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文學創作同人文學 06.08 【家教】（雲綱）噩夢時節 -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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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登錄: 2019-02-14

鮮花(91)

樓主發表於: 2010-06-08 15: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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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8 【家教】（雲綱）噩夢時節 - [完]

　　食用前注意
　　
　　雲雀嚴重耍流氓有、腦殘有
　　
　　綱吉被整有
　　
　　如果沒關系的話，請──

——————————————————

　　
　　澤田綱吉想，他真的是搞不懂雲雀恭彌這個人。

　　少年那顆不太靈光的腦袋再愚笨也知道，事情如果認真考究的話還要從最初的相遇開始說起。那是少年還沒有成長為少年，不管是腦袋智力的發育還是現在看來還是依舊矮小的身材都確確實實符合五歲的兒童時代。
　　
　　在那個時候澤田綱吉的認知裏，根本還沒有對“欺負”這個單詞的真正理解。只是偶爾會對爸爸的一些行為造成的後果覺得不高興，但每每都會有媽媽去責怪爸爸，而且還會給他做很好吃的點心。於是那個就當時來說還算是比較聰明的小腦袋瓜自動把所有人都歸到像爸爸和媽媽那樣的溫柔了。
　　
　　澤田綱吉其實是不怕狗的。

　　准確說澤田綱吉還在那個胖嘟嘟圓滾滾的兒童時代，沒有遇到叫作雲雀恭彌的人之前，他確實是不怎麼怕狗。

　　回憶起來的話，那個下午應該是夏末吧，陣陣秋蟬的叫聲不絕於耳。對於一心想看秋蟬長什麼樣子的澤田綱吉來說，偶爾刮過的涼風就是絕佳的催促劑，躊躇了半天終於下定了決心出去找找看。望了一眼睡在院子回廊上的爸爸，懂事的澤田綱吉決定不吵醒他自己出門去。懂得在玄關處自己換好外出穿的鞋子，小心翼翼的關上門後澤田綱吉才尋著聲音找去。
　　
　　並不是澤田綱吉如何相信自己有多好的方向感，而是那陣陣的蟬鳴聲確實感覺就在耳旁鳴響，他以為只用在附近轉轉就可以找得見的，所以說在路上遇到狗狗且被吸引去全部的注意力完全是意料之外的事情，因為他家附近根本就沒有人飼養寵物。

　　讓年幼的澤田綱吉叫出第一次見到的狗狗品種著實有些難為他了，他只知道狗狗追咬著自己尾巴不停轉圈的舉動讓他自動把尋找秋蟬的步子轉向。在就要接近狗狗的，狗狗突然停住用那雙烏溜溜的雙眼緊緊盯住澤田綱吉，被定住的對象自然而然的被嚇得全身繃緊停在原地不敢繼續接近。試想一下躺下和他差不多長度的狗狗突然靠近，他能不害怕麼。
　　
　　似乎是覺得澤田綱吉沒什麼危險性，狗狗慢慢的走到澤田綱吉身邊在他身上上下嗅著，末了還伸出厚重的舌頭舔了舔澤田綱吉因為緊張而握成拳的小手。呆愣了兩秒鍾後，澤田綱吉明白了狗狗沒有惡意，按捺不住好奇心和狗狗玩了起來。

　　去找了吃的東西回來的雲雀恭彌回來後看見的就是被他勒令在原地等著的半草食性動物和一只一看就知道是全草食性動物在偏離他劃定的圓圈之外玩的不亦樂乎，汪汪的叫聲和偶爾摻雜的尖叫的笑聲不停的傳來。眉梢的井字自動成型，雲雀恭彌有點不爽了。
　　
　　明明這只半草食性動物是他先找到的，他不過是去拿了點吃的東西過來，這個看起來憨憨的草食動物竟然和它群聚起來，還玩得一臉愉悅。欠咬殺麼。

　　狗狗注意到雲雀，立刻就搖著尾巴跑了過來圍著雲雀不停的輕鳴著。把拿過來的漢堡打開包裝紙放在地上讓它吃了起來。回頭瞥見那只草食動物還呆站在那兒而且還一臉饞樣，眼巴巴的望著地上逐漸變小直至變沒的漢堡。

　　狗狗吃完了地上的漢堡意猶未盡的伸出舌頭舔舔嘴，趴在雲雀跟前嗚嗚的叫著，意思大概是還想吃。
　　
　　雲雀恭彌面無表情的看著狗狗撒嬌的樣子，又瞥了一眼露出一副“好遺憾”表情站在一旁的草食動物，某個念頭立刻成型。

　　還想吃的話就咬他。

　　雲雀恭彌望著狗狗烏黑的眼睛用沒什麼語調起伏的聲音如是說著。那張看起來比澤田綱吉大不了多少的稚嫩童顏上完全沒有小孩子該有的表情，說出那句震撼的發言時連眉毛都沒動一下，讓人察覺不出他在說胡話、當真是在命令狗狗去咬澤田綱吉的感覺。

　　眨了眨眼睛，澤田綱吉一時間沒能反應過來，直到狗狗發出低鳴聲向他走來的時候，他才後知後覺的嚇到不行。邁動著笨拙的步子掉頭就跑，澤田綱吉有點想不通為什麼那個人會讓狗狗咬他，而且剛剛一起玩得很好的狗狗還真的就撲過來要咬他。
　　
　　五歲的澤田綱吉在夏末的一天下午被一條和他差不多大小的狗狗，在雲雀恭彌的指使下追著他咬，摔倒了也不敢喊疼立刻爬起來又跑，狗狗尖銳的牙齒咬破了澤田綱吉身上的衣服，小臉上也因摔跤而滿臉是灰。白皙的小手蹭破了皮不斷的滲出血來。最後雲雀恭彌像是看夠了他的窘樣，終於大發慈悲的叫住了狗狗。

　　放松了一直繃緊的那根弦，澤田綱吉再也忍受不住的大哭起來。淚痕在臉上劃出一道道痕跡沖刷著沾滿臉龐的灰塵。看著澤田綱吉哭的有些上氣不接下氣，似乎是良心受到譴責的雲雀恭彌慢慢靠近跌坐在地上的澤田綱吉想伸手拉他起來。而後者只是拼命的搖著頭以示抗議。從哭聲中斷斷續續的飄出“狗”字的發音，雲雀讓跟在他身後的狗狗走遠點。
　　
　　草食動物，起來。

　　澤田綱吉第二次聽見那個沒有什麼起伏的聲音，深怕又聽見了什麼不得了的發言。

　　不起來我讓它繼續咬你。

　　聽見威脅的話語，澤田綱吉也不管渾身有多麼的酸痛，立刻從地上爬了起來，只是眼眶的眼淚依舊掉個不停，整個人怎麼看怎麼慘。

　　雲雀恭彌倒是沒有再威脅說不讓他哭，只是問了他家的地址，拉著他往回走。至於回去了向他爸爸臉不紅氣不喘的撒謊解釋他身上的傷，臨走時那個怎麼看都是在說“敢說實話我絕對咬殺你”的眼神，以及得知雲雀的名字和從此以後澤田綱吉見到狗就恐懼到不行都是後話了。
　　
　　不管是不是驚魂未定、還是說恐懼的心情平靜下來的澤田綱吉怎麼也想不通為什麼剛見面的人會讓狗狗追著他咬。就算是隨著年齡的增長，個頭和智力也相應增長的現在，澤田綱吉還是搞不懂當初那個人到底在想些什麼。
　　
　　雖然自那以後澤田綱吉就沒有再到過雲雀恭彌，但小時候的恐懼是深深的刻在了澤田綱吉的心裏，以至於在升入並盛中學的第三天，無意間撞見那個傳聞中的鬼之風紀委員長的時候，潛藏在心底的懼怕不用特意去回憶自然而然的複蘇了。

　　黑色的頭發，黑色的衣服，堇色的鳳眸，還有整個人散發出來的壓迫感。過度的害怕使得一心想不引起注意的快速消失卻不能如願。左腳絆到了右腳，伸出去想抓住什麼穩住身形的手直接把書包扔了出去，還好死不死的扔到了雲雀恭彌的腳下。
　　
　　身體已經條件反射的爬了起來抖個不停，澤田綱吉很想丟下書包逃跑，如果書包裏面沒有他的學生證的話。

　　「你是笨蛋啊。」

　　聲音已經不太像記憶裏面的感覺了，只是一開口沒好話還猶如那時一樣。

　　下意識的開口道歉，蹲下拾揀散落一地的東西，顫抖著手的動作半天沒收拾好。

　　「你……」

　　「是、是的。」澤田綱吉也顧不上書本了，立刻站正回答著。

　　盯著眼前抖動不已的人，雲雀思考了一下，似乎是想起來怎麼一回事了。

　　「草食動物。」專用的稱呼從好看的薄唇裏逸出。
　　
　　……

　　澤田綱吉以為他會再度被狠狠的整一頓，可沒想到的是，雲雀竟然幫他收好了書包遞還給他。當然如果他沒有扣下自己的學生證的話，澤田綱吉會更加的感謝他。

　　「澤田綱吉，一年A班。嘿唔……你認得怎麼去教室吧。」堇色的鳳眼裏全是戲謔的笑意，雲雀恭彌滿意的看著眼前瘦小的草食動物身體抖得像個篩子，棕褐色的眼瞳裏不用刻意去尋找就能發現填補在裏面的懼怕。草食動物就應該有符合草食動物的樣子才行。

　　「是的。」這個人是在關心自己麼？稍稍松了口氣，澤田綱吉不再那樣害怕。

　　「咬殺。」抽出隨身攜帶的拐子，銀色的凶器毫不留情的拐上了澤田綱吉的腹部。
　　
　　短暫的麻木後，悶疼感迅速從腹部蔓延，澤田綱吉弓起身體不停的咳嗽。這一拐子挨得莫名其妙，到底哪兒怎麼了任他想破腦袋都不知道因由為何。明明剛剛還有幫他撿書包，詢問他是否知道去教室的路，怎麼下一刻他就被揍了呢。

　　當然雲雀恭彌不可能那麼好心的告訴澤田綱吉之所以咬殺他是因為他遲到了。至於那一擊裏面到底有沒有包含說，雲雀恭彌看到那只草食動物放松的身體和恐懼逐漸從眼瞳裏消散而感到不爽之類的，也只有他本人知道了。
　　
　　所以說澤田綱吉怎麼也搞不懂雲雀恭彌這個人。

　　早上上學的時候被他揍他搞不懂。現在他被一群不良少年圍堵在小巷子裏面敲詐，而那個人卻站在巷子口看著他被那群人剝奪去這一周的零花錢而無動於衷。好吧，他說錯了。不是無動於衷，最起碼澤田綱吉就現在的視線望出去，太陽的光線照在那個黑色的人影身上，可以清晰地看見他嘴角彎起的弧度。
　　
　　雲雀恭彌你個冷血動物！虧你還是學長呢。
　　
　　他以為那幾個成功“借”走他錢包的不良少年會就這樣離去，沒想到剛走到巷口的時候，雲雀恭彌那對泛著冰冷色澤的銀色雙拐就擱到了他們，紅色的液體沾染在銀色上面。揮掉拐子上的鮮血，雲雀把不良少年身上的錢財搜刮一空，順帶著剛才從澤田綱吉那兒“借”走的那些後揚長而去。臨走前還留下一個意味深長的笑。
　　
　　雲雀恭彌你這個流氓！
　　
　　澤田綱吉現在是非常明白的了解到了，他這一輩子算是別想搞懂雲雀恭彌這個人了。

　　不過就是小的時候有點孽緣，而且那之後明顯的雲雀恭彌就忘記了他這個人的存在，要不是自己摔到他面前去，他絕對想不起來。莫名其妙的揍他、還有那個不算是救他的救援行為，亦或是老是不分時間不分地點的利用風紀委員的特權把他呼來喚去的，他都弄不明白。那個有點超負載的腦袋瓜兒已經打算放棄思考等等之類相關的事情了。
　　
　　可任憑他澤田綱吉如何想放棄，現在這樣的情況算是什麼啊？

　　剛才雲雀恭彌說了什麼來著？

　　──澤田綱吉，我們交往吧，拒絕就咬殺。

　　突然就來表白什麼的……
　　
　　所以說，雲雀恭彌你到底想怎樣啊混賬！
　　

— 完 —

　　

啦啦啦~飄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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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8 【家教】（雲綱）噩夢時節 -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