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5.21 【慕談日月】東半球的那間咖啡店。單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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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522)

樓主發表於: 2013-05-21 23:51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5.21 【慕談日月】東半球的那間咖啡店。單篇完

興致所致的文 , 獻給隨性點進來的你們。

P.S 累的時候 , 不訪找個愜意的咖啡管愜意放鬆一下 , 說不定還能遇見帥哥老闆這樣 !

*****************************

過去的塞納河邊住著兩個人 )u]1j@Id

---- 說不清是什麼時候沒那麼愛了 , 每次素還真只要稍下一點認真去想這個問題 ,
      又會忽然矛盾地感覺到 , 自己又是愛著他的。

這跟賤性沒什麼關聯 , 若硬要說 , 它算一種毎隔一段時間就會反覆出現的週期 , 類似
女人每個月的生理期 , 會莫名對目前的一切感到不滿或失落 , 接著就易怒或衝動 -------

你以為素還真是這樣吧 , 不 , 其實也不盡然 , 但也差不多中了三分之一。

他倒沒有易怒或者衝動的徵狀 , 正確來說 , 其實當第一次察覺到矛盾後 , 他反而很
快就習慣了, 習慣經常於愛與不愛間徘徊的不確定感。

可能是因為習慣有談無欲的生活 , 或者習慣生活裡有一個談無欲 , 反正自己也不會是那
種會過於執著日子該怎麼過的人 , 日子得過且過得過就行 , 何況他總覺得愛情就是上輩
子兩個人相欠的 , 於是今生就是來討來還的。

他不是消極的人 , 甚至在大部分的方面他都算是人生勝組裡的一員。無論是天生條
件 , 或者是後天打拼 , 他似乎永遠都比別人多一層不可抹滅與超越的優勢 , 作任何事
起碼都是得心應手 , 好像總不用費太多勁 , 就能得到多數人拼死努力也得不到的好結
果。

不過在面對愛情這件事 , 素還真的態度就處處透著幾絲反常的頹靡感 , 不知道為
什麼 , 他一直有種感覺 , 覺得自己天生來下來就是來討債的 , 討百分之九十九的人
欠自己的債 , 卻偏偏要來還那百分之一的 , 叫作談無欲的人的滔天鉅債。

素還真曾經想像過自己上輩子是不是欠了談無欲很多錢 , 說不定不只是錢 , 也許
自己還欠了談無欲好幾條命。倒不是說素還真本人有什麼信仰 , 說穿這個說法也不
過是個比喻 , 用來比喻素還真對於談無欲那種沉默的縱容還有不知所謂的執著的態度。

---- 你是不是真的很愛他 ?

他曾有幾回這麼問過自己 , 但每次自己都答不出來。

說愛 , 那是肯定 , 但若說很愛 , 似乎也不盡然。如果跟最初兩個人相處的模式相比的話 ,
他倒可以肯定地回答 , 是沒以前那種熱情與衝動了。

他們倆個人 , 若單單拆開兩個去看 , 還是很美好的 , 這誰都知道 , 素還真自己也不懷疑。
這樣的兩個人擺在一起 , 邏輯上來說應該就是錦上添花那句成語吧 , 是阿 , 若從起點來
看的話 , 的確也是這樣沒錯。

...... 只是說不清從什麼後開始 , 就沒有那種感覺了 , 一個促成一段愛情開始的最必
要的感覺。談無欲一定也察覺了 , 只是他們倆誰都沒表示 , 誰也沒有企圖想去為這
段感情作出什麼彌補的動作。

談無欲開始偶爾會失蹤。

他本來就不是一個方向感特好的人 , 但一個地方都住了快十年 ,不知道從第八年還是
第九年開始 , 他偶爾會跟素還真說自己去樓下買包菸或買罐鹽 , 可這一買就是兩三天 .....

素還真不傻 , 但等到這個次數變得頻繁後 , 他竟也沒有太過在意 , 反正談無欲總是
會回來。

日子的話 , 其實一個人是過 , 兩個人也是過 , 既然都能過 , 那麼一個人與兩個人又有什
麼差別 ? 他是這麼想的 , 於是賽納河邊的愜意日子也就這麼過 , 他可以繼續放縱他 ,
也可以繼續得過且過著。

他們倆個人很難得有一個共同喜愛的東西 ----- 就是賽納河畔的風景。於是當初選房子
的時候 , 他們眼也不眨的就租下了這裡 , 每天早上醒來 , 房間的落地窗外 , 就罩著一層
灰藍色的河畔 , 後來從兩個人一起看著它 , 變成素還真自己一個人看著它 , 再後來它只
剩下一種功用 , 就是成為一條無形鎖 , 束縛他們倆個人 , 誰也離不開。

談無欲仍會回來 , 他失蹤的日子不會超過三天。

每次回來的時候還真的會拎著罐新買的鹽 , 然後淡淡地說一句 , 迷路了 , 就算交代完了一切。

素還真頂多就是笑兩聲 , 也不會去細問過什麼 , 只是看著眼前人從穿過清晨的潮氣回家的
模樣 , 多少都有點新奇的感覺。

鹽 , 他都會從談無欲手中接過接著拿到廚房放好 , 其實他們家很少開火的 , 所以壁櫥裡的
為拆封的鹽罐越來越多 , 偶爾素還真沒什麼事 , 就會去壁櫥裡把快過期的鹽罐丟到垃圾桶
, 基本上 , 他會盡量讓整體都保持在五、六罐左右的視覺 , 不多不少 , 看起來剛剛好。

********************************

現在東半球的那間咖啡店

那個男人是樓下向左轉過三街角的那間咖啡店的老闆。

每次談無欲覺得無聊了 , 就會藉口去樓下買罐鹽 , 然後獨自走過三個紅綠燈 , 踏進
那間不大不小的復古咖啡店。

那間咖啡店的牆上用黑色的線描出一幅巨大的世界大陸 , 每座大陸上的國家都貼著代表那
國的風景明信片 , 有金字塔 , 有賽納河 , 有紐約的夜景 , 還有倫敦的鐘塔.... 它們密密麻麻的
, 淡黃色的崁燈打在上頭 , 罩出朦朧的斑駁感 , 每每望著 , 混入咖啡因的意識都彷彿停在那
面牆 , 時間都停了。

談無欲可以一直在同一個位置盯著那幅世界大陸坐到打烊 , 幾個小時就點一杯一百
二十元的咖啡 , 卻連一口都不喝。

那些風景明信片都護貝過 , 夾著兩層透明的模貼在牆上 , 每每在黃光的反射下 , 談無
欲都能在那層透明的模上看見層層疊疊交錯的指紋 , 有拇指的也有食指的 , 大大小小
的 .... 大概是很多客人都曾經撫摸過那片太過美好的牆吧 , 它幾乎成了這間咖啡店的招
牌景觀 , 因為它能夠圓了大多數人做不到的環遊世界的美夢。

談無欲會特別注意其中兩張明信片。

一張就在貼在東半球 , 上面是一幅手繪的藍色海島 ; 一張貼在西半球 , 上面曾是自己
走過無數次的香榭大道。

而現在 , 他就坐在東半球上地圖找不到的咖啡店裡 , 時間換算起來 , 那個人應該已經跑
過那條清晨的香榭大道兩三回。

談無欲沒有無聊到刻意來這間咖啡店藉景去實體化想念的。因為思念這種東西根本
不用特意去花錢 , 它就是種強勢的贈品 , 不管你走到哪個地方 , 不管你想不想要 , 都
會被陌生的店員就著生活必需品或奢侈品強塞進手心裡。

好比現在 , 手邊這杯漸漸發涼的咖啡 , 不過一百二的價值 , 卻每每強迫自己去想起過去
三千多天的日子。

每次點的咖啡談無欲幾乎都不喝 , 五次六次後 , 那個總是在笑的老闆終於再一次打
烊前走來拉開他對面的椅子 , 用一副自來熟的語氣問 , 不好喝 ?

那語氣與其說客氣 , 倒不如說隨性 , 彷彿就像認識了很久的朋友之間 , 連稱呼開頭都
可以省略 , 便可以切入主題的直接。偏偏 , 這個老闆卻沒有給談無欲任何反感的感覺。

咖啡店的客人包括自己只剩下兩三個 , 這個男人顯然也沒在客套 , 一雙眼直勾勾地
盯著他。他的長相很有特點 , 一雙眼就算不笑也是彎的 , 但這樣的感覺給人多的卻不
是親切和藹 , 反而像一團幽暖而不見底的漩渦 , 轉阿轉的就成了一台吸塵器 , 把澷
地的沉灰全給吸了進去 --------

打烊的時間過了 , 兩個人之間還隔著那杯一口未動的咖啡 , 老闆還坐在對面 , 看起
來也不趕時間 , 剛好談無欲也不急。

久違的好強的心理又給勾上了 , 暖光下的談無欲有一種很空白卻沒有空蕩的奇異感 ,
他看著眼前那小小的陶瓷杯 , 他對老闆說 , 我不喜歡喝咖啡。

老闆很自然地笑了 , 這種笑意瞬間在談無欲的腦海裡跟素還真的重疊 , 但也很快地 ,
談無欲就發現了兩者的不同。

對面這個男人的笑與地球對面的那個男人的笑 , 都是笑 , 都是好看而迷人的笑 , 但不
同的是 , 素還真的笑多數都是固定而看不清含義的 , 有時候他的笑其實並不是為了笑
, 有時候他的笑又不單純只是為了笑 , 好像在河畔住得久了 , 理所當然就會變成那樣 ,
當關係罩上了潮濕的霧氣 , 看不清或發霉這種結果也只是一種自然而已。

可這個老闆卻不一樣 , 雖然他們都身處在一個亞熱帶四面環海的小島。

他的笑 , 就真的只是笑。輕鬆的笑 , 愜意的笑 , 就跟大多數人對於開咖啡廳的第一
印象一樣 , 總是悠閒自在的。

後來那個老闆伸手拿過談無欲眼前的咖啡杯 , 由於他的手很穩 , 所以滿滿的咖啡 ,
沒有灑出一點來。那個人將杯子湊進鼻子聞聞 , 眼神有一點談無欲看不懂得投入 ,
老闆問 , 那你喜歡喝什麼 ?

---- 沒聽錯 , 他問談無欲的是哪你喜歡什麼 , 而非既然不喜歡 , 為什麼還要點 ?

老闆的反應出乎了談無欲的意料 , 但這也更讓談無欲再發現一個老闆與素還真的不同。

*************************

東半球的那個老闆 e$|g

他叫慕少艾 , 在談無欲家的幾個轉角處開著一間咖啡廳。
他注意談無欲很久了 , 他承認 , 開始是因為對方長相長得好 , 可後來卻不是那麼回事了。

剛開始 , 談無欲每次來的時後都會點一杯咖啡 , 然後就在位置上呆作好幾個小時。那
個表情也不好說他是否真的在發呆 , 但如果不是 , 那他倒是很好奇 , 究竟是什麼東西能
讓一個人能在短時間內靜止成一幅畫 , 然後在那段長時間內靜靜地想它 ?

慕少艾不知道 , 更沒有挖別人隱私的習慣 , 反而他也樂得去欣賞這個靜止如畫的客人。

後來談無欲來的次數多了 , 多到慕少艾會不自覺替他留下那個正對世界大陸的位置 ,
、會把賣得最好的水果茶預留一份下來、甚至會在打烊之後 , 在跟談無欲在店裡多坐
上幾個小時 ......

---- 談無欲曾問他 , 是不是真的環遊世界過 ?
---- 他說是。
---- 後來談無欲又很直接地問過他是不是富二代? ,[&@?
---- 他也笑著說是。
---- 果不期然對方的漂亮的眼睛裡出現赤裸裸的鄙視 , 也不知道是發現自己在說謊 , 還
      是他本身就對有錢人有偏見?

他們聊天的範圍很廣泛 , 從音樂到咖啡 , 從旅遊到娛樂八卦 , 從彼此的喜好到彼此的
人生 , 可這所有的所有裡頭 , 唯獨缺了一個過去。

慕少艾不笨 , 所以他沒有去問 , 即使他已經對談無欲感到非常非常的好奇。談無欲很
喜歡那幅世界大陸 , 就算後來他來到咖啡店後已經會隨手帶著一兩本書或筆電 , 但每
次來的時候也總習慣要對那面牆發呆十多分鐘 , 直到慕少艾為他送上那壺熱騰騰的水
果茶跟附贈的起司蛋糕 , 對方才會重新把飛越太平洋地靈魂緩緩收回體內。

之後就完全是慕少艾的時間了。

咖啡店的女客人不少 , 有一半都是衝著這位老闆而來。記得談無欲就曾虧過他 , 你不
如把自己的名字一起加到菜單上 , 生意肯定更上一層樓。

慕少艾反應更快 , 直接回了談無欲 , 那你不如直接入股到店裡 , 我們一起經營 , 說不
定業績就稱霸整個首都了。彼時 , 那個人的臉色一僵 , 接著就飄起一點若有似無的淡
紅 , 昏黃的光下不明顯 , 但卻讓談無欲整個人看起來更加地柔和。

....日子還是一天一天地過 , 談無欲幾乎是每天出現了 , 在咖啡廳的時間越來越長 , 對著
牆壁發呆的時間越來越短。

他好像把所有的家當全都帶去了咖啡廳 , 可所謂家當也非常簡單 , 就是一部電腦、幾本
書、再多也就是一台ipad了 , 也很少能看見這個人拿什麼背包 , 他的一切彷彿就那麼隨
性所致而不刻意 , 沒什麼牽掛 , 也沒什麼束縛。

後來慕少艾主動清出了店裡一個精緻的木頭櫃子 , 他跟談無欲說這個空間給你 , 你要放什
麼都可以。談無欲開始愣了一下 , 沒有說好也沒有拒絕 , 櫃子還是空在那裡 , 這個人也
還是每天來 , 慕少艾也不說什麼 , 但櫃子也還是空在那裡沒有變過。

再後來 , 十二月了 , 談無欲隱約記得這是慕少艾生日月份 , 但卻不清楚正確的日期。輾
轉他們之間認識也一年了 , 於是他在二十七號的晚上買了一張CD , The Swell Season , 還
是張二手的、封面舊了的CD。

不知道著了什麼魔 , 談無育真的送給慕少艾了。慕少艾接過那張CD的時候還愣了半天 ,
談無欲有點不高興 , 反悔了伸手想拿回來 , 卻被對方給溜了。

看著手中的CD慕少艾覺得好笑 , 卻不是嘲笑那種 , 而是發自心底愉悅的感受。他按下電
內的音響 , 直接把CD放了進去 , 第一首Low Rising 的旋律從音響內撥出來的時候 , 店裡的
客人們都愣了半秒鐘。

I wanna sit you down and talk Hj\iI p

I wanna pull back the veils rzl0*CR

....第一句歌詞過後 , 很快 , 每個人也都沉入了這首歌帶來的輕快微妙的情境裡 -------

慕少艾也難得偷懶了幾分鐘 , 就為那首歌。
那天後談無欲仍然沒有把他的東西放到櫃子裡 , 但慕少艾卻把這張CD的封殼放了進去。

往後的日子 , 談無欲三不五時就會帶來一些封面老舊的CD , 一次都是兩三張 , 毎次都直
接扔給慕少艾後就走到位置上看也不看他。

那個精緻的木頭櫃再不到第二年的時候就堆滿了陳舊的老CD , 有爵士的、靈魂的、柔
情搖滾的 , 有時候慕少艾比較忙沒有時間整理它們 , 談無欲就會看不下去的蹲到櫃子前
把它們小心翼翼地擺好 , 慕少艾開始不解 , 不就是二手的東西嗎 ?

----- 不過 , 謝天謝地慕少艾當時並沒有說出那句話。
----- 因為過了很久以後 , 老闆才知道 , 原來除了第一張CD是二手貨外 , 其他全是談無欲
       的珍藏 .....

東半球的無名咖啡店 , 日子還是照樣地過。

就跟大多數客人腦子裡的想法差不多 , 是悠閒而愜意的 , 這本來就是傳說中的富二代 ,
慕少艾的生活 , 也是咖啡廳裡至此多了一個固定客人後 , 老闆更加滋潤的生活。

[ 此帖被情情在2013-05-22 00:41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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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師蝶舞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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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登錄: 2023-02-27

鮮花(25)

1樓發表於: 2013-05-22 03:01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出來混總要還的。
師兄欠仙子的可多著了呢

看著仙子慢慢的、一點一滴的把自己的東西搬到藥師店裡
這種感覺很微妙......
師兄其實也感覺得出來，仙子喜歡上別人了吧
但就是守著屋子想仙子一定會回家

這個三角CP我萌好久了((艸
可是好難找，想我家藥師(喂)脫口而出的那句睡不著，賞月啊。
就讓我徹底失控了，要不是有個電燈泡在旁邊，藥師跟仙子一起賞月一定是美景啊((任沉浮哭哭喔

文不承，武不就

古今頑愚，華容紈褲子

薄禮樂，遠詩書

天下不肖，材庸平劣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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