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10.05 【玉菩提X百岫嶙峋】江浸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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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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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40)

樓主發表於: 2013-10-05 16: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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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5 【玉菩提X百岫嶙峋】江浸月

（一）

那人啊，輕柔的把他的手執了起來，從他這個角度看過去的那張側臉當真如玉般，就連眼眸里的光都似玉般溫潤。

天空凝結了淡淡晚霞雲烟，降在更遠處的層巒疊嶂，銀灰色的霧靄籠罩了那人背後的萬頃茫然，連帶那人的存在也變得不真實。

他想這時候用執桂令狠狠刺過去是再好不過的時機。
——可你偏偏下不了手。

定是那人的手攥得緊了。
——卻明明那麼溫柔。

那時湧上心底的這份無措，使得他只能呆愣著一張臉，任由那人把紅繩繞過自己的手掌，從後面繞過中指及無名指前方，反反復複的一拉一扯在每根手指間。

指翩于各式繁複的動作里，時間便緩緩的流逝。

直到月躍高空，遠山幽黯，月輝清冷，江映月影。
那白髮僧者仍是一瞬不瞬的專注于紅繩的系綁中，氣息平緩，神色是那人一貫的認真正經，嗯，認真正經的忽悠人。

最後直把他的五指都系上了圈，一個繞一個的層層疊疊，不知不覺就把他的手指忽悠在了裡面，百岫嶙峋見幾番掙扎無果，便獰笑著湊近：“玉老禿，今年幾歲？”

白髮僧者眉眼淡淡，面上沒有一分情緒的波動，靜凝著被紅繩以奇怪姿態縛著五指。
百岫嶙峋自是不甘這般受辱，五指運足了氣也硬是掙不開，用另隻手去解，卻也不得要領，最後落得一個坐在地上氣的直蹬腿的結果，用熊孩子三字加以形容也不過分。

那紅繩反倒是越系越緊，像被關在黑暗想逃離的猛獸，四處碰撞欲找到出口，結果只能換來滿身傷。

白髮僧者抬頭看了他一眼，眼裡有若有若無的悲憫，惱得手指主人一點點顫抖收緊，眼見那紅繩要在收緊的指間留下淡紅的印記，白髮僧者手拉著著紅繩一端，猛然往下一扯——

酥麻中他看到那紅繩就這樣被輕而易舉解開，
被風輕托著拂過江面，飄飄悠悠落在被江面浸沒了的月。

被束縛五指伴隨著白髮僧者的輕喃終得自由：
“百岫嶙峋……你呀，要一步一步，走向光明的所在。”

言語間呼出的氣息噴灑在他的指間，一片溫熱。

附在江面的紅繩最終被幽蘭的暗潮逐漸吞沒，僅留拂過的絲絲漣漪。

（二）

江面上的波瀾被時間悄無聲息的拂平，至於那根紅繩么……

沉在哪裡結果都一樣的。
百岫嶙峋一邊踏上蘅江便在心底對自己說著，左看看右看看，
對，其實他一點都不好奇那根紅繩。

“所以你這麼歡快的在蘅江摸過去摸過來，是想逮魚？”心底閃爍著一片青光，傳來聲音柔柔緩緩的，聲調亦跟陳述一件事實般沒多大起伏，偏生百岫嶙峋聽出了十足的諷刺味。

百岫嶙峋冷哼一聲，腳輕點便從蘅江跳了出來。

“唉，這就不逮了？”聲音主人很是遺憾。

“我要把你丟下去。”

“說到底還不是要再下水一趟……”

“沐靈山你給我閉嘴——！”

（三）

隨著蕭山里靈樹年輪的一圈圈增長，百岫嶙峋也陷入了無盡的重複中。

殺戮，救生。
回憶起，遺忘掉。

再見到那人已經是很久之後的事了，久到他連那人長什麽模樣都忘了。

在淡云倦伏下，在花痕樹影中，他看到了熟悉的那人。

施主你不應該將自己連根拔起。
施主你不應該執著于末節。
施主你不應該傷害自己……

“禿驢，一口氣講那麼多不嫌累嗎？”

“施主，你看差了，吾并不禿。”

“那禿鹿，你不累嗎。”

“……”迴應他的是碰碰敲鐘聲，也不曉得是不是錯覺，總感覺那人敲鐘力氣大上了幾分。

百岫嶙峋隨著那聲音搖頭晃腦，晃到自己腦袋都暈了，才模模糊糊看到一些記憶的片段：“禿鹿喲，看你敲鐘也無聊，我大發慈悲就給你講個故事吧。”

（四）

起先那人是一隻鹿，可愛這種形容詞在百岫嶙峋腦海裡沒有褒貶之分，反正都是獵物，一刀斬下噴濺的鮮紅都是同樣的好看，同樣的能讓他興奮。

可當那頭鹿踏著不緊不慢的步子擋在森林之王——老虎的面前時，他倒是收起了斬殺的慾望了。

光瑩剔透的鹿眸里沒有一絲恐懼，直直望著他，坦直到讓百岫嶙峋移開了視線。

“好呦，那你就代替那隻虎留在我身邊好了。”隨意轉著執桂令，那慵懶輕浮的口吻就像是問著到底該煮你呢還是炸你呢還是蒸你呢一樣。

玉鹿身後的老虎見狀收斂了自己的爪牙，心底暗念一聲鹿兄保重認為算是幫忙提前上墳了，於是屁股一顛一顛的飛快跑遠了。

百岫嶙峋環胸挑眉看著白鹿转了一圈，停在了一棵樹下，低下優美的長頸，用濕潤小巧的鼻子推出一顆果子。

——喔~果子啊。
咬牙無視掉心底沐靈山那略帶稱讚的嘖嘖聲，百岫嶙峋低著聲線，勉勉強強讓自己的聲音聽起顯得譏誚，爲了突出自己氣勢，還把執桂令拿出來。
“如果留下你只能給我找些素果子來，那我倒是後悔了。”

對於百岫嶙峋架在自己脖上的冷刃，白鹿非但不怯，反而低頭用角插起地上果子，嗯，插的倒是挺穩。

抬頭上前兩步，又直直盯著他，鹿眸無悲亦無喜，僅僅如玉照映出滿身血腥味的刀者：緊抿了唇，赤眸冷覷，手執的狩刀卻有隱隱顫動——猶、豫？

白髮刀者冷哼一聲，刀光閃爍中有豐美的汁水噴灑，沿著鹿角，果子被精准的分成了兩半。
一半在百岫嶙峋嘴裡被叼著，另一半滾落在地上被他拾起。

把果子粗魯的撞上玉鹿的鼻子，百岫嶙峋紅豔似血的眸半掩，頭扭在了一旁，不言一语。

白鹿微楞，但不一會便平靜如初，慢條斯理的張嘴咬去果肉。

（五）

“後來，有一天，白鹿突然消失了，變成一個老禿，一天到晚講著我聽不懂也不想聽懂的話。”

百岫嶙峋看著熟悉的背影不停以樹之末節敲打樹之本體，面若寒冰。

聲聲如磬，謁聲如鐘，
聲聲敲響，聲聲自在。

“喔？鹿變成人，聽起來十分有趣啊。”

……

“喂，玉老禿！”見立在蘅江邊上的人沒有反應，百岫嶙峋揚手甩去一個果子，再来的聲中隱含幾分怒意：“禿——鹿——”

玉菩提舉杖把來勢兇猛的果子精准格擋，乖乖落在手心里的果子不復往日清甜，附著一股濃重的鐵銹血腥味，頓了一會，開口：“百岫嶙峋，你又去……”

話還沒說完，便被坐在樹上的人搶先應了過去：“又去了一場有趣的狩獵呦。”

一者妖冶的眸里閃著促狹的笑意。

一者平靜的眸里含著澄亮的清明。

玉菩提將沾染了赤紅的果子放入江中，撲通一聲響，短暫停滯了潺潺下流的江水，后又隨著如娟波光逶迤到了遠方。

從背後樹上傳來的殺氣愈來愈揚狂露骨，玉菩提迴應德雲淡風輕：“蕭山之靈啊，其實你從未遺失自己的本性。”

百岫嶙峋漫不經心的語調染上戲謔，“喔~殺人的本性嗎？”

玉菩提搖頭，對他慢悠悠喃起了梵語：“大哀曠濟，撥滯溺之沉流，一極悲心，拯昏迷之失性。”

坐在樹上的人撐腮瞧著立在江邊的玉菩提，可那人只是淡淡望著适才丟下、如今流向遠方已褪淨了所有俗塵的果子，對於他的存在毫不在意。

不知怎地百岫嶙峋就笑了，眼角彎彎地攢起些許冷意：“你能說一句人話嗎？”

玉菩提點頭算是大度應允：“果子要洗乾淨才能吃。”

（六）

“那老禿一天到晚，對我說著我聽不懂也不想懂的話，最後，我便將他殺死了呦。”

咚咚的敲鐘聲勾勒出沙化的過往，記憶在不斷溯回中更顯迷濛。
從那時起便是這樣了，那人不曾回頭，專注于他不懂也不想懂的事。

百岫嶙峋平舉執桂令冷對闌珊樹影間讓他最為惱的光芒。

……

執桂令順著層層疊疊陷了進去，自然得像樹枝因著生長需求而不得不往上蔓延般，自己的刀刃毫無阻礙的、深深貫穿了那人的心口。

或許可以用猝不及防來形容。

百岫嶙峋抬頭瞧著心口主人，始料未及的赤眸里有著一抹小小的影，那抹影淡然得很，除卻那肩頭微微的顫抖幾乎和平常表情別無二致。

又或者猝不及防的其實只有一人。

“百岫嶙峋……”是了是了，就連喚他名字的那四分無奈四分悲憫都還一樣的。

最厭惡的莫過於那剩下兩分，是對於即將命運的了然，彷是世間萬物都在他掌握中。

“終有一天……”那人雙手握緊了刀刃，貫穿他心口的刀刃既不能深入，亦不能拔出。

終有一天終有一天終有一天，自他化為人形起就不斷重複的話。

“放——手——！玉老禿，直到死你還要忙著教訓我嗎！”
終有一天，終有哪一天，憑什麼以這番理所當然的姿態干擾他阻止他……
又憑什麼是非得以這種正氣浩然的理由才能陪在他身邊？

惱人的光，惱人的鐘聲，惱人的空靈梵語。

不顧鮮血，不顧傷痛，玉菩提順著貫穿心口的刀刃走近了他，鄭重其事的將手放在百岫嶙峋心口上。
他上前一步，執桂令就深入一分。

刺啦。
衣帛被刺穿的聲音刺耳的緊，磨著他敏銳的耳廓纏綿不休，這突如其來讓百岫嶙峋慌了神，本能想抓著心底那片青色問怎麼到了這個地步，可偏偏這會只有大片大片的死寂，剩了他一抹赤影獨對黑暗。

那雙貼在他心口上的手似千斤般沉重，壓得他幾近窒息，那人卻全然不了解他的痛苦，一縷青光柔柔傳了過來……剩下的，便記不大清了。

好像，那人在他耳畔說了一句話，這才驅散了徘徊在他耳邊刺耳的聲音，只剩下了一片溫熱，他想迴應，卻一不小心把所有的一切哽在了喉中。

和記憶里的某一處重合，相似到竟把滿手血跡錯看成了那人溫柔為自己系上的紅繩。

也恰是這會，才反應過來，那紅繩……

怕是真的找不到了。

（七）

那人消失了，沐靈山出現了。

順帶還開掛升級，從心底的聲音正式變成一種意念，大白天的或者大晚上的來和他搶身體的主導權，他氣到牙癢，又沒法阻止。

於是每次在心境中交替身體的主導權時，便抓穩了沐靈山衣領，扯過來，對準額頭，狠狠撞過去，沐靈山起先還沒反應過來，傻愣愣被他撞了好幾回。

後來學聰明了，曉得低著頭躲一下了，導致的結果就是兩人頭上的角互頂，就跟兩頭鹿似的。

說到鹿么。

百岫嶙峋依稀還記得有頭曾經，也只能是曾經了，有頭白鹿總給自己傻傻送著果子——不好意思任憑彼時果子如何鮮美甜蜜此時他都不會懷念。

因為每一天百岫嶙峋恢復身體主導權時便看到自己躺在果子堆里，樹上還會有只松鼠準時準點的朝他頭頂扔松果，發現他的目光透過層層樹葉準確撲捉了它，在樹上扭捏了一會便嬌羞的咻咻蹦跶遠了，扔下一句充滿深沉愛意的：山神大人萬歲~

終於有一天無可奈何，百岫嶙峋朝著心底吼去：“沐靈山，你奪主導權就爲了搶果子吃嗎？”

“送你的，你不喜歡嗎？”呦，賣的一手好委屈。

“厭惡至極。”斬釘截鐵。

“啊，那正合我意。”

沒法忍了。

可更沒法忍的是那忽悠他的調子還越來越像那個人，那個人……哪個人？
百岫嶙峋回憶不起了。

轉念想到心裡有股怒總得發洩出來，於是逮準一個機會，綁了沐靈山，還真如之前戲言一般把他丟下蘅江里。

（八）

他想著沒了沐靈山的日子真清淨，結果沒想到處處是他。

小鳥啾啾啾對他說天榜第二是沐靈山不是百岫嶙峋。
水晶小禿驢對他說佛鄉希望不是你是你。

六根筆插背上的為他畫像，他暗搓搓的擺了一個自以為不錯的姿勢，那人畫完后站一旁嘰裡咕嚕感歎一番什麽竟是如此聖潔之相之類，然後腳底抹油跑的倒挺快。
他樂滋滋拉過來一瞧。

青衣……我紅衣呢。
褐發……我白髮呢。

呦，好一個沐靈山。

他冷著一張臉在蕭山掄了好幾縷刀氣，看著周身的青青茫茫轉瞬化為森獄景象，心裡有說不上堵堵的感覺，他找不到合適的形容詞，便把這定義為爽快。

接下來又是一番停停轉轉，最後他像被拋棄的小孩一樣跑到江邊蹲著，自己也不曉得太陽多久能出來，僅僅覺得這樣等著，便總會看到自己的影。

結果是天也和自己作對，不曉得是哪根筋搭錯，他等到快把岸邊的草全拔完了都沒日出。

如今，太陽沒能等到，在嗜血的渴望要淹沒自身的時候，望見了身上有光的人，等到了他。

（九）

“怎麼，事到如今重操舊業？好一個敬業的神棍啊……”他掄刀直攻，每一招的陰狠卻軟在了那人的旋舞定光婆娑里，一穿一絞，便是招招落空。

蕭山之靈啊，人受的住失去一切，卻擔不起失去自己啊。
蕭山之靈啊，拿得起才放得下啊。

他低吼不要煩我，轉身幻化成煙，隨著心意而行的執桂令，再一次造成了他熟悉又排斥的場面。

倒下的軀體成了點點光芒，飄散在空中，是鄧的長陣，卻映不出應行之人該有的道路。

“我早該想到的，連死亡都能自己預料的神棍，復活又有何難。”他一邊笑著一邊伸手去捧著那抹光，那抹他口口聲聲最為惱的光。

手裡的光順著他的五指蔓延，一圈一圈套住了他，如同困著一隻嗜血的猛獸。

就和那時那人為自己系上的紅繩一樣，
就和那時順著刀刃流淌了滿手那人的血一樣，

明明那人輕而易舉就能解開的東西，在了他手裡，怎麼掙都掙不開啊。

便只能越來越緊。

（十）

淒笑間才發現自己陷在了乍起的霧浪里，隱隱約約能看到蘅江里有光，像細碎的星沙斜躺在暗青的蒼穹里。

原來一切不過是一場夢，夢裡那人來過，他便又殺了那人一次。
夢外卻是自己仍坐在蘅江邊，等著不知何時的日出。

一場夢，夢到了不知多久的曾經，重演了無數次的一幕幕，讓人極疲倦，倦到這會他腦里都是那人的聲音。

真不愧是洗腦的最高境界，他不屑的想著。
無意中卻瞟到了右手上似曾相識的紅繩，瞬時心頭一怔。

原那不是外人因要困著猛獸而設下的囹圄。

怔忪間，他聽到自己模仿著記憶里那人的音調說：“終有一天……“

終有一天，他能找到的自己的路嗎。
終有一天，他能行至光明的所在嗎。
終有一天，他能看到水中他的影嗎。
終有一天，他能再次見到那個人嗎。

“終有一天，我能親手解開它嗎。”

迴應他的是霧靄輕飄，清風逐散，解了一半的紅繩垂拂在江面上，擾了一泓深潭，漣漪化為盞盞蓮燈，百燈輝映，在深黛的江面上虛虛實實映出了一個人影。

“你，可願隨吾而行。”
倏忽之間，琉璃遍淨，光盈大地。

束缚著自己五指的紅繩順著力終於抽了絲破了繭，化去所有斷裂與矛盾，而那牽著另一端笑吟吟望著自己的人——

是玉菩提，
或是成了佛的自己。

———————————————————end———————————————————

[ 此帖被魂眸在2013-10-06 12:54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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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xkam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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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樓發表於: 2013-10-05 20:04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山鬼将半个果子分给小鹿的样子真是别扭的可爱，看到消失的山鬼真的很舍不得，其实心里有些矛盾，这条路是他自己选择的还是众人所愿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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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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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40)

2樓發表於: 2013-10-06 12: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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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sixkami

前些天看到有人說玉菩提和百岫嶙峋真是唐僧氏相處模式就一下子噴了……
後來想想對耶小百岫根本是一個熊孩子嘛亂髮脾氣什麽的，看到他和玉菩提賣萌簡直是戳中心口……
“又是你！！”我都殺你殺了那麼多遍你怎麼還在忽悠我！←炸毛的小百岫XD

可惜剛賣完萌就給收了……這邊也覺得就這樣消失掉太可惜了，過得好好的被人插一腳的感覺，整個人陷在沐靈山的影子里有點心酸……

但是真的真的真的真的超希望融合后殺敵時能化為小百岫啊（總感覺山鬼的武力值會高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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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樓發表於: 2022-11-11 12:48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謝謝太太，這對超有趣的！看到正劇小岫退場感覺好可惜，作為沐靈山他脫胎換骨，但作為百岫嶙峋卻不被人正視過，最後就這樣消失掉，滿傷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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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5 【玉菩提X百岫嶙峋】江浸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