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04.10 【劍牛/燕劍】一些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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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riak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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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21-04-11 0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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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10 【劍牛/燕劍】一些小事

很短，其實是無差啦。

       史存孝和风间烈昨天去公园忘记带身份证没法买票，其实史存孝是带了的，但风间烈不知抽的什么风，非要拉着他去翻公园的护栏。风间烈搓搓手，猴儿似的蹭蹭两下就攀上栏杆纵身一跃，满分落地后还不忘凹个姿势催促另一边的史存孝赶快进来，史存孝虽没有他轻盈但也是体育成绩拔尖，按理来说翻个栏杆要比克服自己的愧疚容易得多，可是不知怎的，这天他好像与这区区铁栏杆犯冲，愣是因为奇妙的不可抗力被挂住了上衣。史存孝努力踮起脚尖想把衣服从尖端取下，风间烈站在一旁望风，余光瞅见离不远的守卫大爷正冲这边赶来，他赶忙开始催命，史存孝急得满头汗，手下一个用力不小心将衣服扯了下来，还来不及扶正眼镜就被风间烈扯着手腕匆匆落跑，只有清脆的布料撕裂声悠悠在耳。

        于是史存孝的衬衫扯开了一道大口子。

        作为赔罪，风间烈许诺会帮史存孝补好衬衫，尽管他十分怀疑自己的好兄弟究竟会不会针线活，却依然败在风间烈诚挚又自信满满的眼神下，他实在不忍心打击这人来得莫名其妙的信心。

        宫本总司请了年假跟天宫伊织出去旅行至今未归，便宜师兄神田京一偶尔会来借住，但三天前也被顶头上司赤羽信之介抓去加班地狱，只剩下风间烈一人独守这空荡荡的老房子。史存孝隔三差五就要往这儿跑，一本正经地解释说是来看看风间烈饿死了没。他将装餐盒的塑料袋换到另一只手去摸裤兜里的钥匙，进门后把两份黄焖鸡米饭放到餐桌上，整个屋子安静得反常，实在不像是闹腾如风间烈在住的地方，史存孝纳闷，从客厅一路寻过去，终于是在阳台的摇椅寻得一个睡着的人。

        春日午后的阳光实在磨人，暖洋洋的照在身上就使人心头犯懒困意顿生，风间烈就笼罩在光里酣睡，双臂抱起，脑袋歪在椅背上，低垂的睫毛镀了一层金。这人静下来的样子倒显得乖巧许多，史存孝不着边际地想，静过头了，又觉得不适应。他俯身愣愣盯着风间烈沐光的侧脸，直到那人打了个喷嚏哼唧两声，他才惊觉他们之间的距离太近了。史存孝心虚似的一下抬起头，阳台的窗户没有关，他的白衬衫正在晾衣绳上随微风飘扬，伸手取下衣物细看，白色细线的走向如风间烈的性格般歪歪扭扭，两片布硬是被拧成了一条虫。

        史存孝与这件杰作对视良久不知作何发言，只坚定了一个念头：以后宁愿自己动手，也不要再把衣服交给风间烈。他快步走过去锁好窗户，又脱下自己的外套仔细盖在睡熟的人身上，轻手轻脚退回餐桌前坐好，从袋中拿出一盒黄焖鸡一份米饭开了盖。鸡肉鲜辣米饭软糯，史存孝却吃得心不在焉，脑海里净是风间烈的睡脸和拧巴的缝补痕迹交错乱飞，他恍然大悟风间烈确实不会做针线活，原因无他，就凭二人上小学时风间烈摔破了牛仔裤，本着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原则，小屁孩以手指贴满创可贴为代价，换裤子膝盖处添了一个奇丑无比的疙瘩。

        他的筷子有一下没一下戳着米饭，视线满屋乱走，他看到餐桌上造型独特的陶土花瓶，那是风间烈的得意之作（自称），瓶身的图案——据他所言是依着史存孝的模样刻的牛头——刻痕早已淡去，只依稀看得出两只不对称的尖角；他看到冰箱旁倚着两把竹剑，剑柄各系了一红一蓝两个剑穗，是风间烈和天桥摆地摊的大爷舌战三百回合的战利品；他还看到茶几下层站姿歪斜的乐高积木人，那是他与风间烈一个通宵的成果，期间包括至少两次的零件全数洒落事件和n次的拆卸重装事件……不，为什么都是跟他有关！

        史存孝低头猛扒几口白饭，而后动筷去夹鸡肉，又忽地忆起这黄焖鸡米饭也是风间烈支使他跑了大半条街才买到的一家。又是风间烈，他闷闷地想，这不对劲，虽然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但一定是风间烈的问题。这样打定主意，史存孝又走去阳台，誓要同风间烈弄个明白，他俯身，有意贴近贴近再贴近风间烈的脸目不转睛瞧着看，好像这样能看出想要的答案来。

        ……分明什么也瞧不出，史存孝收回目光小声嘟囔。问题没有得到解决，想到风间烈时他心中异样的感觉不减反增，干脆暂时放弃思考，恍恍惚惚起身回去将另一份饭菜塞进微波炉热上。

        阳台的躺椅摇晃两下，装睡很久的风间烈待到微波炉提示音响起才敢睁开眼，回味着方才史存孝温热的吐息扑在面上的感觉不禁捂脸，整个人向下缓缓滑进仍盖在身上的史存孝的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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