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11.16 ［龙剑］他日还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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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yysh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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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23-11-16 17: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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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6 ［龙剑］他日还辕

剑子仙迹在洞中醒来，头晕目眩，一片漆黑，还以为自己是盘古。走出洞后，他被明媚天光照拂，想起了五成前尘往事：昔年混战为人断后，万剑反噬，不幸身陨魂消。剑子仙迹爬起来去找慕少艾，将慕少艾吓得从躺椅上跳起来：你是人是鬼？剑子仙迹道：好问题。我第一个来找你，就是想请你看看我究竟是人是鬼。若是鬼，还请药师把我送回奈何桥去。

就算你是鬼，把你送回去，有人也是不答应的。慕少艾围着他打量一圈，话音方落，岘匿迷谷瞬间黑夜遮天，血蝠纷飞，谷内气氛变得阴沉而肃杀，已然又多了一位访客。慕少艾在后边吸了一口水烟，道：对对对，就是这个。于是剑子仙迹被疏楼龙宿带了回去。

疏楼龙宿与剑子仙迹在翳日古堡中缠绵数日，于一百五十年柔情蜜意的空缺而言只如精卫填海。疏楼龙宿双眼通红，眸心鎏金一点，好像江上残阳。爱憎之心的刑场大开，剑子仙迹于其中活生生遭受凌迟，生死两难。他在疏楼龙宿耳畔虚弱地呻吟，最终使其回复几许清明。

疏楼龙宿在大殿之上拥抱他，埋首于他颈间，忽然犯了头疼，嘴角泄出极轻的嘶声，血龙纹鲜红无比。剑子仙迹下意识反握他的手腕，却忘记疏楼龙宿的脉搏早在久远前就停止跳动，无法辨认他的伤势。疏楼龙宿也并无解释的打算，靠住剑子仙迹的肩膀，衔着一缕雪白发丝沉沉入睡。剑子仙迹嫌宝座硌人，只想回转卧房，却抱着疏楼龙宿在幽深回环的城堡里迷路，两臂酸痛，幸得遇上在长廊擦拭壁灯的穆仙凤。

次日疏楼龙宿率先睁眼，剑子仙迹在梦中被目光灼伤，心脏发烫，紧接其后醒转。疏楼龙宿见状再诉衷肠，剑子仙迹梦里听十遍，醒来听十遍，听得晕头转向，贴上去堵住疏楼龙宿的嘴，清心寡欲及有气无力地说：我饿了。嗜血者住处少备凡人饮食，剑子仙迹新身未习辟谷之术。他回归当日，翳日古堡采买了足够三年的食材，然某人久未沾染炊烟，庖厨之事犹若往世前生，饶是一品美才也不禁恍然。灶前踌躇片刻，疏楼龙宿最终行云流水熬了两碗莲子羹。剑子仙迹但笑不语，迅速饱腹。

百年一梦。剑子仙迹刚刚复生，粗略得知有许多事情需要面对。譬如某人如今怎么只以嗜血面目示人，世上为何再也不存儒门天下，苦境的武林公敌榜单又怎会添上了翳日新主的名字。

某日镜前梳头，剑子仙迹提出下山之愿，顿感头皮一紧，自镜中见到疏楼龙宿眼底霜意弥漫，手中仍掬一捧他的雪发。剑子仙迹早就觉察出这人不再像从前那样惯于掩饰情绪，或是蹉跎已久，少了许多在世间周旋的精力。疏楼龙宿继续编着他的发，不紧不慢，绾出一个十足得体的道髻，额前鬓边各留雪梢几绺。剑子仙迹沉心静气，盯着他的双目。疏楼龙宿金眸敛起，寒光隐遁，一言不发良久，直到被剑子仙迹按住手背。

我想看看白玉琴，可还在吗？剑子仙迹低声问道。疏楼龙宿将他牵引到暗室，孤灯案上白玉横陈，琴身中央赫然一道裂痕，幽怖如同万丈深渊。一百五十年前，剑子仙迹在殷玳山碎为齑粉，紫金箫随之湮灭。同一时分，千里外的宫灯帏内白玉琴无端崩毁，抚琴者疏楼龙宿永不跳动的心脏几乎霎那间破体而出。

剑子仙迹苦笑一声，问道：古尘呢，又是否尚存世间？疏楼龙宿袖手冷哼一声：遭人所夺。剑子仙迹面露疑惑，疏楼龙宿接道：——在道武王谷。思索几转，剑子仙迹顿时了然，笑眯眯道：龙宿，吾已复生，怎好意思还请人家保管佩剑？疏楼龙宿紧紧盯着他的笑容：汝这一去，还会回来？剑子仙迹笑容不改：龙宿，你太多虑了。

多虑。不知哪里触到了他的霉头。疏楼龙宿一下将剑子仙迹压倒在案。肩胛磕上桌角，剑子仙迹闷哼一声，但后脑被那人的手掌覆着，眼前华美面庞逼近。疏楼龙宿将那两字咬得极重，狭长双眼隐现血色，额角可见青筋跳动，恨声道：吾多虑？不过是一百五十年，五万三千日，对汝日夜思念而已，所付精力微乎其微，谈何多虑？剑子汝真真言重!

剑子仙迹状若平静地回望他，二人僵持许久，疏楼龙宿忽然合上眼睛，脑中阵痛如同抽丝，思绪逐渐缥缈起来：汝离去了这么久，吾身上处处刻上汝的影子，汝反倒焕然一新地回来了。剑子，为什么这样的不公平？剑子仙迹一声不吭，抬手去抚他的眉头。

像一颗草籽开始发芽，云上的精灵低声哭泣，血红河水搅出浪潮，乌云翻滚，远方传来龙吟。

像我在这里等你。

如果汝已远去，而吾作为大地之上的幽灵直望长天——

疏楼龙宿痛失挚爱，恨不能将苦境掘地三尺，挖出剑子仙迹的残魂，人间翻遍仍难死心。当晚苦境某处平野朗月稀星，后半夜却忽然雷霆大作。潮鸣电掣之中，抬首可见一尾紫龙直冲云霄。疏楼龙宿于此自引命火，向天问魂。

半壁苦境苍穹风潇雨晦，天上一道金霞劈开，如海乌云中分现萍山。练峨眉端坐其上。疏楼龙宿敛眉垂袖，脚下踏住云人所赐半片云彩，客气行了一礼：情非得已，冒犯前辈之处，还请见谅。练峨眉见他强压伤势，面上气血翻涌，便虚虚伸手一托：你身虽不在轮回，命火为注，也代价非轻。疏楼龙宿再作一揖：有一故人肉身消陨，地上不见魂魄，烦请前辈相助。练峨眉道：身死自入轮回，何必逆天。疏楼龙宿笑得极有分寸：前辈已知，吾自不理轮回。

练峨眉神游万仞，一言一语间，早已观遍天阙。

他不在此处。

青铜面具亘古无悲无喜。半晌寂静后，疏楼龙宿身形一震，掩袖呕出一口朱红。

揩去嘴角血迹，疏楼龙宿行第三礼，利索跃下萍山。

仙凤说，主人请喝酒。疏楼龙宿说，吾不喝酒，吾要喝血。仙凤温吞斯文地说，您喝血，剑子先生会不高兴，剑——子——先——生，您还记得吗？疏楼龙宿长眉倒竖，獠牙毕现，像世上最雪亮的匕首，阴森森，可以吓破人胆。吾不记得。他从仙凤手里接过酒杯，放在眼前，眯起眼睛仔细地看，仿佛要从高脚杯里看出金鱼。仙凤轻轻地喔了一声，静默了。疏楼龙宿倏然转头，咬牙切齿地说：吾方才说什么？仙凤回答：您不记得剑子先生了。疏楼龙宿闭上眼睛，朗笑片刻，突兀收声：谁说的？吾想起来了，吾又想起他来了。他金瞳乍开，笑容阴寒，直视城堡大门，从王座上站起来说，吾现在就去杀他。

从某个久远的时刻起，这样的事便时有发生：疏楼龙宿醒来，眼前漆黑一片，踢开脚边血孔遍布的尸体，余痛未消，冷漠地寻找回城的道路。世上没有剑子仙迹的音容笑貌时，酷刑如斯，流的尽是别人的鲜血。人生的饥饿像幽默一般如影随形。龙首发怒风云莫测，当初他为求维持敛魂大阵运转的虎尾封石，横刀夺宝，罔顾北武林遭邪源裂缝波及的数万人命，就此与正道反目。

怒雪冰山生灵绝迹，只有毫无温度的嗜血者能长久盘踞。两年，八千五百时辰，没有一瞬合眼。谁知道他是怎么过来的？天地倒转，一切在迷幻的疼痛中扭曲，也许他置身的并非孤崖而是白雪皑皑的炼狱，蛛丝之下牵系万钧神识。他要守着眼中那朵随时可能盛开的空桑花苞，在其绽放的第一时刻取下，以免效力流失，唯此方可验用于敛魂阵引。

疏楼龙宿衣袍猎猎，在林间山径奔驰，百年痴念如同浮光掠影从身畔滑过，头颅隐约作痛，眸内血光一片，脑中萦绕方才从仙凤处听得的消息。

——剑子先生下山后遇上了笑封君，正偕行前往殷玳山。

当年大战，余劲殊绝，殷玳山主峰千层崩毁，岩层下形成诡异时空洞穴，剑子仙迹残魂不慎被卷入其中，与世隔绝。故而疏楼龙宿苦觅百年一无所得。而今自然造作，地质又变，洞穴错位瓦解，释出剑子仙迹魂魄，却误被正在洞中吸食精魄的幻姬首先化纳。

笑封君将剑子仙迹视作多年心魔不假，直至如今，依旧不能说完全放下。但无数次幻姬褪去嗜魂恶态后，以他衣襟拭泪之相，却是更加引人心悸。彼时他藏身暗处，聆听冰城之主与幻姬密谋。月血皇权是转化嗜血者体质的关键，触类旁通，也可转化其他妖异体质。幻姬想除去半妖之身，找上冰城之主月夜，作为交换，她以妖法为冰城谋成一事。

你一件衣服穿两辈子？山野间走了一路，笑封君终于忍不住问。剑子仙迹啊了一声，没反应过来，而后低头，将自己左看右看，恍然大悟又啊一声：这...是别人给我的。笑封君冷哼一道，再度扭头。他有些没话找话的意思，剑子仙迹温和一笑，又笑得他心烦意乱。

顺着幻姬失踪前最后留下的踪迹与半身感应，他们已寻了十天。笑封君在找上剑子仙迹之前便闯过冰城，铩羽而回。经他感知，嗜血者城中也无幻姬气息。然而月夜虽绝口不提幻姬下落，却并未否认知晓此事，反而告知笑封君她之安全无虞。

我不信他们。笑封君对剑子说，嗜血者之法凶恶难料，月夜底细不明，我不愿...就算她... 他话语难尽，剑子安慰地拍了拍他肩头，亦不多言。这倒是很幽默的一件事。笑封君心想，我死一次，重生，他死一次，也重活，这倒是四辈子了，我与他终究有一点缘分。

剑子仙迹不知道笑封君心里在算他们两个的命数，他口渴了，要喝水，看见前头的茶庄，上去买茶，占了桌子招呼笑封君过去坐。见他白衣落拓，清气盎然，恍惚中又现千年前把臂同游之景，笑封君脸色碧绿如盏中毛尖。剑子仙迹自顾自啜饮，一边向人打听这殷玳山的近闻，听茶客闲聊，言及对嗜血者深恶痛绝，使行人到翳日山，忠愤气填膺，有泪如倾，但不会有行人到，那处方圆百里的生灵都绝迹了。

笑封君斜倚岩壁，幻姬盘坐石台，剑子伫立台前，神色凝重。

吞噬生命共同体增强功力的法子有后遗症，月夜快死了，他和疏楼龙宿有仇，不了结这桩夙愿不会罢休，但你家那位，却是个毫无破绽的皇帝。

...所以？

所以他们只好给他制造出一个破绽，否则月夜这辈子没有败疏楼龙宿的机会了。

哦，我就是这个破绽。

你就是这个破绽，这副躯体最多支撑你活动三个月，时限一到，你又要烟消云散啦，那可就是真正的回归天地。不过，你本就该当如此。

月夜煞费苦心要复活我，又要你在我身上做什么手脚？

横竖就是那些手段。

冰城中人实在歹毒。

咯咯，歹毒么，你知道疏楼龙宿这些年杀了多少人？

笑封君原本沉默抱臂，闻言向他们瞥去，本就紧锁的眉头锁上加锁。幻姬森然一笑：我自然也是很歹毒的。

剑子仙迹问：那你如今将一切告知于我，是想和冰城毁约？幻姬奇道：我为什么要和他们毁约？笑封君突然拔高声调，唤了她的名字。幻姬瞪大眼睛看他一眼，又挑衅地转向剑子仙迹：我全告诉你又怎样？你照样不能摆脱我的控制。他不愿意我变成人，我难道就不变么？他是我的半身，但他不是我。剑子仙迹道：他若是你，便不会做出复活我之事。幻姬把他二人各看一眼，幽幽笑道：这也难说呀。

疏楼龙宿在殷玳山前一颗榆树底下捡到昏睡的剑子仙迹，怒气不小，将其带回古堡。剑子仙迹在华幔间醒来，见到熟悉的面庞，犹疑不定，当即便再要下山。疏楼龙宿将他死死摁在床上。

汝以为吾不知道？疏楼龙宿与他鼻尖相抵，吞吐间微有昙烟之气，很是能迷醉人。剑子仙迹盯着他若隐若现的獠牙，眼睫颤动，听他道：月夜与吾交手百年，彼此个性一清二楚，他能使什么手段，吾极有分寸。

剑子稍稍回神：所以，你都早就知道？

八九不离十。他们在汝身上下了反催嗜血王权的药引，汝越是接近吾，吾之体质愈发暴动，在没有生命共同体的情况下，迟早步入癫狂。

那你还...

疏楼龙宿指尖扼紧他的下颌，咄咄反问：那吾要如何？放汝离去自生自灭？看汝在吾眼前复生，吾退避三舍？！月夜不过将死之人，有何值得吾畏手畏脚。

从很久以前开始，他不把剑子仙迹的死当死——剑子仙迹失踪了，剑子仙迹藏匿了，剑子仙迹的灵魂在某处注视着他。哪怕剑子仙迹粉身碎骨、神魂俱灭，也总是与他同在的。只是要他去想，去观察，去寻找，剑子仙迹就能回来。

剑子仙迹认真地望着他的眼睛，望得久了，仿佛在另一处宇宙相缠，朦胧中只见一颗翻涌的桃色的心滚出来，连着大片粘稠如蛛网的血液，泼在地上，洒在面前。剑子仙迹吓了一跳，他知道疏楼龙宿的心很热烈，却没想到是这样的炽灼，血溅到了他的衣服上，白纱被烫出几个洞，滋滋地冒着烟。烟雾愈发盛大，竟升腾起了火海，可供人俱化飞灰了。

剑子于榻上不语良久，手指轻轻划过他俊美的面庞，只奉上一个亲吻。

心中当真有那么多不平么？不也慢慢地平了。

兰舟江上，天高云阔。

从某一个时刻开始，像期盼故人一样期盼死亡。

疏楼龙宿立于舟尾，锦缎黑袍泻地，丝滑如淤。

冰城来帖，下达最终约战。疏楼龙宿在山巅和月夜搏杀，罡风烈烈。一击紫光划过，他将月夜踩在脚底，优美的头颅咯咯作响。疏楼龙宿睥睨了他两百年，一直不被服气，此刻终于名正言顺地睥睨他。吸血鬼之将死，其言不善，月夜大声叫道：疏楼龙宿，你等死吧！月下银装似血，凄美得如一道餐后点心。疏楼龙宿冷笑，注目他轰轰烈烈又悄然无声地离世。最后一抹笑意残挂嘴角之时，他忽然当胸凉透，小小地愕然，又很快换上新的笑容，低头见古尘剑尖穿心而过。

剑子仙迹白发铺满船底，侧卧舟头，轻轻拨弄棹边涟漪。

在所有的一切尚未开始之前，曾有一段一切尚未开始的日子。少年剑子说：好人不长命，所以要当一个好人。少年龙宿听了，绷了良久的面皮破功，嗤笑道：歪理随汝，吾要长命。剑子只为搏他这一笑，心满意足便不再争论。世上所有人都是骄傲的半吊子，只有他才是骄傲得出神入化、炉火纯青的鼻祖。疏楼龙宿，随便一笑，周围的人世就天翻地覆。

世间事本来就不公平。疏楼龙宿说，此事天公负吾，多谢天公负吾。

疏楼龙宿将毕生功力传于穆仙凤，久违感受到一丝寒冷，仿佛怒雪冰山上的风雪迟来百年，尽数归还此身。

汝在看什么？疏楼龙宿走过去，蹲在他的面前，抚过他的发丝。

剑子从江际收回目光，眼底一片焰火，望向疏楼龙宿，又消泯无踪。

疏楼龙宿凝视他一会儿，也慢慢躺下去，贴住剑子仙迹的额头。衣带交缠，如柔软的卯榫。身下波影重重，水天将他们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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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enli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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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樓發表於: 2023-11-17 01:07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写得好好，大吃一口。看到中间才意识到有月血王权的设定。开头第一段就笑出声了，盘古啊，非常有剑子风格的吐槽，“若是鬼，还请药师把我送回奈何桥去。”还有药师说曹操曹操就到，言灵.jpg
剑毛回归当日翳日古堡采买了足够三年的食材，龙宿猜到月夜从中作梗还是买了三年份的吗。嗑，嗑到了？一时忘记怎么做饭结果莲子羹做的倒是很好，是自己会做还是身上刻上了影子，所以忘不掉呢。
过于追寻什么都是一种疯狂，一种执念，龙老板原来求“长生”“一世悠然”，后来发现这两件事都需要对方配合。退而求其次，多谢天公负了前者，成了后者。等待部分的描写好生动，怨怼的“不公平”，愤怒的“现在就去杀他”，后面怒极诘问“那吾要如何？”，看得明白，所以苍凉。
仙凤的“剑——子——先——生——”好可爱喔，熟练的话术让人心疼，可见不是第一次出现这种对话了。
甘泽谣里讲三生都已经算难得的缘分了，四辈子，不是故事就是事故，难得笑封君幻姬剑子凑一堆能好好谈谈。剑子说如果是笑封君就不会坐出这种事，紧接着幻姬的眼神还有笑意感觉和老剧里面笑封君墓前望夜祀嬛那句没说出的“但是……”意味相近。难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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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yysh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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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樓發表於: 2023-11-17 06:58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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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第1樓shenliang于2023-11-17 01:07發表的 : D.~t#a A
写得好好，大吃一口。看到中间才意识到有月血王权的设定。开头第一段就笑出声了，盘古啊，非常有剑子风格的吐槽，“若是鬼，还请药师把我送回奈何桥去。”还有药师说曹操曹操就到，言灵.jpg L.'N'-BV
剑毛回归当日翳日古堡采买了足够三年的食材，龙宿猜到月夜从中作梗还是买了三年份的吗。嗑，嗑到了？一时忘记怎么做饭结果莲子羹做的倒是很好，是自己会做还是身上刻上了影子，所以忘不掉呢。 YDwns
过于追寻什么都是一种疯狂，一种执念，龙老板原来求“长生”“一世悠然”，后来发现这两件事都需要对方配合。退而求其次，多谢天公负了前者，成了后者。等待部分的描写好生动，怨怼的“不公平”，愤怒的“现在就去杀他”，后面怒极诘问“那吾要如何？”，看得明白，所以苍凉。 /uWON4
仙凤的“剑——子——先——生——”好可爱喔，熟练的话术让人心疼，可见不是第一次出现这种对话了。 O(VV-n7U
甘泽谣里讲三生都已经算难得的缘分了，四辈子，不是故事就是事故，难得笑封君幻姬剑子凑一堆能好好谈谈。剑子说如果是笑封君就不会坐出这种事，紧接着幻姬的眼神还有笑意感觉和老剧里面笑封君墓前望夜祀嬛那句没说出的“但是……”意味相近。难说呀—— {iRNn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