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9.23 【無衣師尹三年忌】秋分（即鹿視角，單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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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嵐銀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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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14-09-23 23:00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9.23 【無衣師尹三年忌】秋分（即鹿視角，單篇完）

＊只是想要寫點自己心目中的即鹿，如果跟大家想像不同就，我也不知道怎麼辦了。

【無衣師尹三年忌】秋分（即鹿視角，單篇完）

她的記憶停在了跌落手中的湯碗。
一直都知道的，只是告訴自己不要去想，她眼前的這個人，紫髮藍眸，冰冷的眼神早就訴說著對方淬了滿身的算計。

她知道的，只是怎麼也沒有想過，她竟也是對方算計的對象。

自那樣縹緲的夢中醒來的時候，四周是一片寂靜。
她……還活著啊。這樣想著，女子遲疑了許久才拉了邊上掛著的外掛披上，下了床。

不知何時已經長過膝的烏黑長髮被打理的異常柔順，順著她的動作垂了下來，她沒有去注意，視線被眼前木桌給勾走，桌上有一盞半乾的燭，壓著一封邊角早已發皺以及泛黃的信。

她走進，信封上頭的字直直印入眼中。

即鹿親啟。
熟悉的字，熟悉的人，乾渴的喉嚨發不出半點聲音，她只是捂著嘴，冰藍的眼中含著盈眶的淚。

『啪。』淚珠滴到了地上，濺起了細小的聲響。

「兄、長。」
沙啞的不似自己聲音的叫喚，即鹿捂著嘴，到底沒有忍住的淚流滿面。

她記憶只留在對方冰冷的目光，她回想只停在對方無情的手段。

卻不料再睜眼，她看到的卻是對方留下來的東西，那是她的兄長，與她相依為命多年的、唯一的兄長，她伸出了微顫的指尖碰到桌上的信，一邊顫抖一邊打開了那封信。

『叩、叩。』簡單的兩下敲門聲，誰推開了嘎吱作響的木門走入。

「妳醒了嗎？」清冽的聲音傳來，即鹿抬頭望去，卻是從未得見的陌生青年。

淨白的臉，俊美的五官看起來分外鮮明，青年含情的雙眼此刻半斂，略薄的唇帶了點寡情的味道，高挑秀雅的體態，淺紫的長袍，文士溫雅而又落落大方的姿態，眉眼卻盡是她記憶中那人一般的風采。

兄長。

世情分明饒不過她，捂著臉，淚水流了滿面，她只看著眼前的人。

「吾是言允，師承師尹。」

師尹師尹。

無衣兄長，即鹿看著眉目中淨是自家兄長風采的青年。

「妳方醒來，該先讓虛弱的身體回復過來，有多少疑問，待妳好轉，吾再細說與妳。」看即鹿蒼白的臉色感到不妥，言允緩聲說道，上前扶住了她。

有多少疑問，留待之後，她再好好釐清。那之後，她才知道她又休養了一段時間，言允才與她細說了所有的事情。

當年無衣師尹一碗參毒的藥湯，竟只是讓她陷入假死的藥，整個慈光之塔知道這件事情的除了兄長就是弭界主，無衣師尹用自己一生仕途盡付弭界主掌握換她來日之生機，卻沒有等到她清醒，就先離開了慈光之塔，而後多年，再沒有回來。

「界主之意，即鹿小姐此刻該好生修養自己，切莫——再出。」

切莫，再出嗎？

世情於她，到底無法輕饒。她拉著言允與她說道她沉睡的這些年裡頭的事，有慈光師尹的傳奇，有雪中劍者的傳說，有慈光之塔的驚嘆，再到後來無衣師尹出逃苦境，說到殢無傷與無衣師尹之間的關係，說到劍之初的事情，說這些年無衣師尹的狀態。

說那麼多年，原來……她的兄長，還是那個兄長。

「兄長沒有回來，只怕是……」爾後的話也不需要再說，她懂，言允也懂。

叨唸了許多事情之後，她提出了要自己一個人回流光晚榭的要求，言允說不過她，只能送她到兄長故居，多年來此地還被保留的像是當初一樣，無人敢擅動。

「即鹿小姐，妳一個人，真的沒問題嗎？」言允問。
「允兒，你不願，我也不願再受打擾了。」她將對方視作自己的小輩，語氣不由帶了點長輩的口吻，「何況，這麼多年都過去了，我啊，還是一個人待著吧。我希望接下來的日子，就這般平淡的過去了。」

沒有殢無傷。
沒有雅狄王。
沒有劍之初。
沒有無衣師尹。

平平淡淡過一生，未嘗不是一種幸福。

「師尹曾說，這一生，有妹如即鹿小姐，是他一生最大的幸福。師尹亦說，劍之初是他最大的驕傲。縱師尹做了再多不被理解的事情，但這兩句話，允兒一直以為真實。」

又是多少年，秋去春來。

那一年，她烏黑的髮半染花白，流光晚榭的翠竹依然挺立，即鹿記得，她再與無衣師尹見面的時候，有誰踏漫天風雪抱著冰冷的罈走到了她的面前，那人是雪，迷了彼此的眼。

她一時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只道太多年了，她已經太多年沒有看到對方了。

「妳……」風雪故人開口。
「久見了。」她淡淡地打了聲招呼。久見了，殢無傷。

「妳還活著。」好似驚訝，又沒有驚訝，殢無傷看著曾經佔據了自己大半人生的雪謎終局，沒有了憤怒，只發現，到頭來，他還是被無衣師尹騙了。

但無悲無喜的人已經感覺不到痛苦。

「是。」她回道。
「進來吧。」晾著對方在外面也不是辦法，她邀約，殢無傷輕點頭。

她打開了門，迎冰冷的劍者入內，低順的眉眼含笑，少了多年前的輕狂，只有歲月沉澱下來的溫婉，殢無傷看著，默默無語。

砌了壺茶給對方，即鹿坐到了殢無傷對面。

「無傷，這些年好嗎？」淺酌清茶，即鹿問著。雖然對方的狀況看起來一點都不好。
「無礙。」
「你若無礙，又何必把自己弄到只剩下獨臂，又何必，這般落魄。」

逞強。
久未相見，只有這點就像她當初認識對方的時候一樣未變。

「即鹿。」
「我不過問你就是。但無傷，當年的故事，最後有了什麼樣的結局，你與我說說，可好？」
知道對方不願自己再問下去，她只提出了一直縈繞在心上的疑惑。

她只知道兄長去了苦境，多年未歸，卻不知道一個結局。

「因果相報，黃土覆滅，妳欲期待的，不可能。」
「是嗎？你沒有來的時候，我多少抱了些期待的，那麼無傷，這……是兄長骨灰？」指著被殢無傷放在桌上，精美的瓷罈。

「妳既已清楚，何須再問。」
「總是要弄清楚，不是嗎？」

她連最後一面都沒有見到無衣師尹，即鹿看著殢無傷，幾番掙扎，到底沒有再主動開口。

「即鹿，妳何時醒來？」
「在……用苦境時日算來的，秋分之時。」

沉默。
她不懂殢無傷突來疑問之意，只看著對方。

「他之忌日，亦在秋分。」

莫大的諷刺，即鹿看著殢無傷，只問：「無傷，你今天留下來與我聊聊吧？這麼久沒見，我有很多的問題，想要問你。」殢無傷沒有拒絕，他們徹夜長談。

隔日一早，殢無傷將骨灰罈留給了他，孑然一身就要離開。

「要去哪？」出於關心問了對方打算。
「哪裡來，便哪裡去。」

無根浮萍，往哪裡去？即鹿送滿臉風霜的殢無傷到了門口，便停下了腳步。

「你當年曾說，無衣師尹一日不卸眼相偽裝，你一日不入流光晚榭，無傷，你這是承認了兄長嗎？」她倚著門，殢無傷沒有回答。

「你這個人，總是這樣。說起來，無傷，兄長的香鬥呢？」
「……妳想要？」
「怎麼會呢……你若想要，便留著罷了。但無傷，你還沒有等到妖應姑娘，不是嗎？」

——你的心，還夠裝一個完整的無衣師尹嗎？
即鹿到底沒有問。

「哈，我怎麼會問你這個問題。」自嘲地搖頭。
「君自遠方來，君向遠方去。殢無傷，保重。」

然後，不見。
她知道，這個人，再不會回來了。

＊＊＊

又過了一些年。

她的髮已經多是花白，少有幾縷烏黑了。
一早出房，才發現滿林竹花已開，她恍然之間想到，又是一個百年。

——「即鹿，下次竹花開的時候，就是妳、劍之初與吾三人咱團圓的時候。」
她記得劍之初剛出生，因為身體的問題她被限制與對方相見，兄長拿藥來看她的時候，說的就是這麼一句話，她不疑有他的將那滿碗的藥吞入腹，等到失去意識的時候才反應過來那是毒藥，可後來醒來，才知道就算是自己也沒有讀懂過對方的心思。

團圓。
但兄長，現在，只有她了。

——「妳啊，是我這一生，最大的幸福了。」
那是她還沒有遇到雅狄王，那是師尹還不是師尹，她還只與無衣兄長相依為命的時候，兄長揉著她的頭髮對她這般說，可她後來為雅狄王迷了眼，竟是忘了這麼簡單的事情。

那一日竹花開得燦爛，她花白的髮訴盡了半生，終是醒悟。

劍之初不久尋來。
她一眼就認出了這是她的劍之初，她的初兒，她的兒子。

對方有千言萬語想與她說，她只是笑著拍了拍劍之初的肩，說：「你若過得好，那便好了。」劍之初若安穩，她又有什麼好值得說的呢？

「初兒，你之舅父曾說，他以滌世之清芳自許，但你要知道，他手中的香鬥到底是曾經落在了黃沙之中，終究是髒了的，可到底，還是被拭淨了。」

語帶玄機，劍之初一瞬間楞然，她只再度拍了拍對方的肩。

「母親……」
「別怨你的舅舅，他到底，盡了最大的能力保你周全。」

——「兄長，讓初兒在你羽翼之下，展翼翱翔可好？」
——「妳這個做母親的、做妹妹的都這樣跟吾要求了，吾自當竭盡全力。」

竹花在他們身後飄落。

「母親。」
「離開吧，終究不是該久留的地方。」
「母親！」劍之初著急的初聲，他來是為帶對方離開，但卻不料對方根本不想離開。

「慈光之塔的人，一輩子，都向著慈光之塔。」
如無衣師尹，如即鹿，如言允，如許多人。

「若他們有一天不再向著慈光之塔，一定不是因為慈光之塔讓他們失望，而是不得不為。」

劍之初到底說不出半句話來反駁她。
她目送了對方離開的背影，只笑瞇了一雙已經開始模糊的眼。

「聽聞苦境秋分之後，晝短夜長。可惜了慈光之塔，終究見不到那番景致。」如自言自語，她輕輕地說著這麼一句話。

女子閉眼。
回憶的畫定格在了記憶裏頭那人淺笑的眉眼。

「兄長……我不忍見你被誤會那般，可即鹿能做的，也沒有多少了。」

竹花落。
清酌冷茶，女子看漫天白花，淺笑中訴不盡滄桑。

「秋分啊。」

世情到底不曾饒過她，望著花白的髮，望著紛飛的花。
多年以前，多年以後，等待的人依舊沒有回來，她在花謝中，閉了眼。

秋分之後，苦晝短夜長。
可如今，又哪分得清苦不苦了。

誰在竹花未盡處，說永別。

<全文完>

＊＊＊＊

非常驚險的趕完了這篇三周年秋分紀念悼，燃燒著手速在打它。
誰快來給我認識啊我好需要人陪我一起廚廚好多東西，布袋戲也好什麼都好，然後，我真的有在填坑啦只是比較慢QAQ

[ 此帖被青嵐銀緋在2014-09-25 13:30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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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ka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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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

1樓發表於: 2014-09-24 00:33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一直想看即鹿视角的师尹……写得很棒啊
祭日什么的好虐

我一切行为的本源都诞生于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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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風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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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42)

2樓發表於: 2014-09-24 15:00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樓主大人筆下的慈光眾人都太美了QWQ
師尹為了慈光付出了多少啊……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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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綰宮黎

現在是封雲流眄的硯台進行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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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96)

3樓發表於: 2014-09-24 23:06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我看來有點像你最早那篇的延伸的感覺耶
可以看到言允蠻驚喜的，果然太乖了這孩子＞＜
還讓母子和舊友都見到啦就這些來說還挺圓滿的
嗯…見到再多的人，知道他們都好好的，然後內心就更空落吧？
原本還覺得即鹿能再活太好了，但變化太多，終究還是放手，這樣以思念帶懊悔的生活更折磨呢……

(╥﹏╥)藐烽雲求求您行行好，別再傷害我荷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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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mwave12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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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09)

4樓發表於: 2014-09-27 1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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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好心疼啊...
大家平平淡淡的言語中總是流露一絲悵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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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iy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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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58)

5樓發表於: 2014-09-28 2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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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算又有師尹的文了!
是有那麼點心酸酸的遺憾...
只求殢無傷你千萬別忘了師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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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嵐銀緋

佳人難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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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83)

6樓發表於: 2014-10-23 02:02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統一回復的時間又到了，剛好一個月。

To ukano：
我很喜歡寫即鹿，大概是因為官方本身沒有很詳細的設定，留白的那部份可以隨我恣意揮灑，寫來行雲流水很自然吧，這篇文還是有些小小遺憾的，因為趕的匆忙並沒有寫到最完美，有機會的話會再細細的寫一篇即鹿視角，許是明年了XD
嗯，每到了這個時候都會想起他，還能夠記得他，也不枉他走這一遭了吧。

To 千風安眠：
能夠讓你喜歡我筆下的慈光眾人真是太好了，不過我也還沒有寫全啦，有機會想要細細寫一下無衣的學生們，他跟學生的互動我覺得也是一個很棒的點。
我想他的付出本身即為他的所願，縱我們百般心疼，說到底，他終究是無悔的。

To 黎娘：
最早那篇嗎，那篇的即鹿的個性確實與這篇有點重合了，妳這麼一說我才發現。
看到言允很驚喜應該是因為我真的不常寫無衣的學生吧，可是我很喜歡小允兒，而且我覺得他一定是繼承無衣的那個人，只為他心中的那個師尹太過深刻。
這篇與其說是無衣的祭文不如說是即鹿的圓滿吧，想要呈現那種『即鹿的圓滿即是無衣的圓滿』的那種感覺，所以有舊友有兒子有學生。
知道他們都好好的，這樣就好了。
因為他們都好好的有了自己的人生，而她只是個已死之人。因為明白這點，她才更能簡單的留在無衣的身邊吧，燈花謝盡，縱有千百般的諸念，也不過是那樣。
思念有，懊悔嘛，我倒是沒有想要強調這樣的情感呢^^

然後真的沒有發現最後三段話的重點嗎

To bmwave1245：
生活總是要伴隨著一點遺憾的吧，但到底大家都好好的，縱有遺憾，也就只是遺憾了。
我喜歡寫那種平平淡淡卻伴隨著一點點遺憾的故事，因為到底他們還是幸福的。

To chiya：
快來關注我妳就會發現無衣的文不會少（欸）
唔，心酸的遺憾那一定是因為你跟我一樣心疼無衣><
然後殢無傷一定不會忘記的，可就算不會忘，他的生活也依舊要繼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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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樓發表於: 2014-10-25 2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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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篇文，覺得那份沉重的悲傷，一直延續到文的最後，令人悵然。
即鹿想來是有懷疑過無衣的，所以對於自己竟然醒的過來，感到詫異、也感到心酸。
因為這一醒，已是物是人非。
不過，殢無傷的心情，好複雜。他對於無衣又是什麼樣的看法？若即鹿真的拿走那香鬥，殢無傷會有什麼感覺？
言允當真是個好孩子，一直守著他的師尹，不離不棄啊！
不過，倒希望劍之初這次，能更加理解無衣。明明，是舅侄關係的說。

帶著那份夢，走向築夢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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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步荻影

夢。是圓不了的延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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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樓發表於: 2014-10-25 23: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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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篇真的很棒也很虐0_____0  先送上花花

原來，已經三年了啊......

慈光之塔的人總是這樣傷害自己只為成全他們心中的夢想只是這樣的方式

也傷透了戲迷的心...

師尹是楓岫更是... 他們的眼光永遠是崇高的讓人無法直視無法理解

所以從一個旁人的角度來描述真正的師尹  格外令人為之痛心><

大大寫的真棒細膩的情感表露無遺~~~希望師尹在另一個世界能卸下偽裝的眼相

真實的做自己真正的為自己活一次

也能  再跟楓岫面對面喝茶談天。

一步一罪化，一步一蓮華。

噗浪: http://www.plurk.com/kure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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