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文學創作同人文學 05.30 【MHA】Solitude (炎霍) / 短篇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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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雪燄獍

當過自己，夠快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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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91)

樓主發表於: 2021-05-30 2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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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30 【MHA】Solitude (炎霍) / 短篇完結。

萬籟俱寂。

覷準鄉間道路旁的昏黃微光，他拍動剛翼往下方飛去，最終降落在燈管時不時抽搐著閃爍的販賣機前，翻出口袋裡的零錢投了一罐熱咖啡，稍事休息。

五月裡的好時節，正該是櫻花絢爛盛開，然而，年初突如其來爆發的一場流行性疫病，打亂了所有人的日常生活節奏，使得無人有心邀朋引伴一塊欣賞枝頭上綻放的粉嫩櫻華。

隨著原因不明的感染接二連三發生，在全球每個城市蔓延開來，有個性的、無個性的、青年男女、老人、孕婦、幼孩…當新聞緊急報導某位為民眾熟知的英雄因此猝逝的消息剎那，全世界都在一瞬間陷入恐慌，不僅股市節節重挫，國家機能也幾乎停擺，相關醫療體系更因一股腦湧進醫院的人潮而瀕臨崩潰。

感染後，致死率奇高，像是有隻看不見的手在為世界加速清除承載了過多重量的人數。

誰也不敢說自己不會得病，宛若電影裡末世來臨前的情景真實上演，本應守禮節制的民族，人人瘋了似的成群衝進便利商店、百貨商場、雜貨舖等處爭奪物資，大打出手，把手裡鈔票都花在平日根本不會大批囤積購入的物品上面。

身無分文的人更乾脆，砸破櫥窗玻璃，伸手就搶。

更有甚者，由於死亡迫近而無處排解的焦慮，以往人與人之間最基本的信任一朝土崩瓦解，人人眼神帶著驚疑及恐懼，看誰都像在看一枚會不定時爆發的感染源炸彈，再加上，民眾過去追捧的那些所謂英雄，面對這場可怕的浩劫，他們卻個個束手無策，毫無用武之地。

漸漸地，社會底層開始興起了英雄無用論，並將他們的存在視為災厄源頭。

不少過往被英雄打壓的犯罪者派人趁勢而入，不僅引導輿論走向，還鼓舞民眾組織游擊隊前往破壞理當一力扛下罪責的英雄事務所。縱使前和平象徵出面呼籲民眾冷靜並放下武器，情況仍不樂觀，每隔幾天，委員會總能收到各地回傳的傷亡事件報告。

羽翼英雄的事務所便是裡頭其中之一。

襲擊發生的前幾天，霍克斯已有預感，因此早早關閉事務所，將一些重要文件或銷毀或帶走，又交代助手們各自返家後盡量避免外出。消息見報後，除了幾通重要電話，其餘一律不接，同時密切注意從四面八方湧入到他這裡來的情報。

緊急事態令的發布在預料之內，賣店商品限購也讓人毫不訝異。政府機關、民間企業、上市公司等更是在同一時間宣布啟動異地辦公措施，各級學校同樣進入預防性停課的狀態。

雖面臨生活上的諸多不便，但為了防止因資源分配不公造成衝突擴大，以及維持最低限度的社會運作，最初的驚慌失措過去後，大部份民眾仍能理智配合，試著藉由這種方式漸漸找回過往的生活步調。

在看到『雄英數名教師遭不明人士蓄意攻擊』的這一行字時，霍克斯尚且坐在情報堆前，神情沉著冷靜。可是過沒兩天，等他讀到有人襲擊英雄安德瓦的事務所字樣的當下，他立刻從沙發上躍起，三步併兩步竄進房間換上外出服，匆匆推開陽台拉門，接著頭也不回地衝往安德瓦事務所所在的靜岡縣。

儘管轟炎司在電話中再三表示沒事，也相信他身為No.1英雄的實力，但不親眼看到他安好，霍克斯知道自己繼續待在家裡會忍不住胡思亂想，實在放不下心。

他把喝完的空罐子丟進一旁回收桶，精神上感覺恢復些許體力。

還有三十公里。他盤算著剩下的里程數，一面搧了搧背後寬大的朱紅色雙翼活動筋骨，抖落不少穿過雲層時無意附著上的水氣。一切準備就緒後，霍克斯雙腳一蹬，展開翅膀滑過夜空，前往今夜預定的目的地。

〃

轟炎司自忖警覺性向來不低，卻一點也沒料到，當霍克斯在他身邊時，他的警覺性竟然會差勁到自己都難以置信的地步。因為氣息太熟悉，他人還沒清醒就先一步把對方往懷裡拉，直到摸了一手的濕冷才驚覺不對，睜開了眼睛。

雙方對視，霍克斯表情懊惱地摸上他瘀青了一大塊的額角，彼此間都還未來得及說上兩句話，木造走廊就傳來少年人急切的腳步聲。只一個轉眼，轟焦凍氣喘吁吁撞進父親臥房的瞬間，那隻紅色鷹鳥已經無聲掠上天花板，完全收斂起背後寬大的羽翼及氣息，不出聲，就像一座安歇在中世紀教堂石壁上的滴水嘴獸。

「怎麼了，焦凍？」轟炎司不動聲色的坐起，手肘佯裝撞開枕頭，以此遮掩住落在榻榻米上的幾滴水漬。那是霍克斯走進房間時帶進來的。

「我聽到有人穿過院子的聲音…」少年雙眼來來回回打量房間，臉上帶著自己都沒察覺的焦躁，最後索性一一打開所有壁櫥檢查，確保沒有人躲在裡頭。

自從疫病接連爆發，雄英在第一時間就聯絡家長們將孩子各自帶回，學校無限期停課。停課後，轟焦凍儘管不願，但白天還是會前往安德瓦的事務所幫忙。過了不久，隨著各地開始傳出有英雄事務所遭到暴民襲擊的事件，轟炎司就不准小兒子再一個人落單出門。

轟焦凍原本沒這麼聽話，可當安德瓦的事務所被人縱火的消息傳來，加上轟炎司當晚又是帶傷讓塚內警部親自開車送回家，雖說看著只是皮肉傷，人也到醫院檢查過沒什麼事，但轟焦凍不知道怎麼的，竟是比他與腦無對峙後重傷住院的那回更加擔憂。

漫不經心接了綠谷等人打來的慰問電話後，他將手機關成靜音。

及至，聯想到近一陣子傳得沸沸揚揚的『英雄無用論』，才十六歲的他心裡累積不少事，腦子亂糟糟的。眼前一會上演窗戶冒出陣陣濃煙與火光的事務所情景，一會他又想不通怎麼不過半年，前些日子還在路上對各家英雄圍追堵截索要簽名的粉絲們，轉眼間就變了臉，叫囂著要求他們曾經的心靈寄託付出代價。

晚上睡不好，聽見庭院裡一點不尋常的聲響，以為有人跟蹤到家中想要徹底剷除安德瓦，他想都沒想就立刻起身，逕直衝往父親房間查看。回過神來，轟焦凍意識到自身的行為矛盾。

他曾是那麼深恨著這個因一己之私毀了全家人幸福的男人，對轟炎司口口聲聲說要做出的改變，他冷眼旁觀，並不如兄姊那般立場涇渭分明。然而，一旦有誰要真的致對方於死地，他內心深處渴望親情的一面，卻又令他不願失去父親。

「沒事。這裡什麼人都沒有，焦凍。」轟炎司把孩子拉過來，拿被子裹著抱在懷裡安撫，一邊說話一邊拍著他後背，「爸爸在呢。」

這句話一出，不光轟焦凍愣住，連轟炎司自己都相當意外。轉念一想，他又覺得這說不定是和兒子破冰的好機會，也就順水推舟，繼續專心扮演好一名稱職的父親角色。

轟焦凍靠在他不間斷源源散發暖意的胸口，忽然發覺現在或許是從小到大，他們父子倆之間距離最近的時刻。

過去，他們連一句話都沒辦法好好說完；後來，他因著綠谷的話稍微軟化態度，嘗試著去聽對方想跟他說的話。到了校外實習那一陣子，對方說什麼他也就是挑著有用的聽，不重要就當耳邊風忽略。如今…

原來擁有父親的實感，竟是這樣的嗎。

「焦凍？」兒子一直沒出聲，轟炎司有些擔心，可是隔著一層被子，看不清對方的表情，誰知道才拉開一點被角，就被兒子拽了回去。「焦凍？」

「—你還不能死。」被子下的嗓音低低的，在落著細雨的深夜裡格外清晰。清晰且堅定。「你是安德瓦，排名No.1的英雄。」

轟焦凍回房後，轟炎司沒有整理被褥躺下，反倒坐了好一會，心中五味雜陳。直到一張調皮的嘴從正面親上來，連著翅膀撲進懷裡，中斷了他的思緒。兩人吻了半晌，霍克斯率先往後抽身，去了手套的指掌細細撫過轟炎司那張男人味十足的臉，指尖最終停留在對方微微上挑的唇角，低聲笑，「瞧您高興的。」

男人一時沒會過意，挑了挑眉。

霍克斯攀附在他胸口，沒說話，微微側首瞥向轟焦凍的房間位置。

「真的？」對方攬著他，另一手摸了摸帶疤的嘴角。

「當然了，我什麼時候騙過您？」霍克斯反問。隨即，一貫有話直說的性情，讓他在接下來的話語中將自身感受剖析到坦蕩過頭，「枉費我不遠千里跑這一遭，看見安德瓦先生一笑，我總算深刻體會到何謂粉絲吃醋的滋味。」

轟炎司啞然，沒想到他居然連焦凍的醋都吃。「那是我兒子。」

他的同行兼枕邊人點點頭，端的是一本正經，「而我是您看上不久的小情人。順道一提，我戀慕您的日子直到最近，滿打滿算差不多也有十五年了。」

他們實際走到一塊的時間才多久？不到十個月。

「……」

盯著霍克斯，轟炎司突然分不清他到底是開玩笑，還是真的介意自己陪著他的時候少了在抱怨。眉頭才剛蹙起，挑起這話頭的人卻又主動將那道眉峰撫平，雙手順勢攏住他後頸，整個人軟軟賴在懷中，語調直白的向他致歉。

「對不起。我太累了，說了不該說的話…您可以原諒我嗎，炎司先生？」

轟炎司摸了摸對方腦後的金髮，「我沒生氣，啟悟。」

「真的？」

「真的。」語畢，轟炎司撫著霍克斯背上好不容易手感暖和的羽根，忍了又忍終是沒忍住唸叨，「看看你，大半夜穿這麼少就飛過來像什麼樣子？胡鬧。」

「我也不想的啊，可是沒辦法。」霍克斯低聲和對方說情話，因為被摸得舒服，雙翼相當愜意的在兩人周圍舒展開來，「誰叫我就是在意您嘛…。」

「別鬧。」轟炎司按住他不安份蹭著下腹的大腿，「不是累了嗎？」

「嗯，很累啊。」這麼說著的人卻將雙腿張得更開，話語露骨地撩撥安德瓦，「但您插進來讓我充充電，就不會累了。」

房間安靜了一陣。然後，轟炎司抱著人起身往外走，「醒醒，等洗了澡再睡。」

霍克斯羽翼完全服貼在對方身上，從背後遠遠看過去，現任No.1英雄的身影宛如被層層玫瑰花瓣裹住似的，染著一抹與他高大身形不符的柔軟色調。

洗著洗著，轟炎司終究拗不過他，雙方在浴池邊上真槍實彈做了一次。霍克斯累得不行，加上熱水蒸氣一薰，他整個人泡澡泡到一半昏昏欲睡，全仰仗著轟炎司支撐他才沒滑進水裡。不過，霍克斯並不後悔。

打從得知安德瓦遭襲後焦灼不安的心，直到這場情事結束後，讓深愛的男人佔有的實感徹底撫平了他方才未曾在轟炎司面前展露出的後怕。他信任對方的實力，同時卻也知道面對不理智的民眾，安德瓦只會被動挨打，而不是予以反擊—

任哪個英雄都不會對自己承諾要保護的人民出手，安德瓦如此，他亦如是。可這項共識，並無法消弭他親眼看見對方身上傷勢當下，心底深處緩緩燃起的不滅明火。

他不是未經世事的孩子，有個身為逃犯的父親，他自小看盡世間冷暖，很明白人類被壓力逼迫到極致後，說到底，不過也只是一種自私自利的生物，殺人放火，為了生存沒有什麼事幹不出來，溫和理智全是假象。

當民眾需要有人回應期望的時候，你才能是英雄。

血淋淋的殘酷現實極大衝擊了尚未走出校園的少年人三觀，狠狠顛覆他們對這個世界的認知。等這波精神上的苦難打擊過去，孩子們之中不知道還有多少人能夠提起勇氣，接續走上他們走過的這條英雄末路。

前提是這起病毒感染的事件真有那麼順利平息下去才行。

泡了澡，轟炎司拿一條大浴巾把霍克斯連人帶翅膀包起來，摟在胸前準備回臥房換穿睡衣。但在中途，因為對方攬著他脖子喊餓，轟炎司只好在回了房間後又去了廚房，找鍋子燒水煮麵。

霍克斯換上睡衣睡褲，雙翼一拍也飛往廚房，沿途盡可能避免發出聲響，以免又吵醒了好不容易入睡的轟焦凍。進了廚房，一看見肩寬腿長的英雄安德瓦垂眼盯著爐火給自己煮麵，難以言喻的巨大幸福感立即在霍克斯心裡爆棚，竄過去從背後攀住對方肩胛，整一個小孩撒嬌似的掛在他背上。

轟炎司身上倏然多了個重量，他眉毛都沒動一下，知道他累，甚至還背過左手往上托了托霍克斯的屁股，好讓他能摟得更穩。

就為了這個舉動，霍克斯覺得那一路飛來的辛苦都不算什麼，再滿足不過了。

「幹嘛呢？」脖頸一帶反覆被霍克斯頭髮蹭著的微癢，令轟炎司開口。

「覺得幸福。」霍克斯也沒隱瞞，明白說出了自己心中的感受。「很幸福。」

安德瓦一愣。不為別的，幸福這個詞還真從未跟他沾邊。彷彿看出了他腦海中的思緒，霍克斯微微傾身關掉了瓦斯，而後在鍋中咕嘟咕嘟的麵湯翻騰聲裡頭，自嘲一般的說了句，「您忘了？我的出身—」

後面那句『不太乾淨』還沒說完，轟炎司當即轉過臉，用吻堵住了他的嘴唇。這個吻很深，宛若意圖將自卑的念頭從霍克斯身上全數抹去般的用力，既像是英雄安德瓦會做的事，又是獨屬於轟炎司這男人予以他的救贖及溫柔。

鷹見啟悟這一刻笑起來。

整整十五年，他追尋著轟炎司的步伐來到他身旁，一切說不定都是為了這個吻而存在。

「炎司先生…」

「嗯？」

轟炎司正等著聽下半句，冷不防霍克斯湊在耳邊說，「我想就這麼一直和您在一起。我知道這個願望很貪心，但您可以允許嗎？」

他允許嗎？

轟炎司一時答不出話，掌心下意識攥住了對方環在脖頸上的手臂，人也恍惚了一瞬。過去二十多年，他沒有關注過別的，一心一意就只想著要超越歐爾麥特，辜負了妻兒，還造成了許許多多的傷害。

他從未想過愛這回事，也不認為會有什麼人愛他，更不在乎。然而，命運在他無趣乏味的四十五年人生中，安排了霍克斯出現，讓這麼一個人來陪著他。初見霍克斯，他是直言不畏，明亮、活潑、大方的，這點深刻的印象也使他最初久久摸不著頭緒，弄不明白這麼一個年輕孩子怎麼會愛慕自己。

可後來，隨著認識越深，聽他親口說起那段不為人知的過去，他才知道，真實的鷹見啟悟是什麼模樣。也是直到那一刻，多年來他心裡勾勒的男人身影從他嘴裡曝了光；他說，他從小最欽慕也最崇拜的英雄，是安德瓦。

不是歐爾麥特或其他什麼人，是他轟炎司。

光這句肯定就足夠了。這讓他知道，二十多年來的努力終究沒有白費，他不只是個兒子口中一句『禍害全家的混帳老爸』就帶過的符號，在歐爾麥特光環壓抑下的這些年，安德瓦這個名字終於被看見了。

而飛到他身邊來的，是隻有著一對寬大紅色羽翼的小鷹鳥。

鍋裡的麵在熱湯裡泡得有些糊了，轟炎司用筷子撈起來放在旁邊，又重新打開瓦斯下了一碗。霍克斯注視對方的一舉一動，並未急著要答案，心裡異常平靜。

安德瓦言出必行，對待承諾十分慎重，如果他剛才立刻答應下來，霍克斯自己反倒會有種輕飄飄的、落不到實處的不確定感。他想得很清楚，就算轟炎司今晚沒給他答案也無妨，他還有一輩子的時間能夠聽對方說出回答。

幾分鐘後，麵煮好了。轟炎司依序在碗裡灑上磨過的蒜泥和蔥花，又倒了點醬油拿筷子仔細拌開，然後把碗遞給趴在肩頭的霍克斯，「趁熱吃。」

霍克斯笑著親了親男人臉頰，捧著碗轉身飛到餐桌上盤腿坐下，大口吃起了麵。

「坐好。」轟炎司無奈糾正對方豪邁的坐姿。結果，只見那隻鷹眼珠一轉，椅子沒坐，眨眼就端著碗鑽他懷裡坐大腿上了，相當自在。「霍克斯—」

「嗯？」霍克斯吃得快，碗裡的麵剩不到一半了。

安德瓦張了張嘴，本來要說他太過撒嬌黏人，後來又想，霍克斯或許是因為他遇襲的事情才變得這麼沒安全感，非要隨時隨地黏著他不可。還有先前那句話…

坦白說，他是不認為自己身上有什麼有趣又吸引人的地方，當時接受霍克斯實屬意料之外，想著他和冬美年紀差不多大，看清他的本質之後，失望之下應該會隨便找個理由離開。可霍克斯不僅沒走，還說想要像這樣一直陪在他身邊。

多像一場遙不可及的美夢。但就這麼將夢接著做下去，似乎也沒什麼不可以。

思及此，他將麵碗放下，沉穩有力的雙臂將對方腰身往胸口攬了攬，低頭在霍克斯額角上落一個吻。「…你要留下就留下吧。」

霍克斯雙眼剎時一亮，整個人情緒明顯被這麼平淡的一句話調動起來，煥發出奪目光彩，「真的？」

「真的。」轟炎司聲音溫和，「只要你想。」

這一晚，羽翼英雄雀躍得就像當年那只有八歲大的小男孩，摟著他珍愛的英雄安德瓦公仔在被褥裡不停滾來滾去。直到躺在他身邊的男人不堪其擾，將他拽進手臂間按住了，這隻鷹鳥才總算消停下來，溫順依偎在他肩膀，閉上眼睛。

在這雨聲淅淅瀝瀝的後半夜，兩人終是得以擁著彼此安穩入眠。

Fin.

生不帶來，死不帶去，何不順從己心而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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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05.30 【MHA】Solitude (炎霍) / 短篇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