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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26 【蒼競蒼無差】愛上層樓（短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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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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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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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
發表於: 2018-02-26 16: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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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26 【蒼競蒼無差】愛上層樓（短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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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越孤鳴睜眼時，見自己身處一樓閣之下。他蹙眉環顧了一周，辨識出這是自己少時常來的書閣，然而他分明記得自己方才應是在書房案牍之前批閱奏折，怎會突然來到此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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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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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日當空，秋高氣爽，蒼越孤鳴依循著往日記憶，拾級而上。木梯上落著金黃的枯葉，鳥雀在枝頭振翅啼鳴，放目遠眺，王宮山林盡在眼下，美景無邊，只可惜此時的他卻已然沒了年少時玩趣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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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越孤鳴登上頂層，轉過樓梯角，不料竟與舊時的自己——蒼狼王子——打了個照面。少年蒼狼愣了下，隨即笑吟吟地問他，“你是誰，怎可到此處來？看你器宇不凡，莫非是祖王叔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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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越孤鳴看著昔日的自己，毫無心機與防備，眼底只有一派蔚色的純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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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當他正欲開口時，又一人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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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競日……孤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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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王叔！”蒼狼見人過來，眼神便亮了起來，立即快步過去蹭到了祖王叔身邊，挽著他的手。“祖王叔，這是你的客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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競日孤鳴的視線落向了蒼越孤鳴，也是些有意外，不過很快又平靜了下來，像是已有考量的樣子。蒼越孤鳴同樣也在觀察他，他比自己記憶中定格的樣子更加年輕些，唇角一如既往溫潤的笑容，卻是最具欺騙性的獸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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競日孤鳴沒有直接回答蒼狼的問題，而是低頭撥順了他被風吹亂的額發，沒有轉頭，只是問道，“你若有話要說，小王回避一下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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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越孤鳴將唇抿作了一線，千言萬語含納在眼中，卻是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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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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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越孤鳴撐起泛疼的額頭，眯著眼地看著案牍上被弄亂了的奏折，月色入窗，突然感覺到手腳一陣涼意，打了個冷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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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寂，蒼越孤鳴誰也未去驚擾，獨自出了王宮。不時，站在了那座舊書閣之前，與夢中的模樣重疊得不差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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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夢，非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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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越孤鳴立在書閣之上，頭頂寥落星辰，閱遍俊秀群山，突然記了起來，他少時與競日孤鳴豋書閣覽書了無數次，書閣向來不待外客，非王室之人不可進入，其中僅有一次，他遇見了一個不認識的人，問競日孤鳴那是誰，競日只是語氣猶豫地答了一句，是故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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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間竟有如此玄奇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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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越孤鳴只覺口中苦澀。既是真實發生，若當時他在夢中將未說出口的話盡數說與了年少的自己，那麽是否一切都會改變，無論是苗疆內亂中無數失去生命的子民，還是……自己的父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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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痛意從心口蔓延至全身，蒼越孤鳴的呼吸重了下，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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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果循環，自有命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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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王不應爲毫無意義的胡思亂想影響心緒。夢中那名稚嫩的少年人，已然死去多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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斂下心神，蒼越孤鳴最後望了一眼這風光如故的舊景，步伐平穩地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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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將亮了。未看完的奏折，還有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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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便是再後來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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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越孤鳴問單誇，“彼時書閣之上的事，可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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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誇答道，“確實無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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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越孤鳴便再問，“那你何事知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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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誇答道，“地門亂時，小人得幸見過苗王一面，便得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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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越孤鳴五味交雜，一時默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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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誇便問，“苗王彼時可有話想對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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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了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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