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8.27 【羽慕】【短篇】香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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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20-08-28 0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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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27 【羽慕】【短篇】香水

-简单又无聊的爱情故事

羽人非獍拆开那个白底蓝边的精致盒子，看到了安静地躺在丝绒布中心的小巧精致的长方形玻璃瓶。瓶身细长，瓶身大约十厘米左右，上面盖着一个镶着银边的精致黑帽，可以被完全地握在手掌里。四周的棱角都打磨出圆润的弧度，并不硌手。羽人非獍把它拎出来的时候看到其中淡绿色的液体因为他的动作而摇晃着，轻轻地撞击在瓶壁上。
“这是什么？”
羽人非獍皱了皱眉头。
“哎呀呀，你怎么会连这个也不知道……”慕少艾看着他有些发愁地絮叨了一句。
羽人非獍自动忽略了他做作的目光，把手中的瓶子放回了盒子里，慎重地盖上了盒盖：“很奇怪么？我不用这种东西。”
与其说是想问“这是什么”不如说是想问“你怎么会给我这个”。
好在慕少艾和他相识已久，并不用他对这句话再多做解释就笑着说道：“你这个年纪也该学着好好收拾收拾自己了，不然不是白瞎了你这张好脸。合适的香水会给你加分，你用着就知道了。”
羽人非獍把盒子收拾妥当，眼睛抬了抬，神情淡淡地看着他：“你打碎我家的东西了？还是给我惹了什么收拾不了的事情？”
“哎呀呀！”慕少艾痛心地哀叹了两句：“我在你心里就是这么不靠谱的一个人么？羽仔，你这个态度可真是让我心碎千万千。”
“无事献殷勤。”
羽人非獍虽然嘴上这么说着，手里却也小心地把盒子收进了背包里。
慕少艾看见他的动作，脸上的笑意也就更深了些，坐在他对面把手中的烟在烟灰缸里掸了掸，身子也随着掸烟的动作离羽人非獍更近了些，声音和他飘忽的烟一起飘到了羽人非獍身边：“你这几天入职，我本来就是要送你东西的。再者，今天是七夕，想着你反正也没有礼物收，我特地来慰问慰问，一举两得嘛。”
“嘶拉——”
慕少艾看到羽人非獍收束背包拉链的手一用力，那个盒子便连边角都看不到了，羽人非獍的半张脸被长长垂下的刘海遮挡住，连带那对苍绿色的眼睛都没给他什么欣赏的余地，就啧了一声，重新把后背压进了沙发靠背里，清了清嗓子继续道：“咳，当然，你也知道不是我非要送你香水……这不是蝴蝶君那新店刚开张，公孙月和素还真来我那儿串门的时候就顺手给我带了几瓶蝴蝶谷新研制的香水赠品，我平时不出门，也用不着这些，就想着给你啊朱痕啊鹿王啊都送一瓶。”
“我问清楚了，前调是薄荷和雪松，中调是……”
慕少艾翘着二郎腿背诵从公孙月那儿听到的香水成分，羽人非獍却觉得有些索然无味，他把背包背到身上站起身来对慕少艾说：“走了。有事电话。”
慕少艾唔了一声，眼神跟着他走到咖啡馆的入口，铃铃一阵风铃响之后，羽人非獍消失在了咖啡馆里。
慕少艾收回眼神长长地吸了一口烟，接着缓缓地呼出，看着白色的烟雾在眼前凝聚起来又逐渐散掉，接着百无聊赖地把手里的烟按熄在了烟灰缸里，站起身整了整衣服，走出咖啡厅往与羽人非獍相反的方向去了。

“你在看什么？”
愁落暗尘端了一杯气泡水到羽人非獍面前：“从进门开始就盯着它，到现在已经快半个小时了。”
羽人非獍说了声谢谢，摊开手掌把那瓶淡绿色的香水放到了愁落暗尘眼前：“没什么，香水。”
愁落暗尘哈哈了两声：“距离七夕结束还有不到二十分钟，看来这次我说错了。”
“什么？”
羽人非獍看着他。
“他跟我说你今年七夕还是一个人过。”倾君怜笑着推开门走了进来：“我说以羽人的人品和样貌怎么可能，你看，实际上还是有收到七夕礼物的吧。”
羽人非獍抿了抿嘴唇，没回答，过了一会才轻声道：“那不算他说错，这不是七夕礼物，只是别人拿到的赠品随手送了我一个而已。”
“赠品？”倾君怜靠近了些，靠在愁落暗尘的肩膀上看着那瓶香水：“不像唉，这盒子很精致。”
羽人非獍耸了一下肩膀，没说什么。
“是什么味道？”倾君怜拿过那个礼品盒看了看，问到。
“……不太清楚。”香水瓶在羽人非獍的手中掉了一个个，他想回想慕少艾在咖啡馆里说了这支香水是什么味道，却发现一个字也想不起来，只记得那句给你们都送一瓶。
他旋开了那个黑色的瓶盖，轻轻喷了一下，香水的气味立刻弥漫开来。
谁知刚闻到气味，倾君怜就捂着嘴笑了一声：“羽人，你这位朋友送的这款小样倒是很适合今天这日子。”
“嗯？”
羽人非獍和愁落暗尘都转头看向了她。
似乎两个男人不解的眼神让她有些无奈，她轻轻摇了两下头：“你们俩确实一点都不懂香水。这款香水原本并没有什么深刻的含义，但因为一些稀奇古怪的原因，现在被认为具有邀请……的意味……所以确实经常被当作情人礼物赠送。”
她言辞闪烁，没说出更多。
羽人非獍怔了怔，拿出自己的手机对着瓶身上的名字搜了搜，只打了开头几个字母，搜索栏就自动关联到搜索量最多的句子：
COB是性邀请的意思吗
被人送了COB有点紧张，应该怎么回应
COB是不是真的有调情作用
……
羽人非獍关上手机在座位上呆坐了一会，后知后觉地想到，慕少艾讨要小样的时候大概是不知道所谓另一层含义的。
他把香水放进盒子装进背包，匆匆地对愁落暗尘夫妇道了别，在街边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电话响到第三声的时候慕少艾接了起来，他的声音有些模糊不清，好像已经进入了梦乡，此刻却突然被这一个电话吵醒了。
“羽仔？什么事啊这么晚了。”
羽人非獍看着车窗外的街灯不断略过，形成淡黄色的光带，到了嘴边话却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等到慕少艾那边第二次“喂，还在吗”的时候他才哑着嗓子低声道：“香水，你不要送给别人了。”
慕少艾在电话那端似乎因为还没清醒，沉默了一会才开口问道：“为什么呀。”
羽人非獍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只低声重复道：“除了我手里这支，你没有送出去吧……”
“唔……”慕少艾那边停顿了很长的时间，不知是在思考送没送出去，还是送出去了多少支。
红灯亮了又灭，慕少艾家大门隐隐就在前方。
“别送了。”
羽人非獍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慕少艾低低地笑了两声：“那不就浪费了。”
“……都给我吧。”
羽人非獍抬起手，按响了慕少艾的门铃，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着急和不安，以致于在深更半夜来到慕少艾的家里索要几瓶香水。他直觉今晚必须让剩下的香水都安稳地躺在自己的包里他才能安然地回去休息，虽然毫无道理。
慕少艾拉开了门，他穿着一件轻薄的白色睡袍，靠在门框上看着站在院子栅栏旁的羽人非獍：“一次都给你，是不是有点不太好。”
羽人非獍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从栅栏的入口走了进去，苍绿色的眼睛灼灼地看着他：“你知道？你……”
慕少艾笑了笑，眼睛弯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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