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12.20 再相逢【一页书X擎海潮】18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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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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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15-10-18 0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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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0 再相逢【一页书X擎海潮】18F

　　寒风呼啸，落雪无声，久无人迹的银盌盛雪仿佛冻结在这片冰雪世界里，空旷寂寥，一草一木都静静沉眠。
　　
　　忽然，簌簌雪落中，由远及近地传来一阵缓慢沉稳的脚步声。片刻后，一名雪衣雪发，挺拔修长的僧者从漫天风雪中行来，僧者容貌美艳无伦，精致轮廓中却满蕴佛者特有的庄严清肃，一双眼澄明宁静，仿佛是狂风骤雨平息后的云淡风轻。
　　
　　僧者手持佛尘，仰头无言地凝视覆满白雪的草庐半晌，最终双目一阖，心头千言万语尽化作一声叹息。
　　
　　一页书温和且怀念地叹道：“好友啊……”
　　
　　他才从波旬一役中抽身不久，在云渡山修养了一段时日，记起自己许久未曾拜访过故友的栖身之地。一页书向来是念兴即作的人，当下便动身赶来银盌盛雪，想看看此处是否安好。
　　
　　昔日的战火早已熄灭，风雪却依旧不停；亭台仍在，但身居其中的故人已葬身天地合，尸骨不存。一页书踏着满地霜白，走到草亭下，亭中桌椅蒙着一层薄薄的冰，桌上竟然还遗落了一套茶具。
　　
　　一页书真气一动，掌心微抬，悄无声息地消融了满亭冰雪。他坐在收拾干净的长椅上，背脊倚靠着冰冷的廊柱，闭起双眼。
　　
　　因为许久未至，银盌盛雪的气息变得有些陌生，但那份刮面生寒的冰冷又是熟悉的。一页书修为深厚，自然不惧怕这点寒冷，非但不惧怕，他甚至很欢迎这份寒意袭身，也只有银盌盛雪这样的冰天雪地，才能让一页书从中找到几分故友的气息。
　　
　　“好友，”一页书心想：“许久不来探望你，你会因此责怪吾吗？”
　　
　　耳边风声呼啸，掀动一页书向来平稳的心绪。身在银盌盛雪，他总会生出一些虚幻又美好的错觉，好似不久后就能听到草庐紧闭的门扉轻轻一响，银发雪氅的北冽鲸涛出现在门后，邀他一同饮茶。
　　
　　时光流逝得悄无声息，不知过去多久，一页书睁开眼，忽然发现身遭景色竟无端地转变，由草亭变作了通往雪崖的路途中。寒风呜咽，一页书依稀听得几道箫音远远飘来，纵然低微又飘渺，却让一页书心绪一震，飞快地向雪崖赶去。
　　
　　银盌盛雪那株挂满名萧的花树明明早已不在，怎会在此刻听见箫音？
　　
　　一页书步履匆匆，刚踏上雪崖，却见前方飞雪茫茫，一株花树静静伫立，枝头悬挂的萧管在风中摇曳轻晃，奏出一曲浑然天成的清冷曲调。花树下，一道清瘦修长的人影背对一页书而立，满头白发似是覆满冰霜，肩披的羽氅洁净纯白，片片碎羽亦如飞雪。
　　
　　脚步骤停，身躯僵硬，一页书怔怔凝望那道身影，只觉心跳动得一下比一下急促，太过强烈的惊喜却让他惶恐起来。是梦吗？抑或是自己的妄想？一页书向来不曾畏惧过什么，但在此刻又十分害怕眼前的一切是幻境，是一场虚妄，眼前一幕来得突然，谁知它会不会在眨眼后便消失无踪，让他无处可寻。
　　
　　最终一页书没有再向前，他立在原地，与那道只在梦中出现过的身影遥遥相对，只觉能这样再看到对方一次，即便是梦，一页书也心满意足了。
　　
　　不知过去多久，站在树下的人微微一动，忽然转过身来。
　　
　　一页书猝不及防，与对方四目相对，两人目光甫一相触，各自在心中掀起万丈波澜，均化作一副不可置信的意外神情。
　　
　　一页书呼吸乱了，他紧握佛尘的手徒然收紧，指骨咯咯作响。
　　
　　那人的模样分毫未改，冷峻疏朗的眉眼，英俊清秀的轮廓，双目如冰，唇薄得坚毅又倔强。他神情凛冽得像银盌盛雪常年不化的积雪，但一页书很清楚，隐藏在这般冷漠神情底下的，是足以把万丈坚冰融化的温暖与赤诚。
　　
　　一页书不敢出声，不敢动作，唯恐会惊醒这场美梦，错失能再见眼前人的机会。
　　
　　漫长的沉默后，反倒是那人先有了动作。
　　
　　对方慢慢行至一页书身前，先是仔细又严肃地审视一页书许久，见他仍没有反应，于是抬起手，迟疑而小心地碰了碰一页书的面颊。
　　
　　他的手指被冻得冰凉，但略显粗糙的触感又是无比真实，两人离得如此之近，一页书甚至可以嗅到对方身上熟悉的清冷气息。
　　
　　“一页书？”对方犹豫地唤道。
　　
　　这声呼唤彻底打破了一页书的自制，他无法再顾及眼前的是不是梦，也无法再思考自己擅动有什么后果。他向前一步，伸手把身前之人拉入怀中，用尽全身的力气抱紧对方。感受到怀里温暖的体温后，一页书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叫出了萦绕在心间的名字：“擎、擎海潮？”
　　
　　由于紧张，修为绝顶，身为一代先天的一页书说话竟然出现了磕巴。不过现下一页书也管不了那么多，他太过欣喜，欣喜得都不知要说什么好：“擎海潮，你怎会……？”
　　
　　“好友，你要再大力一点，吾可没气回答你了。”擎海潮被勒得无法呼吸，艰难地伸手拍了拍一页书的后背。
　　
　　一页书忙减轻力道，却没有松手，仍牢牢揽着擎海潮，像是怕自己稍一疏忽就会失去怀里的好友。
　　
　　天地合发生的一切仍清晰如昨，鬼觉神知阴冷的笑声，他来不及抓住的那个人，擎海潮坠落时眼眶里的泪水。只要想到这一切，就算如今与错失的眼前人重逢，，一页书仍觉得悲痛难抑。
　　
　　擎海潮察觉到好友的异样，他没有再挣扎，反而覆住一页书环在自己腰际的手背，紧紧一握：“一页书，吾在，也不会消失。”
　　
　　一页书微微侧过头，视线与擎海潮相对。时隔多年的照眼凝望，同时牵动两人的心绪，一页书手掌一翻，与擎海潮十指相扣。时间都过去这么久，他本以为往日的情愫都已淡忘，但在看到这双清澈又沉静的褐灰色双眼后，一页书才发现自己一点都没有忘，那些深埋心底、不可言说的思绪就像一颗颗种子，在他身体里扎根发芽，茵茵成林。修佛者理应无欲无为，不生爱念，可一遇到擎海潮，一页书就从人人奉仰的得道高僧，变作了再普通不过的凡人，一名喜怒哀乐俱全的凡人。
　　
　　相望的越久，愈觉不对劲，两人同时移开视线，又同时开口：“好友，抱歉……”
　　
　　重叠的声音让一页书从混乱的思绪中抽出神来，他看着擎海潮，沉默片刻，两人在彼此的目光中逐渐找回往日的默契，不禁相视一笑，放开彼此。
　　
　　“许久不见，擎海潮。”一页书终于能说出这句话。
　　
　　擎海潮理好被揉乱的羽氅，体贴地没有追究好友方才的失态。他在一页书的灼灼逼视下颇有些不自在，于是清了清嗓子，主动提道：“好友，你不好奇为何我们能再见吗？”
　　
　　“嗯？”一页书一甩佛尘，淡然回答：“你若愿意说，我便听。”
　　
　　“其实吾也没想到能再见你。”擎海潮接住几片碎雪，看它们在掌心慢慢消融：“自天地合一别，吾便以为……吾已经死了。”
　　
　　听到对方最后四字，一页书心头乍然一拧，素来端和慈悲的眉目中也覆上一层阴郁。
　　
　　擎海潮背着手缓缓走向花树，一边解释：“不久后，吾从昏迷中苏醒，发现自己已置身此地。吾曾尝试离开，却走不出银盌盛雪半步，许久以来，亦不曾见过他人踏进此处。直至今日见到好友你，吾才发觉此地亦可容纳他人。“
　　
　　一页书伴在他身边，思索片刻，蹙眉道：“如此说来，你也不知自己为何是这等状况？”
　　
　　“是。”擎海潮想了想，又认真地补充：“不过吾很清楚一点，吾一定还活着。”
　　
　　他还活着！
　　
　　曾经最迫切的希冀在此刻成真，一页书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蓦地止步，抓过擎海潮的手，沿着修长的五指与略带凉意的掌心探下，最后捉住对方藏在宽大衣袖里的手腕，犹犹豫豫地小心一捏。
　　
　　“你做什么？”擎海潮不解其意，疑惑道。
　　
　　察觉到掌中的温度与触感都十分真切，一页书悬起的心稍稍落下，于是回答：“吾想知晓，吾是不是在做梦。”
　　
　　他的话让擎海潮一怔，继而失笑：“哈，你可打自己一掌，看看会不会痛，便知是否在梦中了。”
　　
　　谁知一页书立即摇摇头，拒绝了这项提议。
　　
　　“好友，吾好不容易见到你，若真是梦，吾不能醒得太早。”
　　
　　他说的是不能，而非不想，那些未出口的情意，终于在这两字之差间泄露了些许。
　　
　　擎海潮一时无言以对，纵使迟钝如北冽鲸涛，也察觉到了一页书话里有话。
　　
　　两人分别已久，本以为是天人永隔，谁都没有料到还有再相见的一天。被困在银盌盛雪的这段时日，擎海潮没有半个可交谈的对象，终日只能来到雪崖听萧。北冽高人虽然耐得住寂寞，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偶尔还是想要有人陪自己聊聊天。最开始的时候，擎海潮期盼第一个闯进这里的人会是自己的贴心知己，再后来，他不情愿地降低标准，认为点头之交也可接受；然而直至今日以前，擎海潮的要求已到最低程度，只要是能发出声音的，不管是人还是动物也好，他都欣然相迎。
　　
　　最终擎海潮什么也没有等到，正以为自己要孤单终老，随后就见到了一页书。
　　
　　往日与一页书相交，面对的均是这位好友的魔化之躯。黑中掺白的发丝，暗红的双眸，让一页书面孔平添几许张扬的邪气。而现在的一页书散下一头如雪长发，眉目温柔，神态慈悲，浑身上下都透出得道高僧特有的清圣宁和，反倒让他有些不适应了。
　　
　　不过外貌再怎样变化，眼前的人依旧是当年他愿倾心相交的好友，擎海潮没有在这个问题上作过多纠缠，转而询问：“一页书，吾的惜夫小妹还好吗？”
　　
　　“放心吧，她已随啸日猋玉倾欢一同退隐，至今安然无恙。”知道好友向来最关心小妹，一页书温和回答。
　　
　　擎海潮欣慰地点点头，又颇为忧虑地开口：“那珊瑚呢？她……她是否安好？”
　　
　　“这……”一页书心知要是让擎海潮知晓实情，必定会大受打击，他不忍看好友难过，但也不忍欺瞒。佛门中人不作妄语，他最终还是选择实言相告：“你被打下天地合后，珊瑚修者欲与鬼觉神知同归于尽，早已离世。”
　　
　　突闻噩耗，擎海潮神色大变，当即连退数步，颤声道：“怎会、怎会如此？”他嘴唇动了动，想要说话，启口却是呕出一泼朱红，身形跄踉几下，几欲跪倒。
　　
　　他的情绪变化竟引动整个银盌盛雪晃动不已，一页书只觉眼前情境时而模糊，时而清晰，竟似无法维系之兆，忙一把扶住对方，掌心托住擎海潮背脊，将内力送入对方体内，护住好友心脉。
　　
　　擎海潮对击珊瑚用情之深，一页书自然清楚，在这等状况下，一页书不知该如何劝慰对方，唯有出声唤道：“擎海潮，稳住心神。”
　　
　　“珊瑚……唉。”擎海潮体内真气紊乱，显然是痛极攻心，难以自制。他身躯不住颤抖，在深深一叹后，擎海潮双目紧闭，两行清泪潸然淌下。
　　
　　一页书能视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对上威赫八方的魔头枭雄亦不眨眼，此刻却被好友的眼泪冲击得阵脚大乱。他怕擎海潮伤心过度，又不知该如何安慰，最后索性揽住对方的肩头，将他轻轻按入怀里，试探着拍了拍擎海潮的肩。
　　
　　心高气傲如擎海潮，本不适应这样关怀，但或许是他太久没有与别人接触，又或许因为眼前的人是他的知心相交一页书，擎海潮竟无法抗拒对方的举动。
　　
　　发觉怀里的人没有挣扎，反倒是顺从地任自己抱着，一页书无声一叹，忍不住作了一个颇为逾越的动作。
　　
　　他轻柔地抚顺擎海潮被风吹乱的银发，拂去粘在其上的点点碎雪，低声道：“好友，吾还在，吾不会抛下你不管。”
　　
　　擎海潮一动不动，只问：“鬼觉神知尚在人间？”
　　
　　他的嗓音低沉，饱含无法压抑的恨火，一页书知晓好友定是想要复仇，便安慰道：“此害已被素还真除去，抱歉，一页书没有亲自了结此人，替好友报仇。”
　　
　　擎海潮挣开他的怀抱，轻轻摇了摇头：“一页书，你无需对吾道歉。当初是吾无能，本想替珊瑚掩盖真相，不料反被鬼觉神知算计，还连累珊瑚……唉，罢了，一页书，多谢你告知我这些消息。”
　　
　　他神色间满是掩不住的怅然寥落，一阵无由的迷茫浮上心头，知己离世，寇仇伏诛，擎海潮只觉一切都失了意义。世情如此，他为何还要坚守在银盌盛雪，就算有朝一日能重回人间，他还能做什么，还有什么可做？
　　
　　察觉擎海潮神情有异，一页书抬手按在对方肩头，出声提醒：“好友，你在此，即应在此，勿作他想。”他稍作停顿，续道：“你还有吾。”
　　
　　擎海潮身躯一震，继而转头望向他，目光复杂无比。
　　
　　一页书双眼清澈，神态中有不加掩饰的忧虑，这忧虑并非来自这位绝世高僧对世人特有的悲悯，而是作为亲近之人的切心关怀。
　　
　　对方难得的温柔仿佛一杯热茶，浇在擎海潮寒寂已久的心底，淌入四肢百骸，让他浑身都腾起莫名的暖意。擎海潮收回视线，轻笑一声：“好不容易才与你相见，吾怎能让好友再为吾担忧。莫讲这些了，好友，陪吾听萧吧。吾之雪崖可不是他人可以随意造访的去处，今日机会难得，你可要好好珍惜。”
　　
　　“哈。”见好友情绪平复，一页书也放松不少，当真闭口不言，静静伴在擎海潮身侧。
　　
　　不知过去多久，一页书被耳边朔朔风声唤醒。他睁开眼，发现自己仍坐在来时的草亭中，所见处一片白雪苍茫，丝毫没有另一个人的痕迹。
　　
　　是梦吗？
　　
　　一页书抬起手，竟见掌中多了一物。
　　
　　两片大半雪白，根部却缀着黑白斑点的羽毛静静躺在他的手心上，无声回答了一页书方才的疑问。
　　
　　“好友……！”这对一页书无疑是莫大的鼓舞，他攥紧两片白羽，立起身来，暗自在心底承诺：“吾一定会将你从困境中带出，你等我。”

[ 此帖被桂月在2015-12-20 18:41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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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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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樓發表於: 2015-10-18 09: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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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很萌这对，不过文文好少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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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漪新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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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樓發表於: 2015-10-18 15: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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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居然是梵海的新文，激动～
话说刀爸和非凡公子都能复活，失踪的大舅一定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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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yo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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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樓發表於: 2015-10-18 18: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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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文！好久没有看见梵海的新文了
大舅还活着吗？书大之后会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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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san1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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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樓發表於: 2015-10-18 19: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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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好久沒看到梵海新文，真的好久了....尤其是白書跟大舅..接下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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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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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樓發表於: 2015-10-19 23: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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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第1樓玄兮于2015-10-18 09:36發表的 : fbHWBb
当初很萌这对，不过文文好少啊啊啊 ?HEtrX,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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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第2樓綠漪新夢于2015-10-18 15:31發表的 : qUEd E`B
啊啊啊啊，居然是梵海的新文，激动～ "9U+h2#]
话说刀爸和非凡公子都能复活，失踪的大舅一定没事！ Y>78h2A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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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第3樓yoyo尤于2015-10-18 18:40發表的 : a9? v\hG
好文！好久没有看见梵海的新文了 j1;_w
大舅还活着吗？书大之后会怎么做？ e_I;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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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第4樓susan1313于2015-10-18 19:46發表的 : aeuf, #
真的好久沒看到梵海新文，真的好久了....尤其是白書跟大舅..接下來呢？ ;<bj{#mMv

很喜欢这一对相处的感觉，最后忍不住才动笔了，第一次写他们的同人感觉有点忐忑呢
由于他们正剧一直很虐，所以这篇基本都是撒糖日常，我会让他们幸福的！（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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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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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樓發表於: 2015-10-19 23: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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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月照当空，清夜静寂，向来人迹罕至的天地合外，此刻却多了一条挺拔轩昂的人影。
　　
　　一页书手执佛尘，一撩衣摆，纵身跃下，悄无声息地落在当初自己与擎海潮立足的石台上。
　　
　　天地合底部幽深晦暗，毫无生息，一页书往下望去，皆无所寻获。随即他双目一合，周身真气涌动，道道清圣金光从脚下延伸而去，以内力替代耳目，四处搜索擎海潮的气息。
　　
　　无奈下方有如无底深渊，一页书重伤未愈，纵然修为精深，逐渐也支撑不住内力这般损耗，额前沁出点点汗水。
　　
　　但一页书势必寻不到人不罢休，怎肯在此止步。他当即压下体内因真力流失过剧引来的痛楚，指拈法印，内元再催，天地合中一时圣光大盛，亮如白昼，雄浑真气如烈日暖阳，照亮漆黑一片的深渊。
　　
　　“找到了！”终于感知到熟悉的气息，一页书身形一动，化光而去，落在一块凸出的岩石上。
　　
　　一束幽暗的微光从洞口照下，只见岩石最里边静静卧着一席落满尘灰的羽氅，羽氅之下，却没有擎海潮的踪迹。
　　
　　一页书心中一惊，忙过去掀起羽氅，发现擎海潮的衣衫装束均藏在底下，人竟似是凭空消失了。而他的感知又清清楚楚地告之自己，擎海潮的确在此处，一页书不明所以，疑惑地弯腰拾起擎海潮的衣物。
　　
　　就在羽氅离地的瞬间，一枚晶莹剔透的冰珠从衣物中滚落，一页书眼疾手快，手腕一翻，抢在坠落前把它前吸进掌中，拿到眼前仔细端详。
　　
　　冰珠在黑暗中散发凛凛寒气，异彩流转，当接触到一页书掌心的暖意后，竟透出盈盈蓝芒，一涨一消，犹如活物般均匀吐纳。擎海潮的气息，即是从珠中传出。一页书察觉到此物非比寻常，便凝神聚力，意识探入珠内一查究竟。
　　
　　甫入其中，迎面袭来的就是漫天飞霜，冰珠中的世界竟然比一页书预料的要广阔许多。他避开刀片一般的碎雪，锋利如矢的疾风，意识成功探进最深处。入目处不见天地，唯有浩瀚如海的蓝色幽光，在光芒的中心，静静浮着一具躯体。
　　
　　银发飞散，面容熟悉，此人正是擎海潮。
　　
　　终于寻得好友踪迹，一页书激动难抑，想要上前探视，却被一堵无形气墙挡住去路。
　　
　　一页书担忧硬闯会伤害到擎海潮，既然已经找到对方，他也没必要再继续冒进。一页书迅速将意识从珠中撤出，把擎海潮的羽氅衣袍一卷，潇洒离开天地合。
　　
　　赶回云渡山后，一页书收起好友衣物，随后坐在自己平日禅定的石台上，取出藏在怀里的冰珠。
　　
　　受到他的体温的包裹，冰珠看上去竟比方才要通透莹润许多，从中溢出的光芒灵动如水，轻柔地在一页书指间流淌。
　　
　　“嗯？”一页书心思何等敏锐，当即领悟到这一变化的关键所在。他暗运真气，缓缓输进珠内，即见珠身水光轻晃，像是十分受用。
　　
　　一页书停止运功，秀丽的双眉微蹙，用修长的两指拈起冰珠，神情颇为犹豫。
　　
　　旋即他按定心思，脸颊微红，启唇吹出一道暖气，拂在冰珠上。
　　
　　冰珠得到一页书的气息，光芒蓦然大盛，反应竟比方才还要强烈数倍。
　　
　　他猜的果然不错，比起内力来，这颗装着擎海潮躯体的冰珠更需要人气。虽不知是什么原因让好友变成这样，但要让擎海潮复原，想必也与此脱不了干系。一页书攥着珠子，不禁有些苦恼，不知该怎样做，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解救好友。
　　
　　最终一页书把冰珠贴身藏好，打算观察几日再作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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