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2.28 【雅刀現代】4~6(未完)3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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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歪

邊緣化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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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53)

樓主發表於: 2015-01-19 00:01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2.28 【雅刀現代】4~6(未完)3f

求基友，求餵食！!

1、

刀無極無奈趴在方向盤，等待漫漫紅燈秒數。閃動的紅字分分催眠著眼皮闔上。連續一個月加班到深夜，公司裡最有活力的年輕人御不凡，也開始大喊吃不消，而自己呢？後照鏡映出是眉頭深皺，鬢角發白的中年大叔。向來一絲不苟的招牌油頭，前額掉落疲累的碎瀏海，人前精明幹練人後憔悴無神。撫摸下巴有些零星的胡渣頭，不用想，自從妻子過世後，就不再定期刮鬍子了。

歲月真是無情的殺豬刀。

夏季的氣候變化多端，下雨就下雨，大風就大風，道樹枝擺大幅搖動，震聾欲耳，吸完最後一口煙提神，收音機轉來轉去，無非沒營養的脫口秀或音樂廣播。

總算有一台播氣象的。

『請民眾們盡量不要出門，風大…』女主播甜美的聲音未完，前方擋風玻璃傳出突如期來巨響，玻璃頓時飛起四濺，刀無極嚇得緊急剎車，氣尚未喘過，車尾被緊追在後車輛撞上！

一個一個來不及反應的接踵而來，身為最前方的刀無極，都能感受後方車輛擊上的餘震。

他抬頭查看禍源，傘尾硬生生插入擋風玻璃，裂成蜘蛛網的形狀，差一咪咪就要頂破整遍，要是買彩卷有十萬分之一幸運，現在肯定發了。

瞌睡蟲幸好跑掉，點一根菸平復情緒，首要讓自己清醒，看起來也是受害者，等警方處裡這場傘的意外時，更加說服力，不過他笑了，本來就是受害者阿。

叩叩叩──

片刻有人敲打車門，他第一直覺是後頭同樣倒楣的車主，從車窗看去，對方未攜帶雨具，任雨水淋濕身上，刀無極小心翼翼避開”事發證物”，打開車門後，外頭的大雨形成一道雨簾，滴滴答答藉由風吹近車內。對方發現這點，馬上倚靠車體，用自身擋住大部分雨水，衣服濕透的緊貼身軀。

「你沒事吧，先生？」對方的聲音讓刀無極莫名震撼。

對方此刻還在疑惑，可能沒認出他是誰。壓下顫巍巍的手吸一口煙，尼古丁宣染過的喉嚨，格外特別沙啞，他有意變聲，「謝謝關心，你可以先離開，我等警方來即可。」

「不行，我是目擊證人。」對方堅決守在原地，接著受害的車主們都圍過來。一個一個惡意疑問：「現在是甚麼情況？為啥突然停車，知不知道交通大亂，我們的車撞傷了，修理費誰出！」

刀無極突然害怕對方的回答，責任他一個人頂就夠。

「真是對不住，我的傘被大風吹飛，直接擊破第一位車主的擋風玻璃，才導致許多意外發生！」

完了，真的脫離不了孽緣…

「先生，你真的沒事嗎？」對方又訊問次，在眾多眼睛環繞下，刀無極打開車內燈，選擇一切攤在光下，坦然正面回應：「沒事。」

這下，對方看清他的長相，頓時愣了會，又再度緩緩開口：「赤麟….二哥？」

舊名被提起，刀無極默默吸一口煙，開啟智慧型手機照相功能，不急不徐拍下擋風玻璃的慘案，好提供筆錄用。

時間流轉極慢，他非是故意，而是詞窮理絕，索性放任沉默漫延。

對方也不惱，就一個傻勁站在外頭雨淋，最後他嘆口氣，對這多年不見的三弟道：「進來吧，等警察來再說。」

2、

刀無極用後照鏡觀察情況，警車與救護車未到，現場亂成一團粥，他轉身拿取放後座的西裝外套，對上三弟說：「把上衣脫了。」

對方聞風不動，多年不見，那雙漂亮的翠綠眼眸依舊未變，但多了些苛責與異樣情緒，刀無極也不多言，將外套掛在臂上，伸手要他自取。

「二哥不願意叫我名嗎？」

氣氛一下陷入膠著，當初他斷然離家，等於狠心不要家人，中間幾度有後悔過，只是自尊作祟，把全部溫軟心思擊退角落。

「一走，就是十年。不聞不問，當真我們讓你蒙羞？大哥如今自責十年了，你折磨他十年夠了吧！」最後他停頓下，雖如蚊蚋嗡嗡，卻以用盡全身力氣才吐露，傳入刀無極耳中，如雷聲大作，「也我折磨十年了…」

刀無極縮回懸空的手，外頭稀哩嘩啦的雨沖刷萬物塵埃，等雨過天晴，景物煥然一新，若心中的紅塵也能沖淨，彼此痛苦與遺憾自然沒有。

前提是，得那麼簡單。

他琢磨幾番，緊皺的眉又更加深，那把意外的傘，抵不過強風，給吹的老高，留下的破洞卻無法吹平；當年做錯一事說錯一句，落下的洞，他已經爬出來，卻不曉得另一個人還選擇原地，真是害人不淺。想到這，他心中不禁冷笑著，明知錯誤還任它繼續，沒勇氣承受，就趕緊放手，自怨自艾難看死了。

將西裝外套直徑塞對方的懷中，刀無極下車前，丟了一句：「你懂我的話，別讓我生氣第二次。」說完，冒著滂沱迎上剛來的員警。

3、

『你懂我的話，別讓我生氣第二次。』

碧眼銀戎素來脾氣溫和，有好好先生的稱號。此時為這句惹的火氣上來，重要的人在你脆弱的時刻離去不說，久別重逢的冷淡疏遠能夠預知，但銀戎相信他的二哥，再消失了十年間，有偷偷想念過兄弟們，大哥常說血緣的牽絆是最牢靠的。

看到此人沒悔改的態度，這句算廢話！給大哥知道，他肯定會痛心疾首好一陣子。

冷靜、冷靜下來。家裡有五個兄弟，排行老三的碧眼銀戎，上有兩個哥哥，其中二哥脾氣最難搞，大哥常常不自覺採到地雷。下有兩個幼弟，性格反差太大，一個過動兒、一個自閉兒，中間的他必須展現不合年紀小的淡定。

有時充當幼弟們的奶爸，還要偶爾是大哥的垃圾桶。大哥不能靠近的時候，最需要銀戎去撫平二哥的逆鱗，俗話一回生、二回熟、三成功、四老手。多年下來，他摸出了心得，也摸出了兩人有些意思，那道不能戳破的紙窗。

命運的齒輪最終咬和到了，二哥離開大家。

不怪二哥野心大，家族傳統思想太壓抑了，龍本不應該受擱淺，三歲娃兒都知一山容不下二虎，何況是兩條龍。

不怪二哥要躲他，世俗倫理他們是沒容身之處。大哥不知情此事，將二哥出走的錯都往身上扛，間接造就銀戎的壓力與愧疚。

心心念念相遇的一日，他感謝上蒼給了次機會，他是肇事者，二哥是受害者，以戲劇性不容拒絕的理由相逢，絕對負責到底。

把外套折得整整齊齊放在一旁，打開車門，這次換他頂著風雨，拼命也要讓他回家。

TBC

[ 此帖被小歪在2015-02-28 04:22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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紹千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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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846)

1樓發表於: 2015-01-19 00:07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A////=我已經搶先看了，但我還是要說一句
這個摸來摸去的藝術是很重要的
摸得好摸的舒爽人家二哥才不會跑的唷~(啾咪)

墨如蒼流，主俏如來X蒼狼，歡迎小夥伴一起萌萌derQQ群號：346680686
ALL最光陰，歡迎小夥伴一起為了最最的幸福而努力~~ QQ群號：2791668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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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樓發表於: 2015-01-26 08:15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回樓主(小歪) 的帖子

哇～好...好...好好看！
啊～想...想...想要繼續看下去！

銀戎性格上負責任的那一面
看來刀無極是抵擋不住了吧？
柔能克剛...

令人心跳加速的配對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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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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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53)

3樓發表於: 2015-02-28 04:21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02.28【雅刀現代】4~6(未完)

四、

「這次連環車禍，不幸中的大幸是人員沒大傷亡。」警方到現場草草記錄，多年執勤處理過更多離奇案件，對於小小傘引起的大車禍，態度淡定，他抬首注視眼前兩位。金髮俊秀的男子表情較為侷促，深紅髮色的男子，神色穩重的開口問：「關於賠償責任，算傘主人的身上？還緊急煞車的車主？」

警方聳聳肩，筆指他們後方在做筆錄的其他受害車主說：「雖說意外，但事情就是這樣。兩位責任都有，差別賠償的比例。」

金髮男子的表情瞬間鬆一口氣，反而紅髮男子凝重起來，警方也無奈地表示：「法律規定，要是談不攏，可以找調解委員會。好啦，資料寫一寫就先行離開。」

※※※

「你很高興？」

面對二哥的疑問，銀戎真誠地說道：「原來你改名叫“刀無極”，今天總算知道了。」

「我可以在改一次名。」刀無極不以為意地結束話題，轉身留下背影給他。

銀戎心一急，下意識雙手扳住他的肩，光潔的額頭輕靠在參少許白絲的後腦杓，輕言細語：赤麟。

動作熟練沒任何遲疑。

許久未聽的語調，電流般竄進刀無極的四肢百骸，忍不住微微顫抖，頓時熟悉又陌生，多年前養成的小習慣，當他離開不願回應時，銀戎了解他好面子又不輕易放軟身段的硬脾氣。

當時銀戎的身高不及他的肩頭，小小的孩子，奶聲奶氣，心底深處泛出某種異樣情感，儘管不想承認，卻是大哥常說的親情，的確這孩子會看臉色，沒大哥的囉嗦，四弟的吵鬧,五弟的呆滯。
就默默放任他待自己身邊變成習慣，打死不認是種依賴。

曾幾何時，現在的銀戎個頭比他高了一些，肩膀的手，從男孩的稚嫩轉為男人的厚實。

「赤麟。」

肩上的力道伴隨輕喚加重些了，明明不痛，卻感到心裡壓力逐漸增加，焦躁不安。

兩個成年男子在公共場所，曖昧的姿勢招不少人側目;刀無極的窘態，不知是為面子，還是念念不忘過去所引起。

他緊握肩上的手，正欲甩掉之時，銀戎反而放鬆力道，輕聲細語道，今晚的事不會告訴任何人，我們知道。

刀無極沒正面回應他，只是將甩的動作改成輕輕地拉下。

五、

刀無極陸陸續續收到帳單，便將簽好的支票交給御不凡處理。

短暫的相認後一段時間，銀戎中間沒找過他。生活恢復往常，車禍勾起的情感波動彷彿幻覺，甬提製造一切的人。

他信任銀戎不會到處說嘴遇見了赤麟，卻依照對銀戎的了解，會找機會和解，那天晚上就非常積極交換電話，自動攬下他的全部修車費與三分之二其他人的費用。

該不會食言了？哈，果然多年不見，人心總會變。刀無極看著手機腹誹著：什麼二哥先墊，後面在給，結果跑了嘛。

但心裡冒出另一道聲音，依舊相信銀戎，明明手機有三弟的號碼，連正大光明打過去的理由都有，堂堂八尺大丈夫卻沒勇氣按下小小的通話鍵？

外頭風光明媚，刀無極打結的眉頭烏雲密佈。手指懸空銀戎靜靜發亮的電話，無聲催促著，最後他嘆氣，手指移動別處人名。

「鳳羽，現在去調查一個人，馬上。」

六、

御不凡私立n大出身。

一間不好不壞，是沒特別突出表現的二流學校。

父親怕他真的一畢業等於失業，動用關係走後門，早早卡位天下封刀的職位。

其實大家都白緊張了，那時公司剛草創，急徵人。

御不凡本抱吊兒郎當的心態工作，後來每次上班，一早要精神飽滿唸口號。

「神州布武天下封刀！主席今天依舊容光煥發、器宇軒昂，在主席英明的帶領下，全體同仁業績一定能突破上季的！！」成了最會拍馬屁的功臣之一！

其實那些馬屁都是發自肺腑之言，刀無極要顏有顏，要腦有腦，重點帶人會帶心，做事公平、公正、公開，有遠見！員工當家人照顧，要不是親爹在世，他恨不得戶籍遷主席的名下。

當初主席毫無吝嗇鼓勵他、栽培他，不過是領二流大學的文憑，卻得到哈佛級的尊重與信任，御不凡感動到渾身是勁，於是拼死拼命消耗數年青春，把小公司搖身一變上櫃的企業。

刀無極已經習慣御不凡所謂的精神口號，他比掛牆上的布穀鳥準時，聲音一現，八點二十九分，離上班時間八點三十分早一分鐘，大家無形中培養默契，都要搶御不凡前打卡。

「小御，你的臉。」刀無極嚴肅地找他。

御不凡也以嚴肅地態度回應，「我知道我的臉英俊瀟灑，舉世少見，其實不用提醒的。」見主席挑眉了，他又馬上轉舵，「當然僅次主席。好吧，回歸正傳。是不是告訴我又要加班了。」

這孩子心思敏捷，反應快。只可惜猜錯了，刀無極關心地問：「今天的分貝降低許多，而且黑眼圈太明顯了。」

「主席不是剛好討厭精神口號嗎？難得能安靜些呢。」

「從以前你就調皮講不聽，硬要喊，現在我也習慣了，反正讓我知道你沒翹班遲到，倒也不錯。」

「冤枉阿，大人！我可是打從娘胎立志要拿全勤獎的人，連馬雅預言世界末日也別想阻止我，農民曆就算寫不適合出遊，我還是要走！！」御不凡哭喪著臉，信誓旦旦比三指對天發誓，不怕天打雷劈！就怕主席懷疑他一片真心，唬爛最後，御不凡自己破功笑場，說服力負數。

大男孩般淘氣的舉動，刀無極覺得可愛，印象中星痕好像與御不凡同齡，自從遇見銀戎，封印多年的兄弟記憶會不經意聯想。對於特意疏遠關係來說，不知是好是壞。

他拍拍御不凡的肩，表示加油打氣，口袋拿出張咖啡店的DM遞給御不凡，「工作辛苦了，去問大家喝什麼，我買單。」

「謝謝主席請客！！」御不凡興奮地先預覽下DM內容，「臨山古照？店址好偏阿，離公司主滿遠的，主席怎麼想喝這家阿？」

「網路推薦。」刀無極不讓他繼續問太多，推走御不凡趕緊去統計數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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