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05.26 【廢鍛|限制】緣對，下（3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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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逆銀翼

雁字回時，月滿西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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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319)

樓主發表於: 2014-01-09 17: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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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26 【廢鍛|限制】緣對，下（3F）

※路人第一人稱視角

我出生的那一年，村莊裡來了一位鑄師，鑄術高明，尤以兵器最佳，聲名遠播至周遭各處。然而不久之後，相鄰的村莊因為一場誤會發起了戰爭，死傷雖不慘重，卻在純樸的村民心中留下陰影。

「兵器即為凶器，為不祥之物，必定是因此招來禍害」，不知從何開始，漸漸有這樣的流言蜚語被傳開來，鑄師的名聲一落千丈，甚至被村長禁止鑄造兵器，只能以尋常之物勉強餬口。

那名鑄師平常性情古怪，面對這次毫無根據的禁令居然毫無異議，撤除所有店鋪的兵器，就算有人遠道而來重金商請，也不曾動搖過。

只不過，聽說鑄師的「緣對」因為這件事情大發雷霆，禁令實施初期鑄師時常得處理「緣對」而休業數日。

導致如今聲名遠播的，反而是這名從未露過臉的人物。

－－不過，以上都是我長大之後才知道的故事了。

記得父親在我方滿三歲之時，曾帶我到鑄師先生的店鋪一趟，只是一個模糊的印象，細節並不清楚，只聽說我一眼挑中了鑄師的「緣對」所鑄造的物品。

「緣對」是村裡男丁過多、男妻盛行的時期，捨棄夫妻狹義的男女之別而普及的稱呼方法。

父親和其他村民不同，一直很欣賞鑄師先生的手藝，在我被鑄師先生稱讚有很好的直覺與眼光後，就打算把我送到門下修習鑄術，但是被拒絕了。然而，鑄師先生並沒有因此禁止我到店鋪，美其名是觀摩，其實只是玩耍而已，儘管去得多麼頻繁，也從來沒見過鑄師先生的緣對。

也因此，直到我七歲，都還以為鑄師先生的緣對，是一名深入簡出的女子。

※

「廢蒼生，你給我出來！」

本來在角落把玩印模的我被大嗓門給嚇一跳，一溜煙就躲入櫃台後頭，看著村莊囂張跋扈、腦滿腸肥的惡戶帶著一個隨從大搖大擺走進店鋪，將一把長劍扔到鑄師先生的面前。

鑄師先生不動聲色，起身撫平衣襬表示招呼，既不開口也不去撿，只是靜觀其變。

「不開口是想賴帳嗎？」

「……此話怎講？」

「我應該和你說過要鑄造一把寶劍吧？這把劍居然沒有開鋒！你是不想在村子裡做生意了？」

－－就是還想，所以才不開鋒吧？這事情連年僅七歲的我都知道。

「這是規矩。」

「我管你規不規矩！在這個村裡我說的話就是規矩！」

對方的咆哮聲刺痛我的耳膜，我害怕地摀住耳朵發抖著，接著是一陣家具翻倒、鑄品碰撞的吵雜聲響，依稀還有拳打腳踢的聲音。雙腳連站立都沒辦法，更何況穿過戰場外出求救，我心裡只擔心鑄師先生會傷得無法再施展鑄術，卻一點解危的辦法也沒有。

此時內側幕簾被掀開，那門道似乎是通往鑄室的地方，我從來沒有進去過，也是第一次看見鑄師先生以外的人走出來。發現自己被淚水模糊了視線，我趕緊用衣袖揉了揉眼睛，這才看清楚那是一名什麼樣的人物。

氣質看上去根本不像是村落會出現的類型，長髮柔順色澤亮麗，一雙細長的眼眸中嵌著漂亮的瞳色，唇色不過豔，但因為皮膚白皙而顯得紅潤，羽扇輕搖，完全是一副富家公子的模樣。

因為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個人的身上，我終於提起一點勇氣探頭往外看，雖然店面被砸得亂七八糟，鑄師先生好像沒有受傷的樣子，這稍微讓我鬆了一口氣。

「喝，你是什麼人！」

沒有理會質問，那個人微揚下巴用傲氣的目光掃過一圈，最後停在鑄師先生身上，嗤笑一聲。

「你還得靜養幾天，這事情我會處理。」鑄師先生拍拍衣袍上的塵埃碎屑，竟像是閒話家常般交談著。

「弄出這麼大聲響還要我靜養？」連揮動羽扇的手勢都極為優雅，那個人看著店內一片狼藉，神色不滿地抱怨著：「這就是你所謂的處理？」邊走往前走了幾步，氣勢凌人，儘管對手憤怒他的目中無人也得敬畏三分。

腦滿腸肥，啊不……總之對方大概認定那個人就是個虛張聲勢的公子哥，一個揮拳就往臉上去，我都還來不及閉上眼睛，那人嘴角彎起，本來還站在外側的鑄師先生居然單手就把那拳頭給擋了下來，手勁巧妙，攻擊者反而踉蹌拐得差點跌倒。

我清楚看見鑄師先生在背地裡按住那個人藏著暗器的那隻手。

趁著空檔飛快地攏了攏那個人過鬆的衣袍，他瞪了鑄師先生一眼，又把收緊的衣帶微微放寬，鑄師先生見況也沒再堅持，轉過身來，與最初不想惹是生非的眼神完全不同，這次是認真的。

櫃台的死角讓我看不到「處理」的情況，那個人放下羽扇整理自己的袖口，視線低垂讓他發現我的存在。才想重新縮起身體，他居然玩味地看著我，笑得狡黠卻又萬分好看，不知從來摸來一顆甜糖塞到我手裡，悠閒坐上櫃台，把桌上還帶有餘溫的涼水給一飲而盡。

支首觀戰的側臉，有著說不出的韻味。

原來，他就是鑄師先生的緣對，鍛神鋒。

[ 此帖被叛逆銀翼在2014-09-07 14:18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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