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01.11 【公子開明X雪山銀燕】策牛，春秋战國paro，待續

復制鏈接 | 瀏覽器收藏

北宮

級別: 聖騎士

作者資料
發送短消息
加為好友

UID: 108222
精華: 0
發帖: 129
威望: 2 點
銀兩: 1138 兩
蓮花: 100 朵
本命: 斷情絕愛
王道: 幾乎一切與主流相悖的順序
牆頭: 多得數不清
配偶: 人生最大的敵人就是自己
座右銘: 愛咋咋地
注冊時間: 2019-02-17
最後登錄: 2025-01-16

鮮花(78)

樓主發表於: 2025-01-11 15:09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1.11 【公子開明X雪山銀燕】策牛，春秋战國paro，待續

2020年舊文

1

“郢都？這就是郢都？竟然已經到了郢都？”

“這話是什麼意思，郢都不好嗎？”

“郢都好！怎麼會不好，劍宗楚國都城，一切都好不得了。路上走了幾個月，公子理清楚各國關係沒有？”駕車的人長了一幅笑臉，不見旅途的疲憊，拉車的兩匹馬卻是暮氣沉沉，步子遲緩，馬車樸素，乘車人的聲音倒是擲地有聲，像一座剛鑄成的大鐘。

“沒有。睡一覺都忘了。”

車夫微微一笑：“那就從頭開始，從眼前開始，從郢都開始。我再教你一遍。”

“你教吧，我聽。”

“好。”

車輛進了城，緩步走了一陣，兩隻馬尥起蹶子，駕車人也不惱，開心地安撫它們，馬車上的人也像是坐不住了，徑直跳下來，他比駕車的人高，眉目寬闊，身板結實，卻能看出很年輕，大約弱冠之齡。他拉過另一匹馬撫弄鬃毛，對同伴說：“那你快教，我把昨天聽的都忘完了。”

駕車人搖頭，“不不不，我看直接教你這條路行不通，要換個辦法。小公子你看，這裡是什麼地方？”

“楚國國都。”年輕男子回話，毫不避諱地掃視街道行人。

“比之咸陽如何？”

男子皺眉，神情有些閃躲。

“你連咸陽也忘了！”

“……嗯。”

“唉，那這腦疾是真的挺要命的，算了，我來介紹吧。”駕車人擺擺手，“楚國與秦國接壤，這你應該記得。”

“我記得，我還記得現在的楚王是繼承同宗兄長的王位，二十一年前的事情。琅函天夥同令尹玉千城、齊相黓龍君霍亂四國，致使楚國動盪，險些滅亡，幸有公子鷹撥亂反正，再立正統。”

“嗯……琅函天之亂日後再說，其中有大是非，我不便街邊宣示。”駕車人領他走入一家食肆，安頓車馬，食肆門臉不大，往來多是布衣平民，他們隨意穿選的衣服竟然略有些跳脫，駕車人不動聲色拉男子縮在角落，要了些酒菜。

“那你記得楚王有幾個孩子。”

“兩個，公主淵，公子雲，都是能助理朝政之人……比我略小。”

“可你不記得，公子雲不是老楚王的孩子。”駕車人倒酒自飲，嘗了一口便放下，楚酒味甜，他不喜歡。

“竟有此事？”男子吃驚。

“嗯哼，公子雲生父為楚國霽侯，這事沒有廣布天下，但其實也不算秘密，不過是有心人故意語焉不詳，不願提起。霽侯與宗室、朝臣皆不和睦。”駕車人無聊地嗑起黃豆，“有點像你和你二叔，只不過公子雲的爹是假的，你爹是真的。”

“放肆！”男子瞪眼。

“嗯，我放肆，我還敢再放肆一點。”他清清嗓子，耐著不滿喝了酒，“不出五十年，楚國必為秦國所滅。”

“胡言亂語！”男子漲紅了臉反駁，“兩國祖上聯姻，王族血脈相融，且秦國歷來主張盟楚，以禦三晉，抗齊。秦楚結盟，強強聯手，坐擁西南大幅土地，又有糧食、兵源，何必以楚為東出跳板。”他越發不服，聲音越大，被駕車人拽著安撫，才壓下聲音。

“你生氣了？也對，你母親是楚人。”

“不要滿不在乎的模樣！仗著……妖言惑眾！”他氣得袖子翻飛，那人卻還是悠悠然然的，舉杯一句一頓：

“我說，秦國，必然東出，東出，必然伐楚。你愛聽就聽，不愛聽，我也不逼你聽。只希望公子記得，你是我家主人託付，不然我不會與你糾纏，也不願與你繼續糾纏——我實沒有對牛彈琴之癖好。”

“你——”

“二位息怒。”

忽然一聲清越的話語，來人著錦衣，劍眉配杏眼，別有一番氣度。

他們對視一眼，此人位高，恐是望族。

“兩位，我方才在里間會客，聽見有高談論起秦國國策，莫非二位是秦人？”

駕車人搖頭，“我還談了楚國，怎麼不說我是楚人？”

男子攔著他，向來人解釋，“我們確實從櫟陽來，走了好幾個月才到郢都，一時間快活過頭，失言的地方先生莫怪。”

“怎可說是失言，實在是有些……語不驚人死不休。”來者入座，“之前我在里間想，什麼樣的人敢在楚國說起亡楚之論，原先以為不是靠口舌謀生膽大包天的辯士，就是胸無點墨又愛高談闊論的匹夫，沒想到出來看見二位，卻是既不瘋癲，又不癡傻，飽學之士的模樣，還似有大才在身？”

“不敢當，說人家壞話反被人家聽見了，丟人哪。”駕車人低頭，不好意思地說，“我這張嘴啊，過去在櫟陽就得罪了不少人，被主人家安排來趕車，剛剛借著酒勁又闖了禍事。還好你看著與我家鄉人不同，親近大度，肯定能原諒我口出狂言，敬先生一杯！”

錦衣人聞言，轉不滿為喜色：“顛倒黑白的本事不差，酒先慢，我名靖霨，郢都人士。”轉身吩咐店家：“添菜，賬我來結。”

公子開明撫掌：“既然如此別添菜了，添酒吧，掌櫃，再來二斤！”

雪山銀燕睨他，這人剛才的樣子可不像是愛喝的，但腹誹歸腹誹，他朝靖霨拱手，“櫟陽，孤燕。”

公子開明目不斜視：“雲海，我乃獫狁，非是秦人。”

雪山銀燕自斟的手一頓。

自稱靖霨的人並不在意這兩個陌生的不知真假的名字，反而態度誠懇起來：“為何你肯定秦國東出？”

“胡說的，都是胡說的！來，大人喝酒！”

“那先生談談楚國？”

“誒，妄議國政，不好，會掉腦袋的！”

“先生再拒絕，某就只好按規章辦事了。”

公子開明抬眼，“因為楚國的強盛不夠五十年。”

靖霨心裡怒火騰然，一下子握緊了酒杯，他本就懷疑二人身份，有意押送兵府，但理智告訴他，此刻還不好翻臉，“先生，話從口出，禍也從口出，望慎言。”

雪山銀燕趁機觀望了一下食肆佈局，他們位置偏，但距離出口不遠，可真動起手來，逃走的可能性不大，馬廄離這裡也遠，他左手拽了拽公子開明的衣角，示意其冷靜，對方斜他一眼，戲謔得很，真讓人生氣。仿佛這事不由他而起。

公子開明歪在桌上，這會兒忽然覆住了雪山銀燕的左手，讓他放心，眼神卻未從酒菜上離開。

“國分上下，上為君臣，下為民商。如今楚王年邁，有意改革而宗族國老勢力過強，公子雲仁懦，不是開拓之君。為上者暮氣沉沉，後繼乏力，為下者當然按部就班，保守度日。列國並不出手，只要等，就可以拖到楚國內憂愈上，轉強為弱。”他歎息，“其實原本這場衰弱是不存在的，可二十一年前，琅函天壞燕、齊、趙、楚四國社稷，種下了宗室後繼無人之因，今天便有國，來收這場果子。”

“片面之詞。”靖霨聽前滿腔怒火，聽完卻有些振奮，“楚王雖老，但不昏聵，公子年幼，仍需歷練。武將有八柱國，文有莫左徒、月少傅，以及一干國老。宗族勢大不假，可他們反對改革不是公器私用，而是有秦國內亂在前，車裂無忌在後，恐怕楚國重蹈覆轍。再說繼承，王族男丁稀薄，可朝臣的換代沒有被阻礙。琅函天之亂在當時是引燕、齊、趙、楚四國爭鬥，楚國沒有失地，亦未逢屠殺，你說的繼承之題，每個國家都會遇到，純屬小題大做了。”

公子開明哈哈大笑：“楚王不昏，還不是因為他沒有辦法。沒有嫡出的公子，公主淵即便可以理政，但祖制為先，不能繼承國家。敖鷹必須從同宗的兄弟那裡過繼來一位適齡公子。可放眼四國宗室，問題都是一樣的，修真院慘案，人丁稀薄，後繼乏力。楚王欲立太子，適齡者只公子雲，可公子雲的父親霽侯又與宗室元老不睦，敖鷹擔心立太子會遭到強烈的反對，暫僅將人過繼、放在朝堂上歷練，不敢輕舉妄動。可憐、可憐、可憐呐，這種情形下，換成你，你敢昏嗎？寒鴉驚可複棲，人心亂則難禦，楚王敖鷹，列國中懼他的有幾個呢？只怕是連齊國長公主泰玥，也不曾高看他一眼。”

靖霨的心隨著笑聲靜下來,“此為內憂？”

“楚廷不甯，莫左徒主張聯齊抗秦，有意撕毀秦楚婚盟，想效法無忌新政，月少傅等一干臣子則主張秦楚聯盟，抵禦列國之爭，老楚王左右搖擺。無他，居安思危。我記得先前齊國與楚國聯盟時曾把太子質在郢都，眼下秦國又派使者前來催促，究竟是聯秦抗齊，還是聯齊抗秦只看楚王如何抉擇。”

靖霨仔細觀察這個雲海，鷹隼之眼不改鋒銳，哪怕他一再躲閃，心下大概知道這人身份，仍玩笑道：“先生不如留在楚國替王辦事？”

“我留下幹嘛？趕車嗎？不必了，我家主人給的車很好，剛剛害怕大人送我們是官府，一不小心多說了一點，莫怪。”公子開明行禮，靖霨也以禮回應。

不一會添補了酒菜，雪山銀燕聽了幾句，便知道重要的事都過了，剩下的盡是雞毛蒜皮的小事，認真用了飯食，他看公子開明皮笑肉不笑的樣子就煩，多看了他一眼，不成想這一眼把話題又拉回了自己身上。

“實不相瞞，此番入楚是為了給孤燕尋一名好醫師，醫治腦疾。”

靖霨沉吟片刻，“這位看起來……”

“看起來沒事而已。”公子開明為了表示真情實意，抬起袖子擦了不存在的眼淚。
靖霨還想再說，突然有下人走來附耳說了什麼，他當即起身：“二位，某有要事，若不相棄改日再談。”

他們起身相送，待靖霨轉身，公子開明道：“恭送令尹大人。”

“靖霨”腳步未停，徑直走了。

雪山銀燕坐下，“他就是楚國令尹？”

“是。”

“皓蒼劍霨自稱靖霨，怕不是為了紀念內亂中故去的靖靈君。就說為什麼談到楚廷單單略過了新任令尹。”

“略過也無妨，本就平平，像他老師，若不是碰上災變溘然長逝，估計也是青史無名。”

雪山銀燕皺眉，“你說話可以不要這般陰損嗎？”

公子開明露齒一笑，“哪裡陰損，都是事實。”

此時周朝尚在，而天子名存實亡，亂世諸侯國違規越理，所建城池，早超出了禮制的範圍。公子開明與雪山銀燕下塌客棧不到兩日便有人尋來。

“令尹大人請孤燕、雲海靖靈居一會——”

公子開明心裡咯噔一下，這都知道我是誰了仍以化名相稱，不好。

果然，信使下一句便是：

“共商月太傅劍刺齊國太子一事。”

2

皓蒼劍霨這個令尹做的不快樂，這裡面不單有楚廷的原因，但大部分是楚廷的原因。在他做令尹之前，面對的是成日不理公文的同僚，偶爾跑來盤草坪的貓，在他做了令尹之後，面對的則是不放心處理公文的同僚，偶爾跑來……

“宮裡怎麼有老虎？”

“令尹大人容稟，據說是左徒大人養的，要取皮做墊子。”

皓蒼劍霨只覺得腦仁跳痛，“抓著了沒有啊？別傷了王上！”

“誒！誒！小的本來就是去幫忙的，見著令尹大人過來特意稟告，小的這就去幫忙抓老虎！”

“快去！快去！”皓蒼劍霨趕人不及，想著齊國太子命在旦夕，楚國邦交政策萬分危急，而宮中猛虎逃竄，宮外又來了虎狼，一瞬間急火攻心，靠在長廊上發愣。

“這不是皓……令尹大人？”

聽聲音皓蒼劍霨頭更疼了，這人准是又忘了他名字了。

“左徒大人的老虎真威風。”他不行禮，就站在那裡看風景。

“你見過呆呆？我不記得它有跑到這邊來。”

“你還說！楚宮之內私養猛虎！該當何罪？”

莫離騷笑道：“都抓著了，皓皓不氣。”

“都？”皓蒼劍霨血氣鬱結，險些站不住，“叫我令尹。”

莫離騷從善如流：“令尹大人不氣。”

兩人相互沉默了一會，下人跑來稟告猛虎俱已歸籠，莫離騷這才引人向前走。

皓蒼劍霨眉頭深鎖，他主要憂心齊楚盟約，眼下與秦婚盟不明，齊國又是北地強國，此事關乎一國王儲、兩國戰事，不可不重視。

莫離騷看他一眼，就知道他想聽什麼：“用丹藥吊著命，現在宮裡。傷人者是無情葬月，正在獄中候審，齊使不知這事，照慣例明日辭行後便走。”

“我早說養虎為患，當初就該趁著與秦交好時把他送走，眼下可好，送不走是小事，要是死在郢都我們罪過就大了。”皓蒼劍霨握拳，只怕齊太子真的亡命，到時齊國發兵，秦國有心發難，齊秦二國真的要打，三晉必然動作，列國群起而攻之，楚國危矣。

“當初是想左右逢源，哪能想到前有狼後有虎啊。”莫離騷看他又陷入沉思，推他一把，“齊太子傷重，宮中御醫跪了一片，你認識什麼好醫者快說給我聽，他死了王兄得念叨我一年，我不想這樣。”

“一年？他要死了楚國恐有亡國之患！王上念叨你幾句怎麼了！好醫者，呵，名醫難求，都找我要醫者，我上哪兒給你們找去……”

莫離騷直覺他又要發散，忙說：“五年前是否有位名醫入楚，綽號便叫冥醫？”

皓蒼劍霨思索：“似有此事，當時楚國正與秦國交戰，有傳言冥醫沒有出關，而是折返入楚，定居雲夢澤。”

“那好，你去請他，帶著王族賀禮，再以令尹身份相壓，恩威並施，此事就成了。”

“不可輕率，冥醫在楚之事天下少有人知，如果做的不好，就是把神醫往他國懷裡送。威逼利誘萬萬不可，不然這次他助我王救治齊太子，下次再請就難了。”皓蒼劍霨歎氣，“秦國策君秘入郢都，我暫且派人盯住了。你這左徒，邦交之事不管，為質太子不上心，就連他國名士的動向也不聞不問，如今還在我這裡推託，我看你才是楚國的禍患。”

“秦國策君？”莫離騷終有點疑惑，他發覺皓皓是真的生氣了，想了想道：“既然如此，倒也好辦。冥醫至交好友乃是墨者，我聽聞墨者間互有聯繫，不如去請策君賣個面子，說動同僚，這樣你他二人有了交情，他便不能恣意妄為，又可以為齊太子醫治，如何？”

皓蒼劍霨認為此法可行，但更加不滿，怎麼這人成日裡養虎舞劍，消息如此靈通？自己的探子遍佈郢都，卻還是處處受制於人。他沉著眉目，不答話。

莫離騷湊他跟前，皓蒼劍霨轉身，他再湊，他再轉。

左徒又想了想，“這樣，我派人追回齊國密探，暫且把消息扣下，再幫你跑一趟齊國，平了此事，不生氣了好不好？”

“平了？！”皓蒼劍霨陡然而叱，“學宗長公主泰玥，當年靠五座城池複了國的女人，和齊王伉儷情深，就這麼一個兒子！出生便是太子。前年來楚國，他名義上當質子，實際上當大爺，現在躺在宮裡命懸一線，找冥醫的事還沒一撇，你就敢放話說把這事平了？！你天之道好大的本事！”

莫離騷捂耳朵，“我說平了，就是平了，策君之事交你吧，齊太子最好能活，死了也無所謂。不要再喊我那個名字了，在下莫離騷。”

這回輪到皓蒼劍霨抹不開臉，支支吾吾道，“你……你不要逞英雄啊。你我同朝為官，同事一國，有情況自然互相照應，事出緊急，你不能信口開河。我看使齊之事……”

莫離騷捂他的嘴，他平生最怕一句話兩遍地說，“此事交我，不必再念。”

皓蒼劍霨與他對視，點點頭。他們就這姿勢維持了一段時間，直到有僕人大喊：“不好啦！老虎又跑了！抓老虎啊！”

這聲音離他們還近，皓蒼劍霨就覺得不遠處假山後閃過一塊黑黃交錯的花紋，當即扒開莫離騷就要跑。不成想莫離騷喜笑顏開，住著他，“那個就是呆呆，誒？令尹大人？”

“私自養虎！罪當庭杖！你為左徒！罪加一等！快放開我！”

“令尹大人緩罵，呆呆不凶的，比較凶的那只叫太行……”

“抓老虎啊！老虎又跑出來了！”

“你放開讓我走！”

“皓皓你別急，就看一眼——”

“放開我！啊！我要留命為楚國效力！”

“快抓老虎！”

慌慌張張地跑了一趟楚宮，沒見到王上，反被那個莫離騷戲耍。皓蒼劍霨歎氣，但能平了此事就好。府中探子回稟，沒聽說雲夢澤有什麼冥醫，不過確實有一個醫者住著，名叫杏花君，鄉野村夫一個，每日挑水砍柴，偶然出門替人看些頭疼腦熱的毛病。

皓蒼劍霨再問：他可有朋友？是墨學中人嗎？探子答：有人與他同住，不曉得是不是墨家人，只是住處的書非常雜。

這話給他吃了枚定心丸，家中有大量書簡，必不是常人。

皓蒼劍霨處理完令尹每日的公文，因憂慮沒有睡覺，待到次日，他遣人傳話；“就說我請秦國策君一會。”

“諾。”

通報的人剛剛轉身。

“等等。”他把人叫回，“改成請孤燕、雲海靖靈居會面，商討月太傅劍刺齊國太子之事，小心點周圍，這話只要他們二人知道。”

信使躊躇不前，行禮道：“令尹大人容稟，小人愚鈍，茲事體大，直接說會不會對國不好？”

皓蒼劍霨一晚上沒睡，疲憊至極，如此有些欣慰，“無礙，他們是聰明人，你直說便可。”

“諾。”

他看著送口信的人走遠，心頭默念，老天得祝楚國度過此次劫難，齊太子該死，但不是這個時候，秦楚齊日後五十年的仗，也千萬別提前打起來。

待續（真的會有後續嗎）

布袋戏脱坑，未完结文章随缘

頂端

三十六雨九脈峰

http://36rain.com.
訪問內容超出本站範圍，不能確定是否安全
繼續訪問	取消訪問

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01.11 【公子開明X雪山銀燕】策牛，春秋战國paro，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