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11.04 【九最】惊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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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明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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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16-11-04 15: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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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4 【九最】惊鸿

#九最#

惊鸿

#时间线，结契之后#

月明星稀，却已是连续几日阴雨之后的难得一个透彻的夜。
九千胜靠在船头，单膝曲起，一手提酒递到唇角，一手随意落在船侧，手腕至指尖线条起伏，自然而然，悬空在水面之上。
最光阴是第一次看到九千胜喝醉的样子。
宴会接近夜半才散，因为救灾结束而显得十分欢喜的九千胜，在踏上船时似是意犹未尽，站了片刻，忽的一笑。
“月色很好啊，今夜。”
九千胜笑道。
在最光阴眨眼未反应过来之时，便看到九千胜进入船舱，提着酒出来，靠在船头，对着他招招手。
“小最，陪我饮酒。”
最光阴有些局促，他知道似乎今晚的九千胜大人有什么地方不对，但是，他抬眼，目光一如既往的澄澈，然后抬起脚走过去。
他走得很慢，最光阴本就有些晕船，此刻他望着九千胜，脚步也是小心翼翼的，却也是坚定而快速地走到他前方。
九千胜抬起手，唇抿成线，轻啜一口酒，睫毛颤了颤，也不说话，含笑的眼稍抬，就望着最光阴。
虽说是说让最光阴陪他饮酒，却没有将手中之酒递给最光阴，只一人时不时啜口。
于是最光阴再次确认，今夜的九千胜大人，有些不同。
九千胜饮了片刻，微扬下颌，将酒放于一侧，手指撑着下巴，指腹摩挲沾酒而显更加柔软的唇瓣，若有所思。
“小最。”
软和的声线从唇齿间溢出。
“……？”最光阴偏了偏头，做出不解的姿态，九千胜说，“你靠近吾几分。”
哎？
最光阴皱眉，谨慎靠近几分，就看到九千胜慢悠悠起身，靠近几步，在凑近到最光阴刚嗅到酒气时，却见九千胜忽地探出手，只是咫尺须弥之间，做出攻击姿态，最光阴下意识将手中软毛化刀，却被反手一夺，九千胜手指搭上他手背，动作极快一掠，已然抽出了最光阴手中长刀。
“九千胜大人！”惊愕出声。
九千胜没有说话，径直与他错步而过，一跃下船。
脚步踏着湖光月色，身影如夜间白鹤自水面轻掠，几个起落落至岸边。
最光阴转身，遥望过去。
隔着盈盈湖光。
九千胜在湖面对岸一个转身，身后是大片的竹林落下的阴影，银色长发流转月色，身形笔直而修长，举起手中黑色长刀，眉眼弯弯，似是挑衅更似孩子气的玩闹意味冲他笑。
最光阴望着水面，又看了一眼九千胜，然后提气于胸，以足发力，一跃而下，踏着刚才九千胜踏过的地方。
涟漪刚起，涟漪还未散，又再一次被踏起，两次踏过的涟漪层层叠叠，融为一片。
未至岸边，最光阴一只脚还留在水面，两人身形在水面因涟漪晃动而漾花眉眼，最光阴一抬头，便看着九千胜伸手一拉，握住他的手将他拉到岸上。
比之刚才盈盈一水距离，更近几分，几乎算得上是咫尺之间，最光阴眨眼。
才发觉九千胜是真的醉了，连带眼神也是朦朦胧胧，没有平日的透彻。
而他手中握着长刀，单手，手指按着刀柄，刀柄的颜色比之他肤色那般透彻的白深了许多，倒显得本就纤细的长刀，弧度流畅修长几分。
感觉到最光阴目光，九千胜眨了眨眼，脚步往后退了几分，轻轻的侧过头，对着最光阴露出湿润润的眼神。
翠色的绮罗耳在月色温润下显出透彻如玉石的质感，酒色晕染得眼角微红，偏偏他身形笔直，光是握着一柄长刀，站在那里就能抗下漫天铺洒而下的月色一般。
“吾少有使用单刀。”九千胜开口说。
嗓音还有些哑，最光阴想着，九千胜大人应该未清醒，但他很喜欢。
喜欢。
最光阴默默念着这两个字。
少年不识爱恨，唯独记得和九千胜待在一起时总是欢喜的，光是待在他身侧就觉得很好，很好很好——这种少年不懂又茫然无措的情感，在对上九千胜眼睛时全部软和下来。
和一个人待在一起，不厌倦不生气，心中软和成一团，尽是欢喜，便就是喜欢。
虽然不解其意，但是最光阴知道，自己喜欢和九千胜大人待在一起。
九千胜大人什么模样都是很好。
即便此刻醉酒？
最光阴注视着九千胜，点了点头。
即便此刻醉酒。
他手中长刀已经被九千胜夺走，握在九千胜手上，顺着就看到九千胜抬起握刀的手，刀尖指着他，最光阴很奇特的感觉到一种时光慢下来的步调。
——就在九千胜抬起刀，对着他，唇角泛起若有若无笑意的时候，时间慢下来了。
留不住，停不住，来自于时间城中最明了时间规律的少年，终于呈现出一丝愕然。
“想看吾如何挥动单刀吗。小最。”九千胜只觉月色透亮，恍若白日，手中长刀重量似有不对之处，也许是今夜饮了酒，所以他乐于接受了这个荒诞的理由，对着最光阴这样露出最擅长的，让人无法拒绝又让人无法心生防备的笑容。 “想看吗？”
只是未等最光阴说话，九千胜单手握着刀，抬眸注视最光阴。
他们站在湖侧，最光阴脚腕还有冰凉湖水，而湖面，无风，水面沉静，小舟停驻湖中央，唯独刚才两人踏足而行未归平静的涟漪扩散。
夜色冰凉，最光阴眼神认真，落在九千胜身上，他觉得自己该说什么，却一时抓不住所思所想，只得任由九千胜胡来。
九千胜确实是胡来了。
他微斜着身体，运气于手掌间，手指搭在刀柄位置，“小最。”
最光阴回道：“吾在。
“看着吾。”
短促而温和的三个字，九千胜手腕翻转，长刀一抖，一层气随即附着而上。
长刀在手的九千胜，身上已然没有平日温和风雅的气质，如手中长刀般，有股凌厉而危险的意味。
——刀神，九千胜。
刀神，九千胜大人。
最光阴按着心口位置，他本是担忧九千胜的，然身为武者，身为刀者，却在这一刻，目光从有些担忧猛然转换为专注凝视，不愿错过一丝一毫般，直直望向着将长刀翻转携于手中的九千胜。
——他在用刀。
——他在练刀。
九千胜眉眼微敛，长睫覆眸，手掌贴刀柄，收紧手指，起势。
长刀翻转，步伐微促，清风袭身，掠身错步五步三变，随腕间力度翻转，长刀走势简洁，一招一式，瞬息而动，上挥下走，利落分明。
抬手轻缓，却走偏锋而急行，三式成招，挑留残影，气势凝聚，衣袍袖角随气浪自起，翻卷出层层叠叠，衣料显现。
动作连贯，潇洒漂亮，与月光同色长发随着动作划出虚弧。
“九千胜大人。”最光阴又往前踏了一步。
却见正气凛然聚集，随着越发流畅的招式聚集挥出，已成刀气，刀气凝结，白芒吞吐，九千胜脚步急促后转，手掌一翻，刀锋回转，却是旋身刺挑，由屈而伸，臂与手中长刀为一线，着力于尖，横破而上，以腰带动臂，刀气聚犹似固无形，直冲湖面，所指处，掀起风声如潮。
最光阴停下步伐，几乎有点呆愣的看着他的身影。
九千胜大人……
他不是第一次看九千胜出刀，却是第一次看到这般杂乱无章的刀法，不是雪羽双刀，也不是九千胜长久时光中握在手里的白色折扇，而是他所用的黑色长刀，在九千胜手掌中，挑出变幻莫测的刀路。
刀气无形却有些许微芒，惊起无风水面细微气泡咕响，刀气所至处，湖面犹似被他物炸开一般，气浪翻涌。
刀刃挑动，沿腿臂身行，隔咫尺距，顺势游走，干脆利落或扬或挥，刀光流转，刀影层叠，似天光倾洒，穿叶飞花，足尖为支，跃起时腰力调整，柔韧旋转，与臂一线，横扫之势成方圆，便成一景。
九千胜唇侧含着隐隐笑意，昂首独立，对上漫天月色，有冷风凛冽穿过衣衫袖角，浸骨凉意。
——比之月色，比之湖色。
肆无忌惮，更为透彻的刀色。
刀转千战，未尝一败。
艳色如刀。
随性随心随意，仅仅是兴致如此，便如此做了，最光阴所见的，就是这样的九千胜。
最光阴眼睛眨也未眨，他忽然觉得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他本觉得今晚的九千胜有些不对。
此刻却觉得本该如此。
九千胜惯来是喜爱自己判断并且想到就会去做的人，只有是决定之事就会倾尽全力，如同与他结契至今日，如同救灾时所作所为。
潇洒快意，一如往常。
无非是醉酒和未醉酒的区别。
好在四下无人，岸侧也无其他人家，仅有大片竹林铺在岸边，高挑而长立，竹叶高悬。
如此模样的九千胜，只入最光阴眼中。
此刻漫天月色下，被刀气搅乱的湖面无风成浪，气浪汹涌，层叠中暗旋涌动，巨大的湖此刻脱去静谧，湖心的舟摇摇摆摆，几次都似要被掀翻。
九千胜不知是察觉到还是未察觉，他刀身微转，腕稍松，指腹紧贴刀柄，内息外放，无形刀气与他内息成线，手中长刀成挽剑之姿横于身前，二指并拢，指腹自刀身抹过，竟是引大浪铺卷上岸。
最光阴心生一惊，不由靠近九千胜几步，持刀于手的九千胜摇了摇头，止住了最光阴想靠近的动作。
然后最光阴终于看到九千胜双手握住他的黑色长刀。
竖立于身前。
在月色下，九千胜双眼微合，随即睁开，凝视着卷来的巨浪，手腕抬高几分，就此一瞬，长刀上似灼灼烈芒迸出，在夜色中似昼日晨光。
他双手紧握，挥出一刀。
只一刀。
只是最简单的挥刀动作。
最光阴只觉好似无风有浪，翻卷间巨浪再次迎风，刀气聚集成虚晃刀型，暴涨而起，迎上巨浪。
一刀破浪。
惊鸿无形。
可挽狂澜。
巨浪被强行劈为两半，从中间炸开的浪向两侧炸开，大片的水再次泼入湖中，湖面动荡，有鱼儿扑腾跃出湖面，又被迎面砸下的水砸回水中，湖心小舟晃了几下，终究还是稳住。
而一刀所出之处的湖岸也未曾避免，水浪扑了小半扑向岸边，首先遭殃的就是最光阴和九千胜。
最光阴没有躲，刚才一幕在他脑海中不断重复着，一刀惊鸿可破浪，呆愣间被水扑了满身满脸，抬起手擦过脸颊上的水渍，视线依旧落在九千胜身上，片寸未移。
九千胜也没有幸免，身上已经被水浸湿，脸上眼睫也挂着些许水珠，更有水顺着长发滴入泥土，滴答轻响。
却是没有半分狼狈模样的，只是手指稍动，转腕收刀，一手后背，微扬下颌，目光灼灼，凝视巨浪被劈开之景，澄澈瞳眸映刀光湖色，长身立于夜色月光之间。
他待了片刻，转而转身，对上最光阴，看到自家小最如此一身湿气，带着些许自嘲掀起唇角。
“是吾胡闹了。”
九千胜靠近最光阴，抬手将他被水润湿的发丝塞回耳后，被水泼得醉意消去一大半，此刻眼睛清亮，已和平时无甚区别，摇头道。
“倒是泼了你一身的水。”
最光阴倒是不在意，他握住九千胜的手腕，将他手掌贴合在脸颊上，视线与他相对，直白地问道：“九千胜大人，是喝醉了？”
“是醉了。”
“醉了之后便会如此？”
这个问题有点复杂，喝醉之事还是醉后之事？九千胜手掌摩挲着最光阴的脸，掌心练刀而起的薄茧并不能感觉到多少顺滑，只是觉得被水如此一泼，最光阴脸上温度略低。
也是傻，不知道躲开。
他想了一下，恍然从刚才记忆间抽出思绪，才回道：“也不是如此。”
觉得答案不够满意，九千胜又补充了两句。
“每人喝醉的模样都不同，也有千杯不醉之人。”
“但你醉了。”
九千胜笑了笑。
“其实吾很少喝醉。”
这倒是实话，自他年少成名，已有多载，应酬或是兴起，他也饮过不少的酒，各种各样的，好酒或是水酒，却少有肆意而醉过。
最光阴露出似懂非懂的表情。
很少喝醉，今日却醉了，他想了想，还是不能明了为何苦境的人许多爱喝酒，以及九千胜今夜又为何喝这么多的酒，再以及九千胜刚才模样。
——九千胜醉酒模样。
但是，他依旧一如往日一样，认真注视着九千胜，“你很开心。”
用的肯定口吻。
九千胜并不意外他得出的结论，两人本就极有默契，所以他弯着唇角。“很开心。”
“醉酒前就很开心？”
“救灾结束，再无伤亡，众人与人和善，有你在侧，月光湖色尚好，为何不开心？”九千胜反问道。
时间城的光之少年原来是不懂这类能聚集所有美好然后为其感到欣喜的情绪的，但是这时候的他看着九千胜的眼，点了点头。
“我也很开心。”
他能感觉到九千胜为许多事而喜悦的心情，然后分析剖解，在这样的过程，便也被这份心情感染。
与九千胜相遇的心情便是欢喜，与九千胜同路更是欢喜。
“那便很好。”九千胜懂得他所说的话，本就含笑的眼又揉了些温柔情绪进去。
夜风凉凉拂过，两人身上都是湿衣，被夜风一吹自然几分凉气。
九千胜一手掠起袖角，另一手拧住，不用多大力就拧出一滩水，已是秋日，湖水冷的刺骨。想到这些水是自己自作自受，九千胜就想笑。
他未曾想过自己会有醉酒成如此的姿态。
最光阴本就少知冷热的人，不畏冷暖。见他动作也只是眼神平淡移开，思索了半晌，他再次转回对九千胜的注意力。
“醉酒时，你在想些什么。”
“耶？”九千胜先是有点惊愕，随即垂下眼睫，认真回想了一下。
“非要说的话，想着刀吧。”
“刀？”
九千胜道：“小最的刀，与吾双刀不同，更似小最一般锋芒毕露，吾想知晓拿起时是如何心情。”
锋芒毕露？最光阴眼底明晃晃的不解。
九千胜又笑道：“你未曾察觉罢了。”
少年人容貌俊秀，刀法高超，气质干净到惹人注目，偏偏不自觉，还以为自己无人搭理，却不知自己结契兄弟四字为他挡去多少好奇和探究。
最光阴没有追问。
他不是喜爱刨根问底的人。
他只是将视线落在九千胜唇角带笑，沾了水色满脸却依旧没有多少狼狈，反而神色怡然自得的面容上。
注视着九千胜拧干衣袖的动作，看到他拢了拢长发披散身后，再看到九千胜也不能强装镇定了，有些无奈地抬起头。
“你看着吾干嘛？”九千胜问道。
“你很好看。”
最光阴这么回答。
十足诚恳的。
九千胜几乎要被逗笑出声，他将笑声堵回喉间，只溢出轻飘飘的一个音节。
“哦？”
“怎样都好看，救灾模样，笑的模样，饮酒模样，还有。”
“用刀时候的模样。今夜用吾的刀时……也是……”最光阴将词汇整理了很多，最后挤出口的却只有几个字。
“翩若惊鸿。”
久而不忘。
九千胜唇瓣终于忍不住弯了起来。
他想少年大概不知这般表白话语是如何让人欣喜，这个少年啊，总是如此……不知是该夸奖还是该敲打啊。
最光阴被他忽如其来的笑堵住了话语，抿着嘴唇不知何处说错。
九千胜抬起手，手指抵住他的嘴唇。
“吾知道了，先回去将衣服换下吧。”九千胜声音温和，散漫安抚道，“再睡上一觉。”
“天快亮了。”最光阴皱起眉。
“哈，那小最便不能睡了。”九千胜打趣道，“看吾睡如何。”
“好。”
“……哎？”声调微扬几分，九千胜有点惊讶。
“吾看你睡。”
最光阴说道，将他手拉下放在身前，身体忽地凑过去，衔住了他的嘴唇。
吻来的太过突然。
唇瓣柔软相触，九千胜有一瞬的茫然和惊愕，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遇到这样的情况，也没有想到过最光阴会这样做，在他的眼里，这个人还是个年轻的少年，虽有结契，无论做何事，都是他引导着进行，而最光阴也不曾反对过，坦然跟着他的步调前行。
此番主动，记忆里似乎也是初次。
不得不承认，这时的小最超出他的预料。
九千胜更多却是感到欣喜，似是才发觉，才看到身侧少年长大几分一般。
他酒意虽醒，仍有些许酒气萦绕在唇齿之间，然少年始终是青涩的，衔住唇瓣便不知如何做，只得小心地探出舌尖舔了舔唇角。
九千胜将手抽出，抬手扣住他后颈，舌尖自他唇瓣中窜入其间，就着他探出舌的动作，勾住他舌尖，舔弄吮吸。
彼时远处山峰，日初升起，云霞聚集，璀璨夺目，然跃然而出之时，奇景即逝，猝然日升月落，亮色倾洒，苍茫一色，天地初阳之景。
亮色倾洒至二人身上。
原已是一夜过去了。

红尘轮回众生故，因果循环有定数。

放下屠刀虽成佛，愿坠三途灭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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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lv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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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樓發表於: 2016-11-06 10:15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好喜欢九最的相处方式，可惜原剧描述太少了
楼主加油，那种淡淡的甜蜜的感觉写得好棒！

醉时不知身是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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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樓發表於: 2022-06-12 17:29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嗚嗚嗚九爺真的超級美颯 !!!!!!! 小罪也好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