动作时，他双眼没有离开过月无缺。全心全意，无形化作有形，想试着传达给眼前人。

掌心酥酥麻麻，一根看不见的柔羽不偏不倚轻挠过挑动谁的心。

……这小子追人没人能抵抗住吧。月无缺闭了闭眼，感觉自己很难绷得住，感觉自己要炸了。

此时他的手下移又贴在剑风云心口。他低声说了一句，“好像要跳出来了。”

剑风云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兄长再不继续就快了。”

“那跳出来吧。”月无缺冷漠道。

剑风云，“……”

月无缺轻轻推了剑风云一把，又反手扯住他的衣领，将剑风云整个人都拽到面前，语调尽可能平稳道：“跳出来的话，我他妈会接住的。”

下一秒，身上人就带着些许力道压了过来。

“你摸玉人怎么和摸你那把吉他似的……”月无缺偏过脸，开始用不着边际的嘀咕掩饰自己的震颤反应。他嘴硬，脊梁骨却软，留恋着爱抚的温度。

“嗯，刷不完的和弦。”剑风云埋在人肩头，几乎是闷闷从胸腔里发出笑声。不待兄长再次闪躲，也随着自己的心意偏过头凑上去缠吻。

……

窗外又下雨了，一片潮湿衔着风袭来。

剑风云动作相当温柔克制，因为没有经验，像是怕把月无缺弄疼。

汗水自额头渗出滴落下来，又“啪嗒”浸入月无缺的鬓发间。他攀着剑风云的肩，眼里含着水汽软了腰身被动地承受。单边丹桂鎏金耳坠珠玉叮当作响，好似缀上流光溢彩的铃铛，与淅淅沥沥的雨声交错着悦耳。

不上不下有些难受，月无缺呼吸有些不稳，用腿弯勾住了少年人发力的腰部，再握住人撑在一旁线条流畅优美的手臂，肌肉绷得很紧。他捏了捏催促，本想直接道“倒也不必如此小心”，可话到嘴边咽了回去，又打了个结改成了“哼，别浪费玉人时间。”

——哎哟，亲爱的，别去想些有的没的。

剑风云还是用湿漉漉的温柔眼神望着他，像掬了一捧看不见的火，隔着皮肉直接烧到了月无缺的骨头。是在撒娇吗……月无缺被他看得心都要化了……于是，头转向一边，轻咳一声换了种说法：“不要拘束，格局打开。”

剑风云看了他几息，确认他是真的可以，随即继续沉了下去。眉心压下，薄红自白净耳根蔓延至颈侧，脸比月无缺还烧红。月无缺的手轻轻抖着，剑风云扶着他的手却抖得更厉害。两人此时都有些手足无措，即使情绪饱满到要溢出来，也只是在彼此心房门口系上了一些抒情的花边。

心念一动，阻隔尽除。

头顶的幔帐牵动，将那方寸月光晃出层层叠叠的光晕，掩住水声和压抑的轻喘，床上交叠的人影模模糊糊透了出来。

……

情甘意浓，剑风云嗓音磨人得不行，拥着人哑声问：“无缺，这里，对吗？兄长，这里……”

月无缺被问得装哑巴，羞得想推他下床，这种事怎么还开口问啊……

“无缺……喜欢吗？”剑风云动作时忍耐的热汗缀在下巴上，兀的落下砸在月无缺柔韧腿根，烫的他指尖蜷起，不可描述的水声也在腿间响起。

犯规了啊。但是这样认真询问又，好可爱。忍着濒临失守的快意，月无缺自朦胧中抬眼看去，有些失神地盯着他耳侧小痣，再伸手捏着人红透的耳朵鼓励道：“喜欢……你还可以让玉人更喜欢。”

微风中细微翻腾着滑过窗帘的光，在他眼中映射出瓷器晕染的蓝，随着轻眨眼漾起层层波澜。定格成最微妙的感觉，就像泉水淌至深处。

剑风云指尖颤了一下，接着便顺着兄长的意思，叫他更加喜欢了。

……

激烈汹涌的潮水缓缓平息时，又带出一波一浪的缠绵。空气里弥漫起很淡的丹桂朦胧气息，还掺着干净沉稳的木香。

月无缺这晚像被捞起来丢在砧板上的鱼，没力气再扑腾，哪哪都一塌糊涂。剑风云起先还慢慢的，后来心绪越来越复杂，处处往他受不了的地儿和劲儿怼。年轻男人的不应期短的惊人，还没等他缓过气来，剑风云就又开始了。月无缺眼睫轻颤，视线无着无落时放空到墙上悬挂着的那幅候鸟越冬图，一手依旧坚持捂着糟糕透了的颜面；拜托，此等景象让“好大排场的玉枢丹桂”面子往哪搁……但他现在确实是又痛又爽，比抽一整天神醉还上头，于是又哽咽着搂紧了剑风云。

不知道几次，从卧室到浴室，又慢慢清理、换上干净床单后，两人才真正睡下。月无缺侧睡着，小声喘气平复着情欲和呼吸，脑子里昏昏涨涨的，偏偏这时剑风云还从背后凑上来抱着他的腰温存，埋在泛着淡红的颈窝间细细密密吸出吻痕，搅得他心脏蹦蹦跳跳。是说谈恋爱都是这样腻腻歪歪黏黏糊糊拉拉扯扯的吗……好像……也不算坏。那么休息日的事情，玉人就先不记这笔账了。

精疲力尽，月无缺还勉强地撑起眼皮抬手摸了摸小弟的脸，剑风云半闭上眼，贴着人手心乖乖地让他摩挲着。他不舍今晚就这样结束，即使已经困到阖眼就将立即被睡眠吞噬。体温和人身上洁净的木香味，平静的呼吸，都是让人昏昏欲睡的东西，可是，他还没有告诉剑风云，

“风云……”

月无缺迷迷糊糊喊了一声，剑风云却低低说，“睡吧，”同样满得要溢出来的情绪顿在这里，他正感受到兄长的丹桂香气同样停留在他自己身上。边数着每一刻的流逝，半晌，边重复，“好好睡。”没过会儿，月无缺脑袋就“咚”地一歪，呼吸沉沉地睡了过去。

他还没告诉剑风云。

爱上一个人究竟需要多久？原来，爱也是会成为习惯的，只是他在相处中忘记了。

答案已经熟稔于心但要如何实现呢？当他不愿思考太多时，于寒夜握住那人双手、推出一杯柠檬姜茶，一点一滴已经是懵懂狡黠的信号。他愿意愉快的去相信，他们之间还有很多故事没讲呢。

[ 此帖被linxueya在2021-12-19 22:05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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