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06.21 【空燕親情】秘密（戰血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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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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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47)

樓主發表於: 2020-06-21 16: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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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21 【空燕親情】秘密（戰血30）

九譜一琴的威力震得戮世摩羅一時之間視線模糊，耳邊響起尖銳的腦鳴。他擦去嘴角的鮮血，一邊扶著樹幹行走，一邊在昏暗的光線中循著妖神將所留下的印記，找尋包裹孤燕的魔繭。

魔繭被網中人安置在樹叢遮掩著的一處岩石後方，魔氣在黑夜中散發出微微的螢光。

戮世摩羅將四周地形觀察了一番，攀上一顆高聳的橡樹，在離地不遠的枝幹坐下調息，疏理受損的真氣，雙眼不離已經有破損跡象的魔繭。

異象關閉後的夜空比先前寧靜許多。欣賞了數天的銀河、明月隱蔽在參差不齊的枝葉後方，將破碎的光影投射在佈滿落葉與青苔的森林地表上。

已經稍稍缺了邊的月亮攀升了幾寸，安靜的魔繭開始震動。戮世摩羅屏住氣息，心頭一緊，思考著若必須應戰，應該如何制伏孤燕。

魔繭在一瞬間迸裂，魔氣散往四處，孤燕破繭後，躊躇了片刻，似乎在尋找方向。

「銀燕。」

戮世摩羅喚住他。

孤燕倏然回首，陰暗的目光掃向坐在樹上的戮世摩羅，雙腿即刻擺成馬步，握起拳頭進入備戰狀態。

「別那麼緊張嘛～」

見孤燕雖然升起防備心，但未拒絕與他的互動，戮世摩羅深呼吸一口氣，繼續說道：「記得我嗎？」

馳突孤燕未答，只是收緊拳頭，雙眉緊蹙，瞪視著對方。

「小弟。」

戮世摩羅察覺到，佇立不動的孤燕目光微微一收。

「小弟，你什麼時候去撞到頭啦？」戮世摩羅將肩膀向後舒展，一手扶著樹幹，故作輕鬆地說：「有沒有瘀青呀？給二哥看看？」

見孤燕並未有任何反應，戮世摩羅躍下橡樹，輕輕踏上地面。經此動靜，孤燕的戒備驟然升起，殺氣上身，肌肉緊繃，周圍散發出生人勿近的氣息。

「小弟，你著驚囉？」戮世摩羅保持著十步的距離，繼續填補寂寥般地閒扯淡：「剛才紫微宗主幫你收驚，沒效嗎？」

「還是妖神將的魔繭住起來不舒適？」戮世摩羅觀察著孤燕的神色，繼續唸唸有詞：「二哥也住過，我可是提出很多很多客服建議才改良的哦！」

「小弟...」

「吾乃馳突孤燕。」

孤燕低沈而緩慢的聲調讓戮世摩羅想起多年前的初次重逢。當時，身形還是小沙彌的小空曾有一瞬的念頭，希望他們不要再分開。後來有很長一段時間，戮世摩羅意識到，所有的希望都是荒謬的。造化弄人也好孽緣也罷，無論此生離離合合，兄弟相殘，因立場不同而相互對立，他們永遠是同一腹中孕育出來的雙生子。在兄妹四人短暫的團聚時間中，曾經聽到大哥偶然提起，雙子剛出生時，存孝全身圓潤泛紅，仗義全身煞白，氣息微弱，而且不到弟弟的一半重量。想必，當時身邊的人必是認為那蒼白瘦弱的新生兒是活不成了，但兩個嬰孩擺在一起時，甫出生不久的存孝便一手攬上哥哥的肩膀，如同鼓勵一般。

「好啦好啦，孤燕就孤燕。」戮世摩羅擺了擺手。「這呢鏘的名號，雪山銀燕不好嗎？」

戮世摩羅向前邁出一步。

馳突孤燕有如面臨極大威脅，雙唇緊抿，握緊的拳頭隨著肩膀顫抖著。

戮世摩羅伸手將左眼的眼罩摘下，待雙眼重新聚焦，對上孤燕與他相似的琥珀雙瞳。雖然孤燕圓潤的臉型與健壯的身形相較過去沒有太大改變，孤燕的神采與氣色與他記憶中那健康的銀燕大不相同了。孤燕充血圓睜的雙眼中，閃爍著冷光的眼瞳微微跳動。這樣的眼神，與他上一次見到他時，是有些神似的 - 被自我強迫鞭笞催使的殺意，在層層包裹之下，是深無止盡的困惑與恐懼。

戮世摩羅邁出第二步，孤燕的袖箭仍未出鞘。微弱的夜風撫過，使得孤燕額邊與頰邊的黑髮稍稍擺動，破碎的月光映照在隨著厚重的喘息而上下浮動的灰色鎧甲，似乎在提醒著，孤燕仍是個活生生的人。

戮世摩羅緩慢地將一腳移動至另一腳之前。邁出這一步，他的腹部突然傳來無法控制的劇痛 - 不知是否為方才受的內傷使然，但他現在無法再分神去疏理魔之甲在他體內紊亂的氣流。

「二哥知道，你記得。」

接下來的數秒，空氣靜止於兩人之間，彷彿時空停歇，只餘留戮世摩羅在暈眩與劇痛中一步一步向前行走。腳下踏過乾枯的枝葉所發出的清脆聲響，在如此沈寂中，耳邊有如爆炸一般。

終於，在生命的起始便相擁著的雙子距離彼此只有一步的距離。

「小弟。」

馳突孤燕緊握的拳頭，橫在兩人之間。戮世摩羅抬起右手，握成拳頭，伸向弟弟的唯一的左拳，直到兩人的指節與關節只有不到半寸的距離，甚至感受得到對方的溫度。

戮世摩羅直視著弟弟的雙眼，孤燕周圍的氣息無比陰冷，戮世摩羅的額頭卻凝結出汗水，流過眉心與鬢角。

「二哥跟你說，」戮世摩羅在疼痛中穩住聲線，盯著弟弟緊皺的眉頭之下渾圓的雙眼。混亂交錯的殺意、困惑仍佔據著他。戮世摩羅雖然與他拳頭相向，此時想著的是他們曾經的相擁，他探詢著弟弟充滿敵意的眼神，像是在無人島上的高塔外敲打那緊閉著的唯一一扇窗，冀望它能裂出一條縫。

「沒有人可以代替你！」戮世摩羅揚聲道出：「知道嗎？」

孤燕淡紫的雙唇微微一張。

「這是個秘密。」戮世摩羅一邊說，一邊輕輕地將右拳碰上弟弟的左拳。「只有，你知道，我知道。」

戮世摩羅說著，舉起拳頭在弟弟的左拳上方拇指處輕敲一下，再換到拳頭下方，由下往上輕敲一下。

「把它吃下去，沒有別人會知道。」戮世摩羅將拳頭收回，在嘴邊打開手掌，吃東西般張開嘴：「啊～嗯。」

孤燕愣了片刻。

戮世摩羅搖搖頭，自嘲地哼了一聲鼻息，勾起一邊嘴角，正要說些什麼無關緊要的話，眼前的孤燕卻緩緩收起拳頭，將它舉向嘴邊，學者戮世摩羅的樣子打開手掌，微微點了下巴。戮世摩羅睜大雙眼，有些驚訝地看著孤燕慢慢將手臂放下。

戮世摩羅靜默了一秒，隨即理所當然地仰頭笑了一聲。

「走吧，孤燕！」桀驁高亢的語調再度回到戮世摩羅的談吐中，方才體內的紊亂氣息霎時間煙消雲散。「二哥帶你回家。」

戮世摩羅往離開的方向邁出第一步，馳突孤燕不再與其對峙，轉而面對相同方向。

「跟好啊，」戮世摩羅揚起手，示意弟弟跟上腳步。「別再迷路了。」

[ 此帖被米糕在2020-06-21 22:31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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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sr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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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

1樓發表於: 2020-06-22 07: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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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再迷路了……呜呜呜……小空好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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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uri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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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樓發表於: 2020-10-28 2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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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嗚嗚他們兩個人太好了…小空真的很在乎牛牛哇唉

他也曾經想過要救你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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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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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

3樓發表於: 2020-11-08 17: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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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感人~史家人裡,小空也只有比較在乎雙胞弟弟銀燕了~正劇裡也只有銀燕肯救小空~反對犧牲二哥了...

我很喜歡這種兄弟情~史家人我也比較喜歡這兩個~其他人很討厭~

尤其是史爸~總是輕易犧牲兒子~讓人心寒!

微討厭湘靈-飛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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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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