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7.31 情在九天之外1-8未完 [素釵](20F H完結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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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io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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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樓主發表於: 2010-10-09 15:07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7.31 情在九天之外1-8未完 [素釵](20F H完結更新)

又是一個風和日麗的好天氣，不論住多久屈世途還是很讚嘆琉璃仙境的好風水，再怎麼酷熱的夏天，琉璃仙境總是清涼的讓人感受不到暑氣，就算外面颳強颱還是有龍捲風，到了這邊都變成雨中即景，很有情調就對了。

　　當然，若那某姓素的死小孩的仇家不要那麼多，上門踢館的壞人臉少一點的話就更完美了，不過．．．．．．就算是石腦也知道這是多麼不可能的事情。

　　「葉小釵你怎麼一個人坐在這邊，素還真呢？」看著獨自一人坐在前廳喝茶的刀狂劍痴，屈世途說起來還真有點驚訝，要知道若是武林沒大事，素還真最愛纏在葉小釵身邊說”心裡話”。

　　放下手中的茶杯，葉小釵用手指在桌面上揮灑，「…………(釣魚。)」

　　「釣魚？我怎麼都不知道後面那泉水裡面有魚啊？」真是不能怪他老人家，在仙境中這麼多年，後面那水雖然清澈但可從來沒有看到過什麼水棲生物。

　　葉小釵重新拿起茶杯笑而不答。

　　「不過你怎麼沒有跟著去？」

　　「…………(水深，危險。)」手指在桌面上滑動。

　　「危險？那你不是更應該要陪在旁邊好有個照應嗎？是說那水裡面到底有什麼東西啊？」

　　白了屈世途一眼，葉小釵心中暗想，是你是琉璃仙境的管家又不是我，你在仙境這麼久都搞不清楚水裡面有沒有生物，管家當的也太失敗了吧。

　　愣了一愣，我剛剛好像看到葉小釵對我翻白眼，屈世途盯著眼前一派纯良的武者，不可能，葉小釵怎麼可能會做這麼沒氣質的舉動，更何況他是武林出名的有禮貌好寶寶，好到就連一頁書前輩都幫忙掛保證。

　　「好友你看什麼看得這麼專心哪。」

　　完全沒有注意到身後的儒雅聲音，屈世途順口就答，「沒什麼，只是在想葉小釵絕對不可能會翻白眼這麼沒氣質的動作，若說是素還真還比較有可能。」

　　「是嗎，素某怎麼都不知道自己原來在好友心中評價竟是如此，實在是太令素某傷心了。」邊說邊瞪了在旁明顯偷笑的肇事者，「（笑什麼笑，最好你不會翻白眼。）」

　　「（我是有禮貌的好人，不會做那種”沒氣質”的舉動）」回以心音，葉小釵認真的反駁。

　　冷汗從背後流下，屈世途心中回蕩無限尖叫哀嚎，慘了慘了，誰都知道素還真愛面子愛形象，等等一定會死慘。
　　身體僵硬在原地，屈世途實在不敢轉身，就怕看到”黑餅臉”。

　　素還真覺得自己真的很冤枉，要是多幾個人聽懂葉小釵的心音，一定會明白那傢伙有多麼喜歡吐嘈兼碎碎唸，只是那外表乖巧的表象矇蔽了大家的雙眼。

　　「（不要以為只有你會裝乖，小心素某下次裝乖裝沉默。）」

　　「（放心，大家只會以為你是滿懷心機不安好心，你注定是毛毛蟲變蝴蝶。）」

　　好你個葉小釵，素還真咬牙，「（你說誰變態？！）」

　　「（誰回答就是誰。）」說完，很應景的給了對面的素閒人一個燦爛微笑。

　　屈世途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回頭，只看見素還真用著無比熱情的眼神直勾勾地望向葉小釵，唉，現在的年輕人真是越來越開放了。

　　「素還真，我聽說你到後山釣魚，可有收穫？」就說自己從沒在後面那條泉水裡面看過任何魚種，要真釣到東西我這管家豈不是白做。

　　聽到屈世途不死心的追問關於後山到底有沒有魚的問題，葉小釵抿唇，莫怪古人有云：老人家吃的鹽比較多，找（早）死的機率果然比較高。

　　「我說好友莫非你從來不曾知道後山水裡面有魚？」連素還真都有些莫名於屈世途閃耀在臉上的好奇心。

　　「啊？難不成整個琉璃仙境只有我不知道？」轉頭再次看向葉小釵。

　　低頭躲過屈世徒那彷彿控訴自己不夠意思的表情，心底大嘆，我真不知道後山有些什麼東西，不過那些東西的出處連自己大概都只知道一些些，是說屈世途你真的要倒楣了。

　　「既然好友這麼好奇，那麼今晚客人的晚餐就麻煩你料理了。」素還真優雅的遞出方才一直沒有亮出的漁獲。

　　「………」屈世途無言的看著眼前的生物，抬頭，只見笑得溫柔的死小孩眼角彎彎的很…..欠扁。

　　「我說素大賢人你沒有開玩笑吧，這是今天招待客人的晚餐？」
　　眼前活跳跳的生物讓屈世途真真正正的傻眼，魚身馬頭加上那不似魚鰭而似馬腳的”蹄子”，還有那個尾巴，那個不是魚尾是蝦尾吧！！！
　　「敢問素還真你從哪裡找來這麼”勁爆”的品種？」

　　「之前為了救天魔破血肉長城的時候從養生池裡面嘣出來的，那時眾人忙著屠魔破城，沒有注意到這東西，看牠在地上掙扎的很可憐，素某便好心將牠帶回安養。」

　　「那你幹麻不把牠繼續養著就算了！！！」屈世途感覺有點崩潰，「養生池裡面的東西能吃嗎？客人會被毒死吧！！！！！」

　　「好友你問的問題實在有失水準，素某何時跟你開過玩笑，吾這麼”有禮”又”好休養”的人怎能不盡地主之誼的招待來客。」

　　說了半天果然是在遷怒自己說他沒氣質，屈世途抖著手拎著不斷掙扎的”養生”魚，看著那顆馬頭的寬麵條淚，嗚，我才是要哭的那個人吧。

　　葉小釵無奈地搖頭，「（不要弄哭老人家啦。）」

　　接收到葉小釵傳來的心音，素還真內心輕嘆，欺負人這種事情果然不能在小釵面前做，雖然大部分他都會依著自己，但是總會適時地要自己停手，根本不能過癮。
　　想歸想，素還真還是開了口，「總之晚上就勞煩好友你張羅了。」

　　聞言，「素還真你要出去？」死小孩你就只會落跑。

　　「嗯，吾跟葉小釵說好要出去走走，難得現在偷得一絲清閒。」說罷，俊逸的臉上流露出些許無奈。

　　心頭一軟，「既然這樣你們就趕快出門吧，晚上就放心的交給我。」

　　「既然如此素某就期待好友你的手藝與食譜了，相信好友你一定能給客人們最好的招待。」走到已經起身的葉小釵身邊，手裡拿著早已準備好的行囊，素還真笑得很是得意。

　　衝動是魔鬼，心內後悔不已，屈世途也只能僵硬地站在原地目送兩人瀟灑的背影，「你個死小孩最好祈禱這養生魚沒毒！！！！」

　　習武之人耳力良好，尤其是修為如素還真跟葉小釵兩個人更不是一般武人可以比擬，理所當然的在山腰處聽到了屈世徒的吶喊。

　　「（屈世途現在一定很抓狂。）」

　　「我可是相信好友的廚藝才將那條魚交給他料理。」多麼理直氣壯的回答啊。

　　「呵」低沉卻富有磁性的笑聲，葉小釵想像著屈老人的表情心情愉悅。

　　看著葉小釵揚起的嘴角，素還真跟著微笑，就算外人說兩人的關係有多好，但實際上兩人能安靜相處的時間卻少的可憐，連坐下來喝杯茶都還要算時間碰運氣，有時候恍惚間連對方的面容似乎都已模糊。

　　葉小釵保持著嘴邊的微笑，他知道素還真喜歡自己的笑顏，無奈江湖紛擾，聚少離多，身邊死去的戰友太多，歡顏往往不合時宜。
　　「（想去哪裡？）」

　　「婦唱夫隨，素某就交給你安排。」睿智的雙眸裡盈滿柔光，他希望這短暫的時間能夠撫慰小釵倦然的身心。

　　俊臉微紅，葉小釵實在不明白這人怎能臉不紅氣不喘的說出這些話，「（自給自足？）」言下之意就是遠離人群安靜度日。

　　「汝心便為吾願。」
　　只要能夠在一起，不論何處素某都會相陪，唯有你的展顏才能使素某繼續面對血腥殘殺的江湖不歸路。

　　一路上從人多喧鬧的市集到寧靜的山間小路，欣賞著沿途的風景，素還真不由得感嘆，明明小釵待在琉璃仙境的時間為多，他怎麼還是能夠找到許多連自己都不甚清楚的山林風水。

　　察覺到素還真的疑惑，葉小釵決定繼續遲鈍下去，花非花可是用盡手段才讓秦假仙答應冒著被整死的危險幫自己留意紀錄的隱居地點全紀錄。
　　「（離開琉璃仙境後，發現外面竟然比仙境裡面更加寧靜悠閒。）」呼口氣，不用內力不使輕功，平凡踏實的感覺讓葉小釵打從心底放鬆下來。

　　「可不是嗎，平時就算待在琉璃仙境後山悠轉都會被人打斷，真不懂屈世途一天到晚大呼小叫比青衣宮主還要嘮叨，乾脆下次要他扮女裝去臥底好了。」提起來素還真就很怨，明明滿仙境的機關，一點風吹草動就緊張個沒停，要知道當素賢人難得清閒的時候最討厭有人打擾，特別是旁邊還有葉小釵陪伴的時刻。

　　「（我想青衣宮主會很高興。）」對於這對夫妻葉小釵怎麼看都有趣，貌美高貴的青衣宮主內理其實是有著足以與男子相對的膽識與氣魄，「（她曾說過對屈世途的易容術非常好奇，如果真有那種機會她一定會大力支持鼎力相助。）」

　　「哈，素還真會記住青衣宮主的期待的。」好友呀，為了將來的那一天，你可要好好保持你的好身材哪。

　　領著素還真往山林深處走進，葉小釵對於素還真熱愛變裝與整人的兩大消遣從來都不多加干涉，就算擔心從來也還是由著他亂搞，尤其變裝更是眼前這人抒發壓力的主要管道，把全武林的人攪得團團轉的惡趣味更是百年如一，樂此不疲。
　　「（到了。）」

　　「嗯？」隨著葉小釵指著的視線望去，出現的是個看似簡單其實堅固的屋舍，外面還有個顯然用劍氣削制而成的石桌與石椅。
　　「這是小釵你自己搭設的房子？」單獨相處的時候自己總喜歡喊得親密，就像孩子偷偷藏著心愛糖果或是玩具般的獨占跟驕傲。

　　「（不，本來是個獵戶的房子，不過他妻子生病需要換環境療養，我便跟他買下這間屋舍，前面的石桌還有裡面其他擺設是我後來才陸陸續續放置進來的。）
」葉小釵答的順口，搭建房舍自己向來不拿手，因為考慮到素還真所以才特別挑了個有現成屋子的土地。

　　唉，就知道小釵不會搭房子，人人都說自己總愛壓著葉小釵居留琉璃仙境，但又有多少人明白江湖有名的刀狂劍痴說到照顧自己的本領恐怕比看起來粗枝大葉的狂刀還低。
　　隱居的地點鮮少會有屋子出現，最多搭個涼亭避雨恐怕就是這人的極限，而且還是一根柱子加個頂連椅子都沒有的超精簡版。

　　「小釵，吾希望你能多愛惜自已一點，吾很擔心你。」攬上葉小釵的腰，素還真語中滿是疼惜。

　　「（我明白。）」拍拍素還真的手背，葉小釵知道自己總是著麼回答對方的話，但是自己依舊不曾稍稍改變過。
　　這樣你才會多記得我一點，才不會在用命賭局的時候忘記還有個需要你照顧的我，才不至於在廝殺中迷失了回家的道路。

　　打開屋子大門，撲面而來的灰塵讓兩人不約而同的打起噴嚏，而後相視一笑。
　　素還真揮了揮手中的拂塵，「看來你跟吾兩人今天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好好清理內外。」

　　歉然的朝素還真點點頭，「（抱歉。）」本來自己該要先清理乾淨的，無奈實在抽不出身，只好讓本來該要好好休息的人一同幫忙掃除了。

　　「無妨的。」安慰似地輕拍葉小釵的肩膀，「這樣也很好，兩個人同心整理家園不也別有一番趣味？」

　　站在門邊看身旁的人早已拉起袖子放下拂塵，走到窗邊撐開窗戶讓屋內空氣流通，灑進的陽光與吹進的清風捲起灰塵，瞬間朦朧了眼前的身影。
　　壓抑住心頭湧起的莫名情緒，葉小釵沉默的轉身拿起屋外的水桶，錯身間沒有注意到那跟隨著自己身影的眼眸。

　　站在窗櫺邊凝望著翠綠景色，沒有紛擾的世界竟是那麼安靜，酸澀的情感在胸口翻騰，這就是自己與小釵渴望卻不敢求的日子。
　　隨即聽到逐漸接近的腳步聲，回頭就見提著水桶回來的武者，「讓吾打掃屋內，屋外就勞煩你，如何？」

　　放下水桶，從櫃子中拿出還未使用過的抹布遞到素還真手中，「（要換水的話就叫．．．．．．）」
　　話未竟，因為一根指頭抵在了自己的唇邊。
　　「吾會自己去換，不要擔心。」素還真從袖中抽出一條髮帶走到小釵身後，感受著流洩在指間的柔滑觸感，靈巧地將掌間的髮絲收攏束好，「要幫忙的話務必要告知吾，好嗎？」

　　回給素還真的是葉小釵彎彎的眼，有些不習慣的摸了摸自己被綁得整齊的髮，「（謝謝。）」

　　「動手吧，看樣子會花上不少時間。」將抹布丟入水中，素還真動作俐落的開始擦拭起滿是灰塵的木桌。

　　眼見素還真開始工作，葉小釵也不再浪費時間的走出屋內準備好好整頓四周雜亂的環境。

　　在葉小釵出去後，素還真放緩了動作，輕輕地擦拭著眼前的桌椅，彷彿要將上頭紋路記住般專注，小心地模樣絕對會讓不知情的人以為眼前不起眼的家具是用多珍貴的材質製成。

　　其實就算賣了這屋子還有裡面的東西也抵不過琉璃仙境中隨便一個花瓶擺設，但在素還真心中此刻這些樸實的桌椅衣櫃是何等難得，它們是自己與葉小釵日夜夢想的退隱生活的縮影象徵。

　　屋外葉小釵揮舞著手裡柴刀，從不離身的刀劍被主人冷落，此刻他不願做刀狂劍痴，只是一個為了度日而劈柴鋤草的平凡人。

　　想要過無數次跟素還真退出江湖後的日子，如今體驗到後才發現原來感覺是這麼的充實，但卻掩蓋不住隨之而來的無奈與想要嘆息的心，因為再怎麼溫馨美麗，一切都是有時限的夢。

　　想必素還真也是有著同樣的無奈與感慨，因為在他替自己纏上髮帶的剎那，從髮間傳來無法掩蓋的顫抖。

　　江湖無情，歸途無期，你曾許我的承諾終究是沒有兌現可能，可憐你我卻將這諾言放在心中不敢忘卻。

　　將最後一桶污水倒入樹下充當灌溉，素還真伸了個懶腰放鬆一下有些僵硬的肌肉，才注意到天邊早已是佈滿紅霞，走到屋子後面的小屋，印入眼簾的是在升起火的爐灶前忙碌的身影。

　　夢想多回的場景讓素還真痴痴地站在原地，注視著長年緊握刀劍的雙手正利索的清洗野菜。

　　「吾來洗。」接過葉小釵手裡的菜葉，素還真決定忽視兩人在小屋中擁擠的感覺，反而深深地喜歡上能夠如此貼近對方的距離。

　　乾脆的將野菜交給素還真，葉小釵翻動掌中鍋鏟，一旁蒸籠正慢慢散發出迷人的甜香，縈繞在小屋中，溫暖的讓兩人捨不得出聲破壞。

　　將湯端上前院的石桌，素還真瞧著正替兩人盛飯的葉小釵，突然想起了仙境中留守的屈世途，「不知道屈世途今晚做了些什麼”好料”招待客人。」

　　腦裡浮現早上那條極其詭異的魚，葉小釵把碗放到素還真面前，臉上露出了會讓屈世途驚嚇的壞笑，「（當然是讓人難忘的”極品”好料。）」

　　暢快的笑聲回蕩在空曠山林間，積壓在兩人胸口中的愁苦無奈也在這笑聲中隨風飄散。

　　琉璃仙境內苦命管家屈世途背脊一寒，忍不住抖了一下。

　　「屈世途你怎麼了？臉色有點不好。」拿滿了整碗好菜的秦假仙問。

　　「沒什麼。」看著圍繞在桌邊的客人，屈世途深深感到所謂欲哭無淚的真意。
　　報馬仔三人組就算了，死小孩你沒有跟我說今天談無慾、劍子還有佛劍都會來用膳，早知道有這些人要來，飯菜一準備好我就拉著青衣出去逛逛。

　　「不過屈世途你的手藝越來越好了，這道菜實在好吃到不行，舌頭都要咬下來。」蔭屍人不顧塞滿了菜的嘴，一雙筷子還不斷往”新”菜色伸。

　　「就是說啊，這口感實在很讚，咬下去第一口像魚一樣滑嫩，嚼起來跟牛肉一般軟嫩，最後嘴裡回蕩的都是清甜的香味。」不愧是號稱吃遍天下的名嘴老饕，秦假仙隨便就總結了對於新菜色的簡單報告。

    「各位喜歡就好，這是素還真特地交代招待諸位的珍品。」素賢人我老屈要死也要拉著你一起啦。

    「不知這菜是用何材料製成？」劍子也露出好奇的表情，心中暗想若不是太難尋得的話也要去打包給在疏樓中休養的龍宿，看能不能討因為仙姬事件以來都不給自己好臉色的龍首開心，偶爾逗弄是一種情趣，讓那艷麗無雙的面容氣久自己也是會心疼。

    「養生魚。」誰知道這是什麼鬼東西，「聽素還真說是從外域人士手中偶然購得。」屈世途眼角都不抽動的就說隨口編出這”魚”的名稱與出處。
    唉，跟死小孩相處的時間越久，謊話是越說越順口，造孽喔。

    聽到屈世途的回答，劍子難掩失望，「真是可惜了。」

    完全不需要可惜，若你敢拿這東西出現在疏樓西風，只怕那位龍首大人會把你修理的華麗無雙，保證讓你就算昏倒在不解巖佛劍都認不出你。
    看了旁邊猶自吃著素菜的佛劍分說，屈世途沒有像現在此刻感謝出家人不碰葷食的好教條。

    坐在一旁，談無慾可沒錯過屈世途臉上稍縱即逝的尷尬，碗中什麼菜都有，就是沒有那道大受歡迎的養生魚。
    對於那個同梯的劣根性，哼哼，別人不敢比，只怕比自稱腹黑的劍子仙跡還要濃上數十倍不止。

    對上屈世途轉過來的視線，談無慾不露聲色，要知道若有新菜色出現但是素還真本人不在場跟著品嘗的話，那材料的來歷絕對讓人想不到也不敢想，尤其連葉小釵都不在那就更加可疑了，若是葉小釵在場，或許自己還會嚐上兩口，不過看今天的樣子，菜的來歷鐵定不凡。

    當初師父腦子抽風，說什麼要訓練出文武雙全、舉世無雙的徒弟，強迫師兄弟三人輪流掌廚，不合格者要當其他人沙包（練招對象）七天，害得眾人連練武都要考慮菜色。

    每當輪到素還真掌廚的時候，那飯菜雖然美味，可吃完後總會出現腹瀉等後遺症，直到某天還很無邪的無忌天子撞見了兇殺（燒飯）現場，後來當事人的辯稱是：師父說要出得廳堂（打架殺人）、入得廚房（下毒煉藥）、上得牙床（先下手為強），以上三點最高精神指標，從此之後大家若在素還真燒飯當天餐桌上沒有見到他，寧可啃乾糧獵野味，也堅決不會碰那些”美麗的錯誤”了。

    「葉小釵常常吃屈世途你燒的飯菜，以後如果在外面需要用餐的話怎麼辦，會不會吃不下去啊。」蔭屍人提出了很久以前就想問的疑問。

    「閉嘴啦，人家葉小釵又不像你，吃過一點甜頭就忘了本。」秦假仙毫不客氣的就往蔭屍人頭上巴去。

    「就是說嘛，蔭二仔，而且素還真也捨不得。」業途靈難得說了句人話，雖然大家都瞭然地笑出聲，卻沒有人白目的附和。

    「其實葉小釵很好照顧也很好養。」屈世途語帶感慨的說著。
    要知道刀狂劍痴葉小釵人好心思單純又善良，對於吃從來都不執著也決不挑剔，就像養植物一樣，給他太陽、空氣、水再加上一個可以練武兼打坐的空地即可，所以以前自己與其花時間做飯不如研究機關，菜色是能省就省，有多簡單就多隨便，可是教訓總是來的突然。

    那天素還真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就跑回琉璃仙境，明明出門前交代沒有十天半個月不會回來，結果才四天不到就奔了回來，好死不巧當時葉小釵正在用午膳，更無奈的是那天自己．．．偷懶了．．．

    『葉小釵你正在用餐？』素還真顧不得自己風塵僕僕的模樣，徑自走到餐桌前，然後看著桌上的菜色，徹底無言。

    青蔥炒蛋、小魚干炒花生然後一碗白菜豆腐湯．．．．．．轉頭就看到旁邊冷汗直冒的屈管家。

    『（素還真你用過飯了嗎？）』葉小釵用心語詢問。

    『吾匆匆返回尚未用膳。』

    聽到素還真的回答，葉小釵站起身，『（我去拿碗筷，一同用膳吧。）』

    『麻煩你了。』
    看著葉小釵的背影離開前廳之後，素還真坐上椅子，一開口，聲調中滿是自責，『唉，素還真為了武林一直未能好好留在家中，難為好友如此照顧琉璃仙境。』

    明知到前有陷阱卻還是得跳的屈世途語調顫抖的很誠懇，『別這麼說，素賢人你為了武林勞心奔波，區區一個琉璃仙境怎麼好讓你分心呢。』

    『但就是因為吾的不注意，才忽略了琉璃仙境家計竟然已是如此困難，好友你委屈了。』

    饒了我吧．．．．．．全武林都知道就你最不可能出現財政問題，『素還真你想說什麼就直說，何必如此拐著彎害人。』

    『好友此言差已，吾因為擔心葉小釵孤身在武林沒有人照顧，所以才將他以保護仙境為理由讓他居留此地好有照應，但是今天一見桌上的菜色，吾似乎太高估好友你的手藝與能耐了。』素還真用著最真誠的眼光，水汪汪地望著屈世途。

    噢，我的老雞皮跟冷汗一起掉出來了，屈世途自知理虧，也只能乾笑聽訓。

    嘮嘮叨叨將近一柱香，素還真停下嘴，隨即換上了溫文儒雅加上些許疼愛的表情，只見葉小釵左手拿著碗筷，右手上面多了一盤還散發著熱氣的魚片粥。

    將粥與餐具放在素還真面前，葉小釵不解地望了旁邊坐姿僵硬端正的屈世途一眼，『（屈世途怎麼了？）』

    『沒什麼。』看著面前散發迷人香氣的魚片粥，再看看葉小釵怡然自得的將小魚干花生盛到碗中白飯上，頓了頓，終究是沒有忍住，『葉小釵你在琉璃仙境中住的還習慣嗎？』

    『（這裡很好，不用掛心我。）』

    『若是這樣吾就放心了。』

    朝著素還真的眼神看向桌上簡單的菜色，再看看一臉僵硬沮喪的屈世途，葉小釵終於明白素還真真正想要問的原因與擔心。
    『（我覺得這樣就很好，你知道我對於吃素來不講究，屈世途平時為了照顧琉璃仙境已經很忙，不需要連菜色之類的事都操煩。）』

    『（吾明白，因為是吾將你拉入琉璃仙境中居住，吾希望你能夠住的舒服些。）』掏起一口粥，暖暖的就像小釵一樣能夠溫暖心神，『（你跟吾總是那麼客氣。）』同樣用心語交談的素還真小小地抱怨。

    因為葉小釵的勸說，屈世途終於得以離開，不過他心中明白，只是從立即執刑變成緩刑，要被教訓修理的本質是不會改變的。

    當晚，素還真就拿著比三本辭海還厚的食譜來敲房門，笑咪咪地要自己立刻馬上將上面的菜色研討一遍，之後又給了同樣厚度的空白本，要自己將往後研發的新菜色從料理方式到口味評價通通要紀錄上去。

    不過也就是在那個時候我老屈才知道，原來素還真還藏有不輸給武藝智慧的超級好廚藝。

    聽完屈世途的敘述，蔭屍人與業途靈發出同樣的疑問，「原來素還真會煮飯，怎麼印象中好像都沒有吃到過。」

    秦假仙撫額低吟，他老秦蓋世聰明怎麼就會有這麼兩個天兵老弟，「不然你們兩個之前在琉璃仙境喝乾的那鍋藥膳烏骨鷄煲湯以為是誰做的。」說起來真是丟臉，這兩個將那整整一鍋湯喝到當時在餐桌上每個人都只能分到一碗不到，要不是一頁書也在，這兩隻大慨已經被狂刀跟劍君拿去剝皮做藥人粥了。

    「鳳凰護羽、龍有逆鱗。」悠悠地，一直不出聲的佛劍分說道出簡短的八個字。

    眾人沉默，不論是誰都有自己的分際，那是不論誰都不能跨越冒犯的境地，當初那華麗無雙的疏樓龍宿雖然是劍子仙跡欲護的羽翎，但卻觸犯了劍子對於武林正義的逆鱗，才引發了後續一連串的事件，所幸相處不只百年的兩人終歸是合好如初。

    但是素還真欲護的、不能觸犯的都是同樣一個人，那個在武林翻滾嚐盡悲歡離合、妻離子散、愛徒早逝、白髮送黑髮等等殤愁不斷的孤葉，也是唯一一個能將素還真的心真正留於人間的癡心之人。

    蓮葉相隨，對於與兩人相處不深的人來說或許只是情義的代表，了解的人卻都明白，這四個字，對於往往重大義而嫌寡情的素還真來說是最深也最沉的誓言與真情。

望雪小語
很久沒有寫布袋戲的文了
看到論壇中許多優秀的文章也就忍不住寫了起來
反覆翻看兩人的劇集中的互動
實在很心疼這兩個人
也希望能讓大家感受到我心中對於素釵的感受與感動
因為之後會有限制級的場面出現,所以按照版規將此篇放在限制級區
拙劣之處就請大家多多包含了

[ 此帖被mkiog在2011-07-31 15:46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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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drc3gy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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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樓發表於: 2010-10-09 20:29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好久没看到素钗的文了。日常生活的文文特别温馨。
不知为何，在看了忍不住笑过后，总有一种悲伤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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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琉璃

蓮葉/釵素無差別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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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樓發表於: 2010-10-10 12:52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我也覺得小釵很好養，咳咳
兩個人一起動手整理小屋的畫面真的很溫馨，
想來如果他們真的能夠相攜退隱就會是這樣平凡又幸福的過自己的生活吧。
不過他們也都明白自己身上的責任，這才更加令人敬重。
無論在江湖還是在哪裡只要這兩人在一起就能夠互相支持著走下去。

小釵挽袖燒菜的樣子，很溫柔啊（捧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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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da33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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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4)

3樓發表於: 2010-10-30 13:30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小釵應該會搭建房子吧！XD
小釵埋劍退隱，遇到竹魂時，正是自己在搭建房子，超級帥氣！

很溫馨的文，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有淡淡的悲傷，
若許這樣的日子對素還真或葉小釵而言，太奢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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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io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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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4樓發表於: 2010-11-26 06:57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山林中的清晨因為霧氣總是特別朦朧，雖然天邊並未明亮，但是對於素還真與葉小釵這類長時間習武的人而言，現在早該是起身準備練武的時辰。

　　睜開眼，毫不意外地對上另一對清明的雙眸，葉小釵沒有動作也沒有出聲，只是靜靜地看著戀人深邃的眼。

　　「該是起身的時候了。」邊說，手指邊輕輕襏開散落在葉小釵額前的髮，「吾可不知道堂堂刀狂劍癡竟然有賴床習慣。」

　　沒有反應，葉小釵不理會素還真調笑的語調，繼續睜著那對清亮的眼睛盯著眼前之人，微微地將肩膀往被裡縮了縮。

　　唉，眼見兩人此刻都沒有起身的打算，素還真將有些下滑的被子往上拉至蓋住兩人脖子。
　　「再多睡一會兒吧。」伸手掩住葉小釵的眼，「我會在你身邊。」

　　習慣性地往溫暖的懷抱靠近，沒有多餘的話語，素還真只能從越來越綿長的呼吸與放鬆來判斷愛人已重新進入夢鄉。
    不用語言，只需要這樣感受著身前不斷傳來的溫暖就能引起胸口最深的悸動，平常無奇的舉止中就已經蘊藏了此生最疼地感動。

    溫熱的日光從關起的窗子縫中透入屋內，驚擾了本在床褟上安眠的人，葉小釵睜開眼，便看見難得還在睡夢中的素還真，不得不說自己是有些驚訝，畢竟難得看到貪睡的素大賢人，對方這麼毫無防備的模樣確實讓自己欣喜，柔軟了無波的心湖。

    伸出手理了理對方滑落在枕頭上與自己交纏在一起的髮，敏銳地感受到一絲顫動。
    沒有驚慌也沒有抽回手，就這麼大大方方地望著素還真逐漸明亮的眼眸，「（早安。）」

    「都已經要中午了哪裡還早啊。」懶懶地疏展有些僵硬的身體，「一日之計在於晨，吾們兩個這下該要計畫些什麼才好呢？」

    有點佩服對方連伸懶腰都能伸的這麼優雅，葉小釵卻只是隨性的轉了轉肩膀與脖子，「（沒有計畫。）」

    「吾說小釵你也太隨便了吧，就這樣放心地將自己交給吾安排。」

    「（有差嗎？平常使喚人的時候也沒有看你有多心虛。）」

    「你真的讓素某纖細的心非常受傷，枉費吾一片真心卻入不了你的眼。」捧心，臥倒。

    冷冷地看著面前耍寶的大閒人，葉小釵不為所動的戳了戳對方嫩嫩地臉頰，「（假西施，我餓了。）」

    聞言，「有吾這麼好看的東施嗎？」邊說邊不依地半側臥在床上擺姿勢。

    葉小釵回答的很認真，「（我現在才知道原來厚臉皮是建立在自戀的基礎上。）」瀟灑的甩了甩頭髮，安慰般的拍拍素還真的肩膀，「（不過我不會嫌棄你，所以你可不能”花心”喔。）」

    素還真發誓他真的聽到葉小釵那重音十足的”花心”兩字，冷汗滴下，六月雪在眼前飄散，為什麼沒有人相信吾真的很”清白”啦！！！

    見著素還真滿臉委屈的模樣，葉小釵莞爾，他知道素還真一直以來都很介意容易招惹桃花的”風流”形象，但是．．．．．．打量戀人的容貌之後葉小釵暗自嘆息，雖然不想承認，但就算以自己男子眼光來看，素還真確實很有桃花的本錢。

    突來的沉默讓素還真緊張，這段感情得之不易，維持更是耗費兩人許多的心神，可八卦就像是武林的空氣般，無所不在，而且最讓人氣憤的就是散撥者通常都是不安好心者，不是造謠就是抹黑，想吾堂堂清香白蓮是那麼容易勾搭的角色嗎，太瞧不起人了。

    發覺葉小釵眼中的笑意，素還真鬆口氣同時也忍不住好笑，索性縮往對方的懷中，「小釵可要說到做到，無論如何都不可以拋下吾。」

    噁心的抖了一抖，葉小釵神色複雜的望著懷中的戀人，重新檢討自己是否太過正直良善，不然早該在他靠上來之前就先將人踢下去才對。

　　不用抬頭也知道葉小釵現在是什麼表情，素還真偷笑之餘也明白不可以再繼續捉弄下去，不然難保等等不會被踢下床。
　　直起身子，素還真按住準備要起身的葉小釵，「先別動，等吾一會兒。」

　　帶著一絲疑惑，葉小釵靠坐在床頭，沒有閉目養神，反而若有所思的把玩著自己的髮絲。

    拋下你．．．一直以來首先拋下我的人不就是你嗎．．．素還真．．．每次遇到危險不是把我支開就是另派一些奇奇怪怪的任務，沒有一樣會出現危機或者是特別需要注意的敵人，然後讓我從他人嘴裡聽到你的驚險與生死一瞬的後怕，又或者根本就是你被人逼到生死不明的境地卻不容我插手。
    聰慧如你，又怎會不知道這護我最深的舉動卻也是傷我最深的難過。

    陷在自己思緒當中的葉小釵忘記了時間的流動，也忘記了該有的防備。

    當素還真重新進入到屋內時，見到的便是葉小釵垂目發呆的模樣，那纏繞在眼眸中若有似無的憂愁令素還真心頭一縮。
    「小釵你在想什麼？」

    聽到素還真的聲音，葉小釵回神，看到素還真捧著水盆走到面前，「（沒什麼，怎麼了？）」隨即挪坐到床邊，「（你不用幫我拿水也沒有關係。）」

    笑著沒有回答，素還真拉過椅子，將水盆放在上面，從櫃子中拿出乾淨的毛巾放入水中，接著擰乾。

    感受著覆蓋在臉上的溫暖，葉小釵心中萬分驚訝卻沒有出聲也沒有阻擋，任平素還真用那散發熱氣的毛巾擦拭自己的臉龐。

    拿出一把木梳，素還真默默地跨上床且坐到葉小釵身後，深色的梳子在雪白髮中特別顯眼，柔軟的髮絲一如它的主人，緊緊握在手裡卻害怕鬆手後什麼都沒有剩下的空，留不住但也捨不得。

    「小釵，你在想些什麼，能否與吾分享。」

    「（．．．．．．）」

    「縱然號稱一代神人，吾卻也沒有利害到可以猜到你的心思。」

    「（．．．．．．）」無語，葉小釵難以將心頭的紛擾說出，畢竟以自己的立場說出似乎就否認了素還真的用心與顯得矯情。

    「你猶豫了．．．」反覆的梳弄著葉小釵的髮，自己的白髮不同，葉小釵雪白的髮表示著他曾經品嘗的焦急與無奈，那是自己不曾參與的遺憾。

    感覺到素還真的低落，葉小釵輕嘆，「（我只是在想將你總是抱怨我見外，但你不也是總將我放置在你的危險之外．．．）」

    「小釵．．．．．．」

    打斷素還真，葉小釵轉身凝望著素還真的眼，「（我的擔憂你可明白，你的悲傷與憂愁我能替你分擔的又有多少。）」

    站起身，沒有讓素還真看到自己的表情，伸手便拿過對方手中的木梳，將素還真身子往前推，換自己坐落到他的身後，梳理著那同自己一般如雪的白髮，想起這人剛開始出現在自己眼前是那樣的外放且自傲，但不知不覺中這人已經變成了如今內斂且圓融的模樣。

    雖然對其他人來說是越來越有神人的風範，但中間所經歷的凶險與眼見同志消亡的無力又怎是人人都能想像的沉重。

    素還真明白葉小釵無法安定的心緒，儘管帶有怨懟，梳理頭髮的力道卻沒有絲毫加重，依舊是讓人感到舒服的輕巧。

    到底是什麼樣的環境使然，竟然能讓一個人體貼至此，「小釵．．．你還記得是非小徑那場搏殺嗎？」緩緩地，素還真打破沉默。

    動作的手一顫，葉小釵抿唇，「（記得．．．）」

    「當初就是因為吾的不小心，讓你與吾遭受了幾近沒有生路的追殺，當你將吾背在你的背後時吾其實還有一點意識，在那朦朧中吾見到你滿身浴血揮舞刀劍的模樣，若你那時丟下吾，你可以離開的更輕鬆更安全，但是你卻選擇讓自己更加危險的方式來保全吾的性命。」閉上眼，素還真眼前難以抑制那每每想起就讓自己心驚的畫面，「．．．．．．吾．．．怕了．．．」

    葉小釵停下動作，從後面慢慢地環抱住素還真的背脊，感受著那不斷傳來的顫動，支持著他好不容易吐露的軟弱。

    「吾曾經對你說過對吾來說沒有什麼事情比你要來的重要，武林上的陰謀變化太多，在吾確定佈局完成有把握之前吾都不希望將你貿然置入，吾不要因為吾的不小心而讓你再次遭遇到那種逼殺。」頓了頓，握住葉小釵環抱在胸前的手掌，「如同你擔心吾一般，吾只能用這種方式令自己安心，吾知道這會傷了你的心，可吾沒有辦法，抱．．．」道歉的話語沒有說出，只因唇上多了一隻溫暖的掌。

    「（不要道歉，是非小徑之役一直以來也是我心中的壓力，總是避免不了的殺戮與江湖風波，我不像你與一頁書前輩那般運籌帷幄，也沒有驚人的先天根基，只怕自己成為拖累你們的累贅，你明白的不是嗎？）」

    「吾放心不下你，只有在你面前吾從來都不需要假裝堅強，只有在小釵你的面前吾才能只是素還真，你總是跟我一起憂傷一起哀愁，如果一頁書前輩是我的背脊靠山，小釵你就是能夠撐起我的另一個肩膀。」吻著葉小釵的掌心，「你永遠都不會是吾的累贅或是包袱，所以原諒吾的私心好嗎？」

    沒有回答，葉小釵靜默了一會兒之後，抽回了自己被握在素還真掌中的手，下了床，放好木梳，從桌上拿起一根髮簪走回床邊站至素還真面前。

    不是很熟練的挽起素還真的頭髮，葉小釵有點笨拙的將髮簪插上，看著眼前打扮隨意放鬆的一代神人，直視著對方的眼眸，「（我不喜歡從他人嘴裡聽見你遭遇凶險，也不喜歡被你放置在身後安全卻無力的擔憂，但是，若這樣能讓你放心，我絕不會有所不滿與抱怨。）」

    坦率又直白，素還真黑色的瞳眸裡閃耀著感動，多麼感謝上蒼在如此紛亂的的紅塵中讓自己遇見了個如水般清澈透明的情人。

    站起身，吻上葉小釵的唇，素還真牽起愛人的手，「雖然有點晩，不過吾還是準備了早餐，一同用膳吧。」

    葉小釵回給素還真的是他不變的微笑，與用力回握在一起的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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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樓發表於: 2010-12-29 15: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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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石椅上面，看著素還真端出的早餐，其實也就是昨晚沒有用完的麵團搓揉成麵條，加上青蔥簡單調味而成的素麵，但是葉小釵卻吃得很滿足，這樣被人細心照顧，雖然有點難為情，可確實很窩心也很溫情。

     「味道如何？」

    含著麵條，葉小釵點點頭算是回答了素還真。

    「等會兒要不要一同去附近的溪旁釣魚？」喝著麵湯，不想多跑出山林的素還真建議。
    難得有這麼悠閒的時光，當然要好好掌握住每刻相守的時光。

    聽到釣魚兩字，葉小釵忍不住想起了某個倒楣管家的創新食材，心頭抖了一下，「（這附近可沒有新品種給你研究。）」

    「唉，關於那條魚，素某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搖搖頭，向葉小釵澄清自己絕對沒有故意惡整老人家，一切都是剛好。

    專心吃麵，認真喝湯，對於所謂的苦衷葉小釵還能半信，欺負屈世途這一項就不可能是無辜了。

    將自己與素還真的碗筷清洗收拾，一走出廚房，就看見將釣竿等用具整備妥當的素還真，沒有多話，葉小釵嘴角微揚，拎起漁簍，無言的答應了對方早餐時的建議與邀約。

    與素還真併肩走在山林中，鼻腔中充斥著屬於自然的清新，不是整天縈繞的血腥，撫過臉頰的是溫和舒適的風，而並非冰冷刺骨的殺意，望向素還真，對方放鬆的肩膀，帶著笑意的臉龐，葉小釵明白對方與自己同樣享受著此時無憂的片刻。

    感覺到葉小釵的視線，素還真轉頭，印入眼簾的是被山林撫慰的純然，忍不住伸出還拿著釣竿的手觸摸對方的臉頰，然後看到回以自己的是溫柔彎起的眼。


    推了推素還真要他繼續往前走，「（我聽見水聲了。）」

    收回手，走在葉小釵的前頭往水流聲的地方前進，越來越清晰的聲音是意著逐漸縮短的距離。
    不用回頭他也能知道背後的人是多麼專注的跟隨著自己的腳步。

    不知道是否是在長久的江湖生活中養成的習慣，葉小釵不論是在人前還是私下相處，總是不自覺的退到自己的後面跟隨著自己，從不過問目的地，也不詢問終點，只是這樣專心的、信賴的、沒有疑問的讓人慢慢沉溺在這樣被人全心守護的溫暖中。

    其實也不是什麼刻意，葉小釵看著總是踏出自信步伐的背脊，眼前的人是這麼的驕傲，總是想要自己率先承擔攻擊與傷害，相信對方的實力所以總是讓他走在前方，因為明白對方的目標所以放心的讓他引領著自己的步伐，而自己能夠做到的，就是不要連累對方，然後成為讓他能夠毫無顧忌向前的後盾。

    照射眼睛的陽光讓兩人不約而同的瞇起眼，看著眼前清澈的溪流，不約而同的揚起嘴角，想要的東西是這麼平凡也這麼簡單，所以也才特別容易滿足。

    架好釣竿，葉小釵在素還真準備的小布包中毫不意外的看到兩本書，一本遞給素還真一本則是自己拿著觀看，接著便靠在旁邊的樹幹上靜靜地翻閱。

    將釣魚的責任交給素還真，葉小釵樂在一旁悠哉，雖然直接下溪去撈可能比枯等的方式迅速，但既然沒有時間的壓力，當然要好好滿足一下彼此這點小小的樂趣。

    如果現在有任何一位武林人士經過此處，一定不會相信眼前的竟然是名滿江湖的清香白蓮與刀狂劍痴，隨意綁束的頭髮，輕鬆的神情，自若地拿著書卷顧著釣竿，兩人之間流動的氣氛是那麼和諧而美好。

    「小釵可以請你水罐遞給吾嗎？」

    默默地將水拿給素還真，在對方喝水的同時，葉小釵同時抬頭看著湛藍到不可思議的天空，錯落交雜的樹葉讓陽光閃耀出金色的璀璨光芒，莫名地，葉小釵就地而坐，與素還真就這麼背靠背的休息。

    背後突來的重量讓素還真微微一愣，沒有詢問理由，感受著後背傳送過來的體溫，與陽光一同炙熱了害怕寒冷的心。

    「小釵你是不是又瘦了？」

    「（嗯？）」低頭拉了拉自己的衣服，葉小釵疑惑，「（沒有特別感覺，應該沒有吧。）」

    「可是總覺得你靠上來的重量似乎有點輕哪？」說完，還往後推了推。

    反射性地往後壓，葉小釵施加重量，「（素還真你可要好好撐住啊。）」

    「別的不敢說，劣者的承受度可是有口皆碑。」像要驗證自己的話，任憑葉小釵怎麼下壓，素還真穩穩地絲毫不見吃力。

    「（所以你就放心地靠著我吧。）」沒有說出聲，改用心音傳遞這說了許久的話語。

    還知道不好意思．．．葉小釵只覺得有些好笑，反而放鬆了身體，「（沒有人可以無限度的承受的。）」

    感到後背壓力減輕，素還真沒有回話地等著下文。

    「（你的背上有很多東西，所以我不要你完全承受住我的憤怒我的悲傷，只想讓你記得再冷再黑也不要忘記我．．．忘記我所能給予的溫暖。）」說罷，起身將素還真趕離，換自己坐在釣竿後，「（換我來吧。）」

    素還真坐在葉小釵旁邊，兩人一同顧著魚竿，一會兒，素還真便躺靠在方才葉小釵看書的樹蔭下，手上沒有書卷，緩緩地閉上雙眼。

    撇了一眼在樹蔭下儼然已經睡著的素還真，葉小釵收回心神，看著眼前沒有動靜的釣竿，沒有絲毫急躁，他喜歡這種順其自然的感覺。

「（素還真，素還真。）」

「嗯．．．」睜開眼，只見葉小釵坐在自已身旁，手掌放在自己的肩膀上面輕輕搖晃。

「（還想睡嗎？）」有點心疼地發現素還真眼眶下淡淡地青色痕跡，若是對方還想休息，那麼自己也不介意多待一會兒時間。

    看出葉小釵眼裡的不捨，素還真只覺心口暖暖，在葉小釵的眼中，自己總還是個需要他人關心的”人”。

    抬頭望了望天色，「吾睡著很久了？」

    「（也不會。）」

    「那小釵前來叫醒吾，想必是豐收囉。」

    「（釣到了幾條魚，我還抓了幾隻蝦，順便將用具都收拾乾淨，只剩下一個大廚沒有著落。）」語中帶笑，葉小釵站起身然後向素還真伸出手。

    將手放上葉小釵遞過來的手掌，讓對方將自己拉起，拍拍衣服上的落葉灰塵，素還真自信一笑，「那劣者只好暫頂大廚之位，食客可別嫌棄才好。」

    「（好說，好說。）」收回手，「（能品嘗堂堂清香白蓮的手藝，我可是受寵若驚哪。）」

     相視一笑，一人一個魚簍，一個人拿著釣竿另一人拎著小包，慢慢地離開了溪邊。

    葉小釵坐在石桌前悠閒地泡茶，一邊觀看在廚房中忙活的素大廚師，不是他不幫忙，而是根本幫不上忙，瞧素還真俐落的刀功，只怕自己跟進去反而添亂。

    當天邊的晚霞散盡時，素還真也正好告一段落，陸陸續續從廚房中端出自己得意作品。

酥炸魚頭，紅燒魚，魚骨魚丸湯，醉蝦，加上兩道沿路採下的野菜。

很豐盛的一頓飯，切開眼前盤上的竹筒，滿溢著清香的白飯從中露出，晶亮的讓人食指大動、食慾全開。

葉小釵瞇起眼，對於食物雖然要求不多，但是美食當前不好好想用實在是太虧待自己。

    素還真也夾起一塊魚肉，讓自己忙活了一下午的晚餐果然美味，看葉小釵那瞇起的眼睛，素還真更是得意，忍不住往對方的碗裡又多放了兩隻蝦。

    「（謝謝。）」葉小釵跟著替素還真盛湯，只有兩人的晚餐，少了吵鬧卻多了一份恬靜。

    「呼．．．」喝著葉小釵泡的茶，換成素還真清閒地坐在椅子上看葉小釵收拾碗筷清理廚房。

    葉小釵喜歡泡茶，跟屈世途也學了不少茶藝，品著他的茶，不難以想見他的人，茶如人，些微的苦卻沒有澀，留過喉嚨只有淡淡地甜，口裡是淺淺地香，雖然不是最好，但卻令人能夠品味出其中想要珍惜的平淡與美好。

    望向滿天繁星，撐著頭發呆，沒有注意時間的流逝，然後敏感地感覺到葉小釵已經緩緩走向自己身後。

    「小釵你看這滿天繁星想到了些什麼？」

    聞言，葉小釵跟著凝望天空，閃耀地光芒讓他不經想起了某個年輕的生命，「．．．．．．」嘆息，「（．．．．．．名戰．．．）」

    沒有轉頭看向葉小釵，素還真知道那人是葉小釵的痛，好不容易破例收了徒弟卻沒有改變對方的結局，往後他是更加不可能點頭收徒了。

    坐在椅子上，喝了口茶，「（我知道他不可能贏過東方鼎立，兩個人之間的差距絕對不是那短時間內就可以追趕上的，雖然我不能插手替他報仇，但至少有護他的自信，就算他留信告訴我這是一個計畫又有何妨。）」放下以空的茶杯，「（他眼中的傷痛卻是真實的啊．．．）」

    又倒了杯熱茶溫暖有些冷的掌心，「（報仇真有這麼重要嗎．．．．．．）」

    素還真回頭，直視著葉小釵有些黯然的眼眸，「小釵，有些東西你我都知道是理性很難衡量的，你為了金小開跟花非花不也耗盡心力，卻從不言悔．．．」

葉小釵別過頭，「（我只後悔自己怎麼總是做的不夠好．．．．．．）」

起身從後抱住葉小釵，素還真輕輕地撫摸著他的背脊，「小釵．．．．．．」想著馬上就要到來的魔禍，心口又開始漸漸犯疼，「小釵．．．」

聽出素還真兩聲呼喊中不同的語調，葉小釵離開石椅，轉身進了屋內，再出來之時，手裡多了被自已擱置的刀狂劍痴還有素還真的拂塵與劍。

將拂塵還有劍拋給素還真，葉小釵負手而立，「（陪我練劍吧。）」

看著葉小釵自信的身影，素還真緩緩抽開久未出鞘的劍，同樣驕傲的指向對方，「素某領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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