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琅琊文庫 03.02 書話(燕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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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漪

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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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0)

樓主發表於: 2009-03-02 09: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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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02 書話(燕羽...吧?)

管理提醒︰本帖被晏雪從布布文學移動到本區(2010-01-06)

華燈初上，正月十五晚上時分正是煙雲鎮上少見的熱鬧。

逛完了一圈廟會，小玉手上滿滿的零嘴點心，快樂的瞇起了眼，她最喜歡這種熱熱鬧鬧的慶典活動，這時候姐姐總是會牽著她的小手，一圈又一圈的逛著。街上張燈結綵，家家戶戶莫不盛大慶祝這一年一度的佳節。

紅紅綠綠的花燈，照在小玉好奇的眼睛裡彷彿走在雲端一般，眼尖的她突然看見平時不多人的小茶舖上圍滿了人潮，喜愛熱鬧的她拉著姊姊便要向那裡走去。

「等等阿!」姊姊拉住她的手「看看你這是什麼模樣。」說著便從衣襟內掏出條手帕擦著滿臉糖漬的小玉。

「姊姊那裡好熱鬧，我們去看看好不?」說完又一口咬下一顆糖葫蘆

「好好好」擦完小妹唐姊兒站起身來，仔細細的牽起她的手，低聲交代「待會人多，要牽好姊姊的手。」

「嗯」小小的臉上充滿興奮的光輝

姊妹倆而走向前一看，團團人圍著的是一個說書的老先生，小玉一看是說書人拉著姊姊的手便要離開。「先別走呢!現在正說到精彩的地方。」姊姊拉住小玉欲掙脫的手，眼中露出興奮的神采。看到這樣的姊姊，小玉知到這回是走不成了，只要姊姊露出這種神情，十隻牛也拉她不動。

百般無聊下，她問了姊姊：「姊阿!他在說些什麼呢?」

唐姊兒把她拉近了些，低聲在她耳邊說道：「他說的是江湖上的趣事喲!」

「江湖趣事?!」小玉豎起尖尖的耳朵「真的嗎?」

「是阿!你聽他現在說的是刀戟勘魔的片段喲!豎起耳朵乖乖聽著。」說完她又轉過頭來屏氣凝神的聽著。這下小玉也感到興趣了，開始聚精會神的聽著

只聞那說書人道：「這時候羽人非獍突然飛身衝向魔君，紛亂的羽毛如絲如水如刀一般，一片片都隱藏著致命殺機，倏地他身形一變，從魔君頭上飛過，轉眼刀已至後背，魔君轉身兵刃相擊，閃出一道火光，此時燕歸人迴身聖戟從魔君頭上坐落，魔君側身一避，避開這致命殺機，順勢拳頭一推就往燕歸人身上招呼了過去，這一擊可不得了阿!小兄弟要是你你怎像呢?」突然問起身旁的聽眾

「唉呀!我說大爺阿!不要突然這麼停下來阿!去去去，小二拿杯茶來給這位大爺喝喝。」

微微一笑，老先生又說道：「但是燕歸人豈可被這區區一拳打倒，硬是吃了這沉重的一拳，燕歸人邁開雙腿，成了一個無可破解的馬步，運起聖戟，一招燕迴旋捲起狂風、塵土、落葉。暴然一聲響喝，站在狂風中的彷彿凜凜戰神，這時羽人非獍身影倏地消失，在哪兒阿?魔君轉身一看，就在他頭頂上阿!但魔君豈是囊中物，一招閻魔神荒把燕歸人震退了半步，像撲面而來的羽人非獍……」

小玉一邊在聽著說書人的聲調，一邊想像燕歸人如何威猛如神，聖戟如何靈活尋找魔君空隙；羽人非獍是如何掌握乎快忽慢的速度，白色的身影像羽毛一樣輕柔，也像羽毛一樣無可捉摸，一把神刀碧綠通瑩的如何揮舞得像絲緞一般。

一主神力一主速度，這兩個人配合的默契無間不知是多深厚的情誼培養出來的。

唐小玉又繼續聽道：「就在羽人非獍衝上來的那一霎那，魔君刀路突然一轉，『噗哧』一聲刺進羽人非獍的肩頭，血頓時像泉湧一般從羽人非獍傷口宣洩而出，染紅了整件白色的衣裳，燕歸人一看夥伴被傷的見骨，一雙眼突然『嘩啦』的燃起熊熊大火，舉起聖戟就從魔君身上刺去，可惜刺是刺中了，但魔君特殊的體質剛刺中的傷口就馬上復原的像平常一般，雖然沒多大的笑果，但也讓他把羽人非獍從刀下搶救回來。」

這時後說書人突然用一種虛無縹緲的聲調說著，彷彿中傷的是他一般：「染血的羽人非獍不顧身體的疼痛，憤然飛上天空，無視血還涓涓的從身上流出。這流出的血阿！每流一滴氣力便少一分，這戰必須加快啦！燕歸人見狀隨即向前補上羽人非獍的缺……」
就在眾人聽得如癡如醉時，聲音就此停住，說書人笑瞇瞇的換上另一種語調：「各位看官兒，時間有點晚了，今天的故事就說道這兒吧！」

人群中紛紛響起：「大爺阿！你就行行好，把故事說完吧！羽人非獍後來怎樣了？燕歸人呢？他們到底勘魔成功了沒？」

還是笑瞇瞇的說道：「明天請早，同一地點，刀戟勘魔第二回」

「去去去」

人潮漸漸散了，唐姊兒拉起小玉便要離開，但小玉說什麼都不肯離開拉著老人的手央求著：「老爺爺，講給小玉聽嘛！」

擺擺手，老人笑道：「不行不行，小玉跟其他人一樣，明天一早兒再來爺爺這兒聽故事。」

「小玉不一次聽完個是今晚會睡不著的！爺爺故事說的好精采，小玉好想再聽呢！」

「小娃兒明天一來，爺爺給你留個好位子你說不？」

唐小玉小嘴一癟便要哭起來。唐姊兒趕忙拉起小玉的手「走走走，姊姊明兒再帶妳來」

「真的？」

「嗯」

走在路上唐小玉還是想著剛剛說書的內容，掂起腳尖，拉住姊姊往前的腳步：「姊姊你知道後來的對不？」

遲疑了一下，唐姊兒點了點頭：「嗯」

頓時眉開眼笑「姊姊說給小玉聽」

「就怕姊姊說的沒人家好」

「沒關係，小玉要聽。」

「唉」唐姊兒嘆了口氣，清一清喉嚨便從斷掉的地方說了起來：「燕歸人舉起神嘆往前突刺，一瞬兒帶起一陣旋風遮蔽了魔君的視線，羽人非獍在天上倏地展開六翼，這一瞬似乎一切都停止了，風的呼嘯聲沒了，枝葉狂捲的聲音靜了，連刀和戟的相碰聲也突然消失了，在靜止的一剎那，三人只聽得到自己咚咚的心跳聲，又一瞬六翼齊動，羽人非獍的身影卻是消失了一般，只聽見血液滴落塵土的滴答聲，就在靜止得一剎那語人非獍已出現在燕歸人聖戟之前，一把碧綠神刀直直的往魔君心窩刺去，天泣突然開了薄刃，兩片薄翼在魔君胸內絞阿絞，把肋骨阿什麼的全都絞的碎了」

看向小玉，唐姊兒捏了捏她的臉頰又續說道：「只一瞬的時間羽人非獍便退了出來，身後的燕歸人抓準時機一把戟就這樣直搗黃龍刺穿了魔君胸口，一顆心臟也被挑了出來，只是魔君終究不是好取，即使重傷也揮起手中大刀桿像燕歸人肩膀，頓時血流如注。」

又瞟了小玉一眼，看她臉色發白，一顆腦袋瓜子不知想到什麼畫面，心一疼了摸小玉的頭髮像是鼓勵一樣：「燕歸人不吭一聲，只是咬牙又將手中聖戟向前送了一分，魔君連退三步卻還是不肯屈就，見狀燕歸人又運起幾分神力，低聲沉喝：『做到這樣你該瞑目了』魔君只是哈哈大笑：『好一個刀戟勘魔，好一個刀戟勘魔阿！』一個終生馳騁沙場，一生破敵無數的神話終究結束在染血的戰場，只餘那豪氣盪腸的嘯音迴盪在風中，久久不散」

「結束了嗎？」

「嗯，這一段到這裡就結束了」唐小玉幽幽嘆了口氣：「這是武者的悲哀，江湖上天天發生這種事，一腳踏入江湖便是一生濁水洗不淨」

「所以，」小玉似懂非懂的眨著眼：「姊姊是說像我們這樣比較好嗎?」

「嗯，大概吧!這是聽別人說的。」

「冒昧請問一下。」突然兩人身邊出現一個剽形大漢，暗夜中往往這種狀況通常指向一件事，她們遇劫啦！！！

唐姊兒馬上把小妹護在身後，深吸一口氣準備扯開喉嚨大聲呼喊時，一個聲音突然插了進來「你嚇到人了」

在大漢身邊站了一個略顯單薄的身影，被陰影遮住而令人沒注意到。
這時烏雲盡散皎潔的月光灑向站著的四人，這才讓唐姊兒看清眼前的人。男人剽形的身軀卻不帶一絲殺傷力，臉上柔和的表情反而令人覺得親近，令人注意的是額前的兩綹白髮，在男人粗懭的臉上更添一種經過歲月淬煉的滄桑。大手摟著一旁的青年，目光不時投向他。

順著他的目光投向一旁小鳥依人的青年，唐姊兒又再一次被震撼到了。高挑的身材著了件白布滾綠邊的絲質衣裳，一把碧體通瑩的刀懸在腰後，多了點武者的狂狷氣息，但整卻更襯出此人不可比擬的清新氣質。疏疏密密的黑髮涓流而下，輝映著白白淨淨的臉龐，在月光的照射下彷彿透著光，純淨的臉上微微噙著一絲笑容。

這是怎麼的？見了活神仙的嗎？

「請問一下，從這裡到最近的村落大概要多久？」低沉而有點沙啞的嗓音問道

「唔」猛然回神的唐姊兒意識到這樣盯著別人是十分不禮貌的行為，臉微微燥紅著，還好那位青年並不因此而不悅。

「這麼晚了要出城很危險的。」在一旁沉默的小玉突然道

「這陣上的客棧都已經住滿了人，我們想到下一個城市碰碰運氣」

唐姊兒說道「從這向西走二十里便會到一個比較大的城，那應該會有比較多的客店。」

「謝謝你」男人舉步便要走了，卻又停了下來「妳剛剛說得很精彩」

青年突然蹲下身來把一個東西交到小玉手上「既然有緣，這個送你，希望妳能乖乖長大」

「謝謝」小玉低頭把玩手上的東西，是一串小小的風鈴，青年摸了摸她的頭「要聽姊姊的話。」

「嗯」

唐姊兒一直低著頭看著小妹，寵溺的捏了捏自家小妹的臉頰，正抬頭欲道謝時，她們身前早已沒了那兩人的身影。

彷彿一陣風吹過，又向從夢中走過，只餘手上風鈴叮叮噹噹的發出清脆的聲音，提醒著這如夢似幻的真切。

牽起小妹的手「走吧！我們回家。」

「嗯」小玉開心的應了聲，手中的風鈴叮叮噹噹，上面別了一雙小小的翅膀，欲振翅而飛。

起先想到的時候腦中塞滿了一堆細胞細胞壁壁之類的東西
整個腦昏昏盪盪的
突然一聲"噗嗤"破空而來

於是乎.....

[ 此帖被晏雪在2010-01-06 20:05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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