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6.15 【龍素】只談風月·茶（微龍劍，首樓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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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瀾愆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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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

樓主發表於: 2016-06-15 19:32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6.15 【龍素】只談風月·茶（微龍劍，首樓完）

所謂龍宿學藝，無一不精。

琴棋書畫詩酒茶，乃君子雅興，龍宿于之上的造詣，自然也是頗爲高深。

苦境中原向來臥虎藏龍，坦白說，和龍宿一樣精通這些的在苦境一抓就是一大把。是以在戰禍平靖時，就免不了要找知己同道切磋一二。

龍宿找的對象多數時候都是劍子。沒辦法，三教先天認識得早，說是青梅竹馬也不爲過，佛劍一心殺生斬業，你要是敢硬拉著他陪你彈琴作畫，旁的人倒罷了，佛劍會本著出家人的慈悲爲懷包容忍讓耐著性子陪你耗，劍子和龍宿就沒這麽好命了，他們要是這麽做了，下一秒就是梵音乍起佛牒出鞘。人嘛，哪怕是出家人，對自己人也總是比較隨意的。

沒奈何，龍宿又不是個多交友廣闊的人，都不用多選的，只劍子最是合適了。

說來，這琴棋書畫詩酒茶七藝，劍子一個道士會這般精通與他華麗堂皇的好友絕脫不開關系。

這琴，不消多說，白玉琴本是他隨身之物，雖與龍宿以紫金蕭交換，閑來去到宮燈帏，技癢時撫上一兩曲也是常事。龍宿琴音多變，總是沒個定性，與他總是疏懶地宅在疏樓西風的作風大相徑庭。而若要讓龍宿來形容劍子的琴聲，誠心而言，疏朗曠達這四字最是合宜不過。

棋之一物，說是娛興或是冶情都差了些意思，便是佛劍偶爾也會與他們手談幾局，棋藝算不上多精妙，穩紮穩打的作風一如其人，思來看來都平淡無奇，卻往往最後關頭一鼓作氣把人迫到角落直落得個有口難言。至于龍宿與劍子二人的棋藝，說是臭味相投也真不爲過，一個平日裏衣冠楚楚風度翩翩，另一個也是仙風道骨超塵拔俗，偏偏這棋路走勢，一個奇詭一個刁鑽，下棋時候不依不饒直教人大跌眼鏡。

詩書可放一處說。龍宿偶爾興致上來，隨口吟上兩句詩，身邊若有紙筆便會順手寫下來。儒門龍首說是文采斐然都是謙詞，就是即興的詩作也是上佳，若是只得半阙，那剩下的一半自是留于紙上靜候有緣人，而這有緣人，通常就是劍子。一張紙，一阙詩，上句筆力遒勁，下句骨氣洞達，風格迥異卻渾然一體。

說到畫，龍宿的人物畫可稱一絕，紙上之人宛然若生。其實不光人物，動物也是，仙鳳幼時就常纏著龍宿給她畫小動物，他畫過貓狗魚鳥，猛獸凶禽，乃至古荒神獸。有一次他在書房畫了一幅畫，仙鳳一見便軟磨硬泡要了去，至今都挂在她房裏，對之寶貝非常。那時他問仙鳳，仙鳳就笑眯眯地捧著那副畫，望著畫卷上幾欲躍出的神龍答他，這畫像是主人的自畫像呢。至于劍子，他畫的動物比之龍宿卻是奇趣多了，頗有童心，導致仙鳳小的時候最喜歡的其實是劍子給他畫的一只憨態可掬的小熊貓。爲此龍宿還暗暗不忿過，可看看擺在他面前的山水，又什麽氣都沒了，劍子一貫便是如此，出門遊曆去到了什麽好地方，來疏樓西風蹭吃蹭喝時便畫上這樣一副好景致全做抵債——筆墨紙硯自然是就地取材，時常龍宿對他歎道這樣算來疏樓西風想是用不了多久就要再起一座樓專門用來放劍子大仙的大作了，實在是劃不來啊，劍子則笑說若是好友有這般心意那劍子也只好承蒙了。

再是酒，文人騷客少有不好這杯中物的，龍宿當然不例外，再來美酒美食美人使人心愉悅，龍宿對這句話深表認同。世人皆知儒門龍首富可敵國，龍首所居之處又怎會少了各種年份的佳釀。劍子一個修道人，也不忌口，來時有什麽就喝什麽。有時龍宿也會自己釀一些酒，待得時候到了，他通常也起了談興，便請來劍子佛劍，聊天暢飲直至天明。佛劍總是嚴守戒律滴酒不沾，一邊喝著茶一邊看他和劍子鬥嘴，不經意間插上幾句，往往氣氛就會更佳。不過要是喝醉就慘了，佛劍對自己人從來不知道什麽叫手下留情，龍宿不是酒醒就忘記自己做過什麽的人，自知他與劍子醉後雖不致太過失態，比之平日卻也有些一言難盡，佛劍不至于拔劍就砍，但不出鞘的佛牒往身上砸的滋味也是嘗過一次便不想再有第二次的。

最後是茶。劍子龍宿都泡得一手好茶，耳濡目染之下，仙鳳倒是盡得二人真傳了，是以在這一方面兩人倒是少有較勁的。如果說龍宿偶有造訪豁然之境，泡茶待客的自是劍子，等到了龍宿的地盤，則一般都是仙鳳代勞，龍宿已經久未泡茶給什麽人喝過了。不過有一日劍子來到宮燈帏閑聊加喝茶，無意間倒是與龍宿提起苦境茶藝第一人該是清香白蓮素還真。這一說就把龍宿的好奇心勾起來了，也沒問劍子素還真泡的茶是什麽樣，只說若有機會定要試試，劍子則回他素還真與疏樓龍宿一樣輕易不會出手，要喝到他泡的茶可難呢。沒料到後來素還真真的主動給龍宿泡了茶，當時龍宿看著面前白霧袅袅的彩釉瓷杯一口未動，只看著素還真笑得心思莫測，素還真也不尴尬，只把自己面前的茶慢慢喝盡了，兩人又說了些什麽，等到話盡了茶也冷了，龍宿回到疏樓西風給自己泡了一壺好茶，看著茶盞裏的茶葉上下翻飛熱氣升騰，出神地想著些什麽，等到回過神茶又冷了，這天龍宿沒喝過一口茶。再後來龍宿機緣巧合又去了一次琉璃仙境，那時琉璃仙境裏只有他和素還真兩人，素還真問他可要喝茶的時候他擺擺手說不勞煩素賢人了，素還真也沒有堅持，只與他對坐商議事情，事情談完了就到了該離開的時候，素還真不曾出言挽留，他也走得爽快，只是走時不經意地一轉身正看到素還真目送他離開，他那時心裏是什麽滋味也只有自己曉得了。後來的後來，苦境大概終于得以休憩一段時間了，龍宿傳信給素還真邀他至疏樓一會，素還真隔日就到了，他看著素還真笑問不知吾可還有幸一品素賢人的茶？素還真也笑，說素某自無不應，然後不多時，一杯溫度適口的熱茶被放到他面前，他端起茶杯一口飲盡了，大笑著說真是好茶，素還真說幾時龍首喝茶也這般急切了，沒有爲他再續一杯，只像上次一樣慢慢喝完了自己杯中的茶，龍宿執起茶壺又在杯子裏倒了七分滿，這次他一邊細品一邊說不若下次也讓素賢人嘗嘗吾泡的茶的滋味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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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我想寫的真的是龍素來著，誰知道劍子大仙這麼搶戲，龍劍太閃亮，不過各位，還是請把這篇文的三鮮當糧食來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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