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3.19 [風浪現代] 養魚的男人 (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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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行雲

儒門工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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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064)

樓主發表於: 2013-03-19 22:28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3.19 [風浪現代] 養魚的男人 (全)

御神風擁有一間叫御風樓的小茶館。

小茶館的櫃台上有一個很漂亮的玻璃魚缸，養著一隻顏色非常漂亮的藍色鬥魚。身為老闆的御神風，雖然覺得一個好老闆就應該要努力找員工的麻煩，但是在多年好友兼萬年員工樂行詞的脅迫下，他每天的工作就變成坐在櫃台後看魚兼摸魚，偶爾聽到樂行詞指示時抬頭對著客人笑一笑，順便當當活招牌。

也因此御風樓的生意一直都很好，御神風每天也都準時上工摸魚賣笑。

直到他結束單身。

單身前，他最寶貝的是玻璃缸裡的魚，單身後他最寶貝的，還是一隻魚。

一隻天上地下，絕無僅有的美人魚。

♡♡♡　　　　　��　　　　　♡♡♡

御神風還記得那一天的情景，雨有些大，溼冷的氣息飄盪在寂靜的夜裡，路上只有他的腳步聲，兩旁路上還亮著燈的店家只剩小七和全家。

因為已經淋濕了所以腳步還是慢悠悠地像在散步一般，御神風走在回御風樓的路上，經過了那個必經的小公園，輕微的鐵鍊聲在雨聲中有些突兀，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他看向小公園裡的鞦韆架，一個有著漂亮的白色長髮的男人坐在鞦韆上，不知道在看些什麼，視線始終在他攤開的掌心上，也不知道他坐了多久，全身都溼了，淺藍色的襯衫幾乎都服貼在身上，完美的身體曲線簡直就是引人犯罪，這麼晚了還沒出事真是算他好運。

御神風站在那裡看著他，足足看了五分鐘，終於走了過去，男人的思緒不知道神遊到哪裡去了，他都站在他面前了還是沒有動靜，好奇地順著他的視線往他的掌心看去，空盪盪的什麼都沒有。

於是他把剛剛去小七買的一直揣在懷裡的熱奶茶拿出來放到他掌中。

視線範圍突然出現東西讓靖滄浪愣了一下，因長時間維持同一姿勢的關係動作有些僵硬，慢慢地抬起頭來，無神的雙眼看了御神風好一會才聚焦在他臉上。

灰藍色的眼，靠得近了便能發現他的髮如自己一樣，摻了點藍。御神風想著，忽然很想摸摸看。

靖滄浪又低下頭看著躺在他掌心裡的熱奶茶，鐵罐有些燙手，他正想還給御神風，卻沒想到御神風快了一步，蹲了下來，雙手覆上了他的手，讓他握住了那罐熱奶茶，溫熱感自指尖慢慢擴散到雙手，掌心熨暖了，手背也因為被御神風握著而漸漸暖了。

「很晚了，還不回家嗎？」

或許是那個笑容太溫柔，也或許是那罐熱奶茶太暖手，靖滄浪沒有抽回手，還乖乖地回答了御神風的問題：「我不想回去……」

「但是繼續待在這裡淋雨，你會生病喔。我的店在附近，你要去坐坐嗎？」他問，卻不待他答，拉著他就起身。

回家。

♡♡♡　　　　　��　　　　　♡♡♡

走入御風樓那刻，靖滄浪以為自己穿梭了時空，來到遙久的過去。

木門後的石板路兩旁疏影橫斜，水聲潺潺，一灣淺水似乎環繞了整間御風樓，廳裡擺著木桌木椅，迴廊小閣，暖黃色的燈光使其更加復古。

他坐在桌前，打量著四周，視線忽地落到了櫃台上的魚缸，漂亮的藍影在水中游走著，他正想起來走過去瞧，一條大浴巾自後披到了他身上，而後御神風便落坐到了他對面，一盞熱茶隨即推到眼前。

一盞，不是一杯，茶碗上有蓋下有盤，現代人應該只會在博物館或電視上看到的盞茶。

「喝一點？」撐頰笑望。

理智回籠，靖滄浪總算覺得跟一個陌生人走是一件不智的舉動，縱然這個陌生人的笑十分吸引人。

或許好友的死亡所帶給他的打擊真的太大了吧。

靖滄浪把那盞茶推回去。

「謝謝，我要走了。」不同於方才長時間未開口的乾澀，這次說話聲清亮許多，靖滄浪微微點頭示意，拿下浴巾，起身欲走。

「奶茶帶走吧，快點回家，這麼晚了還在外面遊蕩很危險唷。」沒因靖滄浪的拒絕而面露不善，御神風仍是燦笑，叮囑完後不忘補上一句：「記得幫我關門，感恩。」

靖滄浪看看御神風再看看那罐奶茶，遲疑一會，還是伸手帶走，而後轉身離開。

關上的門扉掩去了他的身影，御神風看著關起的門好一會兒，起身去櫃台抱起魚缸。

「真是個怪人，你說是不是？」他抱著魚缸，往後院走去，邊走邊問，想當然是得不到回答。「不過人美再怪都可以不計較，你說是不是？」

他笑，回到自己的房間，洗了個熱水澡，而後躺在床上看著藍影晃漾，直至夢鄉。

♡♡♡　　　　　��　　　　　♡♡♡

世界很大，但是如果有緣，就會變小。

懸壺子知道靖滄浪最近因為好友冷孤寒的因公殉職不太開心，趁著他今天休假，死拖活拖地把他拖出家門。

「我知道你最近心情不好，但是也不能一直待在家呀，還是要出來透透氣啊，我今天帶你去一家很特別的店，你一定喜歡。」

知道懸壺子是好意，靖滄浪也不忍拂逆，況且他確實已經好幾天都沒出門了，雖然頭兩天是因為感冒，但是出來走走，聽聽街上的喧鬧聲，一種真實活著的感覺便慢慢湧出。

「警察這個職業就是這麼危險，我相信你早就有心理準備，冷孤寒跟你是多年好友，經歷過這麼多生死關頭了，會遇到的話早晚會遇到，你要看開一點。」在懸壺子總算絮叨到一個程度後，兩人也來到了目的地。「瞧，很漂亮吧，我超愛在這裡寫稿的。」

靖滄浪看著眼前的建築物，招牌上龍飛鳳舞的御風樓三個字映入眼中，他想起了那一個雨夜。

雖然是營業時間，但御風樓門扉半掩，靖滄浪不待懸壺子發話，推開門，石板路展現眼前，一步一步，這次不是被拉著走，他走得緩慢，看著石板路兩旁的植栽，終於走入了御風樓。

不同於那夜的寂然，此刻的御風樓高朋滿座，幾乎座無虛席的空間，看著熱鬧卻不嘈雜，一個中年大叔忙碌地穿梭在座位間招呼客人，角落一張桌子有個男人在拉二胡，悠揚樂音迴蕩在整間御風樓裡。

「這位客人……」中年大叔迎上前來，面有難色。

「阿福，他與我一起的。」隨後進來的懸壺子說道，解決了阿福的困擾，他們幾個熟客都有一個小包廂隨時備著。

「不是唷，他與我一起的。」不知道哪時從櫃台瞬間移動到門口的御神風一把推開阿福，燦爛笑容瞬間佔滿靖滄浪的視線。「嗨。」

這人……始終都是如此地開心嗎？那笑容怎麼看都不像是裝的，像是被感染一般，向來端肅的容顏柔和幾分，靖滄浪也回了個招呼。

「你們認識？」懸壺子好奇地看著兩人，哪時認識的他怎麼不知道？

「也不算……」

「很熟很熟，阿福你去招呼懸壺子。」把也呆愣在一旁的阿福給推到懸壺子面前，御神風拉著靖滄浪走向櫃台，而後一手抱著魚缸，一手拉著靖滄浪，消失在大家的視線裡。

「呃……我有錯過什麼事嗎？」懸壺子看看阿福，再看看坐在角落的、已經停止拉二胡的樂行詞。

樂行詞額角青筋直冒。

錯過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的活招牌居然翹班啦！

♡♡♡　　　　　��　　　　　♡♡♡

「你要帶我去哪裡？」靖滄浪也不惱，拉著自己的手一如那夜溫暖，或許就是如此自己才沒有拒絕。「把懸壺子一個人丟在外面不好吧？」

「阿福會帶他去他的專屬包廂，不要緊，我想你應該不喜歡吵，來我房間吧。」

第一次見面就回他家，第二次見面就來他房間，這個進展會不會太跳躍？想是這樣想，靖滄浪也來不及多說什麼就已經被御神風拉進他房間裡，外觀裝潢雖然是配合御風樓也採古風建築，但內部擺設倒是現代許多，鋪著原木的地板，看起來就很柔軟舒適的雙人床，一套矮沙發，玻璃茶几，嵌在牆上的六十吋液晶電視格外引人注目，另一邊用跟地板同色系的原木架子隔出一個小廚房。

「請坐。」他脫了鞋赤腳踩上原木地板，把魚缸放到了茶几上，隨後走到小廚房去。

靖滄浪也脫下鞋子，擺放整齊後才踏上原木地板，在矮沙發上坐下，深藍色的沙發很軟，一坐就陷了下去，像是被海洋擁抱住一樣。

近距離便更能瞧見那抹藍影的美麗，靖滄浪看著魚缸裡藍影漂移，流光璀璨，直到一杯熱茶端到他眼前。

正常的馬克杯。

「你應該比較喜歡喝茶吧？桂花烏龍可以嗎？」茶香雖雋，但御神風更喜歡有糖飲料，為此還常常被樂行詞罵，但是有一種茶他非常喜歡，那就是桂花烏龍。

「可以，謝謝。」靖滄浪接過馬克杯，看著御神風繞到茶几另一端席地而坐。「那一晚……也謝謝你。」

御神風燦笑。

「御神風。」他伸手。

「靖滄浪。」靖滄浪伸手回握。

收回手，御神風一邊喝著桂花烏龍，一邊把手伸進魚缸裡玩著。

御神風不說話，靖滄浪也不知道要說什麼，換成是懸壺子，早就在他耳邊絮叨許多事，想想他好像還沒有跟別人這樣同處一個空間卻如此安靜過的經驗，但是現下這種感覺卻不會讓人覺得尷尬。

好像跟御神風在一起，什麼都是理所當然一樣。

窗外陽光閃耀，靖滄浪忽然覺得自己的心，跟著晴朗了。

♡♡♡　　　　　��　　　　　♡♡♡

喝完了那壺桂花烏龍，御神風送了靖滄浪離開，想當然爾兩人都被各自的好友盤問許久，不過一來是沒什麼好說，二來御神風不想說的事誰也問不出來，懸壺子和樂行詞也只好作罷。

在那之後，靖滄浪又恢復了他忙碌的生活，偶爾覺得累了，便會去御風樓小坐一會，喝上一杯桂花烏龍，跟御神風一起看看那條魚，如此好像就又能去面對那些繁瑣至極的事情。

那一天，靖滄浪難得休假，通宵工作了一晚的他身隨意轉，來到了御風樓，凌晨的御風樓門扉緊閉，正常的營業時間是十一點……靖滄浪突然覺得自己真的是來早了，但是一股很想很想見御神風的情緒一直糾纏在心頭，他拿出手機，做了他這一生中算得上是瘋狂的舉動。

──在凌晨四點三十二分的時候因為私人因素打電話吵醒別人。

剛睡醒的御神風聲音意外的性感迷人，靖滄浪差點都要認不出來了，瞧著來幫他開門的御神風仍是睡眼惺忪，罪惡感油然而生，跟著他進屋時忍不住開口道歉。不過想也知道御神風不會跟他計較這個，帶著靖滄浪回房後又鑽回被窩裡睡覺。

靖滄浪自己泡了杯桂花烏龍，小心翼翼地把御神風放在床邊矮櫃上的魚缸抱到茶几上，一邊喝茶一邊看著，喝完了一杯茶，工作一整晚的疲憊漸漸湧上，沙發也很舒服，靖滄浪放下杯子，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靖滄浪是被香味叫醒的。

身上不知何時被蓋了一件淺藍色薄毯，靖滄浪坐了起來，茶几上的空杯已經被收走，正想起身，御神風已經端著兩個盤子走過來。

「滄浪早。」還是那個燦笑，靖滄浪也道了聲早，看著御神風把盤子放下。「吃早餐。」

看看腕錶，也不過才十點多，所以御神風只做了些簡單料理，炒蛋、培根、沙拉，最費工的應該是那塊香草煎雞腿排。

靖滄浪學著御神風坐在地板上吃著早餐，吃完後，御神風拿了一串鑰匙給靖滄浪。

「這是？」

「御風樓的鑰匙，這把是大門的，這把是餐廳門，這把是我房間的。」因為設計關係，不經過御風樓正廳是沒辦法到後院來的，所以鑰匙便有三把。

「早上很不好意思，我……」還待開口，御神風已拉起他的手，把鑰匙塞到他手裡。「……謝謝。」

低低說道，卻分不清心頭所感，只知道握在掌裡的鑰匙，很重。

很重。

♡♡♡　　　　　��　　　　　♡♡♡

身為一個檢查官，靖滄浪要做的事情其實非常多，加上個性使然，每件事他都親力親為、力求完美，就算是休假，他也幾乎是拿來工作，只不過地點改到家裡，所以他去御風樓的時間其實並不多，通常都是工作上遇到瓶頸時，他就會真正地休假一天，去御風樓找御神風。

御神風的房間像是靖滄浪的港灣，累了倦了，他就去那裡休憩，御神風也從未拒絕過他，漸漸地，他會留在那兒過夜，然後御神風會拖著他坐在地板上就著那台大電視打電動，御神風最喜歡玩惡靈古堡與無雙系列，雖然他不明白打殭屍跟打小兵的樂趣究竟在哪，但是看著御神風激動地握著手把尖叫，再無聊的遊戲似乎也變得有趣了。

他們就這樣過了好幾年。

看似難以定位的關係。

要說他們是情侶嘛，也沒見過他們有什麼親密舉動，要說他們不是情侶，可只要他們兩人同處一個空間又是刺眼至極的閃光狀態，要是問御神風只會得到他的燦笑，懸壺子最後跑去問了靖滄浪。

可靖滄浪思考了很久，最後還是沒有回答懸壺子的問題。

然後，看似無止盡的忙碌也剝奪了靖滄浪思考的時間。

一個同事臨時出了意外，讓靖滄浪手上多了幾個案件，原本就已經夠忙碌的他，現在幾乎一天當兩天用，不要說抽空去御風樓了，連回家都成了一種奢侈，等到他終於可以把一些案件帶回家慢慢做時都已經過了一個多月了。

靖滄浪慢慢地走在回家的路上，他其實很想去御風樓，哪怕只能待一分鐘也好，可手上沉重的公事包提醒著他未完的工作，第一次覺得可以回家並不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但是他還是得回去一趟，連著一個多月平均每日的睡眠時間只有兩小時，再健康的身體也會禁受不住，何況他還多了一項三餐不正常。

電梯門打開的那瞬間，靖滄浪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滄浪你好慢喔，我的ＰＳＰ都打到沒電了。」雖然說出口的話語是抱怨，可那俊臉上的燦笑一如以往，靖滄浪看得有些懵，直到自己的手被拉住。「臉色好難看……你都沒有休息嗎？」

「神風……你怎麼在這裡？」總算反應過來，靖滄浪問道，絲毫沒注意到御神風還握著他的手不放。

「I'd feel better sitting outside your apartment on the curb than any other place I can think of or imagine.」

靖滄浪啞然。

他知道這句話，御神風也喜歡拖著他用那台大電視看電影，那個時候他聽到這句台詞還差點感動到哭。

笑容變得溫柔，御神風另一手摸了摸靖滄浪的臉頰。

「一個多月沒跟你聯絡，很想你而已，到家了就早點休息，臉都白了，今天不要再熬夜工作了。」說著，他湊過去，輕輕地吻了靖滄浪的眉心。「滄浪晚安。」

握著靖滄浪的手緊了緊，而後依依不捨地放開，御神風才剛踏出步伐就被靖滄浪拉住。

御神風看看被拉住的手，再看看靖滄浪，他沒說話，眼神卻很明確地表示出不想他離開的訊息。

於是御神風看著靖滄浪拿出鑰匙，打開家門，一個多月沒有人氣的屋子因主人的歸來總算有點暖意。

「你坐一下，咖啡可以嗎？」印象中御神風好像沒有在喝咖啡，但是他家裡只有咖啡，隨手把公事包放下，靖滄浪就往廚房走，卻被拉住。

「你去洗澡吧，洗個熱水澡，會舒服一點的。」

靖滄浪點點頭，回房去泡了個熱水澡，雖然知道御神風在等，但更知道他不會在意，包覆全身的熱水撫去了連日的疲憊，他差點就要在浴缸裡睡著了。

一邊擦著頭髮一邊走出房間，御神風坐在客廳裡，桌上還有一杯直冒熱氣的麥片。

「滄浪你的冰箱是裝飾品嗎？」瞧見他出來，御神風無奈地對他笑了笑，對著他伸出手。

靖滄浪把手放上了御神風掌中，讓他拉著他在他身邊坐下。

「頭髮也不吹一下，吹風機在哪我幫你吹頭髮。」

「好像在櫃子裡……」靖滄浪想著，他上次使用吹風機是哪時？

「好吧我去找，你先把麥片喝一喝。」把桌上的麥片拿起來塞到他手裡，御神風起身去連連開了好幾個櫃子，總算找到吹風機。

拿著吹風機坐到靖滄浪身後，動作輕柔地為他吹頭髮。靖滄浪捧著麥片慢慢喝著，甜甜的味道在口中散開，泛上心頭。

麥片喝完御神風也剛好幫他吹好頭髮，靖滄浪去洗了杯子，御神風則把吹風機收起來。

「我還有工作要做，你累了先去睡，房間在那邊。」指了指自己的臥房，原本的客房被他拿來改造成書房，累了他可以在裡面的沙發睡一會兒，便把自己的房間讓出來。

見御神風點點頭，靖滄浪拿起公事包走入書房，卻沒想到御神風卻跟著他走進來。

「神風，書房有很多我工作上的資料，你可以先出去嗎？」雖然知道御神風對這些東西沒興趣，靖滄浪還是開口，把公事包放到那張大書桌上，順手扭開了檯燈。

又被御神風關掉。

「沒問題，我馬上出去。」然後他拉著靖滄浪走出書房，回去他的臥室。

「神風，我還有工作。」靖滄浪無奈說道。

「但是滄浪，沒有魚我睡不著。」大隻魚，是懸壺子給靖滄浪取的外號，因為那個鯤塵千古的名號。

拉著靖滄浪回房，御神風把他塞進被窩裡，然後跟著鑽進去，躺到他身邊，手腳並用地把人給抱住。

「神風……」一個輕吻落到了他的臉頰上，比第一個吻還要輕，輕到靖滄浪都以為是錯覺。

「滄浪晚安。」他笑，說完，便閉上了眼，靠上靖滄浪的頭，兩人的髮絲因此糾纏，平穩的呼吸聲響在耳邊，溫暖鼻息也灑在他臉上。

「晚安。」只好等御神風睡著再起來了，靖滄浪想著，手輕輕地撫上御神風橫在他胸前的手臂，撫至腕處，忽地就被御神風給握住，他們的掌心疊在他的胸口，心跳彷彿也與御神風的脈動同步了。

靖滄浪慢慢地閉上眼，而後沉沉睡去。

等到靖滄浪醒來，已是天光大作的時間了。

他看著燦笑著望著他的御神風，忽然想起了懸壺子問他的問題，忽然有了答案。

「滄浪早。」御神風燦笑，湊過去正要給靖滄浪一個早安吻，卻慢了一步。

唇瓣輕觸對方的，就算很輕，就算時間很短，仍是一個貨真價實的吻。

沒料到靖滄浪會主動，御神風愣了一下，隨即溫柔笑開。

擁著靖滄浪的雙手，收得更緊了。

＊＊＊
註："I'd feel better sitting outside your apartment on the curb than any other place I can think of or imagine."出自電影"As Good As It Gets"(中譯：愛在心裡口難開)，是男主角的一句台詞。

新開河道，歡迎來玩，不過要先看過我的自介喔XD
行雲荏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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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妳是誰???
我：我？我是神鵰小俠初小行啊~X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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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69)

1樓發表於: 2013-03-20 00:44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Re:03.19 [風浪現代] 養魚的男人 (全)

好有愛的感覺
閃瞎小的也無所謂
貌似正劇壞得比好的多
文章幸福的感覺真好
是說...大隻魚也有主動的時候啊

我的部落 http://blog.webs-tv.net/user/weiling0412.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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滌夢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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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06)

2樓發表於: 2013-03-21 23:00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Re:03.19 [風浪現代] 養魚的男人 (全)

默默冒頭...

咱很喜歡這一篇所營造的氛圍...不是說膩在一起很甜很閃，是一種靜靜地互相吸引，靜靜地靠在一起。和很多現代文一樣寫到生活繁忙，可不曉得為什麼，這一篇裡頭風浪兩人有著跳脫普通時間線的韻律......

默默地開始胡言亂語了....如果看不懂，咱也沒辦法(攤手

噗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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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辛吾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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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472)

3樓發表於: 2013-03-22 00:37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Re:03.19 [風浪現代] 養魚的男人 (全)

老闆爺真是好男人!!!!!
兩個人能默默互相扶持什麼的真是太令人感動了(拭淚
還有那個體貼的摸魚男人到底哪裡找!!!XD

辛苦的大隻魚讓人好心疼阿 Q_Q
可是有老闆爺的慰問那又算什麼!!(喂你

重疊淚痕緘錦字，人生只有情難死。

噗浪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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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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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樓發表於: 2013-03-22 1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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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03.19 [風浪現代] 養魚的男人 (全)

為何你沒有讓大隻魚噴水在老闆爺的臉上!!!!!!!!!!!!!!!!!!!(重點全錯)

水藍色的大隻魚太棒惹！
不管是魚還是魚(？)都活跳跳新鮮天然好吃!!!!!!!!!!!!!(洗墨捅)

既然你都貼出來了我是不是應該跟進一下XD?
~~是說我們應該交換帳號發文讓大家了解我們本尊馬甲之間的真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