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9.29 【all凤裳】【碧血玄黄千秋邀月36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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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風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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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62)

樓主發表於: 2023-09-29 22: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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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29 【all凤裳】【碧血玄黄千秋邀月36H】

碧血玄黄千秋邀月36H 9.29-23:00

【all凤裳】子不语·罗刹鸟

若以色见我，以音声求我
是人行邪道，不、不能见如来
——《超度我》福禄寿-Floruit Show

月明星稀，极阴之地，煞气绿烟掩盖一轮血月，红棺里伸出一只沾血的手，搭在棺沿，惨白的，却不至于瘦骨嶙峋，甚至还透出几分诱人。

那只手向下一撑，从贴满符纸的棺中，便直挺挺地浮站出一名红衣赭发的男子，以足尖为支点从横卧到直立。缓缓睁开的一双丹凤眼，在夤夜的瘴气里竟是明亮而清澈，但见牠朱唇皓齿轻启，嘴角勾出诡谲笑意。

罗刹鸟积尸气而生，能幻化人形，专食人眼球。愈是食目，愈是目明，能洞穿人心，化作人心中所欲，是以见者无不为之倾倒，乃至令人眼盲心盲，最终任牠摆布。

浓浓鬼气绕身随行，凤裳旋身化作山水郎，背着书笼跟上一台孤零零的喜轿：“凤冠霞帔，吾名也；野墓坟茔，吾住也。夜半经煞地，不智也，黑云绕红轿，不详也。”

一路尾随至一处庄园，果然处处张灯结彩，热闹非凡，凤裳踏入槛内，方知是户主兄弟三人同日娶妻，于是亦化一身新娘扮相，到了猜新娘时，混入其中。

人们见迎入四位新娘，还以为是刻意安排的，竟无人在意。尽夜明韬率先欢欢喜喜揭了伽楼寻纮的盖头，将人领走，夫妻二人和和美美边走边相视一笑。禁世辉煌轻哼一声，横抱起转身要逃的那一个，也转头就走。那新娘子盖头都未掀，看不清容貌，挣扎间一拳拳重重打在男人心口，相貌狰狞的大少爷也不躲不拦，任人踢捶。

真是有人欢喜有人愁，凤裳正撩起一边坠满流苏的盖头偷觑，目光落到禁世凄狂身上时，心口像是被钝击了一下，可是牠分明没有心啊……

“诸位有所不知，本帝今日妻妾同娶，余下自不必猜，皆是我房里的。”

凤裳正摸着心口疑惑不解，这一句更惊得牠如梦初醒，讷讷地任人牵至房中，盖头下，凤裳抬眸努力以术法窥探，一双凤眸能穿透一切虚像，看透一切真心，仍是猜不透这新郎心中所想。

怪哉。这新郎像是没有了心，胸膛中空空荡荡。牠在人间观心多年，还是头一回遇到比自己还邪门的玩意儿。

“你是何人？”另一名新娘娶了剪刀就往牠脖颈边挥，作势要刺。

“妾名凤裳…”一阵阴风将鲜红盖头掀走，露出一张倾世玉颜，琅笑衣双眸闪过凶光，新娘手中那把剪刀像被钉住一般，保持高举的姿势，却如何使力也刺不下。

“呵，世间神鸟何其多，何时鬼鸟敢称凤？”这新娘空洞的眼窝中流出血泪来，双目俨然不知所踪。“够了！”再观新郎怒发一言，夺过她手中尖锐，任由手心被利刃穿透血流如注，心口赫然亦有偌大一个血窟窿。

“凄郎！”新娘担忧地摸索着拿红袖要给他擦血，却被禁世凄狂躲了开去，那女子的手僵在那处，忽而仰天疯笑起来，“哈…哈哈哈！”忽而又掩面哭泣，“不！凄郎！你还爱我，你只爱我！对不对！你为何不来看我？为何不来看看我啊！”

四面八方骤然起了迷雾，凤裳觉得蹊跷，化作灰鸟绕着这阴宅转了转，看到阁楼上一具攥着罪凄红的枯骨，看到庭院菩提树下染血的舍利，看到栩栩如生的人偶，满地散落的工具与逼真的肢体，以及一滩干涸的血迹。

牠闭眼再睁开，满目疮痍的宅院又是一派热闹的景象，许多人给一个孩子办满月酒；
塔楼上锁着疯妇人；大火烧毁了大少爷的脸。

病榻边面如死灰的大少奶奶给人强灌着黑浓的药汤，“大郎，该喝药了。”整颗头颅缠满绷带的大少爷惶恐地强撑身体连连后退，哆嗦的手指着门外一角红衣，“你……！好歹毒的心！”男人呕出一口黑血，仰面摔回榻上，目珠上翻，手垂落，人咽气。禁世辉煌万万想不到自己千防万防，一直针对老三媳妇伽楼寻纮，却错信了另一个人……

罗刹鸟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一只只手从迷雾中伸出，拽住牠拖入炼狱。先是尽夜明韬闭着双眼质问牠在道具里做了什么手脚，他对这位地位不高却手握管账大权的妾嫂一向恭敬有加，就算是二哥派牠来学机关，也是倾囊相授。即便这名义上的协助，从来就只是暗窃变明抢，年轻的天才道具师从眼底流下两行血流。
“你害我可以，不要牵连我的纮！”

一切都是从那个下午开始，牠撞见三叔与一个身着西洋服的人走得近，甚至那西洋人用篮子带了一名女婴来，向尽夜明韬说：“她是不是很可爱，”即便那人面容与牠一般雌雄难辨，凤裳还是一眼看出这是一名男子，幽明无明像是十分高兴，看着孩子的目光也充满慈爱，“她叫幽明瞳朦。你是她的父亲啊。”

捅破的纸门外悬着一只眼。待到客人走后，牠才以此为筹码要挟，施施然从跨入门槛，先是装模作样地搀扶起瘫坐在地的小叔子。尽夜明韬还在自言自语地念叨：“我之前太年轻，我们那时候还在读大学……我怎么会知道他会那个…去做这种事？他！他就是个疯子！”
“镇日与冰冷冷的道具对话的你，又多正常呢？”凤裳兜头一句冷语，再一次将他浇醒，“你！你也是个疯妇！毒妇！”那场毁了大哥的大火绝对与牠脱不了干系，他虽然也掌握了凤裳的把柄，但是二哥宠妾灭妻也不是一天两天，他无法用爱妻来跟这班疯人赌，他是天真，但他不蠢。“你与无明倒像是一路子的。如出一辙的美艳、倔强、不可理喻！”
“你要这么说，伽楼寻纮来路也不干净。”
“住口！谁准你提纮！”
“好好好，不提，有机会我倒还真想认识认识那位灵界之主。”牠一边解着三叔的衣服，一边还要惦记刚走的外来人。尽夜明韬反客为主将牠压在实验台，就在这张台上，他手把手教了牠多少技巧，牠就反过来教了他多少“技巧”。那时候他还没遇到伽楼寻纮，也被牠哄得以为男人与男人之间的事，只算是互帮互助。

然后有一天，尽夜明韬开始向牠和禁世凄狂讨教如何俘获女子芳心。凤裳站在禁世凄狂身后，看着这两兄弟勾肩搭背地高谈阔论，将半张脸埋在阴影里，冷笑了一声。

那天晚上，牠在禁世辉煌身下辗转呻吟，“想不到你才是那个最干净的。”凤裳捧着那张枯槁焦烂的脸，宛如艳鬼红粉吻骷髅。

前尘历历在目，凤裳心想，原来已经过了那么久，久得牠都忘了为何自己会一个人被远远地抛尸荒野，受百邪侵身淬骨，终于养出这么一只罗刹鸟来。

罗刹，梵语也，此云食人恶鬼，甚姝美娇媚。

可见世间见不得光的恶，摊开来赏玩之时竟也是凄艳的。像腐土里蛮横生长的野花，诱人摧折，而无论采之亦或踩之，于牠皆是一次葬身。再开是牠，又不是牠。

一直到天边泛出一点鱼肚白，参加婚宴的魑魅魍魉才各自散席归山林去。回望一眼，哪有什么庄园，不过是另一处怨气冲天的坟场。

哎呀呀，真是好个团圆之夜。

end

凤：我不是来加入你们的，我是来拆散这个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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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文：北极有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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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09.29 【all凤裳】【碧血玄黄千秋邀月36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