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04.19 【多配對】酒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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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04)

樓主發表於: 2014-04-19 14: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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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19 【多配對】酒宴

此文含有　空俏、獨眼龍←史菁菁、女神龍Ｘ劉萱姑
其他史藏神馬都親情向了（欸
我文內的「韃靼」是有華麗宮殿的，但現實中應該是沒有，因為處於蒙古地帶。各位就將就點（？）啦，我私心不想讓眾角睡蒙古包ＸＤＤ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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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劍無極從不知道酒前酒後會使一個人的轉變如此巨大，父母兄弟皆拋開自己往常的一面，將酒後真性情裸露在外。不過這也難怪，酒精自古便是種害死人不償命的東西，不要說飲用過多會致死，他旁邊這位的人生夢想還是死在酒泉中呢！

　　廣大的宴會廳堂中，眾人手中的動作沒有停過，一會兒飲酒喝茶一會兒吃小菜，整個場面鬧鬧轟轟的，就像滿載而歸的戰士們被族人熱烈奉迎。
　　說起來，這是他此生第一次進入皇族的宮殿，視線圍著四周轉了一圈，唯一和想像中的共通點除了「很大」外就只剩下「超級大」。果然是民情不同，看來他對中原的文化還不夠了解。
　　再來，他也見到了史家三兄弟傳說中的小妹──史菁菁。外貌可圈可點，個性挺潑辣，據說她和親生老爹初見面時還抓掉了人家一隻眼睛？不愧是史家的孩子，一個比一個還了不起！
　　他喝了一口某人「偷渡」來的風月無邊，哈出一口酒氣。果然這酒就是好喝！怪不得風逍遙那死酒鬼動不動就要鑽到酒窖裡去慢性自殺。
　　「慶祝史家終於團聚，乾！」風逍遙灌下了今晚不知第幾杯的透明酒水，並酌了一小杯推到俏如來面前，「這杯算我敬你，喝了吧！」
　　「這……不了，謝謝好意，但俏如來不喝酒……」俏如來漾起苦笑，他這個人本身是不菸不酒吃素不吃葷，畢竟曾當過僧，過往的習慣無法一夕改變。
　　「不喝酒！？」風逍遙的臉垮了下來，彷彿是聽聞自己被下了令，扭曲的表情讓看見此幕的菁菁不禁放聲大笑，「大哥啊，你可知道你放棄了多少人生樂趣？未成年和年事已高的姑且不論，你也才二十多歲吧？正好是該盡情喝酒的年紀怎能不喝呢？」
　　「欸欸，你這老賊頭可別太誇張啊，人家好心邀你來參加家族聚會你還去摧酒，是有沒有搞錯啊？」就算真搞錯方向也別拖累其他人吧？被邀來的外人可不只你一個啊！為不受波及，劍無極趕緊制止了風逍遙。把人拖到一邊後，他開始像幼時教導弟弟一般像某人說教。
　　「俏如來都拒絕了就不要再叫人家喝，現場可是有他們家的長輩啊，要是他們不高興自己的長孫長子被欺負反而趕我們出去怎麼辦？顧一下全局吧！」
　　「我只是在告知他人生哲理……」
　　「是啦是啦，但你少把『自己的』人生哲理套在別人身上，可不是人人都跟你一樣是個酒鬼啊！」
　　兩人在底下窸窸窣窣，你一言我一語的倒也沒引起太多人注意，但史仗義卻始終留意著他們倆，當然，這是和他的大哥有關係。
　　其實他不否認酒可以帶來眾多歡愉，他未入魔世前也是不菸不酒，直到淺嚐了一口魔世珍釀，他便無法忘懷美酒的滋味。
　　不過，再香醇的酒香都比不上俏如來的吻，甜得讓他不捨分離。
　　「我來吧。」史仗義端起俏如來桌上的酒杯，一口灌入。
　　「啊，仗義謝謝……」
　　「……」
　　「……」
　　「……」
　　「……史艷文，叫你兒子別閃了。」
　　「小弟，你明知孩子們現在叛逆期，根本不會想聽我這個爹親的話啊……」
　　嗆辣的液體滑下喉嚨，火燒燎原的燙熱侵襲著食道，四片唇貼得彼此密不透風，不容一絲空氣進入，他們倆就一直維持著接吻的姿勢，直至其中一個終於肯放過另外一個。
　　「哈、哈……」熱氣散開，俏如來不顧嘴角流下的酒液，眉頭一蹙就要開始訓話，「仗義！你……」
　　「好喝吧？」史仗義舔舔唇，臉上不外乎是計畫得逞的笑容，煽情意味濃，「那酒味道不錯，你若沒喝到當真是可惜了。」
　　「……」俏如來臉龐絳紅似夕，嘴裡除了濃烈的嗆鼻感受便只剩苦澀酒精味。他生平第一次嚐酒，而且還是以此種方式入喉，上至祖母爹娘下至小弟小妹，全體人皆看見了他的糗樣。微微怒氣無處洩，也不知是否因為喝了酒，他似乎比平時更要沒有耐性。

　　「哈，有氣魄！果然男人就是要會喝酒！」
　　「波娜娜……」劉萱姑端著酒碗，一左一右不知該先制止情人不斷叫好還是先阻止大兒子不受控制的舉動。
　　禁不起二弟的惡意挑釁，俏如來最終仍是向風逍遙要來了風月無邊。豪氣入腸肚，與平時截然不同的俏如來讓眾人赫然傻眼，哪怕是鎮靜自如的水夫人也不免揚起眉梢。
　　酒味撲鼻，薰得俏如來雙眸渙散，他沒全醉，但他也不介意借酒裝瘋。飲下壺中最後一口酒，俏如來一把扯來了史仗義的衣襟，脣齒再度相依。
　　「咕嚕。」那一口的份量全入了史仗義的咽喉，以多種穀物釀製而成的溫厚液體不作多餘暫留，在舌尖一滑便消失無蹤，只存留了酒香證明。他驚訝之餘是滿滿的竊喜，牽一髮而動全身，能光憑單一唇吻就讓俏如來如此失態的人，他能保證，這世間絕無第二。
　　輕吻不同平時纏綿，但卻因添上金波而更勝一籌，史仗義撫了一把那皚皚銀髮，細緻的如蠶絲所織，如細泉在指間遊走。這個吻沒有像他以為的草草結束，而是在兩人更貼近對方後──他被壓倒在地上。
　　「非禮勿視！」不知是誰先反應過來，大概是藏鏡人吧？估計他也把女兒的眼睛給蒙上了，但另一位同齡女孩可是看得挺樂。
　　大哥和平常截然不同！史菁菁覺得一切有趣，她沒去猜想俏如來究竟是真醉亦是裝醉，只認為這苗疆好酒威力無比，能讓大哥脫序至如此地步，比她當年那罐妍雪液還厲害！
　　十多歲的小少女總有藏不起的好奇心，為試酒威，史菁菁自己斟了杯風月無邊就要往嘴邊送。
　　「……欸！」
　　「妳現在的年齡不適合飲烈酒。」獨眼龍奪下菁菁手中酒桮，以長輩之姿好言規勸。至於那黃湯呢，就被獨眼龍自個兒喝下。
　　「哼！」只會拿年紀來壓人！史菁菁滿心裡不服氣，忽然她靈光一閃，想出一個好點子，能嚐得著味道又能讓人來不及阻止……

　　「噗！！！！！」
　　「史艷文！！誰讓你亂噴酒的，髒死了！！！」
　　所謂有樣學樣，就是這麼一回事。自大兒子失態後連女兒都來，唯一的掌上明珠就在這大庭廣眾下吻了一個男人，而且還是並肩作戰多時的重要夥伴，這要史艷文情何以堪？這要他這個做爹的情何以堪啊啊啊啊！？
　　「噁，真苦！」菁菁帶點嬰兒肥的小巧臉蛋皺成一團，似乎很不能接受外地酒的苦澀，喝了幾口牛奶酒沖淡味道後，神態自若地繼續吃著佳餚。
　　獨眼龍就沒小妮子這般鎮定，執盞的手顫得厲害，單眼發直，好似三魂七魄皆被抽去似的。在場除了口吐白沫的史艷文及仍在地上打滾的兩兄弟外，無一不向他投射憐憫的眼光。
　　「好一個豪放的小女孩，真不錯。」
　　「不錯什麼啦？你沒看人家的爹娘都已經……」劍無極頓了頓，指著前方的手指在無聲中收回，於後埋首猛喝酒。
　　「嗯？」風逍遙對友人的沉默微感納悶，於是也順著他方才的視線看去，「你是看到了什麼……噢。」風消遙也閉嘴了。
　　破壞人家「終身大事」是會被雷公劈的，所以兩人再瞥了一眼同被此幕給震到呆滯的雪山銀燕後，開始交會彼此的眼神。
　　『我們等會兒是不是要做些什麼？好比說，鬧洞房？』
　　『……你想被整個韃靼追殺嗎？雖然我覺得你壓根不怕，但寧願多一個朋友也不要多個「仇人」啊！』
　　兩位女士隻手相勾，一人手中一杯酒，臉皆透出櫻色紅，彼此深情對望的眼神只容得下彼此。
　　對，就是「交杯酒」！劍無極等人就在這冥冥見證了兩位母親的「再婚」儀式！
　　『等一下，這代表史艷文被兩個女人同時休掉了嗎？』
　　『這……好像有哪裡怪怪的？不說這個了，先把某頭牛的魂叫回來再說吧！』
　　「笨牛……你沒事吧？」劍無極以手軸撞了撞雪山銀燕。
　　雪山銀燕機械式地轉過方向，不難發現他的心靈醜大多大衝擊，畢竟酒都還沒進到嘴裡就先給流到褲子上了。
　　這下劍無極也不知霜沒跟來究竟是喜還是憂了，他的笨徒弟這下真的傻啦！

　　水夫人放下餐具，看著混亂的場子，她老人家無聲中嘆了口氣。
　　今日月明星稀，果真是適合飲酒談笑的好天氣，只是，這樣的日子卻得來不易。
　　兒子們都大了，也各自有了兒女，恐怕再過不了多久又會有下一代。人生經歷諸多曲折，或許能在一瞬團聚也算圓滿了。
　　天上的星子被月的光輝給沖淡了。有時，正因為活著的人還尚存，才能掩去那些已死之人造成的傷痛。
　　她的年紀大了，世間也看得多了，能再打動她這年邁心腸的事也不多了。看著底下兒孫打架胡鬧，她反而覺得欣慰，畢竟孩子們從小分隔異地，再見時也不知那人就是自己血親，能跨過層層屏障到達此處，她只認為自己是三生有幸了。
　　「祖母。」小孫女睜著大眼睛，櫻桃小嘴漾著笑容，黑幽的髮絲貼在頰邊彷彿烏絲，「我扶您到外頭走走好嗎？今晚月色很美呢。」
　　水夫人眨了眼，她從無心眼中看見自己滄桑的倒映，與孫女年輕的面容形成對比，再次提醒著她的時間所剩不多。
　　「那就走吧。」在無心的攙扶下起了身，於後，兩位兒子也紛紛要起身陪同卻都被她拒絕。
　　「都喝了那麼多酒就別到外頭晃，我可不想到時還得拖你們兩個大男人回來。」

　　杯盤狼藉，連侍女們都被灌了酒而昏迷不醒。
　　「唉，他們總算都睡著了。」男人的勾起寵溺笑容，看著幾位大人小孩橫躺一地，有人依慰在另一人懷裡，或是成大字型把別人擠到角落睡的都有。他難得能下凡一次，卻也只能見見孩子們的睡顏，他實質覺得那些神明有意虧待他。
　　「還沒，您那位可還『清醒』著呢。」
　　「……？」
　　「……」瞥了男人一眼，他指了指倚靠牆邊的水夫人，「就這麼一次，你去拖個夢也好，別讓她一直掛心著你。」
　　「這……」男人開始躊躇，其實比起夫人掛念自己，他反倒擔心自己在與之「見面」後會不捨離開。分別了幾十年，他對她的思念只是層層堆疊，絲毫未消退。
　　「快啊！你是想像我一樣，直到親手把人接過來那一刻才要現身嗎？」
　　「可、可是……我怕……」
　　「大男人唯唯諾諾個什麼勁！你怕？那你當初離世怎就沒去和她道別！？到現在才在喊怕，算什麼東西！」
　　「知道了知道了！你別吼了！」男人舉起雙手擋住另一人的咆哮。他望向水夫人，眼裡的情緒變重新湧現，融合著過往回憶，他彷彿回到了方結姻緣的那天。
　　那日的水夫人換上嫁服，這也是她今生唯一穿過如此艷麗的服裝，而這是為他而換上的，也是因他才肯換上的承諾。
　　史豐洲單膝下跪，他感受到水夫人的氣息、歷經的往事、隨時可以一了百了的心態。淚花化為靈氣飄散在空氣中，史家一生都在虧欠自己人，他是，他的兒子也是，彌補是他們自己在說，但又有誰真能得到救贖？
　　顫抖的雙手托住深愛女人的肩膀，額頭靠上額頭，即使只有一毫之差，他也知道那雙眼睛是怎麼樣的色彩。闔上眼，他回憶著羅天從教過他的方法，慢慢將意識融入……

　　隔天，她只會將這當作做夢一場，而他們又會回到那個抬頭卻無法望及的天牢，再次分隔兩地。
　　史豐洲擦著未乾的淚，臉上的紅印子清晰可見卻不令他感到疼痛。能再與夫人會面，他已是感激滿懷。
　　「哭夠了沒？」羅天從端著酒罈走近，喝了一口後塞進史豐洲懷裡。
　　「還沒，或許等等還會在哭個一場。」他苦笑。
　　「……唉，我以前怎會把你這種愛哭鬼當仇人看待？」他盤腿坐下，然後與史豐洲背靠著背，續說道，「真沒辦法，要哭就盡量哭吧！但記得，去接人家時可要笑著去啊！」
　　「……我知道。」他答道，「我知道。」
　　若真到那時，他會換上最華麗的郎官服，帶著人馬、抬著轎子，前去迎接。
　　他……要「重溫」他倆從無擁有過的「平凡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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