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3.16 【師】01 <吞x鳩?>(我又挖坑埋我自己，要有跌坑的心理準備再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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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霧

心早成枯禪，只待一線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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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016)

樓主發表於: 2008-03-17 1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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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16 【師】01 <吞x鳩?>(我又挖坑埋我自己，要有跌坑的心理準備再進來)

前言：

遺愛拖了很久的稿子，
我可以找理由都是因為學校功課太多，
但是空下來的時間，不知道為什麼都給吞雪了。(被打死)
可能是因為最近都沒有萌點吧，
挖了第一次的坑填起來還真是走運，
挖了三四個坑填不起來，是害人跌倒的孽性，
這篇文章生出來真的是個意外，請相信我，真的是個意外(咬手帕，哭)

(1)

殺或被殺，是信與不信你之間的游移， ZP75ze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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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我信你，你不動手，代表上天垂憐的奇蹟， 1}nrVn[B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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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信你，你卻也猶豫，代表我們都有所掛念， kU^*h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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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若是我信你，你卻仍執意動手，那便是我倆之間挽不回的悲劇。
※

碧色的髮絲，經常在午夜夢迴之時在眼前出現，如野火般的烙印在自己心上，伴隨著那抹凋零的黑蓮逝去，腰上的傷口隱隱作痛，彷彿還殘留著那個雨夜冰冷的溫度。

梅香，又是從哪裡竄上？為何總是讓自己佇足久久不前…。

斷落的草葉，是哪段過往，為何自己在遇見相似的靈魂時還會有所猶豫，是否這是斷不盡的孽緣。

『他只是個錯誤、只是個污點。對吞佛童子而言，劍雪無名不過是個開啟魔界的道具。』

『自欺欺人，最是可悲。』

如今同袍皆已不在，為了自己的忠誠捐軀戰場是魔最後的驕傲，而他仍在魔界以及敵人之間徘徊，有的時候臥底做久了，也很難脫離婊人跟讓他人被自己婊的職業病；甚至偶爾，還會被人婊，但往往都婊不到無奈。(喂~)

為了使自己不被工作壓力以及從劍蹤以來產生的思念之情壓垮，吞佛童子跟現任的頂頭上司九禍女后告假，想去別的地方走走，放自己幾天假期，順便去苦境打探消息。

因為他的理由實在太理直氣壯，再加上現在他的師尊襲滅天來被他的半身製造者一步蓮華拐回去度蜜月，因此找不到人來回陰他，九禍女后只好牙癢癢的准假。

所以吞佛童子的紓壓之旅，就這樣展開了－－。

※

『封禪，若是有來生，你的來生許給我好否？』

『為何突然想要我的來生？』

『只是，奢望下輩子也能相見，下輩子你仍舊是我的天，好嗎？』

當時的一句話，下言仍是個拖延，因為不知有沒有來生，無法評斷到底該不該答應，只知當時一句承諾都有如千斤般重，落在心上都是不能言喻的傷痛。

※

有一土名喚涅生國，地理環境居於北方，四季如冬未有春季，居民以獵食山中野獸為生，並且用當地出產獨特的『白玉』作為與南方民族交換生活所需的。

白玉色澤鮮白，寒如凝雪，歷年來皆是南方皇親國戚所用的珍品，因此為涅生國奠定了強力的經濟基礎，涅生國君主吃齋唸佛篤信佛教，但是膝下無子，經由高僧指點，終於在一年後喜獲麟兒，賜名『槃』。

槃天資聰穎，不似一般北方人粗俗，反而鑽研於琴棋書畫，不到幾年便高於其師，但是性喜恬淡、深居簡出，對於蓮花情有獨鍾，時常著墨於紙，化出的蓮柔若無骨，宛如真蓮躍然紙上。

詭異的是，終年皆是靄靄白雪的涅生國，怎會讓槃有看見蓮花的機會，每當有人問起，槃皆是不語了一會兒，才道：「孽緣。」

前生緣未盡，今生才蹉跎，槃其實也很迷惑，除了梅外，他此生最愛蓮花，偏生自己涅生國土全是白雪，水蓮，是只有在南方國度才有的植物，但是他卻好似十分熟悉，每當回神，那墨色的蓮已躍然紙上。

是的，那蓮非為使者所描述的朱丹，而是如墨似的黑。

槃輕輕一笑，這世上怎可能會有黑蓮，聖佛誕於青蓮、妖魔誕於紅蓮，這黑蓮又是何物，偏生自己卻放不開這蓮色，彷彿唯有不斷的畫下才能阻止自己忘卻某物。

至於這某物又是什麼東西，他嘆了一聲，手上畫蓮仍是未止，一朵盛開的蓮又再度開於紙上。

※

這個地方冷的讓他想起凝晶雪峰，吞佛一踏入涅生國土便有此種感受，此地寒冷，東有荒漠、西有大海、再往北又是無盡雪原，唯有南方雖有高山阻隔，但卻有一條開通官道與外界來往，依舊能行貿易，加上此地易守難攻，少有外族入侵，民風純樸，少有紛爭，自給自足尚是足夠。

這嚴然就是一個世外桃源。

吞佛看了看天候，風雪似乎有增強的趨勢，時又近傍晚，路上人群已經開始收攤，他見有客棧尚未停止營業，便直接走入，立刻有小二迎了上來。

「客倌打尖還是住宿？」

「住宿。」吞佛隨手拋下幾兩銀子寄在櫃上，店小二一見他出手闊綽，立刻引他到二樓雅房去，臨走前還殷勤的詢問。

「客倌是否要熱水，晚膳要在房內用還是下樓用？」

「都送到房內。」吞佛簡略吩咐。

「好的，馬上來。」

小二走後，房內僅剩下吞佛一人，窗外風雪似乎越來越大，吹的窗戶是劈啪直響，突然吞佛目光掃向壁上一幅畫，裡頭是開的正好的墨蓮，旁有幾株紅蓮陪襯，栩栩如生的程度連花上的水珠都彷彿快滴落似的，突然心上一緊。

「客倌！熱水來了，我給您放在這。」

「且慢！汝這幅畫從何而來？」吞佛知道墨蓮絕非尋常之物，不可能有人會恰好看見將之畫下，況且他所知道的墨蓮僅有一株。

－－劍雪無名。

「您有所不知，這幅畫是當今皇上愛子‧槃皇子親手所畫，傳聞槃皇子愛蓮成痴，宮中蓮圖堆積無數，但是其中最有名的就是此墨蓮圖。」

「哦？汝等這不是北方之土，怎會有蓮可生長？」吞佛試探性的問道，怎麼可能，劍雪無名不可能活著，他靈魂所寄宿的黑蓮也該被自己所毀才是。

「這就是其中玄妙之處。我國不產南方之蓮，但是皇子偏生第一次著畫就是蓮，畫的唯妙唯肖，連皇上都不禁嘖嘖稱奇。」店小二一開話匣子，停都停不下來，如連珠砲似的一直說：「人家說，皇子生來與佛有緣，我們這信奉南無佗佛，也只有廟宇才有蓮座。」

「我想要見這畫師。」想要確認，此人究竟是誰，為何可畫出從未見過的墨蓮。

「客倌您別說笑了，人家是皇子，將來的九五之尊，怎可能說見就見，就連這幅畫都是老闆的親戚千辛萬苦偷渡出來。」店小二對於吞佛的要求有些為難，但是吞佛又從懷中丟出一錠銀子，他這才想起什麼的到：「三天之後是皇上為槃皇子舉行武師選拔的日子，若是客倌對自己武學有自信，那就不妨試看看。」

「武師…，選拔…。」吞佛閉上眼，沉思起來。

※

宮中。

槃手上的畫筆突然斷成兩節，他愕然的盯著只差一筆就要完成的畫作，現在那幅圖前功盡棄幾乎被墨色染黑。

「唉呀！好可惜…。」旁邊的侍者忍不住驚呼。

「唔嗯……。」槃放下畫筆，站起身子往外走去，一旁侍者見他動作如此突然，連忙拿著毛裘追上。

「皇子！先將衣服披上再出去吧！」

槃走到庭園的大梅樹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從今早開始他就一直心神不寧，再加上他剛剛斷筆的瞬間感覺到的胸悶，都讓他很不自在，難道是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嗎？為何會有如此不佳的徵兆。

「武師還沒有消息嗎？」槃口氣淡漠的問著身邊的下人。

「是的，因為近日風雪很大，武師選拔沒辦法如期進行。」

「這樣呀。」槃想學武，是近日才決定的事情，他也不曉得為何好好的一個文人學子突然會有想要學武的念頭。

涅生國的民風純樸，就連皇室也毫無地位爭奪的問題，因為皇儲就只有槃一人，因此皇帝跟其餘四殿的妃子都寵他寵入心坎內，根本不會有想要陷害他的念頭，但是槃還是想要學武。

皇帝見他如此執著，又不忍心孩子受苦，因此希望選個正統名流來教導他，才舉辦了這個武師選拔。

槃陷入沉思，他望著開的正好的梅，伸手攀折旁支，但是一個不小心，卻被尖利的樹幹劃破了手心，鮮紅的血滴落在地上，嬌豔了一地的雪白。

下人一見皇子受傷，嚇都嚇壞了，急急忙忙的回到屋中取來藥盒給槃上藥。

槃毫無反應的伸出手給下人包紮，目光卻直挺挺的看著那點綴了地上一片雪白的血跡，那抹紅…讓他有些懼怕又懷念。

好像…，火焰一般。

記憶中的火焰總是溫暖，但是他就是感覺有種恐懼不斷從心中升上，甚至有些悲傷，他不解自己為何看見火焰會如此怪異，不過就是火罷了，不是嗎？

有時他會在雪地沉思一個晚上，在感覺到一般人無法忍受的寒冷感時，他才會覺得自己被保護著。

※

待風雪過去已是好幾天的事情，吞佛來到比賽會場，人山人海，看熱鬧的民眾以及不同武館的人擠成一團，幾乎都是衝著皇子而來，現場有為皇族高高搭起的檯子，皇帝跟皇子就在那觀望著擂臺上互相交手的各派好手。

但是吞佛注意到，那位皇子眼神銳利、手還不時的握向腰間的配劍，一整個看來毫無貴族之風，反而比較像是帶刀侍衛，看來此人不過是個替身，難道真正的皇子根本沒來到會場？

「對不住！」

「嗚──。」

兩聲不同的聲響吸引住了吞佛的目光，只見一個碧髮孩子被撞倒在地，另外一個男人則匆匆鑽入人群之中，但是旁人都沒注意到，男人趁著撞人時扒走了孩子的錢袋，吞佛並不想多管閒事，原本想要一走了之，但是觸到那孩子茫然的目光，腳步卻又停了下。

「哇啊──！」

人群中突然傳來叫喊，只見剛剛那個男人身染赤火，不斷的在地上打滾，吞佛走上前，從他腰間取走了從外觀看來精緻的錢袋，冷聲道：「下次再扒人錢袋，吾就廢了汝的手。」

「怪物──哇啊啊啊───！！」

吞佛微皺眉，揚起手正想封了眼前這男人的嘴，卻被剛才那孩子抱住手臂攔下了殺意。

「請先生手下留情，為了此人汙了您的手不值得。」那孩子著華服、戴玉冠，眉目清秀的惹人憐愛，瞳中滿是未染塵埃，流轉的光華引人注目。「那只錢袋只是身外之物，他若要先生給他便是。」

「助長惡人風氣，並非良舉，娃兒。」吞佛伸手勾了下他的臉蛋，調戲意味十足，不過倒沒有人看出，他見那錢袋繡了脫俗梅印，想著既然眼前的娃兒都不想要了，他不如留著做個紀念。

將裡頭銀錢倒出，那男人刮了刮地，得足了財物起身就跑，吞佛將錢袋納入腰間，俯身對著男孩臉但又是一摸。

「今年幾歲？怎麼一個人出來遊街？」

娃兒不悅拍開吞佛的手，嫩聲道：「很感謝先生出手相助，但是我們素未謀面，還請先生給個尊重。」

「哦？尊重，叫什麼名字，難道不知錢袋就該收好。」吞佛勾唇輕笑，小小娃兒架子十足，不如一般富家子弟庸俗，怎麼今日還挺走運。

「第一次出來遊街。」娃兒臉蛋微紅，似是不懂人情世故，但不經一事不長一智，今日也算是給他一般經驗：「我叫槃，今年已經十而有五了。」

「先生您也是來參加武鬥？」

「是呀，來見一人，可惜今日臺座之上，吾欲見之人未出席此處。」吞佛撫過他的雙手，發覺這孩童雙手無繭，細皮嫩肉的觸感使人留連。

「您是來見皇子的？」槃他看向臺座之上，目光只停留了幾秒：「您何言斷定座上不是皇子，難道您見過他？」

「未見過，但是吾有一事想問他。」吞佛他輕笑：「況且吾自認為是個良師，但是皇子似乎沒有虛心受教之意，推了個替身，不肯親自臨於會場。」

「不、不是這樣的！」槃一聽吞佛這樣說，立刻迅速否認，但是話說完後才發覺自己反應似乎有些過大：「先生千萬不要這樣說，皇子身有不便，不可輕易出宮。」

「汝又不是他，怎知他心意如何？」

「因為、因為…。」

槃的眼茫然的望著吞佛，似乎正努力尋著可用的辭藻，那著急又無能為力的模樣惹的吞佛玩心大起，只可惜台上以喚得他的名，沒空在與這娃兒玩鬧。

「乖乖在這等吾。」落下一句不知是命令還是懇求的話語，吞佛翻身上台，與台上之人打成一塊，但是半刻鐘後，他仍是不費吹灰之力將人撂倒，在轉身，那娃兒已經不知所蹤。

－－可惜了，那人兒的手心摸來挺讓人留戀。

※

身為人間的作者，我已經盡力了(´;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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