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04.17 【燕劍】死生（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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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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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26)

樓主發表於: 2014-04-17 1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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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17 【燕劍】死生（完）

【燕劍】死生

大戰過後那股亢奮勁兒過了頭尚覺得疲累，雖然雪山銀燕仍堅持即刻出發去找尋達摩金光塔的線索，但欲星移兜頭一盆冷水道眾人且在海境歇息一晚，明日再動身不遲。
風逍遙一聽便頭皮發麻，說魚仔你該不會還惦著款待我剩下的二十九壇百里聞香罷，我可是已經喝得很夠了。
欲星移一笑說，那可真是遺憾了。邊說邊斜著眼睛看旁邊，劍無極正好說歹說勸銀燕不要衝動，兩人一如一年前那般打打鬧鬧，只是你來我往之間仿佛夾雜了些細小的不自然。
風逍遙便會意，摸著腰間已經空了的酒壇，長長地歎了一聲。

海境長年濕氣沉重，入夜時雪山銀燕除了外衣，覺得全身上下都不怎麼爽利，心頭湧上一陣煩悶，一轉頭卻瞥見劍無極在屋外練劍，正在行最後一式，腦後綁著的長長的辮子隨著動作甩來甩去，忽然心裏就奇跡般地平定下來。
劍無極收了劍，長籲一口氣，轉身看見雪山銀燕定定看他，取笑的心思又上來。
“喲，這是哪一頭笨牛在出神呢？”
雪山銀燕回過神來，倒也不覺得惱，不知是不是習慣了——而在這一年過後，乍聽到這熟悉的挖苦，反而覺得原本空了個大洞的心正逐漸被填滿。
劍無極眼瞅著雪山銀燕不但沒回嘴，反而是依然直愣愣地盯著他，不由心下疑惑，上前一呼他腦袋：“睡啦，不過笨牛你若願意一宿都杵在這裏當門神我也不介意呢。”
雪山銀燕驀地一把抓住他手腕，劍無極沒料到這突然舉動，掙了掙竟覺得手上傳來的勁道生疼，抬頭正對上雪山銀燕那灼灼的目光，看得他心裏莫名發虛。
這一年他仿佛變了不少。雪山銀燕眼下青黑一片，臉色晦暗憔悴，舉止倒是變得沉穩了，只是看在劍無極眼裏，反而覺得有幾分死氣沉沉。
劍無極當然明白這一年雪山銀燕的心境——他如何能不明白？自己也是同樣的，醒轉之後開口講話尚費勁力氣時，他就惦著要欲星移轉告銀燕自己無恙。然而欲星移卻始終沒有正面回應他，只吩咐他好好休息養精蓄銳。
到後來劍無極好得多了，卻也沒再提起過要回中原。儘管身在海境，中原的消息他也斷斷續續地知道，多是欲星移來看他與他說起，他也知道雪山銀燕被風逍遙所救，目前是中原僅存的可靠的戰力。
他始終沒放棄找你呢。欲星移看著他說，雪山銀燕似乎固執地不相信你已經死了。
劍無極哈哈一笑說，那頭笨牛若是敢不相信我的本事，回去我就做烤牛肉來吃啦。
但潛意識裏他卻不敢去想——若易地而處，他真能相信對方還活著嗎？亦或是在所有希望都失去的時候，唯一的一根救命的稻草，只有自欺欺人地抓住，才能有力氣活下去。
劍無極自嘲地想換成是自己，大概遠沒有這般堅強。
正出神時劍無極猛覺膝蓋一軟，身體失去平衡往後仰倒，卻在接觸地面時被雪山銀燕穩穩托住。
“你……”
劍無極想要出聲，卻在對方的神色裏驀然失了言語。雪山銀燕眼眶通紅，眉頭皺得死緊，唇角死死地抿著，忽地一把把劍無極摟在懷裏，埋上他的頸窩。
“……我以為你死了。”
這擁抱劍無極曾經曆過一次，雪山銀燕不愧他銀牛的外號，抱人力大如牛，如同猛獸鉗制獵物一般，然而此刻卻是受傷的，劍無極感覺到噴吐在頸側淩亂破碎的吐息，歎息著撫上對方顫抖的肩膀。
“笨牛，我還活著呢。”
說罷低下頭，溫柔地親吻雪山銀燕的發頂。劍無極知道自己先前其實是怕見對方的，從很久之前第一次見面時候開始便怕，怕一頭紮進去便萬劫不復，那時自己也是滿身利刺，於是兩人都傷痕累累，幾經波折以後也就都默契地不再提起。
但這一次，若再不伸出手去，他清楚自己一定會後悔。
雪山銀燕顫了一下，隨後微微鬆開了些。劍無極感覺到衣物從身上一件件剝落，最後全身都暴露在海境純淨潮濕的空氣裏。對方的吻劈頭蓋臉地落下來，笨拙而急切，仿佛迫不及待地想要確認他的存在。
“我在這呢。”劍無極低低喘息著，指尖觸碰上對方濕冷的臉頰，“銀燕。”
雪山銀燕喉嚨裏發出一聲低啞如抽泣的應答，埋首在劍無極胸前。那些剛剛癒合的傷口尚還露著粉嫩的新肉，他猶疑著，最後還是小心地舔舐上那些痕跡。
劍無極的手指猛地蜷曲著抓緊對方的後背，雪山銀燕耳畔傳來輕微的刺啦聲，才發覺穿著的裏衣被扯開了一個大口子。
“笨牛你在這種時候還穿著衣服，是不是有些不公平呢？”
雪山銀燕微微挑起眉來。
“劍無極你在這種時候還能講話，也實在是不公平。”
此時劍無極下身其實早已難耐欲望，意亂情迷之時瞥見那只銀牛眼裡的笑意，方覺得幾分難堪，正想扭過臉去，那處卻猛地被人握住了，令他倒吸一口氣。
雪山銀燕顯然並不擅長做這事，使慣了銀槍的手指此刻顯得略微拘謹，劍無極卻已顧不得這許多，腦海裡仿佛嗡一下炸開了一團火，隨著對方任何細小的動作而呻吟出聲。
雪山銀燕聽到那些破碎的字句，發音是全然的陌生，想來是劍無極情難自禁下吐露來自遙遠東瀛的言語，然而這時聽來卻更撩撥他內心深處潛藏許久的情熱，於是手下套弄的速度也逐漸加快。劍無極嗚咽著扣緊指尖，雪山銀燕感到自己後背傳開絲絲的痛楚——但這痛楚卻是再分明不過，再欣喜不過，對比過去一年行屍走肉的麻木，這疼痛竟令他幾乎被失而復得的喜悅淹沒。
在這愛撫中那勃起頂端晶瑩的液體愈發濕潤，直至盡數泄在雪山銀燕手中。劍無極大口喘息，臉頰的紅潮襯得他這一年不見天日的肌膚蒼白如雪。
“哈，這可比……練一套飄渺劍法要費力得多了呢……”
聞言雪山銀燕眼中霎時深了一層，劍無極還未來得及反應，手腕上已傳來極重的力道，而對方的吐息就近在咫尺，他望見雪山銀燕漆黑眼眸中映出的自己不著寸縷的影。
“劍無極，在這種時候分心的後果，你自己承擔。”
劍無極張口欲辯，然而下身傳來的異物入侵感卻令他不禁驚喘出聲，抬腿欲掙扎，卻在動作時不小心蹭到對方的身側。
雪山銀燕的神色變了，那是狂風暴雨來臨之前的顏色，而他的動作卻依然小心，在進入的時候緩緩地前推。劍無極神色迷亂地抓著他喊痛，到後來已然連他自己都分不清自己的叫喊是因為疼痛還是快感，一波波將他沒頂。
高潮的時候劍無極終於再也講不出話，雪山銀燕擁著他一下下地撞進來，劍無極閉著眼睛仰起頭，汗水濕透烏黑的發端。海境的天空是無限寬廣的深藍，沒有月色也沒有星光，他在這裏看了許久許久，過了一個毫無分別的春夏秋冬。
“劍無極。”
雪山銀燕低聲喚他的名字，他微微笑起來，吻上對方剛毅深邃的眉眼。
“笨牛，我回來了。”

完

[ 此帖被千成在2014-04-17 21:17重新編輯 ]

易水蕭蕭人去也，一天明月白如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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