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09.12 【任溫】EGO（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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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16-09-12 1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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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12 【任溫】EGO（完結）

博士和自動人偶的故事
架空，看起來很高科技但并不算科幻
如果你覺得像Unlight那就對了……向這個遊戲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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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18年-秋初次啟動◇◇◇
……ID：WH0004
……啟動時間：45180918
……啟動類型：Initialize
男人是在毫無意識的狀態下有了意識的——包括對世界的認知、與人對話的方式、以及幾十年間的不是自己卻也是“自己”的經歷。
任飄渺——這是屬於自己的名字。從這一刻起，男人與男人的製造者的經歷將會不再相同。

與自己不同的銀白色長髮，與自己相仿的臉型輪廓，更加犀利的眉眼與目光……
黑髮男子有些陶醉地看著自己的最高傑作，用有些慵懶的聲音與目前還只有一顆頭顱的自動人偶搭話：“我是你的製造者，神蠱溫皇。你可以叫我主人……”溫皇敏銳地發現了人偶眼中流露出的不快，於是停頓了一個剛好能令人感到焦躁的時間，繼續開口，“或者叫我博士。”
“早安，博士。”人偶回答道。

◇◇◇4518年-冬任飄渺◇◇◇
神蠱溫皇正在自己的工房裡專注地對著演算機和桌子前攤著的數量龐大的圖紙修修改改，一會默默沉思，一會雙手在演算機前迅速翻飛，一會又低下頭在紙上細細圖描。
按照溫皇博士的助手兼女僕鳳蝶的說法，他從來都不會是一個勤勉的人，不過只有在對製作自動人偶上有著莫大的興趣與行動力。
神蠱溫皇無疑是一個天才，他將現代的晶片法術回路技術、失落的舊時代科技、以及更古老的巫術結合，創造出了自動人偶這種產物。九界不乏各種性能優異的機器人，但是只有出自溫皇之手的，才會被稱為自動人偶——那是擁有自主的感情，自主的行動力，幾乎與人類沒有分別的個體。要說區別，也許就是比人類更精巧的五官，比人類更強健的肉體了吧。
要製作這樣的人偶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偶爾的一個細小BUG就可能導致人偶的精神狀態出現異常，從而做出一些類似人類精神疾病患者的舉動。
因而，目前九界最精細的自動人偶，也都仍然是神蠱溫皇的私有物——管理還珠樓的百里瀟湘與酆都月。
縱然最精細的人偶無法量產，但是利用現有的技術，生產符合各行各業需求的思維簡單的“傀儡”卻不是難事：比如首腦的私人保鏢、敢死隊的軍官長、富豪的女僕等等……這也是這位足不出戶的博士的資金來源。負責對外生意的，就是還珠樓了。
溫皇的工房與居所在神蠱峰，與還珠樓地處浮游都市的兩方。這天，神蠱峰罕少地迎來了訪客。

“主人。”
“主人。”
鳳蝶在溫皇的工房外面無表情地按著對講機的按鈕：“主人你再不出來，我就要發動飄渺劍陣毀掉這個門了。”
“滋——”電動推門打開，溫皇不緊不慢地出現在了少女的面前。
“我的蝴蝶啊，對劍無極粗暴無妨，這樣對我，我可就要傷心了。”
“你叫義父和羅叔來，自己卻遲遲不出現，太失禮了。”
“哎呀，他們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走吧。”

“總算來咯？”
“二位好友，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否？”
站在溫皇身前的兩人，身著苗疆的軍服，身姿挺拔，一個板著臉一個歪著頭和他打招呼。
“廢話少說，你找我們來，一定沒有好事。”羅碧雙手交疊在胸前，滿臉的不樂意。
“藏仔啊，話不能這麼說，三個人偶爾聚聚喝個酒也是好的嘛，你說對吧溫仔？”
“誒~”
“義父、羅叔，你們坐，我去準備晚餐。”
“鳳蝶還是那麼乖巧。”千雪說著，還以為鳳蝶是小女孩一樣摸了摸她的頭。
“主人，我不在你要好好保護自己，如果被羅叔打死，我也不會救你的。”
“哎……放心吧，我又不會提很過分的要求。”
“什麼是不過分的要求？”羅碧一屁股坐在沙發上，他是真想知道溫皇又有什麼鬼主意了。
“我需要二位元戰力全開時的身體資料。”
“哈？身體的資料，你想做新的自動人偶了嗎？這次是戰鬥用的嗎？”對於研究方面的話題，千雪明顯比羅碧更有興致。
“當然不會是單純的戰鬥，為了發揮出飄渺劍陣程式的最大威力，靠現在的作品是無法完成的。力量、韌性、技術、速度各方面都需要能與劍陣程式取得最大的平衡。”
“這樣啊，也就是說，藏仔或者史豔文這種九界罕有的單純使用肉身作戰的人和我這種已經擁有高等級程式的人的資料剛好可以涵蓋多方面。”
“恩，多少是個參考。”
“你剛才說，不是單純的戰鬥，那還有什麼？”羅碧的語氣依然充滿了一種不信任感。
“讓好友見證歷史的時刻啊。我，要做另一個自己。聽起來是否很有趣呢？”
“克隆？”千雪扶額說出了這個屬於舊時代失落科技的名詞。
“怎會那麼單純呢？”
這時，鳳蝶走了進來，“主人，飯菜和酒準備好了。”
“這麼快。”
“主人埋頭在工房自然不知道，我可是從中午就開始準備了。”
“還有，義父，你就不要聽主人給你賣關子了。主人他就是想做一個基礎思維與自己一致但是行為幾乎相對的補完品。說得簡單一點，就是一個勤勞、認真、任勞任怨的神蠱溫皇而已。”
“哇靠！”千雪倒退兩步，覺得自己要暈過去。
“你說什麼？”羅碧炸毛。
神蠱溫皇這種人，兩個？
“耶~名字當然不是神蠱溫皇，考慮到最初是為了補完飄渺劍陣程式，所以他的名字是——任飄渺。”

◇◇◇4519年-春襲擊者◇◇◇
“劍四，滅！”
由劍陣程式形成的光與氣壓的流動撕裂了妖魔的身軀，“異界裂縫”所造成的空間扭曲也漸漸以旋渦狀的形態消失。
銀髮的男人結束了程式，整理了下風衣。

不知從何時開始，九界各處開始出現奇妙的空間扭曲，從中湧現的是從未見到過的妖魔。它們的身體沒有固定的模樣，漆黑之中卻散發出異樣的絢爛光彩——一看就超越了現有的認知。而那些空間扭曲，則被稱為“異界裂縫”。
異界裂縫的規模有大有小，小型的扭曲，基本游走於九界的賞金獵人們就能夠解決，而大規模甚至超大規模的，則需要聯合數界的力量——也只是做到控制它不繼續擴散而已。
任飄渺所對付的，就是一個小型的E級裂縫。這是個簡單的任務，比起任務本身，作為戰鬥資料收集的意義更加重大。

這只被神蠱溫皇贊為最完美的自動人偶的任飄渺距離完成已有數十日的時間，這次，博士給了他一周的時間，讓他消滅D-F級的裂縫，以此來取得一些資料，以便做最後的調整。
一周的期限已到，是時候回神蠱峰了。
蟾蜍形的個人飛空艇繞著神蠱峰環行了一周，緩慢減速，突破防護壁障後穩穩停在了天然的停機秤——其實就是塊清理掉雜草的平地而已。
在任飄渺走下飛空艇的瞬間他就察覺到了神蠱峰的異常。平日緊閉的大門的開關系統被物理性破壞了，合金的門被卡主，茲茲地發出電流聲。
任飄渺皺起了眉，淡紫色的雙眸中流露出一股殺意。
“博士！”
“鳳蝶！”
他一邊用清晰的聲音喊著一邊一扇扇地打開每個房間的門。
“鳳蝶！！”
在茶室的門前，任飄渺發現了倒在地上的鳳蝶。少女的身體被攔腰截斷，淺藍色的液體像血液一般流了一地。
“任飄渺，你回來了！我不要緊，只是動不了了而已，賊人闖入沒有多久，快去救主人！”
少女既不能算是人類，也不是嚴格意義上的自動人偶。當年神蠱溫皇與千雪孤鳴在一次針對異界裂縫的救援行動中發現了奄奄一息的少女，最後能做的僅僅是將少女的腦保存下來，並載入到了特製的身體上——而這身體也成了自動人偶的雛形。
看到鳳蝶的頭部並沒有受到損害，任飄渺松了口氣。默默朝少女點了點頭後急切地尋找起神蠱溫皇的下落。

就算是神蠱溫皇，也沒有料到這樣的“敵人”會突然闖入神蠱峰。這些襲擊者是還珠樓的殺手人偶——毫無疑問的自己人。
神蠱溫皇並不是不會戰鬥，只是他現在身處工房內，如果發動自己的戰鬥程式，雷電屬性的攻擊勢必將這些年的心血毀於一旦。
“哎呀，真是難辦。”口中說著難辦，博士的神色卻遠沒有表現出該有的焦急，“啞劍殘聲，是百里瀟湘命令你來殺我的嗎？”
自動人偶當然不會回話，畢竟那個“孩子”的發聲系統在很久前出任務時壞得比較徹底，一直都沒有來得及修理，況且，殺人機器就算不會說話也沒有什麼大礙不是嗎？
就在此時，緊閉的自動門在巨響中被毀，但是毀得一點都不徹底，合金金屬被切割成一個齊整的四方，啪地倒在地上。
“博士，你在做什麼？”
“我的半身，回來得正是時候，他們交給你了，不要弄壞工房的設備。”博士攤了攤雙手，一臉無奈。
殺手人偶們沒有放過這個機會，一擁而上——
“劍六，絕！”
張揚的光影看似氣勢浩大，最終只是準確地命中了敵人，淡藍色的液體飛濺，人偶們紛紛倒下回歸成了一個個殘缺的部件。
“真是處理得相當漂亮呢，我的半身。”溫皇說著走上前，幫任飄渺擦去了他臉上的那些奇妙體液。

短暫的鬧劇結束，溫皇將鳳蝶的身體放在作業臺上，少女服下了藥片，陷入了深度的睡眠。接下來他得有得忙了。
任飄渺自覺地做起了本應由鳳蝶執行的清理工作：“博士，你有頭緒嗎？”
“頭緒嘛，當然有哇，一個擁有自我意識的自動人偶，長期放置不進行維護，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呢？你不會覺得好奇嗎？”
“……”任飄渺覺得似乎能理解，但是又無法確定百里瀟湘如此做的原因。
“為人父母不是也很期待看到孩子獨立後的樣子嗎？”
“是這樣嗎？”
“不過，還珠樓是我研究資金的來源，百里瀟湘這樣做會讓我很困擾，所以，就交由你處理咯，我的半身。”
“這一周的戰鬥資料，你不需要嗎？”任飄渺提醒博士。
“剛才不是親眼見到了嗎？真是相當地棒呢。”溫皇說著，對任飄渺笑笑。

◇◇◇4519年-春任務◇◇◇
“哐當——啪——”幾團白色的東西被重重地拍在了牆上，又因為重力落下，軟癱在地板上。那曾經應該是個人的形狀，只是已經支離破碎，斷裂的殘肢先後散落在軀體四周。
從被撕裂的肉體中流出的不是屬於人類的紅色鮮血，仔細看的話，細膩的人造外皮內中是繁複的機械，此時因為壞損而發出微弱的點點閃光和電流細微的聲音。
“這就是百里瀟湘嗎？博士製造的第一個自動人偶。飄渺劍陣程式只能運用到劍五——也不過就是比之前碰到的那些敵人強一點罷了。”任飄渺默默想著，面無表情地一步步走上前。
“為何要對博士出手？”
百里瀟湘已經無法動彈，然而因為人偶的構造，思維中樞沒有被破壞的他依然能夠與任飄渺對話：“哈哈……哈……那傢伙根本……就沒有嘗試去考慮我們的心情，既然如此……為何要將我們做得與人類一樣？他只想用我們滿足他的好奇心！如果他不死……我們就永遠是他的玩物……”百里瀟湘邊說，嘴角邊勉強牽出一個弧度，好像是在嘲諷“出生”不久的任飄渺還沒有足夠心智去理解他所說的話一般。
“我想，你應該知道，我與博士的關係。這樣的話你對我說，又有什麼用呢？”任飄渺又上前一步，欣賞起手中握著的無雙劍，“也許你不清楚，我對這新生的自己，也是和博士一樣，充滿好奇的呢。”
百里瀟湘對此嗤之以鼻：“這樣，你就認為你和他是異體同心了嗎？我派人入侵神蠱峰雖然失敗，但是卻得到了很多關於你的資料，我想，我們可以進行一個不錯的買賣。”
“哦？你引起我的好奇了，那麼就先來個首款吧，如何？畢竟，我也要考慮一下，這些資料是否值得我去背叛博士。”
“我不是那傢伙製造的第一個人偶，第一個，是酆都月，但是你知道，他曾親自毀掉過多少個酆都月嗎？只是因為一個細微的BUG。”
“只是這樣？這能說明什麼？”任飄渺絲毫不為所動，他蹲下身，用沒有握劍的手抬起了百里瀟湘的下巴。
“你……！”
無雙破壞了人偶的核心，還珠樓代樓主的機能完全停止。
百里瀟湘的話確實非常令人在意，那與任飄渺的“記憶”中的事情並不吻合，然而目前的他找不到絲毫要去背叛“半身”的理由，既然百里瀟湘取得了資料，那麼就一併搜索一番就好，即使資料銷毀，他也可以自己去問博士。
沒有任何緣由，他知道，只要他願意問，博士必然知無不言——至於會回答道哪個程度，那必然取決於自己提問的水準，這種對話模式很有意思，不是嗎？
任飄渺將百里瀟湘的“屍體”裝入箱子，這些是要帶回給博士的，至於是回收還是研究，就不是他任飄渺的問題了。這時，緊閉的自動門打開，酆都月對任飄渺行了一禮：“看來事情處理得很順利，恭迎樓主回歸。”
“哈，樓主？我可不是神蠱溫皇本人呐。”
“既是博士的半身，那便也是我的主人，況且，我想主人應該沒有意思打算親掌還珠樓吧。”還珠樓副樓主的姿態依然謙恭，任飄渺覺得他這樣子甚至可以說是虔誠了，仿若在古書記錄裡的教徒。
眼前的酆都月讓他想起了百里瀟湘方才的話語，任飄渺將這兩隻幾乎同時被生產出來的自動人偶做了做對比，酆都月還真是乖巧呢。

神蠱溫皇一天前完成了少女身體的修復工作，正在茶室的躺椅上悠然地翻著紙制書籍——這些東西可都是發掘出的遺物，相當值錢。
“主人，茶來了。任飄渺是兩個鐘頭前回到神蠱峰的，他說整理完就來找你。”
“嗯，好，下去吧。”
鳳蝶瞅著神蠱溫皇看了片刻，眨了眨眼：“主人好像很高興，是在期待什麼嗎？”
“大概是幾年不見，有點想他了吧。”神蠱溫皇翻了一頁書，淡淡說道。
“主人你不要蒙我，他離開也不過幾天時間而已。”
“古書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不就是幾年不見了嗎？”神蠱溫皇放下書本，坐直了身體。
鳳蝶朝著她的主人翻了個白眼，一副“MDZZ”的表情：“你一定又在圖謀不好的事情。還珠樓剛換代理人，別再搞大動靜了，當心最近沒錢吃飯。”
“哎呀，我不認為我們的財政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啊……”
茶室門打開的聲音打斷了兩人的對話，任飄渺走了進來：“博士，午安。”鳳蝶知趣地離開，留下了兩個男人。
“任務的過程我就不細問了，你一定會處理得很好。看你這樣，是有事情問我吧。”
“資料失竊的事情你是知道但是故意不和我說的？”任飄渺低頭喝著鳳蝶準備好的茶，冰紫色的雙眼卻盯著對面的黑髮男人。
“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丟了我也完全不在意。”神蠱溫皇嘴邊有著淡淡的笑意。
“那我想知道，理應與你相同的記憶，有多少被消除，又有多少被篡改過？”他放下茶杯，雙手交叉在交疊的雙腿膝蓋上。
“哦？這件事啊，百里瀟湘對你說了什麼嗎？”
任飄渺沒有說話，而是在等溫皇繼續。
“也不是很多吧，靠你自己發現，不會覺得更有意思嗎？”墨藍色的眼眸閃過一絲狡黠。
“的確如此，那我就先問一個問題好了，關於酆都月的製作細節，我想知道全部。”
對於這個答案，神蠱溫皇是有些吃驚的，不過既然被提出了，那他自然不會隱瞞，畢竟，他可是以誠待人的溫皇啊，尤其對面的，還是自己的半身呢。
“那，跟我來吧。”

任飄渺跟隨神蠱溫皇進入的，是一間地下倉庫，倉庫的兩邊全都是人偶的身體，人偶的外貌無一例外，都是酆都月的臉。
“這是我製作的第一個型號的自動人偶，但是他們的每一個都有著同樣的問題。他們懼怕黑暗，拒絕休眠，隨著相處時間變長，就會對製作者產生近乎病態的依戀，每一次的關機維護都讓他們這樣的狀況不減反增，最終都會想要將我殺死後據為己有啊。所以在失敗了如此多次之後，我不得不取消了一些感情程式，所以你看到的酆都月才會那麼聽話啊。”
那麼百里瀟湘最終的背叛也是這樣的原因嗎？還是說，這將會是所有自動人偶這種存在的歸宿嗎？自己也會因為情感細微變化而瘋狂嗎？即使是博士以自身為藍本而製作出的半身？
“真是有點無聊的故事。”任飄渺轉身離開了倉庫。
“哈，是啊……”

◇◇◇4521年-夏異界裂縫◇◇◇
神蠱峰是浮游都市里少有地保有了原生態自然的衛星島，溫皇將自己的居所和工房建立在這處地方當然不是沒有原因的。小橋流水鳥語花香，茶室的落地窗外就是這樣的一個小庭院，忙裡偷閒——不如說大部分時間都處於無所事事狀態下的博士總是在茶室的躺椅上享受這種悠閒的日子。
這兩年來有更加嚴重的趨勢。
“主人，喝茶。”
哦，今天送茶來的是鳳蝶啊。神蠱溫皇示意少女將茶放在茶几上，自己專注地看著演算機的螢幕——好像是在工作，但誰又能猜到他只是在閱讀不知道從什麼中古店淘來的老舊小說晶片呢。
“任飄渺呢？”
“昨天晚上接到任務，在主人睡得不省人事的時候就出去了。”鳳蝶的話語沒有什麼起伏，但是明顯將兩人的勤勉與懶惰做了對比。
“去了哪裡？”
“樓主的行動又不需要向我報備！總之主人，你好歹也關心一下還珠樓的事物吧，自從任飄渺出任樓主，你就越來越懶了。到時候世人只道有任飄渺，誰還記得神蠱溫皇？”說這話的鳳蝶總算有了點擔心的意味，畢竟從神蠱溫皇開始研究自動人偶起，先後就有酆都月和百里瀟湘的事件發生，這當然不排除任飄渺也會對她的主人做出什麼破格的舉動——縱然那個人偶對她和溫皇對她的態度並無區別。
溫皇倒是波瀾不驚，他喝了一口鳳蝶奉上的茶水，轉頭看向少女：“那不就更好，以後也不會有人來讓我處理麻煩事了。”

與溫皇的悠然自得不同，另一邊，任飄渺卻身處於危險的中心。
那是超大規模異界裂縫的中心地帶，數之不盡的強大妖魔徘徊在被扭曲的無盡迷宮之中。
九界頂尖的三名劍手背靠背圍成一圈，他們剛結束了一場惡戰。
“看來方才的戰鬥，是西經先生拔得頭籌啊。”任飄渺收回無雙，劍陣程式也一同解除。
“對手是妖魔，運氣的成分過大，難以比較，你說呢？宮本先生。”來自魔世暗盟的第一劍客示意其他兩人坐下休息。
“我只是想順利完成默蒼離交代的任務，並沒有心思與你們一爭高下。”
“宮本先生這話就不對了，要爭高下的只有我啊，你把西經先生與我相同並論可不好哦。”人偶不進食也沒有太大的關係，但是任飄渺似乎更想讓其他兩人嘗嘗自己的手藝，於是將備好的乾糧分與了兩人，味道似乎要比配發的乾糧能能讓兩人滿意。
這一次的行動非常重要，三名頂尖的高手和還珠樓的殺戮人偶們被派往最危險的中心地帶牽制扭曲中的強悍妖魔，從而配合俏如來在外利用最新的研究成果一舉消滅這個威脅了九界多時的超大規模異界裂縫。
可以說，這是九界之人首次進入到裂縫的中心地帶，已知的情報唯有一點：那之中被扭曲的不止是空間，時間的流駛也會失去原有的法則。至於內中有什麼，是怎樣的世界，毫無經驗可循。畢竟被異界裂縫吞沒的人，從來都沒能再次出現——連屍體也沒有。
三人自從進入中心地帶後就不停地進行戰鬥，體力與精力也幾近極限，而能夠活動的殺戮人偶也被消耗到一個不剩。然而每一個人都有緣由讓他們依舊保留高手的從容，為守護的承諾，為正義的信念，或者是對死亡的無所畏懼。
“真是不可思議，世人皆知任先生是神蠱溫皇以其自身為藍本製作的自動人偶，卻不想你與他相差甚多。”
“是啊，我本已有了心理準備，沒想到與任先生的首次合作非常令人愉快。任先生追求劍陣的極致發揮與變化，確實比心機重重又讓人難以捉摸的溫皇好相處多了。”
“哈，在你們看來，我就是個單純的武癡嗎？與博士有過節的人也好，是他摯友的人也好，我倒是很好奇世人眼中的博士是怎樣的一個人？”
與高手較量，研究飄渺劍陣程式固然是任飄渺的一大樂趣，但對他而言，事無巨細地瞭解關於神蠱溫皇的事情才是最首要的。
“也許，他的興趣是人類觀察吧。就好像整個九界都是他的實驗室，每一件事情、每一個決策會對人產生怎麼樣的影響，他都樂意待見。”宮本總司皺了皺眉，回想起當年神蠱溫皇將適用於人偶的飄渺劍陣第一次搭載到活人身上，導致劍無極陷入瘋狂的過往。
真是要不得的興趣呢，任飄渺想，不過……
“不過後來他醉心於製作自動人偶，我們反而松了一口氣，畢竟他能提供的幫助很多，在原則方面也不能算是一個惡人。”
“也許，博士的興趣從來沒有改變，只是將目標轉移到了自己製作的人偶身上哦。”任飄渺莫名地，有一點興奮——他又何嘗不想看到自己的所作所為能引起神蠱溫皇怎樣的變化呢？
“二位，看來我們沒有辦法再繼續閒聊了。”西經無缺站起身，犁靈再現，身周無規則的劍影浮動。
“看來我們中彩了，這只，該是裂縫的核心妖魔了吧。”任飄渺身邊劍陣大開，戰意前所未有地高昂，是有機會提升飄渺劍陣的等級了呢？還是由於迫切地想知道，博士如果看到自己被妖魔破壞會有怎樣表情呢？啊……當然其實並不想被破壞。
“真是，令人愉悅啊。”

“哎……鳳蝶，你這樣走來走去，我都無法靜心工作了。”
“哼，什麼工作，明明只是在看小說。劍無極去幫俏如來，已經很久沒有回音了。”少女的擔憂全部寫在了臉上。
“是啊，俏如來也沒有給我回音。”
“每次我一提劍無極，你就說俏如來，主人你既然這麼喜歡他，不如向他示愛如何？”
“你這樣說，會讓你羅叔很難做啊。我如果娶了俏如來，俏如來就是他的長輩；我如果嫁入史家，我想他並不想要我這個晚輩啊。”
“好吧，你的話我一點反駁的餘地都沒有，倒是主人，任飄渺也去了很久了，你就一點也不擔心嗎？”
“他就更沒有什麼值得擔心的了，反正主程式都已經在我腦子裡……了。”
“就算重新製造等於格式化了這兩年的記憶嗎？”
“……”
“主人真是太不瞭解人偶，不對，還不如說，主人還沒有人偶瞭解人類的感情。”
“……鳳蝶是這樣覺得的嗎？”
“難道不是嗎？”
“哈，還好我的鳳蝶足夠堅強。”神蠱溫皇站起身，走到聯絡終端邊試圖聯繫到俏如來。
“沒用的，我試過很多次了。”
“哎，看來，我不得不走這一遭了。”

◇◇◇4521年-夏激鬥◇◇◇
臨時搭建的簡陋指揮室裡有著與房間形成鮮明對比的精密演算機，其巨大的螢幕中的黑色色塊正在逐漸地縮小。
“太好了，老師，看來進行得很順利。”身著中原軍軍服的白髮年輕軍官松了一口氣。
“還不夠。收縮的速度太慢了，俏如來，你要做好進入中心地帶的人會犧牲的準備。”
“……啊？”俏如來面露驚色，但聰慧如他，馬上意識到了默蒼離當初安排的用意：進入中心地帶的三人縱然戰力超群，卻並沒有擔任相應的重要職務，即使失去了他們，也不會對九界聯軍中的任何國家的產生根本性的動搖。況且西經前輩擁有汲取屍體生命的異能，任飄渺樓主作為自動人偶即使毀壞也可以修理，至於宮本老師——恐怕只有他，是自己向默蒼離請命參加任務的吧。
“所以老師是一開始……”
“沒錯，你的老師一開始，就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原本加密了的自動門不知被什麼方式巧妙地解除了密碼，自動打了開來，而似曾相識的聲音就從那門外傳來，同時還有警衛阻止該人進入的嘈雜聲。
“請他進來吧。”默蒼離並不想和來人計較他使用非常手段來到這裡的經過，“你終於來了，神蠱溫皇。”
來人與印象中的懶散樣子不太一樣，穿著與任飄渺款式相似便於行動的風衣，不過顏色是與他發色相近的紺色。
“是啊。被其他人任意使用屬於我的東西，還導致它損毀，那可是很令人困擾的。”神蠱溫皇說著，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塊晶片，將其與演算機連接。
“看來你們兩人的賭局，是大名鼎鼎的溫皇輸了呢。”默蒼離起身，將自己原本的位置讓給了客人。
“哈，也許吧。”神蠱溫皇坐下，闔上雙眼，深吸一口氣，當他再次睜開雙眼時，無機質的眼眸中隱約閃爍著淺藍的光，雙手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操作起面前的機械，螢幕上的代碼飛速地一頁頁閃過，俏如來目睹此景竟然訝異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好了。”短短一分鐘，神蠱溫皇已操作完畢，“我帶來的東西已經與你們放置在異界裂縫四周的增幅器完美對接，只是這東西需要裡應外合才能發揮最大的功用，我會進入扭曲進行作業，你們只要等待就可以了。”
“勞煩你了。”
目送來去如風的溫皇離開，俏如來不禁有些雲裡霧裡：“老師，這是怎麼一回事？”
“根據計算，異界裂縫收縮的速度太過緩慢，所以幾天前，我便托溫皇想辦法製作加快進度的程式，只是他當時並沒有立刻答應。”
“原來如此。看來這個程式必須要在扭曲內外才能產生作用，不過溫皇前輩沒有護衛，不會出事吧。”
“俏如來。”
“抱歉，我這就去委派眾人後續的任務。”溫皇前輩和曾和叔父一樣隸屬于苗軍，是九界的傳奇人物，他既然自動請纓那必然不會遇到危險，倒是宮本老師，請你一定不要有事……

虛幻縹緲、無常無定、無可名狀的劍影交錯，在巨大妖魔的身上造成一道道傷口，然而妖魔的反撲卻更為難纏。
妖魔發力，三人再次被震出數十米，重重摔在地上。
“宮本先生……你以肉身抵擋已到極限了，先遠離它吧。”
誰會曾想到，西劍流那溫和又強大的劍豪竟然會是這樣一副滿身血污的狼狽樣子。
“西經先生，你也和宮本先生一起先離開吧，妖魔的屍體轉化成你所需要的靈力的效率太過低下。按照預定的時間，再堅持一下，俏如來他們就應該能成功了。”
然而說這句話的任飄渺，他的情況只是比另外兩人更糟糕。精緻的人工皮膚有多處開裂，機械部分受損雖然不輕，但沒有影響到控制身體行動的關鍵部位，只是這樣的他多少看起來有些令人驚悚。
不走運的是妖魔似乎已經察覺到這打傷它三人的位置，瘋狂地向這個方位沖來，危急之間——
“劍十一，涅槃！”
飄渺劍陣程式解除了第一道限制，再次啟動，是從未使用過的招式，光凝聚成劍的形狀，夾雜著撕裂空間的風壓悉數向妖魔疾飛而去，把氣力將盡的兩人護在身後，而任飄渺的身體也好像超載一般發出尖銳刺耳的聲音。

“嗯？劍十一？我的半身啊，你還真是亂來。”
扭曲中的資訊干擾異常嚴重，到方才為止，神蠱溫皇還只能漫無目的地一邊尋找一邊用默蒼離向他定制的程式解除周身範圍的扭曲。現在多虧人偶開放了力量限制，他已經能準確地把握到方向了。
神蠱溫皇按照他感知到的方位高速前進，異界裂縫的影響地區以他所過之處的半徑範圍迅速消失。只是他現在的樣子很難讓人聯想到那是一名人類——無論是這種超人的移動速度還是與方才在臨時指揮室裡同樣的冰藍而無神的雙目。

劍十一重創了妖魔，像接觸了水的油一樣令人作嘔的斑斕色彩血液從妖魔的身上噴濺而出，它因此而變得更加狂暴。觸手一樣的無數黑影從身體上蠕動著伸出，一根根追逐著任飄渺的身影重重插入地面，掀起的震動波將戰局外的兩人吹飛得更遠——他們終是失去了意識。
劍陣程式加持的任飄渺卻異常地靈活，他一邊左突右閃地躲避攻擊，一邊甚至準備解放第二道限制，只是甚至連他自己也沒有注意到，包裹著機械的人造皮膚幾乎已經只剩下右側的臉龐部分還保持完整，機械的身體正發出抗議般的悲鳴，戰意卻是前所未有地高漲。
“哈哈哈……沒想到這妖魔，真是，令人無比愉悅啊……劍……十二……嗯？”
正要解除第二道限制的任飄渺被人從背後掣住了手腕，那人傳來的氣息帶著絕對的威壓，但也能讓自己迅速冷靜。人偶不太靈光地轉過頭，從未見到過的冰藍眼神讓他不免一凜。
“博士……你可知道你來救我意味著什麼嗎？”人偶覺得此刻自己是笑著的，不過沒有了皮膚估計很難讓人辨識出來。
“不能保護所愛的人，那和廢物又有什麼區別？這個答案，你還滿意嗎？”
“……哈。”
先動真情的人，就輸了，對吧。
“剩下的，交給我吧。”神蠱溫皇說著，啟動了兩人特有的對接程式——一個人無法承擔的力量由兩人分擔，就不是問題了。
劍十二——

◇◇◇4521年-夏感覺共有◇◇◇
“真是不幸中的萬幸，看來除了外表損傷有些嚴重外，中樞晶片並沒有什麼問題。”神蠱溫皇一邊以不可思議的速度進行著任飄渺的修理作業，一邊說道。
人偶並沒有被關閉電源，博士的一舉一動都被清晰地記錄在那傳說中的晶片中，包括那冰藍的不屬於人類的眼。
“不繼續隱藏了嗎？博士。”
“你不是已經徹底調查過了嗎？那些被我特意隱藏的關於我的情報，還有巫教的悲願。”
“成為造物主一般的存在是什麼感覺？”
“哈……就是因為感受到無趣，才有現在的神蠱溫皇啊。”

神真的存在嗎？
即使科技曾經幾度高度發達又幾度衰落，直至到了現在的時代，這個問題也依然被不斷地提出。無聊。
人類真是不可思議，明明神這種東西是由他們親自塑造出來，卻又將那造出來的虛無之物奉為至上真理，返回來約束人類的行動，然後又想要讓自己成為超神的存在，矛盾得不可理喻。
巫教的先人們也是如此，致力於創造出完美的“神”，一代一代，未曾放棄。終於，他們在一個剛出生的嬰兒腦中植入了“神的至寶”——超人的智慧、透析一切的力量、無上的身體能力，以及在這個程式與機械被充分利用的時代裡可說是近乎於無所不能的能力——能夠輕而易舉地入侵與反操控它們。
他們想要掣肘這力量，卻最終被這力量毀滅。
而那個嬰兒就是神蠱溫皇。
不是人偶，也不能算是人類。
這是任飄渺的想法，不過他沒有和神蠱溫皇說，因為他相信博士也是這麼想的。

“就是因為寂寞，才又有了任飄渺啊，我的半身。”神蠱溫皇靈活的手指在人偶的周身遊走，為他修復人造肌膚。
“……”人偶卻因此感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被博士碰觸的地方好像燃起火，不受控制地向腹下彙集。感受雖然陌生，但是人偶並不缺乏各種常識。
“追加這種無聊的功能你到底在想什麼？”
“我都認輸表白了，你就不能有所表示嗎？做一點正常情侶都會做的事情，也很令人期待啊。”
“創造出如此任性的‘神’，巫教的先祖會哭的吧。”
“溫皇，只是溫皇而已。”將連結頭顱的最後一條導線接回身體，神蠱溫皇示意任飄渺可以起來了。
“那麼……任飄渺可以作為任飄渺而存在嗎？”
事情發生得太過突然，背向任飄渺的神蠱溫皇猛地被人偶拉住、反轉、壓制在工作臺上。
吃驚只是瞬間的，博士很快就又恢復成往日從容的樣子，嘴角微微牽起一個弧度，不再是冰藍無機質的眼眸也如往常一樣，是波瀾不驚的深邃顏色。他將嘴唇貼在人偶耳邊，壓低了聲線呢喃：“這麼著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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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蝶早就準備好了早餐，第四次確認時間的時候才看到任飄渺從溫皇的房間出來。
“你竟然會這麼晚？主人不是剩餘的部分很快就能修好嗎？怎麼弄了一晚上？”
“因為發生了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啊。”任飄渺停頓了一下，“鳳蝶，神蠱峰主人和還珠樓樓主結婚這個消息，你覺得如何？”
“……啊？”少女眨了眨眼，然後很平淡地說，“你收了那個沒事就宅家裡，出門必然惹事的麻煩精嗎？感謝你為九界做出貢獻。”
“哈，不如你和劍無極的婚事也一起辦了吧。”
“……你要替主人做主嗎？”
“有何不可？我和博士可是異體同心啊。”
神蠱溫皇早就起來了，在門內聽著任飄渺滿口跑火車地說大實話。
最初只是好奇，做出是自己又不是自己的自動人偶會發生什麼，卻不想最後會愛上自己。不，不能說是自己，只是那種似是而非的存在。溫皇始終是溫皇，任飄渺也是任飄渺，只是，溫皇也可以是任飄渺，那麼任飄渺又為何不可以是溫皇呢？
真是……有趣呢。

◇◇◇4587年-秋神蠱溫皇◇◇◇
“博士，我回來了。”
“哎……鳳蝶最後還是決定停止機能去陪劍無極了嗎？”
“是的。”
“……我們認識的人都已經去了啊。時間過得真快。”
“博士呢？還是打算繼續保持這樣的姿態嗎？”
“……距離神蠱溫皇逝世，可也已經過了三十多年了啊。”
神蠱溫皇的肉體早已遵循自然的真理入土，只是去世前，任飄渺將滿載溫皇一生的“至寶”留了下來，現在與還珠樓樓主對話的，是工房內的巨大演算機。
“博士，我無法滿足和這樣的你相處，我想抱你……”
“……任性的傢伙。”

……ID：PM0001
……啟動時間：45870918
……啟動類型：New
——“早上好，溫皇，新的身體，你還滿意嗎？”

-END-

腐，是一種藝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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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i356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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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7)

1樓發表於: 2016-09-12 23:49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太太您寫的這個！超有趣！
身為UL的玩家，感到樓主簡直能完美地和博士一家的設定結合在一起，令熟悉的設定+熟悉的設定碰撞出了新口味感。
溫皇與任飄渺互相可以是對方，又不完全等同於對方，個別保留了他們自己一部分的特質，覺得最後讓人偶的任飄渺創造出『溫皇』，給了故事一個好愉悅式的結尾，一種『這個人還可以變態到什麼地步啊但我信了他可以!!!!!!』的感覺><
另外覺得鳳蝶女僕和溫皇鬥嘴的部分也寫得相當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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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athon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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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40)

2樓發表於: 2016-09-13 09:18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回 1樓(kei35607) 的帖子

碰到UL玩家了！！！超級開心的說！！！！
對對對就是這種又變態又甜的感覺！！
而且前幾集溫皇有一個大臉的鏡頭簡直是博士L3再現啦！！！

P.S 髪色也一樣

腐，是一種藝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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綦縭

翻飛月下，青黑色的嫁裳喜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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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68)

3樓發表於: 2016-09-14 20:46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勤勞、認真、任勞任怨的神蠱溫皇→欸，形容詞跟被形容詞好像是反義詞？(夠)
有點沒想通為什麼娶了俏，俏會變羅的長輩？這裡三傑的年紀排行溫比較前面嗎？

覺得西經無缺+任飄渺+宮本總司簡直是劍組夢幻組合(有鑑於說不定像奇叔反過來那樣劍卡當槍卡吃所以被打遠也能攻擊，只可惜另外兩位的劍卡只能當槍卡不能當盾卡，所以比較早失去意識)(為什麼要認真研究這個)，相當於帶三張N卡出門的等級啊啊啊！！！？
以遊戲設定來說能湊到這三隻一起帶出來的大小姐簡直太幸福！跪求開戰鬥過程直播！在場外開簽名會還是簽賭會(夠)都沒問題的感覺呢~
(嗯真要說的話溫算是任的大小姐！？能自己衝下去殺的大小姐有點犯規啊XDDD)(但被自家人偶反過來殺的大小姐也)

「追加無聊功能」之後感覺共有的設定好方便啊~
眾人的對應設定也都很有趣
篇名EGO是佛洛伊德的心理理論那個意思嗎？

來抓幾隻蟲><
〝我需要二位「元」戰力全開時的身體資料。〞
那個元字是冗字還是位元...？

停機坪？停機秤？

合金的門被卡「主」

至於會回答「道」哪個程度，那必然取決於自己提問的水準→「到」

時間的流「駛」？→「逝」？

「架」在自己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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