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2.14 『情人節賀文(？)』【白狐】-蓮襲(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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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峰赦道

萬物雷不死，唯愛不滅－萌盡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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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70)

樓主發表於: 2008-02-15 0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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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14 『情人節賀文(？)』【白狐】-蓮襲(全)

　　

　　為什麼標題要打上問號呢？
　　實在是內容有點不符合情人節
　　該有的歡樂氣氛呀＝　＝......
　　若要往下翻閱，請三思......
吾是說真的Q口Q

『你竟然敢破壞我們？！』

　　倉卒步伐激起的亂雪，在冰寒的暴風雪之中是毫無意義的。一雙單薄臂膀中緊擁著，正瑟瑟顫動的物體緩緩度送著溫暖；牠並不是不曉得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雪屑無止盡的下著，將一人一獸的輪廓完全打散，彷彿只為傳遞一項訊息；此地，唯有冰冷與殘酷才是現實，其餘任何皆是虛無。然後，一滴淚水，幾可亂真的與雪花一起點上了鼻頭。

『不原諒......我絕對不原諒你！』

　　微微顫動了一下，一雙晶亮瞳眸向上展望著。雪白毛髮中鑲著一對紅寶石，是牠與同族中最大的不同，而此時，寶石中映著張臉－－－有點扭曲的臉。

『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

　　從出門以後，那個人就不看自己了，雖然抱著自己的手越來越緊。就連淚水也一樣不太熟悉，儘管在那人臉上滾過時，可能依然熱辣，卻在觸碰到自己時，已經成為刺骨冰涼。感覺上人走了好久好久，久到似乎可以忘記以往所有的回憶，卻又短到來不及忘得徹底，而讓心痛洶湧地反撲。牠……很想相信。

　　畢竟那人一直是自己的所有。

　　那個人在狐狸身上披了塊布後，就離開了。雖然有回頭，但還是離開了。

「等我……我一定會回來接你。」牠真的很想相信。

　　然而……過了一個冬天、兩個冬天，人依舊沒有回來，也永遠不會回來。

『不管什麼時候......何時......何地！......我都會殺了你！』

　　最後，在與離別那年，同樣冰冷的霜雪夜晚，牠選擇閉上雙眼……沉睡。

　　像那晚一樣，讓孤單、寂寞一直伴著自己，只是這次再也不醒來……

『殺了你！』

※※※※※※

　　草叢間窸窣乍響，嫩青帶翠的葉片上赫然鑲著兩枚紅果。來了個小客人，銀白色的小客人。

　　那個人的微笑始終沒有變，經過了數百個年頭始終如一。透過草叢葉縫間觀察到的臉龐並不完整，他還記得我嗎？不......應該是不記得了。雖然那幅微笑像是久候多時的朋友，終於重新相聚時的開懷；但是我知道那是其它的原因。他，已經再也不是原本的他了。無妨，至少現在我可以靜靜在旁觀望，不用等待他人幫我處置下落……

　　又是幾陣窸窣響，來去匆匆的小客人便不見蹤影。

「唉呀......跑掉了呢。」

　　長長的木製迴廊，遠遠就傳來幾聲焦急的呼喊，夾雜紛亂的腳步；似乎還伴著幾分頗帶嬌氣的怒嗔。嘣嘣嘣的亂響，看來難得的下午悠閒就要泡湯了。

"少爺......"看吧，一步一步逼近囉……

"華少爺......"唉呀......更近了......歡樂時光還剩幾秒呢？

「不過......沒想到這個地方還留有如此古老的生物呢～」

「一步蓮華少爺－－－－－－－－－－－！」唉唉......真是悲慘的休止符。

　　氣極的怒吼響徹這間古老的宅院。依傍山林的角落，一名老嫗扯著另名少年的衣領，急速叨念著些令少年開始試圖恍惚自己心神的瑣碎。少年手上不知纏了些什麼，透著銀光鑠鑠，比起少年不同常人的雪白頭髮，又是不同光景。旁邊還站著個少女，看來與少年年紀相當，臉上帶著唯我獨尊的嬌，想來是個千金小姐。

　　這是個與記憶中相差頗遠，卻仍然古老的時代。雖然不知道什麼原因讓自己又醒過來了......但總會有個理由或答案會讓自己尋得。

　　來去匆匆的小客人，穿梭在宅院的各個角落。在每個他在意的人腦中的熟悉處，將畫面烙印在腦海裡。之前，人類的日常生活與他無關；之後，卻是不得不的息息相關。所以，他要記得，牢牢的記得。

　　靈活的耳朵甩動了下，輕昂起頭，視察著這塊以後可能會常來光顧的土地。一頭白狐在離宅院不遠的草原上擺尾著，恣肆讓陽光將整身銀白柔絲映照得更加閃耀。斗地一轉身，便不見蹤影，只餘草地上一些，與少年手上相互輝映的銀絲，在陽光底下，與夏日的蟬鳴合奏著光影。

　　這會是三個『人』的故事，而我寧可僅是你與我的故事。

　　你為什麼拋棄我，我不想知道。但是......這次換我來找你了。

※※※※※※

「華～你又做夢了呀？」纖纖玉手在對方髮上織著辮子，紮好了又解開，一遍遍撥玩的少女，唇輕啟著。

「也可以這麼說，不過這次不是做夢......」是否定，也不是否定。被稱為華的少年，倚在少女懷中，顯得很怡然自得。

『又是隻白狐呢......』

「嗯？」

「沒什麼......」

　　全名為一步蓮華的他，再過不久，就要與身旁的少女成親了。家裡大人們做下的決定，說是與九禍的緣分，早在好幾世以前就注定，不可更改。九禍，就是現在又在幫自己紮麻花的女孩。說也奇怪，在任何人面前總是嬌縱任性的九禍，唯獨在他面前顯得沉穩而有氣質，這也讓大人們更相信，他倆的姻緣是天注定的。

　　是無所謂啦，反正九禍也長得挺漂亮的，又聰明且能幹，沒啥不好。反正從小到大沒跟其他同齡孩子相處過，自然而然，也與九禍培養出一種深切的默契；彼此的心事都只跟對方說。對他們而言，就算是一些說出來會被一般人當作瘋話的內容，也都是認真的。九禍知道，一步蓮華也知道。

　　幾時開始做起這樣的夢，其實也不是很清楚。

　　夢裡的情境都一樣，宮燈夜舞。他坐在榻上與身旁的女人飲酒作樂，女人有著與九禍相仿的影子，同他一起嘻嘻哈哈看著眼前的表演。而角落處會有一雙明亮的眼睛瞪視著一切，那是雙深紅，富含著詭麗、怨恨、魅惑、包容等矛盾的神情。像是折子戲也會有中間換場的時刻。每當夢中的自己要將目光轉向那雙眼時，畫面就會突然轉變化。

　　然後，他又會出現在另外一個房間，在更深的夜裡，看著舞者沉默不言，雙方都是獨自地。不過，每當轉到這個場景，他都像是處於偷窺的角度，只能從窗櫺投射出來，晃樣不穩的燭影推測；在床上慵懶躺著的，應當是他自己了。然後每當舞者緩緩步向他時，他便會感到一陣心痛，當然也就醒了。所以到底之後發生什麼事情他完全不曉得，反正也沒知情的必要，不過是夢嘛！

「別想太多了，不過是場夢嘛！」九禍總是這樣說。

「算了，也對！」然後自己也會順著他的意。

　　映像中，少女在這時總會閃過一瞬的不安。準是心緒敏感的女孩子思考，怕這種鬼裡鬼氣的夢，會影響到自己的婚嫁大事。少年總是不多想，就這麼倚在少女懷裡，悠悠度過炎熱的夏季午後。然後晚上相約看個煙火，撲個螢之類的。幸運的話，兩人手上各會捧著一瓣西瓜，當然要冰的透心涼，還會沁出絲絲涼水。

　　一直這麼以為，會這麼單純的與她過下去，結婚、生子、相依到終老。

※※※※※※

　　請你記得我......這是我對你唯一的請求。

　　頂容易的要求，不是嗎？只是僅僅是這點小希望，你也做不到。你的心裡沒有半點我的影，不管千年前，千年後，我仍舊贏不了她。這樣說起來，你也挺殘忍的。何必要答應一個你根本不想遵守的請求呢？

「你是誰？」從未對我用過這般冰冷的語氣。

「想不起我嗎？不過她也不會願意你想起我的。」也許是因為，這跟千年前不一樣。

　　在這場比賽裡，似乎打一開始，便決定我是輸家。

※※※※※※

　　這幾天裡，白狐常常來做客。

　　一開始沒注意到，這小客人來的時機，每每挑著九禍不在的場合。只要少女一出現，轉眼間白狐便消失無蹤，連個影兒都沒有。久而久之，自己反而常常藉故調開九禍，只為了求得多一點和小客人相處的時間。

「呵呵，你被討厭了呢！」少女的腳步聲一接近，果不其然又是不見狐蹤。一步蓮華不禁笑起一直想見白狐不成，有點惱羞成怒的九禍。

「你再繼續說嘴，小心我幫你剪成大光頭！」畢竟也是個千金小姐，偶爾傲氣還是會竄了出來。

　　畢竟都還算是孩子的兩人，打打鬧鬧的聲響會一直迴盪在這個寧靜到有點不尋常的宅院。這是當少年告知少女白狐常來做客以後的日子。幾乎都沒什麼變動，恬恬淡淡的，白狐的出現只是多增加一些小趣味。

　　結果，當少女不服氣的說出"不過就是隻狐狸"而賭氣回家時，面對於那顯然太過誇張的怒氣，一步蓮華終於感覺到有什麼不對勁。什麼東西失序脫軌了，卻更像是別種令人厭惡的東西正在步入軌道。

　　結婚的日子將近了......被家人告知該有些矜持的少女，漸漸少來。這對白狐反而求之不得，因為少年發現，白狐甚至偶爾會直接在這過夜。

　　這隻狐狸不僅眼睛顏色與眾不同，就連行為模式也很與眾不同。總是靜靜待在不遠處凝視著自己的白狐，常常讓他想起夢境中的那雙眼。不過夢中那雙眼，他肯定是人的，會這麼想起只是因為最近夢境出現得頻繁；他一直這樣認為。反正他不討厭與狐對望幾個時辰，這種愚蠢的舉動，何況……

「小白狐，你的眼睛很漂亮呢～」只是為何常常帶著哀傷？

　　白狐聽得懂他的話，少年這麼覺得。因為每當他輕聲對白狐說些可有可無的讚美，白狐都會搖一下尾巴示意。

　　僅餘的日子裡，白狐幾乎定居在這個宅院，不管少年走到那都如影隨形，只是從不在他人面前現身。基於這點一步蓮華也嘗試跟九禍解釋，白狐似乎只是不喜歡他以外的人類，而不是針對她時，卻更訝異的發現九禍的怒氣不減反升。

　　家人們在著急了，要少年別再理什麼白狐，說不定，白狐只是少年的一個幻覺。為了與少女的感情，一步蓮華開始考慮疏遠白狐，甚至將他逐出，畢竟那只是一隻動物罷了。然後，他又想起夢裡的那雙眼，那個場景。

「抱歉了，小客人。為了我跟九禍的婚姻，你以後還是別來了......」

　　然後，他看見白狐眼中多了焦急與慌張，多了懇求。第一次，白狐不僅是遠遠看著，而是走近他的身旁，舉起一隻腳掌搭在他手上。僅僅是這樣一觸。

　　暖暖的卻又涼涼的；柔軟光滑，卻又幾經磨練的充滿許多傷痕。先是與夢中眼神一樣充滿矛盾的觸感，緊接而來的便是從腦海深處突然竄出，各種陌生又鮮明的畫面。

　　這是誰的記憶？我的？白狐的？腦海突然接受這麼多資訊，痛不痛苦？當然……

　　凝視著他的瞳眸，不僅僅是一隻狐狸該有的……

　　不知從何而來的怒氣奪走了少年的嗓音，眼前的狐狸是什麼東西？來這裡有什麼目的？是要來傷害九禍的嗎？是要來傷害他的家人嗎？

「你是誰？」這是我的聲音嗎？

　　少年沒有什麼興趣，就是愛看書。當然也包括神話、鬼怪小說。對於狐妖的描述還是有的......雖然，眼前的白狐什麼都沒做；雖然，眼前的白狐從未露出惡意；雖然，眼前的白狐讓他感覺到......他只是想讓自己想起一些事情，一些他覺得很重要的事情。

「想不起我嗎？不過她也不會願意你想起我的。」在少年意料中，也是意料外的，白狐開了口。

　　白狐瞳眸中，映著少年慘烈的驚愕。

「所以，抱歉啦......我也用了點小手段。」

　　從白狐周身竄出的陣陣白煙，漸漸將少年與白狐一同掩蓋。原本白狐所待的位置，換成一個人影取代。

※※※※※※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了，他似乎也察覺我刻意不跟少女見面，時常將少女排開。只是他不該這樣做的……

　　跟他不一樣，那少女知道的、記得的很多。他的舉動只會讓她生氣。怎麼辦才好？從現在的情況，要讓你想起我似乎是更不可能的事情了。難道真的要用硬來的？

　　真是可怕的女孩呀......打從本性裡就想置我於死地。山裡到處都是結界與咒法，回不去了......可是我又不能讓其他人看見。只好暫時躲在這間宅院了，幸好之前有快速探勘一下……

　　你真的，不打算想起我呢......想要趕走我嗎？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硬來了！

※※※※※※

「華－－－－－－－！」

　　出乎意料的讓少女拉回自己的心識，少年一醒來，只看見少女死死得瞪視著白狐。白狐......願意讓九禍看見了？

「該死的狐妖！華是我的！休想搶走！」

「九禍......你......你認識他？」

「我......」

「她當然記得。」

「你住口！千年前來破壞我們還不夠嗎？！」

「九禍，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華！這只妖狐從千年前就糾纏你到現在呀！！」

　　場面很混亂，或者是他的心思很混亂。九禍一衝至他的身旁，便大力將白狐拽開。他不是沒有看到白狐硬生生撞上尖銳的假山......家裡的長輩，一直很喜愛這些假山水。他不是沒有看見白狐眼中的執著......但是九禍與白狐的對話嚇著了他，混亂了他的思考。

　　白狐與九禍早就認識，或是他們三個人早在很久以前就認識了。那為什麼只有他不記得？重點是，九禍說的話......白狐果然是想破壞他們的感情嗎？不對，這一切都太不可思議了，這是鬧劇......對！這是鬧劇！

　　鬧劇到最後，少年只做出一項舉動……

「滾！」他對著白狐說道。

　　沒給白狐任何解釋的機會。

　　也許醒來就是一種錯誤。每次都一樣，每次都是這個女人破壞好事，每次......每次都是他從我身邊搶走你。不意外地受了重傷，柔軟腹部剋上堅硬的石頭下場能如何呢？勉力支起身子的白狐轉身跑走，沒有洩漏絲毫留戀。留在地上的不再是光輝閃耀的銀毛，僅只是班班血跡。而少年的眼眸中，懷著的，是更加重創白狐的厭惡。

※※※※※※

　　還記得那一天你撿到了我。

「哇－－好漂亮的白狐呀！嗯？你受傷了？」

　　那時的我早已是道行高深的狐妖，能輕易幻化成各種模樣。自視甚高的我，其實從未跟人類有過任何交道，當然也沒傷害過人類。只是有些自喻為正義人士的虛偽道士莫名其妙帶了同好上山圍捕我。說這麼好聽是驅除妖魔，其實不過就是想要我的內丹，好讓他們的修練更精進一層，以達成仙的妄想。

　　本來是不應該輸的，只是沒料到這些旁門左道之士，竟然也真有些本事。敵眾我寡的情況下，某些要害慢慢一一被重創。所以，我不得不逃走......還被迫還為原形......逃到一座城外的山丘，才遇見了你。

「你身上有靈氣，你是狐妖對吧？」

　　因為重傷，無法反抗的我，被你帶回家之後，受到你細心的照料。原本想要傷口一好轉就馬上離開，畢竟妖氣對人不好，沒想到反而先被你發現真面目了。結果，你反而不准讓我離開，說是那些道士沒逮到我，一定會在山頭上守株待兔，為了我好要我一定得留下。

　　天知道，那些道士早被拋在好遠好遠之外的山頭。雖然我還是留下來了。

「你好厲害喔－－會好多把戲，也會好多事情呢。」

　　既然留了下來，為了生活方便，我化作人形；這似乎讓你頗為驚奇。你是個小書生，相貌雖為俊俏，卻因為沒地位而始終是地方笑柄。所以你整日苦讀，只為了有天金榜題名。讀的書都是些沒營養的八股，或者是四書五經之類大智慧。反而一些小知識都不曉得了。

「為什麼要變成我的模樣呢？」

　　我沒有回答你。或許我是看不起自己，一名狐妖，竟然讓一個普通至極的凡人在心底撩了漣漪。對，我在你的住處，選擇化身的人形，就是你。或許是為了好玩，你甚至幫我起了名字。

「吶！跳支舞來讓我看吧！」

　　相處了一段時間之後，讀書讀到窮極無聊，你喜歡要我跳舞給你看，排遣時間。狐族每一支舞都是有意義的，我跳的舞都是幫你祈福、許願。縱使你一定不曉得他的意義。卻總愛在我跳完時輕摟著我的腰，說我跳得好，跳得很美。雖然這舉動很怪，但我沒做他想，只當是你個人的習慣。

「你知道嗎？你有一種很特別的美......」

　　沒錯，我忘記了......我可是狐妖。狐妖與生俱來的本事就是魅惑，狐狸精這詞可不是說假的。從你會摟著我腰，要我再跳一次舞時，就萬劫不復了。結果，那天晚上沉淪。

「你最美的時候，就是當你仰望夜空，玉盤映在你眼中的時候。」

　　然後沉淪到了習慣，習慣成了自然。夜晚時，你愛將我困在你的懷裡，陪你一起看月亮。讓你一直看著你所說的你最愛，而我從沒看過的臉。

「拜託！我就只能求你了！」

　　一切一切都很平淡美好......我卻沒料到你還是個讀書人，應該說是沒料到你為了達官顯貴，情願讓利慾薰心了。鄉試那年吧......你得知主考官當中，有位極奇愛好龍陽之道。起了邪心的你，當然不可能讓自己去投懷送抱，所以......你說你有個雙生弟弟，可以晉獻給他......

「對不起......對不起......」

　　龍陽之好畢竟非入流行為，當然只能在夜晚時分偷來暗去。這位主考官的性子算是奇怪的，為了投其所好，你特地將我打扮成舞者裝扮。拿來妝飾所花的銀兩，還是你決議將我獻出去時，那名主考官額外的獎賞，還真是位出手大方的官人呀......當然，扣掉在我身上花的，剩餘的錢在一般老百姓家，可是做好幾年苦活的薪資也比不上。

　　富貴人家的房間，自然也是奢華無比。不意外的"交易地點"裡自然只有主考官的身影，慵慵懶懶躺在應是早先叫奴僕備好的床褥上；理所當然這個房間，不會是他"真正"寢室。想來還是一般賤民不配見吧？親手捻了燈燭，準備跳幾支舞作為前戲，主考官便擺手要我直接將衣款下。大概是認為我想要拖時間吧......不過現實是你要我，利用狐的本能引誘他罷了。畢竟，你的邪心，還是怕萬一主考官反悔。

「雖然委屈你了，但其實對你而言不算什麼吧？你是隻狐妖啊！」

　　這句話著實對我不公平，天知道你可是我第一位接觸的人類。一般而言狐妖高傲，怎會願意委屈自己委身於低下人類呢？但我還是做了。緩步挪至床畔時，窗外些許不尋常的窸窣，告知我你也在外頭。我才知道......你不僅怕主考官反悔，你也害怕我臨時叛逃。唉呀，怎麼會呢？我笑了，將身子迎上另一方燥熱的身軀。

　　說實在話，那真的是很不愉快的夜晚。以我的觀點來看，那官人不怎麼曉得節制這回事。等到我回到了你我平常居住的居所，天邊都已是魚肚白了。更加不愉快的，是你迎接我的眼神，只剩下貪婪......從那夜晚過後，我正式變成你的道具；獲得高官顯位的道具。

「我要娶親了。」

　　這是你高中狀元返家以後，對我說的第一條消息。新娘子，不意外的也是官邸人家千金。只是沒想到，就是那位主考官的女兒。黃辰吉日很快就定下，新娘批著鳳冠霞磇，讓八人大轎帶到了你的新厝。當天晚上我又出現在主考官的寢房，或許這又是另外一項交易了。

　　呵呵，大廳上張燈結綵、載歌載舞，到處都喜氣洋洋。就不曉得這主考官哪條神經不對勁，不主持自家千金的拜堂，反而是欺壓在我身上了。馬上就要洞房花燭......你的婚禮，就連讓我參加也做不到。自頭至尾你都害怕我阻礙你的仕途，你怎麼不想想，我阻礙又能做些什麼呢？

「娘子發現你的身分了，何況人妖殊途，你趕快離開吧......！」

　　早該知道有這麼一天的。你親愛的娘子自小聰慧，也練了一些根基，早發現你所謂雙生弟弟有太多不對頭。懷了身孕的她，無法讓你適時緩解生理上的慾望，導致你偶爾會找上我。真的很偶爾，偶爾得很明顯，明顯到我根本覺得你是故意要讓她對我產生敵意。

　　你準是想要擺脫我了。沒有做得更加張狂，可能只是為了又點不捨，有點愧對良心；或更殘酷的......不想失去面子。

「殺了那隻狐妖！」

　　你的娘子，比你想像中還要精明。對她而言，我是破壞她婚姻的可能性；這場婚姻可能只是她父親的條件交換，她卻是付出真心愛你。他認為趕我走不是永除後患的好方法，在她心目中你是受害者，你也扮演得十分恰當。逼殺我的行動，幾乎都是由你負責，再再將我趕進絕路中，好幾次......都給逼還了原型。

　　每當我覺得就要死去時，你會趁隙將我帶出危機。一遍遍，用不耐煩的語氣要我趕快離開，不要待在這裡。你不知道呀......我已經離不開了。我當時傻呀，傻得一廂情願認為，你來救我，是因為你到底對我用了一些情。

「等我......我一定會來接你。」

　　到底我猜對了還是猜錯？只知道那場致命的火中，你再次將我從焚焰中帶出。看見你跑出宅邸大門，滿心以為你是要將我帶離開這鬼地方，你卻不停重複念著這句話。大雪紛飛，飄呀飄的，瑟縮在你懷裡的我，被你放了下來。你離開時沒有回頭過，但我執意要認為你有。跟你說過的......我離不開了。

　　你的承諾明顯只是敷衍，我在敷衍之中，待在原地等了數年。看著你人生鴻圖大展，看著你意氣風發，看著你從未對髮妻展過笑顏。這讓我小小燃起一些希望，也許......你的心裡還是有一點我。

　　所以我決定，過些時候再來找你，這輩子打擾你已夠多。或許......下次醒來，就不會有那麼多阻礙。然後，我緩緩閉上眼睛。

※※※※※※

　　趕走白狐以後，九禍也許是不放心，反而不管家裡人的規勸，常常來找一步蓮華。說是擔心少年受到妖狐的引誘，整日在旁亦步亦趨的跟著，完全以經到達跟監的地步。一步蓮華有時候都覺得，九禍快要走火入魔了。這情況，離婚禮的日子越近，越明顯。

　　所以當少女決定要解決掉白狐時，他反而不是那麼意外。

「九禍，畢竟只是隻小狐狸，有必要趕盡殺絕嗎？」

　　看著身旁完全燃起幹勁的少女，一步蓮華感到有些無力。

　　其實那天不是真的兇白狐，不過連著幾天白狐都不見蹤影，包準是討厭他了吧……

「不行！你沒有聽見他自己都開口承認了嗎？狐妖絕對不含好意！」

　　少女的語氣是百分百的堅持，看在少年眼中又是一陣嘆。

　　想起那天腦海中閃過的一些畫面，雖然與夢中畫面是有很多契合，卻引起不了任何回憶。痛是很痛啦，卻也沒受到什麼傷害。他是真的不覺得白狐想要傷害他，或是任何一個人。就因為傳統觀念中，白狐給人的既定印象，而要殺了白狐，會不會太過魯莽了？

「想好了！這樣一定可以斬草除根！」

　　不過九禍的模樣包準是鐵了心了，怎樣也阻止不了吧？

「九禍......真受不了你。」不小心脫口而出的無奈。

「華！你再說一次！」無意外的引燃怒火。

　　少年少女又是一陣打打鬧鬧，從旁人看來，這幅畫面很自然，是股天經地義的諧和。

　　這一切，自然都在白狐的眼中。

　　就如同少女的安排；婚禮的當晚，白狐被吸引至宅院中，燈火特別通明的大廳堂。以裝飾而言，數量有點過多的花燭；以婚禮而言，有點太過寂靜的大堂，似乎沒讓白狐感到威脅或懷疑，只靜靜佇足在廳堂外長廊的一角。

　　見到白狐的行動，正如少女所言時，少年依照計畫朝少女打了暗號。

　　婚禮，正式開始。

　　當少年與少女踏進這庭院的瞬間......埋伏已久的陣法啟動，少年知道，總是靜靜凝視著他的那雙紅眼，過了這晚，永不復見。

　　燭光四溢，很快地，整間廳堂讓火焰包圍。火勢許是超出少女的預期，長年蘊含水氣的木造房，因為高熱產生陣陣爆炸，刺眼的火光中，少年看見少女眼中有些害怕。熊熊烈焰竄向天際，連周邊為乘涼所用，栽種的古榕都險些遭波及。正當少年認為；或是希望，白狐搞不好早就被逃走時，兩人同時驚愕的張大眼。

　　一隻白狐，在兩人面前，幻化成了人型。

※※※※※※

　　你的娘子畢竟是有過修練的人，遵循以往的記憶，她做了她覺得對的決定。只是跟千年前不一樣的一點，我早就沒有能力逃跑，簡單的結界，一場火，足夠逼我進死路。

「那些畫面，沒能勾起你的記憶嗎？」

　　我一直覺得我醒錯時間了。甚至是我所有的認為全是一場誤會。為什麼這個時代對我這麼不公平？我欣喜的找到你，卻發現那女人在你身旁。

　　我不奢望你會接納我，我只是想給你一些祝福。

「什麼畫面？我不曉得。」

　　被你趕走的我，再次來到你面前。

　　如果仍有機會，我甚至希望能讓你讚美一次。

「殺了他吧......」

　　九禍，你的未婚妻，千年前主考官家千金，做了同樣決定。

「可是......」

　　你一樣產生猶疑。

「殺了他！這是為了我們好！」

　　她也一樣堅持。

　　夜晚中的火光，太璀璨。讓浩瀚銀河中，擁有最溫柔光芒的月盤，顯得相形失色。我用了最後的能力，幻化成你，我最愛的你。

　　或許你們兩個才是既定的？而我真的只是意外。

　　或許不管現在、前世，好幾世以前你們就在一起。結果我突然闖入，卻固執的成為第三者。

　　抬起頭，將銀玉盤映在眼中。我做了此生中，最後一次決定。

「對不起。」

「我知道的。」就跟千年前一樣……

「畢竟你是妖啊！我只是想跟你說！我......我一定會......」

「不用說了，也不用給什麼承諾......」白狐上前輕輕抱了下少年。

「我只是......希望......你記得我......」

　　白狐推開了少年，緩緩後退步入火中。火勢很猛烈，卻是奇怪的舞動著。舞動？對，那場火正隨著白狐起舞。

「這是......我為你跳的......最後一支祈福。」

　　火焰中的白狐，穿著早遠以前才有的衣物。柔身輕旋，衣袂飄帶所過之處，都帶起炎絲與他圍繞。

　　這場火海是他的舞池，是他的情。『上天淋下的雨，是你的冷漠。你的冷漠澆不熄我的情。』

　　這場火海是他的心意，是他的命。『上天淋下的雨，是你的絕情。你的絕情澆熄了我的命。』

　　片片段段的話語，不停在白狐口中叨絮著。火焰繞上了他的身，吻上他的臉，他卻越發跳的盡興。

　　白狐又說了些什麼，說火焰就是他，說火焰也是他愛的人，能給的最燦爛的愛。那是永生難忘的火熱，卻能輕易被打散。最燦爛過，最耀眼過，得到的傷痕，也最痛不欲生。

　　所以他怕了，卻會一再渴望火焰能給的溫暖。

　　舞畢，雨停。火焰劈啪燃燒過後的灰燼，其實算是什麼也沒留下了。連著白狐一起，連著故事一起......

　　到最後，你有沒有想起，好像也不是那麼重要了。

『記得我嗎？我是你的......襲滅天來。』

（完）

[ 此貼被孤峰赦道在2008-05-26 13:24重新編輯 ]

灑一手骨灰白　步入塵埃
風吹過往事重來　焦土和著血淚黃河岸

哼一曲數十年離散　刻一刀思鄉情懷
家園剩紙上黄白　故土猶有黄花開

風再起笛簫和鳴　啟程劃開遍地淒淒
仰天一嘆　孤單　憶夢中舊人來

頂端

御劍雷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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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樓發表於: 2008-02-15 04:18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Re:02.14 『情人節賀文(？)』-【白狐】-蓮襲(全)

我那么相信你等待你的归来
那一夜夜的漫长风雪陪伴自己的只有那时的离别寂寞与难耐然后在时光的水流中沉眠
我期盼着另一生你的笑容亘古不曾变宫灯漫舞你说俗世姻缘
戏文一页一页一页千年

……这个是看到前面的感触……后面拉过……然后最后一句话……
“记得吗？我是你的……袭灭天来。”
我瞬间被这句话所蕴涵的强烈的感情所击倒！我可以想象那样的声音，有点低沉，语调缓慢，第一句是轻浅的，似乎也应是有点若有若无的笑意，后句则是像是轻叹一般，却满含了悲伤，与……淹没人的不舍啊……
我的……袭灭……天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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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ndbest

每天都有升天的 FU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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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41)

2樓發表於: 2008-02-15 04:35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上天淋下的雨，是你的冷漠。你的冷漠 ... 澆不熄我的情 ... 」
「上天淋下的雨，是你的絕情。你的絕情 ... 澆不熄我的命 ... 」

或許，在千年之前，我們不該相遇 ...
但是，從來沒有後悔遇見了你 ...

也許，這千年來的執著 ... 是癡傻 ...
但是，從來沒有後悔這個決定 ...

雖然，最後 ... 重複了千年那樣的結局 ...
雖然，最後 ... 還是一樣離開了你 ...

縱使，到最後 ... 你依然沒有想起 ...
但 ... 這段千年的情，將隨著火焰 ...
連同我一起 ... 永遠葬在我心底 ...

看完這篇的感想，一種飄淚的衝動，但是 ... 相信 ...
襲滅他從沒後悔過，就算蓮華早已遺忘 ...
依舊替他跳最後一支「祈福」，如果還有來生 ... 那麼希望會是一個好的結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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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香襲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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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23)

3樓發表於: 2008-02-15 05:37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大人承如汝所言,玉真的哭了......
人性貪婪真是無窮無盡呀......
襲滅真心玉知道了,可惜是沒遇到能珍惜牠的人,希望下一世,能忘了一切,投胎個好人家,再重新人世一趟,
領悟新的感情==,至於薄情郎呀......釘草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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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峰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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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70)

4樓發表於: 2008-02-17 20:41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感謝汝們的回文ˇˇ
喔喔～～話說御劍樓大來回文讓吾好感動Q口Q(被打

話說起了個開頭
有沒有打算後面接續下去呀XD
抱)阿來是個傻孩子呀～～QxQ
這裡的阿來基本上設定不是人ˇˇ
以狐妖的角度來看遍人世許久
應當對人心是很透徹的
卻甘心於被利用
因為他動了情
在某孤心中
魔、妖之類都是不易動情
若是動情便是絕對專情ˇˇ

不過......唉呀，又釘草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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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慾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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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1)

5樓發表於: 2008-02-18 04:13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哎喲哟....大人....情人文章有必要這麼悲情嗎?
敢情是大人您心靈受創想當後媽......
所以來個史無前例(?)情人節大逃殺?....
滅滅阿....你這可憐的孩子(?)......
年紀不小了還被人虐.....
大人來個番外吧....有情人有必要全死光嗎?
月老看到會很想去跳汨羅江阿......

錦瑟無端五十絃，一弦一柱思華年。
莊生曉夢迷蝴蝶，望帝春心託杜鵑。
滄海月明珠有淚，藍田日暖玉生煙。
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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憶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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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65)

6樓發表於: 2008-05-17 21:46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阿哈哈～對白狐的印象很深刻，所以先回這篇．．．［逃］

在看前面的小段落的時候，雖然還不了解發生了什麼事．．．
不過，卻令人感到哀傷。信任被打碎，所以決定沉眠。
之後，莫名的再次甦醒，只想找到那個人。那個，拋棄他的人。

看到小孤居然是抓九禍當女主角和我深深的被嚇到了．．．我需要收驚．．．
啊啊──！！白狐怎麼那麼可愛啊～［捧頰］
我對那種毛茸茸的動物最沒抵抗力了啊～～［大心］

我可以不再出現在你面前，但是不要不准我來，行嗎？我只是想要靜靜的望著你．．．我覺得這是白狐眼中的請求。
只希望還能有個隱密的地方讓他偷偷望著他，這就足夠了。只要還能看見他，他就滿足了。

笨啊笨啊──！！要害早就害了，還會等到你發現喔！笨蛋蓮華！！［拍桌］

明明自己過去的記憶還沒有想起，為什麼卻單方面的相信了九禍？為什麼不給白狐解釋的機會？為什麼你要這麼的狠心？
就算身體受了重傷，也不比你那厭惡的眼神更令他心碎。

啊啊啊啊──！！！［翻桌］一步蓮華，你的前世怎麼這麼的令人想要釘草人啊！！［釘草人中］
就算是狐妖又怎樣？會媚惑不代表他做過啊！你的腦袋是裝豆渣嗎？［怒］眼中只看的見名利，你還有沒有人性啊！白狐真是看錯人了！可是．．．為了唯一在乎的你，他還是做了，而且無怨無悔。你卻依然的不信任他。
到最後，你甚至是想擺脫他！你能有現在的輝煌騰達還不是靠白狐！
真的，有．夠．欠．奏．的！［咬牙］

白狐百分之百的順從、依舊執著的信任，得到的回報是什麼？
你一次次的逼殺，你一次次的傷害。可是他還是決定想要相信你啊！

說真的，看到這我飆淚了。
他只是單純的想來給你一點祝福啊，就只是祝福．．．他沒有任何要破壞的念頭啊．．．
到了最後，白狐他依然堅持，堅持給你看到你覺得他最美的時候。
抬起頭，將銀玉盤映在眼中。
說岀自己最後的渺小奢願。記得他，就只是這樣而已。
他不再需要任何的承諾，因為永遠也不會實現的承諾有什麼用？
在最後的最後，再為你舞一支祈願。

你的冷漠，不能令白狐退卻。
你的絕情，卻害他失去了活下去的動力。
明知道你的愛會有極大的傷害，有點畏懼卻還是往前走。
將自己推入火坑。

小孤．．．為什麼你寫的大師都這麼的令人想要釘草人．．．［我釘釘釘］
還有你的譬喻、形容和寫景每次都讓我自嘆不如啊！［崇拜望］

阿哈哈．．．回的亂七八糟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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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我　二姐：妃茵　三妹：關月　小弟：公孫炎　小寵：狼　斷念

無奈悲嘆無奈淚，孤傲一身孤傲魔；
憐惜情繫蓮襲間，一世戀人一世情。　

蓮襲大愛，孫陸大萌，黃羅大推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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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蝶姬

叉燒包超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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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17)

7樓發表於: 2008-05-18 03:00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阿來是傻孩子
一千年前也是這樣
一千年後來是這樣
火焰下的你知道嗎?
你所愛的人到最後還是不肯為你掉淚.....
你如此愛他
值得嗎?

一步蓮華~~~我要帶替阿來逞罰你!!!(泣血)

水產的生活也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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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峰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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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70)

8樓發表於: 2008-05-20 22:30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囧......(大驚貌
抱歉吾沒有發現這篇被挖上來了Q3Q
趕緊來回文呀ˊˋ

TO：素欲真

喔～放心！沒有全死光
從頭到尾犧牲的都只有阿來(遙望
畢竟按照刻板印象
人妖殊途呀......怎麼樣都不會有好結果
白蛇傳就是了QˍQ

TO：憶艾

吾也很喜歡白狐=//////=
其實這篇是根據大陸歌手同名歌曲「白狐」所生的
裡面的字辭實在是讓吾哀怨至極
結果不小心內容也小哀怨了
至於抓九禍......只是純粹覺得
他很適合呀囧
因為在做決定時的果斷感
好像只有他比較有大小姐般的強勢

很多人都說吾的蓮華會讓人想釘草人耶ˊˋ
可是吾又不討厭蓮華
對阿來也很有愛呀～～
吾不想當後娘Q3Q

呵呵ˇˇ 謝謝誇獎呀ˇˇ
其實吾還要加油啦ˇˇ

就是這般轟轟烈烈、奮不顧身
才會有另咱這樣心疼
傻瓜小白狐呀......

TO：紫蝶姬

輕輕將蓮華推向前)
打他吧！千萬不要攻擊吾！！
其實只是因為
這裡的蓮華被設定為一個平凡人
是個會被凡欲控制的平凡人ˇˇ
所以差不多會被九禍牽著鼻子走......

感謝以上大大的賞文ˇ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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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02.14 『情人節賀文(？)』【白狐】-蓮襲(全)

Re:02.14 『情人節賀文(？)』-【白狐】-蓮襲(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