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4.30 [赮戬]望帝首楼更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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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kasu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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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64)

樓主發表於: 2016-04-30 23: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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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30 [赮戬]望帝首楼更节一

于是这篇是皇叔安全退隐的产物……
私设有。

陌上濛濛残絮飞。杜鹃花里杜鹃啼。年年底事不归去，怨月愁烟长为谁。
梅雨细，晓风微。倚楼人听欲沾衣。故园三度群花谢，曼倩天涯犹未归。

一
龙戬一直很喜欢他那个从出生起就只见过一面的小侄子。或许是血缘相亲或许是心理上的愧疚感所致，他不明白也记不清，总之就是莫名其妙的喜欢。在他还没有遇到八岁的龙赮前，他一直对龙霞说，你要好好努力，不仅是为自己，为妖市，还为一些没有机会努力的人，他们在看着你。龙霞说皇叔，那都是谁，是小侠的缘故才让他们失去机会的么？龙戬沉默了很久，摸摸他的头说不是的。可能是妖市任何人也可能是我的责任，唯独不是你的。只要你努力下去，就证明了他们的牺牲没有被辜负。龙霞眨着眼睛，很不明白的样子，龙戬又说你大一些就会懂了，然后缄口不言，教他写佛偈，写“即念即觉，一生一重”。
等他遇到龙赮，大抵是营养不良的关系，小孩子比龙霞矮一些，也瘦一些，唯一证明他的身份的只有那张与霞极其相似的脸和眉心间扑棱欲飞的青鸟印记。很久以后赮毕钵罗和龙戬终于突破了亲人和师徒的红线，到了最不可挽回的一步，那人也是把他抱在怀里，任由他颤抖着去亲吻自己眉间那道淡不可察的青鸟纹。龙戬摸着那道纹，指甲都在上面掐出了红痕，说我有什么资格给你幸福，这青鸟早就死了，不要也罢，说着竟是想抠掉它的模样。赮毕钵罗痛得狠了，便更紧地抱住他，喃喃道师父，它没死。你把它杀了吧，这样很好，我也死了，我就能永远陪着你了。
龙戬听了这话浑身都在抖，说你混账——你怎么能死，你死了妖市怎么办，你死了我怎么办，你们难道都这么自私吗。赮毕钵罗就吻他湿漉漉的眼睛，说师父，我们回妖市，我们回妖市。
回不去了——龙戬想，从自己被皇兄处刑的那一天就回不去了。蚁裳顾命在大海深处被埋葬，活下来的只有深海主宰和魔息大帝。他是罪臣，是谋逆，有人说他不该活着有人说他死的可惜。世人的眼光总莫衷一是。但作为深海主宰的话，并不需要被这些流言左右，因为业已无关。红冕七元都欠他极大的人情并且不得不用一生来偿还。此时的鬼方赤命已是开天六王之一。带来了只有龙戬需要的消息，说妖市的那位在他叔父被处刑后就离开妖市，出家游历去了，最后得道圆寂在菩提树下。鬼方赤命又看了眼他，说蚁裳顾命你执念太深了。他没有喊他深海主宰或者恩公，他清楚地知道想听这些事情的只有龙戬。
龙霞果真断了红尘业，法号侠菩提。侠这个字原本只是个无伤大雅的失误，他出生的时候本来说好让龙戬取名字叫“龙侠”，结果龙漪嫌这个名字太没有含金量就给改了，长大之后当做小名叫。没想到龙霞义无返顾地舍弃了以往的旧名字，颇有点胳膊肘往外拐的意思，无怪乎龙漪气到吐血。
龙戬只是沉默。沉默是长久的，一直到鬼方赤命走后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没有说过一句话。他已无话可说。
深海主宰握着他的戟，低头望向亡海深渊，是一片幽深的蓝色，广袤而阴昏，不知道吞噬过多少人的血。他突然地打了个寒战，心想这个时候苦境应该是春天了啊，却还是那么的冷。

二
恩公听过望帝的故事吧。挽风曲说。
什么。深海主宰问。他正在擦拭他的长戟，那上面斑斑驳驳的，都是或深或浅的痕迹。手指会一道道地抚摸过去，感受它们凹陷下去的部分。用剑或者其他武器划出来的。如果戟如人，一定是伤痕累累。也没想过修补，它记录着深海主宰的每一场战役，或许算是他武道上的知己了。
这把戟陪了他许多年，甚至红冕七元都与它过过招。打得最猛的一次是和鬼方赤命，对方的长刀挟万钧之势，与他的戟交接过，擦出零星火花。鬼方赤命的力气很大，赤血斩砍在戟杆上的时候几乎令柔韧的铁断掉，在上面留下一道极深的凹痕。那一次深海主宰也没辙了，打完之后把焚天戟丢给他说帮我修一下。鬼方赤命先是愣，然后大笑起来，第二天就带了补好的戟给他。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挽风曲道。他撑着丹朱纸面的伞，其上绘着及其风雅的枫红，其实都是很久远的传说了……当不得真的。但做笑谈的话总是无妨。
哪个杜鹃啼血的故事？深海主宰想了想，又低下头去，只说了一句痴儿。
挽风曲笑，说究竟是蝶梦庄周，还是庄周梦蝶呢……
这不重要。深海主宰想。就如同杜宇这个人，后世已经对他进行过太多的穿凿附会了。是谁说啼血，是谁说不如归去，也许他根本就不能回去，他永远地被留在了很久以前。望帝是从前的望帝，假使有人现在站出来，说我就是杜宇，我终于回来了呢……没有人会信的，他们会说傻子，然后把他赶走。如果他真的是杜宇呢？
早就回不去了。
……都是谎话。
挽风曲微笑着望他。或者叫这人赩翼苍鸆——本就没什么差别的。赦天琴箕走过来很用力地敲了他的脑门一下，说你在废话什么。挽风曲被她敲得直喊痛，说我在给恩公讲故事，琴箕你听过望帝的故事吗。琴箕神情冷淡地摇了摇头，他就说你看果然文化人才听过，还没说完就被狂暴化的赦天琴箕拉去用四病船琴施虐了。
他放下戟，看着悬崖下站着的几道隐隐约约的红影，加上一旁的琴箕和挽风曲，就是六个人了。深海主宰暗金色的眼睛里没什么情绪，他想，熊孩子就是熊孩子，什么时候拖过来打一顿。

现在是春天的话，说不定苦境已经开始播种了，望帝的故事重新在人们之间流传。妖市或许也会有这样的故事，可杜鹃什么的，很抱歉，没有。它们要怎么飞过宽广的亡海深渊，来到这连人都只能乘黄金太艎到达的地方。
况且亡海深渊哪里能看得出季节呢……四季都是如此，阴沉的天和汹涌澎湃的海，尖利的海鸟叫声和凄惨的哭号。有女人的也有小孩子的。
赤命站在崖边，握着赤血斩让琴箕过来。赦天琴箕收了琴，又很不解恨地扇了挽风曲一巴掌。挽风曲跌跌撞撞地站起来，捂着半边发烫的脸朝深海主宰笑。
有红色羽毛的鸟鸣叫着飞来，姿态轻快玲珑，轻易地停在挽风曲的手心上，慢慢地啄着他的掌心。挽风曲望着它，神情温和，手指梳理着它的羽毛。
“历经了这么多的苦难，是怎么飞过来的呢……想必也是很难过的吧。”
深海主宰问怎么说。
“恩公啊。”挽风曲声音淡淡地，“这是陆鸟啊。”
——传说妖市的鸟，都是从很遥远的苦境飞过来的。
在连人都还没有踏足这片土地的时候，那里的鸟已经先他们一步来到了妖市。有的鸟在穿越大海的途中死去了，浓稠的血和散落的羽毛都沉沦在海里；它们的同类追随着羽毛飘荡的方向，嗅着只有它们能闻到的，同类的血腥，跌跌撞撞地在妖市落脚。很难说亡海深渊埋葬过多少人，多少鸟，多少活物，原来代表幸福的青鸟的到来，是用血和死亡铸就的。
有些悲哀啊……。
而深海主宰没有想到的是，终归会有青鸟裹挟着浓稠的血，到达大海的彼端——
挽风曲微微笑一下，手心里的那只鸟又猛地飞起。他对深海主宰举起了抚摸过羽毛的右手，指缝里赫然是斑斑驳驳的血迹。
原来那红色的羽毛，不过是最惨痛的、同类的死亡染出的，美丽的颜色。
——那青鸟终归扑棱展翅，拔剑向他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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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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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樓發表於: 2016-05-01 0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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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ID就进来了嗯你要相信我我不是来催文的→_→好吧再吐槽一下排版开始夸奖时间

即念即觉一生一重这佛偈莫名有些不合时宜的应景流落天涯早有谶

想听这些事情的只有龙戬一句话有些悲冷明明是顺叙此前的故事倒像是旁人口里的一个故事

一场笑话

他终究是他妖市这样狭窄的土地大约早已每一寸的浸透了鲜血洒满了骨灰一切被赤色的浪潮冲刷殆尽到最后只有这煌煌江山迎来送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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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kasu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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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64)

2樓發表於: 2016-05-13 22: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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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引用第1樓小雪花于2016-05-01 00:21發表的 : =G`m7!Q)
看着ID就进来了嗯你要相信我我不是来催文的→_→好吧再吐槽一下排版开始夸奖时间 uo^>95lkv
g|oPRC$I'
即念即觉一生一重这佛偈莫名有些不合时宜的应景流落天涯早有谶 }% =P(%-
RL%{VE
想听这些事情的只有龙戬一句话有些悲冷明明是顺叙此前的故事倒像是旁人口里的一个故事 , /pE*Yk
....... k dqH36&<

天哪我最近才爬上36……排版怎么了？！
我非常地喜欢你评论里的最后一句……百年无图身后名，不论是蚁裳顾命还是深海主宰都终将会死去，他的故事被亡海深渊的血水淹没再也不留一点痕迹。终究江山百载，千年天下，煌煌江山，迎来送往。

笑是非浮论，白云苍狗，文章定价，秋月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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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04.30 [赮戬]望帝首楼更节一

引用

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04.30 [赮戬]望帝 首楼更节一

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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