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9.25 借問人間為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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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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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418)

樓主發表於: 2010-09-25 00:14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9.25 借問人間為何來

內文相關人物：黃泉中心，五龍、星茶，月族三兄弟、曼睩

基本上完全就是清水走向的東西

-

　　黃泉是接到君曼睩的訊息而前往薄情館。
　　一切結束後，他安置好君曼睩，虛蟜依舊跟在她的身邊，那傢伙雖然個頭大有些遲鈍、腦筋不會轉彎，但是至少孔武有力是個很好的防身護衛，只要不是太麻煩的事，虛蟜是可以擺平的，不過為了以防萬一，黃泉還是給了君曼睩一個能夠連絡回到月族的他的方式，以預防不備之需。
　　剛接到消息時，黃泉誤以為是出了什麼事，儘管對於訊息裡還說了可以帶月王一併前來一詞感到納悶，那個姑娘家語氣是不急不緩聽不出大事，卻又語露玄機要他非去不可，否則或許會有所遺憾，黃泉還是二話不說拉著幽溟就是往目的地─薄情館急馳。
　　一到薄情館，黃泉便眼尖地看見了來自死國的魖正緊緊摟抱著一個樣貌雖然普通平凡但是她的笑聲卻朗爽一如溫暖的春風，她用著微帶灰諧輕快的口吻揶揄著：
　　想不到我們這麼久不見，阿星變得這麼熱情了。
　　阿星別抱了，我在那裡可是跟以前一樣吃得好過得好，沒有人敢欺負我，我可是又胖了一些呢，所以你現在量起來會跟以前不一樣啦……
　　似乎是想要將氣氛炒熱又像是想要壓制著什麼，直到一句沉啞的叫喚讓她甜美的笑容裡流露出了一直隱藏的情緒。
　　小茶……
　　她聽著，滿溢的相思漲著胸口，她還是笑著，沒有讓打轉在眼眶裡的淚掉下來。阿星，謝謝你一直都這麼的記得我。她還是給了他一個一如記憶般開朗歡樂的笑，那是一個很短暫的時光，卻就如同山崖上的那株白花，美好且純潔。
　　
　　黃泉和幽溟看了眼後踏進薄情館，當他還正在想君曼睩人在哪裡，就看見眼前一道令人詫異的銀色身影，幽溟在那當下立馬衝了上去。
　　大哥！他的叫喚裡充盈了對兄長無盡的相思。
　　幽溟、夜麟。
　　再熟悉不過的聲音有著令人當下熱淚的情緒觸動，只是黃泉並不似幽溟，他雖然亦是循聲前踏卻也只是在前方兩步的距離仔細地打量著這個不應該出現在人世的亡者，儘管摸得著可是黃泉還是感覺到了不同於人的氣息。
　　這是、怎麼一回事？這的確是他的大哥，黃泉可以確定著，但是他也的確不是活著的人了。
　　蒼月銀血看著這個總算願意換下那面具把自己的面容現出來的二弟，解釋：中秋月圓，地府特別讓一些內心有所罣礙遺憾的人返回與自己的親人相聚一夜。
　　所以君曼睩才要他來這裡！
　　如果說蒼月銀血他的大哥心中的掛念是月族，是他的兩名弟弟，那麼，那個傢伙的掛念想必一定是君曼睩！
　　兄弟三人相聚是一直沒能夠實現的心願，但是此時黃泉第一想的則是：他要見到那個傢伙、那個傢伙──羅喉。
　　在和蒼月銀血說了自己有一個想見的人一定要把他找出來而離開，他不知道他的大哥沒有責怪他浪費了這兄弟相會的難得機會，而是帶著笑問著幽溟：夜麟一定有一個很難讓他遺忘的經歷吧？在吾死了之後。
　　幽溟凝視著那已經在人海裡消失的身影：是呀，大哥如果想聽，吾可以跟你說一些，不過剩下的就要看二哥願不願意自己談了。
　　好，也讓吾聽聽月族之後的事吧。
　　
　　他急急忙忙在眾多陰陽相遇的人裡找尋著那一道絕對不可能錯過的身影，只是放眼望去，黃泉始終沒有看見羅喉那一身黃金湛湛。
　　他瞧見了為了兄弟最後心灰意冷一闖妖世浮屠而身亡的醉飲黃龍正和嘯日猋在談話，他張開雙臂緊緊地抱住了這個在苦境始終遭受命運一次又一次無情捉弄而坎苛痛苦的小弟。
　　他就像是個慈父一聲又一聲的說著：別忘了我們是兄弟，有什麼事，我們都可以一起解決，就如同過去在上天界那樣。
　　嘯日猋沒有說話，他只是把頭顱埋在長兄的肩窩處就像是個無助的孩子微微地顫著身軀。
　　醉飲黃龍只是摸撫著他那異變的髮色，嘴裡輕輕哼起了一首未曾聽聞的歌謠，黃泉想那或許是御天五龍的故鄉的歌曲。
　　然後他又看見那個總愛吟著夜雨寄北的天下封刀左護法和漠刀絕塵，他聽見他用著一貫的嗓音調侃著那一位總是寡言沉默的青梅竹馬。
　　絕塵，你在我的墓前所說的我都聽見了，一般像我這樣重義氣的人怎可能不幫朋友一回，只不過這一次，我不幫了你了，那條王者之鍊你一定要回來取回，明白嗎？
　　嗯。
　　還有，千萬不可太早下來見我，我可是要聽你說起你與霜兒兒孫滿堂時的一切歡樂。
　　…我若回上天界是不可能再回苦境。
　　總是會有辦法的，總有一天我相信你一定會回來。我一直都這麼相信，所以你不是也回來了嗎？
　　在兩人相談甚歡時他看見刀無極走了過去，御不凡臉上的表情五味雜情，他不知是不是還該稱他一聲主席？還是要痛恨這個利用他與他的家人的人？
　　刀無極沒有多言，僅是一句抱歉，簡短的一句卻充滿了肺腑。
　　風風雨雨都過去了，怨得太多爭得太多，到頭來，回首才驚覺什麼都是空，回首才明白曾經擁有的，是自己沒有好好的握在手中。
　　御不凡是不是有原諒，黃泉不知道，也許有也許無，也許也許……
　　
　　他再繼續於薄情館裡繞，看見了一名紫髮揹著劍的少年與一名美麗的女人一塊，他看見他執起她戴著戒指的手，滿心開心的嚷著：妳是我的了，妳是我的了，失路仔你看，無雙終於成為我的妻子了……
　　女人婉約一笑，明媚的瞳眸裡有著堅毅也有著輕淡的感傷：豪少……
　　一旁的朋友只是微微拉動著唇角，不讓苦澀刷淡了這一場歡樂。
　　再往前走，黃泉先是聽見了一陣悠然的琴聲接著看見一陣刀舞，在揮著雙刀的陰柔男人身後還有兩名風情各不同的美麗女子和著琴音跳著曼妙的舞姿。
　　那就像是還在臨山古照那般不問江湖塵事的生活，笑劍鈍坐在蓆間凝視著這失去的一切，就算今夜只是場夢卻也足夠矣，他閉起眼沉浸著，霜兒活潑的聲音從另一邊響起。
　　雅少雅少，我將你的兄弟都找過來了。
　　快樂得就像是隻小鳥的霜兒就連裙擺都感染心情地盪出漂亮的弧形，她的身後跟著漠刀走著御不凡，聽著御不凡依是幽默的叮嚀著太開心而連個淑女樣子都快忘了的霜兒別走得太快，接後的刀無極和醉飲黃龍也有說有笑。
　　把人帶來後的霜兒也加入了伴舞的行列，其他人則是自找一位坐下來欣賞，他沒有看見嘯日猋，但就見笑劍鈍搖首輕笑，一陣清風掃動一道白影來去迅速。
　　難得兄弟相聚，你不能也不該缺席。笑劍鈍聲音輕柔，他明白他這小弟顧慮的是什麼，他的手順著嘯日猋的後腦撫下按上他的肩讓他在自己的原位置上坐了下來，自己則坐在旁。
　　黃泉曾一度想要上前一問笑劍鈍是否知道刀無心人在哪裡。他是君曼睩無緣的未婚夫，想必也會出現在這次的宴會上一見君曼睩。覓尋到今他尚未看見君曼睩的人，那麼從另個方向找尋也不是不可。
　　只是看著眼前已是一片令人捨不得打擾的和樂，曾經的兄弟鬩牆失和傷心失落全都在這時煙消雲散了，醉飲黃龍生前盼不到等不到的，在此時此刻就如同過往在上天界的風光，再一次令他開懷大笑。
　　也許，他現在應該要做的不是浪費時間於找羅喉，而是應該像他們這樣回去和銀血和幽溟共同珍惜這得來不易的一夜。
　　他們都是一群曾經因為躊躇而使得伸出去的雙手徒留一片稀噓的懊恨者。
　　黃泉想起當時送神之子前往寒光一舍自神之子的身上看見的影像，與兄長一起共同為了月族一直是他內心最大最渴望的，他想起自己之所以努力讓實力能與蒼月銀血相媲，也是因為他想要擁有可以站在銀血身側的位置，兄弟並肩。
　　但是、羅喉呢？
　　
　　他還是繼續走在薄情館各處，當他幾乎任何地方都走上一遍卻還是沒看見想要看見的人而決定返頭去把握住殘餘的兄弟相聚時光時，婉柔的女聲輕輕自轉角處傳來。是君曼睩。黃泉心頭一凜連忙急步上前，就見轉角不遠有座涼亭，虛蟜在側，君曼睩正在和刀無心兩人相伴漫步在湖邊，亭內是公孫奪鋒與九州一劍知。
　　虛蟜。他上前一喊，就見那雖是愚笨卻遠比任何人更忠誠的僕人仍一如往昔：
　　是、是黃泉。
　　君曼睩亦回過身來。黃泉，你來了。她拉著刀無心的手從湖畔回到亭裡。
　　妳、有見到羅喉嗎？
　　就見君曼睩弧度微小卻感優雅，臻首左右搖晃。無，方才我亦在此與虛蟜找過一遍，卻亦不見武君之跡。
　　雖見情人、親人是一欣慰之事，但是最後一個最想見的人卻見不著，君曼睩雖然想得出原由卻還是不禁眉宇輕蹙。
　　我想、想必是武君在最後已經全然再無所罣礙了，他明白你必會將我妥善安置，他明白我會過得更好，他明白你總是會找到回去的路、握住曾經在掌中的，所以他放心了。
　　以手袖輕輕拭著微凝眼角的淚。只是就算如此，我還是想讓武君親自看看我現在的樣子，想和他說說我現今的生活……也許，我只是想再聽他再喚我一聲曼睩……
　　曾經她是為了一救天下蒼生而抱著絕無生路的心態前往天都，楓岫主人雖然希望的是她能夠藉由她做為故人的後代感化羅喉，但是君曼睩想，也許她的確是打開了羅喉那因為面對人民貪婪與愚昧而傷心失望封閉的心，但是他也在自己的心中留下了就算是歲月也無法抹滅的痕跡。
　　就如同黃泉那時說的，她就算不請求他也不曾拒絕過她的任何要求，他看似嚴峻卻有著比任何人更加溫柔的眼神，雖是不擅言語卻總是比任何人更為她設想，護她周全，只因為她是君鳳卿的後代，就只因為這一段太遙久太遙久的兄弟誓言。
　　那是一道深卻溫柔的傷痕，現在想起，掠過君曼睩心頭的並不是痛失親人的遺憾，而是一股溫暖，就一如在天都時，羅喉總在夜深時來到她的床邊探視是否睡得好而替她輕拽床被的手掌。
　　所以她才希望著，若能再見上一面，一定要讓她這個最是疼寵她的親人看見自己現在的好。
　　儘管她想，那時，武君或許也只是微微緩柔著他的臉龐，會撫著她的頭，告訴她這樣他對鳳卿就能有所交待而露出了輕微卻溫暖的笑。
　　
　　黃泉回到了蒼月銀血與幽溟聚會的地點，他的大哥跟小弟似乎不知道談什麼一見他就將話題硬轉走了，若是平時，他並不打算就那樣子放過，但是今夜他卻什麼都不想多說，坐在那特意留給他的位置，拿起酒。
　　他們喝著聊著，看著自家的大哥，黃泉斂了斂眼睫，他緩緩的張唇哼了一首並不屬於月族的曲調。
　　從不曾聽過這首歌，夜麟你是從何學來的？
　　一個朋友。
　　是羅喉嗎？
　　像是不訝異那問句，也像是就因為想要給兩個兄弟一個詢問的機會而哼了那歌：嗯。
　　那是羅喉第二次重生後偶爾會在天台上眺望時哼在唇邊的，他從不懂裡頭的意思也不想懂，只是覺得透過羅喉的嗓音特有一種說不出的味道一直盈繞在心頭。他曾說那是兄弟們一起要殺邪天御武的前一夜所唱的，他們一面喝著酒一面望著篝火，當鳳卿問完除去邪天御武後大家要做什麼之後，突然由老二起頭的一個調。
　　只可惜，我只記得一部份。羅喉那時聽似感傷但是從他的臉龐上卻只瞧見面對兄弟們曾經的美好與相伴的滿足。
　　黃泉現在想，是不是那時他早就知道與刀無極戰赴雙座其實就是一場計中計局中局？也許他知道也許他不知道，但是不管是什麼，至少這一次他的確是不帶一絲怨念沒有一點遺憾，讓屬於自己的故事傳說終於得到一個完整落於塵囂而漸寂靜的結局……
　　他看了蒼月銀血一眼也看了幽溟一眼，飲了口酒後慢慢的說起，關於『黃泉』這個部份，關於羅喉這個部份，他知道對月族來說那是一名毀滅月族的仇人，但是他對『黃泉』來說卻是人生中最是重要的一個部份，這層關係很難概括得清，但是就像君曼睩那樣，那個人用著毫無預警的方式都在他們的心裡留了下一道柔軟的痕跡。
　　不會痛的，只是每每記憶起時總還是會被這一份溫暖濡溼了眼角酸了鼻。
　　
　　
fin 　　

-

　　很神奇的中秋賀，中秋節過後才生出來，本來是想寫KUSO但是後來不小心就變成這樣子了…
　　武君不好意思，你從頭到尾沒出現過ORZ本有意要讓曼睩有遇到，後來還是覺得還是不要吧，我想武君是不會有遺憾的。嗯，我還滿喜歡天都家庭的說，寵著著孫子跟孫女的爺爺再加一個僕人，一家四口XDDD
　　我說這是黃羅有人信嗎？雅猋當然也有，只是這一次五龍兄弟情比較多，單純在想若是大哥還活著，看見小嘯現在這樣子，他是否也會像對待赤麟那樣拼命的找回小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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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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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521)

1樓發表於: 2010-09-25 01:48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雖然看見很多去世的人能夠再一次相聚再一起很感動，
但是看到武君沒有回來，還是覺得心疼疼的很不捨，
或許武君沒有掛礙了，
但是活著的人心中仍是有遺憾在呀～～

藍色月光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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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kwiw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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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9)

2樓發表於: 2010-09-27 15:15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很感動的一篇文！

其實我的進度是看電視的，所以文中有些人並不認識
但即使不認識，也能從文中感覺到一種氣氛
是一種淡淡哀愁的小遺憾。
我想，一篇文章並不一定要讓看的人全部都懂才能打入讀者心裡
感覺有了，就對了！

謝謝分享！

當我在妳面前佇留且深深凝視著妳時，請不要怪我沒禮貌。

我只是喜歡看美女罷了。

「曲歌獨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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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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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418)

3樓發表於: 2010-09-27 22:38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藍石樣／
其實武君沒回來是因為他正在思考他"未來"的人生大事
到底是應該要投胎去月族當月王的孩子、黃泉的侄子，還是應該再多等幾年去當曼睩的孩子（並不是）
不過我還是覺得武君是不會回來，畢竟他已經放下心了，的確活著的人會有遺憾，但或許就是那一種日子總還是要走下去的想法吧
也許不是沒回來，只是沒出現也不一定，老人家嘛，總是會有些莫名奇妙的固執XDDD

skwiwis 樣／
跟著電視呀，那週日目前就快演到武君復生了^^
畢竟是一個私人藉著中秋節來個陰陽團圓，因此我想再如何總還是有著遺憾在心頭
很開心這一篇文能夠讓你有如廝的感覺，這對我來說是一種很大的鼓勵，謝謝你

最後，感謝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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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25 借問人間為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