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3.19 【宿賢卿X易子娘】愛你在心（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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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龕琴殤

死的那是你，你是你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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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474)

樓主發表於: 2011-03-18 23:15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3.19 【宿賢卿X易子娘】愛你在心（完）

她清楚地感覺到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龐的側線流下，凝聚在因為微微發胖而顯得有些圓潤的下頜上，不久又因為劇烈的顫抖而滴落。

劇痛讓她的視線模糊，連扶著自己躺在床上、近在咫尺的男人的面容都看不清楚。

“別怕，吾在這裡。”冷得像塊冰的手被握進他溫暖的雙手裡呵暖著，一直嗡嗡鳴響的耳中印入一句清晰而溫柔的低語。

“唔……啊～～”本來是想低低回應他一聲，但是隆起的腹中又一陣緊縮的疼痛，逼得她轉為尖利的長吟。

“大夫！快！”

嘴裡被塞進一團東西，也堵住了撕心裂肺一般的叫聲。就像是無數把刀一起剜著腹部和下體那樣的疼痛，上半身被攬在懷裡，額上流下的汗將他的前襟都打濕透了，兩手用力抓撓著他的臂膀和背脊上的衣服，並不尖利的指甲已經將幾層衣料都劃開了綻，但即使如此也不能一絲一毫緩解那讓她恨不得馬上死去的痛苦。

“夫人，再用力啊！對、對，我看到孩子的頭了……”

結束了嗎？

口中的布團被人取走了，她卻仍張著嘴，因為沒有力氣合上。腹中也是同樣空空蕩蕩的感覺，眼前卻是一片黑暗的眩暈，似乎有一瞬間，所有的疼痛都消失不見了。

隱約地，只聽到一個蒼老的、顫巍巍的聲音：“大人，是個死胎……”

……不！

她掙扎著，從黑暗中掙脫出來，只看到一個人影手中捧著一團血肉模糊的東西，那鮮紅的顏色，刺痛了她的眼睛。

她尖叫著，號哭著，剛剛經歷的所有的疼痛好像一下子又返回到了身上一般。

恍惚之中像是有什麽溫暖柔軟的東西塞進自己嘴裡，將那嘶吼在此悶在喉中。什麽也看不到、什麽也聽不到，仿佛從最初到最後的世界都只有這無止盡的疼痛，她用盡最後一點力氣咬了下去……

易子娘伏在桌上醒來，陽光透過淺紫色的薄簾柔柔地照在她身上。

伸手揉了揉小腹，方才的夢是如此真實，以至於她錯覺得現在仍有隱隱余痛。又抬起手按著太陽穴，自嘲地笑起來。

多少年前的往事了……

抬眼看到桌上的酒杯裡還剩著半杯酒，拿過來一飲而盡，火辣的味道倒是十分提神，似乎鎮痛的效果也不錯，她很快擺脫了剛才的夢境，習慣性地摸出腰間的槍，檢查彈匣。

今天，可還有誘人的獵物等待擒捉呢，不是嗎？

“敢留下來斷後，卻不敢讓我看你的臉嗎——美人劍，雲趙？”

[ 此帖被蓮龕琴殤在2011-03-19 20:22重新編輯 ]

鏡裡還照昔容艷，網中只留恨長隨。
回向長天問君意，此情將蕪胡不歸？

史藏網恨同人本《歸去來兮》進行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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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龕琴殤

死的那是你，你是你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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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474)

1樓發表於: 2011-03-19 20:21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可憐的孩子，你最大的失策，就是——選擇反叛我！”
    夜風冷冽，吹起她垂落頰邊的長髮，吹散槍口的硝煙。望著眼前的屍體，眼中是殺手一般的冷酷無情。
    “哇——放開我、放開我！”
    遠遠傳來，小童的啼哭，易子娘合眸、再啟，臉上卻柔柔地散出母性一般的光輝。
    “不止所有的小孩，連飛鷺也被走脫了！只來得及帶回這兩個。”將手中的兩個小童憤憤地往前一推，殺凰的語氣有些氣急敗壞。
    “別怕，姨娘不會傷害你～”伸手去撫其中一人的頭，卻被他又驚又恐地推開：“你、你才不是我的姨娘！”
    “嗯？～”溫情脈脈的面孔，已經被黑洞洞的槍口取代。兩個小童嚇得目瞪口呆，只聽到“砰”的一聲，子彈射入兩人腳邊的土地，濺起半人高的飛灰。
    “啊啊！”兩人嚇得連連退後，瑟瑟發抖地抱成一團。
    “你看～我若不是你的姨娘，怎會射不中你呢？”裝模作樣地將槍上了膛，果然那兩個小童抖得更加厲害了。其實他們不知道槍里已經沒有子彈，但只是那黝黑的槍口中閃耀著的幽深的恐怖感，就足以把沒見過世面的小娃兒嚇破了膽，自己說什麼就是什麼了。
    “所以你說，我是不是你的姨娘呢？”
    “啊啊……是、是啦……”被持槍的手撫摸著，手的溫暖和槍的冰冷讓小童心中的恐懼感不斷膨脹，只有顫抖著聲音叫著：“姨、姨娘……”
    “嗯～真乖，姨娘疼你～”柔聲低語著，將兩人攬入懷抱，抬起頭來，又是一副冰冷的面孔：“把所有能派的人，都派出去找！尤其是飛鷺，一定要抓回來！其餘的……生死不論，也要全部帶回！”
    “是！”殺凰領命而去。
    “姨娘、姨娘……”懷中的兩個小童，早就被嚇得神情呆滯、精神恍惚，只會喃喃地叫著。
    “來，跟姨娘回去。”將槍掛回腰間，一手攬著一個向回走去。
    就是被這樣喚一千次，也比不上另一個人叫上一聲。
    連她自己都覺得有點可笑，不知是在找補誰欠她的愛和溫暖呢？

    雙足踏上在月色下暈開潔白柔光的大理石，在末世聖傳花園僻靜的角落里，易子娘輕輕放下手中的酒杯，雙膝點地，兩手合十，眼中一片溫柔與悲戚交織的哀傷。
    在她面前，一叢鍍了銀色的紫羅蘭上，閃著點點滴滴的光彩。
    看著那新綻的花蕾，易子娘嘴角輕揚，閃出一絲笑意。
    這美麗的花朵，正代替著一個未來到世間就夭折的生命，蓬勃生長。
    “你是娘的第一個孩子，娘今生最大的遺憾，就是沒能見過你一面，聽過你一聲……”
    “春兒秋兒雖進入淬煉，總有重逢之日，可是你……娘永遠也聽不到你叫我一聲‘娘’了……”
    以手掩面，低聲嗚咽了片刻，伸手去取放在一旁的酒杯，卻摸了個空。
    “烈酒傷身，還是少飲為好。”一手攬住她的肩扶起，一手端了杯熱氣騰騰的茶送到她唇邊。宿賢卿輕柔地為她拭去淚痕，抬頭看向那盛開的花朵。
    多年前的今日，他親手將自己的骨血埋入這片土地之下。
    當時一起入土的種子，早已從破土而出的幼芽、長成繁盛美豔的鮮花。若他還在，如今該是何種模樣？是否會與自己一般高了？頭髮是棕色還是金色？眉眼長得像自己還是像易娘？……
    心頭泛酸，夾雜著絲絲的疼痛，他將懷中的妻子擁得更緊。沒有束緊的袖口鬆散開來，若隱若現一圈淡得幾乎不見的齒痕。
    大概只有此時此刻，她才能像個真正的女人一樣，依偎在丈夫的懷裡，放聲哭泣。
    月色如水，又無言地照著幾家歡喜、幾家愁……

鏡裡還照昔容艷，網中只留恨長隨。
回向長天問君意，此情將蕪胡不歸？

史藏網恨同人本《歸去來兮》進行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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