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琅琊文庫 06.07 【笑封君】而今才道當時錯（短篇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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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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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樓主發表於: 2010-06-07 17:41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6.07 【笑封君】而今才道當時錯（短篇完結）

管理提醒︰本帖被晏雪從布布文學移動到本區(2010-07-09)

笑封君初入門的時候，師父說以他資質，只要不為心魔所困，得道指日可待，少年反問：“何為心魔？”

師父想了許久，方道：“心魔心魔，心動即是魔。”

這話說得太俗淺，所以笑封君聽了便罷，暗想所謂無上道高人也不過如此，日後修行還要多靠自身。

許是輕狂之意太過明顯，師父面色微沉：“你命中註定有情孽糾纏，成敗只在毫釐間。”

這句雖逆耳，笑封君卻實實在在記下了。

後來他遇到了幻姬。

幻姬小時候的樣子和尋常女孩無異，純真嬌嫩得可憐可愛，少年道者也樂意有這樣的玩伴。但日子一久，笑封君便發覺她看自己的眼神分外柔軟，隨著年歲增長，似乎又添了些嫵媚。

於是笑封君以為自己的魔障就是幻姬了。情孽糾葛，道魔不並，這是無數修行者得道故事的前段，熟悉且陳舊。只要不迷戀幻姬，自然就不會有心魔。

這比笑封君想像得還容易。

說來奇怪，兩人少小相識，算是青梅竹馬，論理笑封君也該對幻姬有情。但他潛心修行的時候，竟從未想起過她。見面自然也是開心的，不見卻也不想念。所謂纏綿，所謂相思，皆付闕如。

果然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所謂情孽糾纏，有何難斷？

可從來天意高難問，造化最弄人。笑封君忘了，很多東西，他可以放、可以忘，幻姬卻非同樣。

那一次人間道場萬道爭勝，笑封君所向披靡，即將輪魁之際，忽聽得一聲詩號清朗：

何須劍道爭鋒，千人指，萬人封，可問江湖頂峰，三尺秋水塵不染，天下無雙。

笑封君訝然轉身回眸，於是看到了越眾而出的劍子。滿目青袍玄裳黯沉慘澹，只有他白衣蹁躚，像是黑夜裏綻放的一朵曇花，神姿又超逸如鶴，笑封君微微一怔，便見那人行至眼前，向自己拱手見禮：“道友，請教了。”

這場比試，讓笑封君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震撼。

他的資質在無上道出類拔萃，連師尊也有所不及，入門數年，已儼然第一人，修為聲望，放眼集境也罕有匹敵。這白衣人素未謀面，詩號也耳生得很，但數招對過，竟是棋逢對手，白髮道者招式以化為主，若水流如雲風，瀟灑中又有雷霆之威，與笑封君所走純陽剛猛一路相生相剋。兩人打得險象環生，酣暢淋漓。最後一決，道刀抵上拂塵，本該占了兵刃之利，卻見千百雪絲翻裹刀鋒，醇和真氣綿綿而至，竟是以柔克剛，後來居上。笑封君心中一動，本欲轉力震斷長刀，以圖反擊，那人卻在他氣勁初變之際，極巧妙地一收力，拂塵搭肩，清風滿衣袖，隨即躬身為禮：“道友業藝精深，名不虛傳，劍子仙跡佩服。”

此戰結果，幾位前輩討論許久，終是定為平局。初出茅廬的劍子仙跡與集境笑封君並列榜首。白衣劍者向對手悠然一笑，瞬間笑到人心裏去。

然後便是惺惺相惜，青眼高歌俱未老，品茗論道，共覽山河風光。

笑封君覺得跟劍子在一起很快樂，從未有誰能像劍子那樣，全然領會自己的心得體悟。也從未有誰能如劍子這般，言談舉止出人意表，妙趣橫生，見之忘憂解愁。

但這清歡裏，總有莫名的陰翳。彼時快樂不是假的，所以後來的痛苦也格外真切。

劍子詩號銳氣恣肆，實則絕少與人爭勝，偶一出手，定是驚世駭俗。論道之時以傾聽為多，稍發議論，必然破腐除弊，使人耳目一新。那襲素衣簡淨至極，卻每每奪去所有的視線。

眼下兩人還是勢均力敵，棋逢對手，但與自己的苦心孤詣不同，劍子不刻意不執著，修的是逍遙自然之道，圓融於天地萬物，境界高下自不待言——笑封君清楚地知曉，劍子身上有自己永遠無法企及的東西，偏偏劍子待他極好，那樣純粹的信任和關懷，讓自己隱約萌生的自慚和妒忌，格外齷齪起來。

就像黑與白，晝與夜，道與魔……彼方殊勝，此處沉淪。

隱約察覺自己漸漸逾矩的心思，笑封君與劍子作別，本想返回無上道閉關修煉，卻只見滿目創痍，同門師友盡亡于幻姬手下。

與幻姬對質分崩之際，笑封君不是不心痛的，但那痛苦實在不夠激烈，其實看到師門破滅，笑封君之悲慟，輕微得自己都感到罪惡。他本以為這是修道之果，卻在與劍子重逢時有了緊緊抱住那人，永不放手的衝動——彼時他在苦境一家草店中借酒消愁，茅棚外秋雨潺潺，白衣道者執傘而來，看了自己片刻，默默落座，斟一杯薄酒，展顏笑道：“好友難得破戒，劍子自當相陪。”寥寥數語的溫柔，讓笑封君心底如沐春風，同時撕裂般地劇痛……

笑封君仿佛遺忘了師門之仇，卻開始憎恨劍子，日復一日心動神搖，恨入骨髓，卻又渴盼著與劍子親近，日日相訪，看到他與別人交好便覺不快。

去取窮冥之源的時候，笑封君也分不清自己到底是什麼想法。一時以為自己是要用此掩飾對劍子的妒恨；一時又想可借此作轉圜之機，扭轉自己偏執的心思；一時又想到事後劍子虧欠於己，兩人交情又添新變……眾念紛紜，莫衷一是，最終因幻姬一句“心魔”猛然驚醒，他滿腹心緒，早已全在那人身上，這是比迷戀魅族女子更不堪的事實。心動即是魔，原來，真正的心魔，遠在他意料之外，不僅令人痛不欲生，更是欲罷不能。

所以，與幻姬的賭局，笑封君一開始就知道必輸無疑。但輸了不是正好？入了魔，就不再有道魔不並的仇怨，也不必再面對那個讓自己自慚形穢又思之如狂的人。

屠戮萬道論壇的時候，笑封君一直神識模糊，直到道心湖畔奪命之戰，古塵無私斬落的瞬間，他才猛然清醒過來，元魂出竅，看著自己的身體緩緩沉入水底，不禁百感交集：

雖因情孽入魔，但無論是道是魔，他從未對任何人說過那個“愛”字。

誰說情孽便是相思相望的糾纏？無法得到回應的愛戀，才是最深最烈的毒障。如他對劍子，亦如幻姬對他。

倘若，當初令他道心動搖的人是幻姬，是不是就不會淪落到此等地步？

果真那樣，他們就會攜手遠走，在天涯盡頭，無人知曉的地方長相廝守，茅廬竹舍，舉案齊眉。或許他們還會有自己的孩子，兒子像自己，女兒像幻姬，承歡膝下，共用天倫之樂。

而今才道當時錯，浮生最恨是相思。

碎碎念：

笑瘋純粹是單戀啊單戀，單戀一百遍！！！！
這文完全是被雷出來的，老子糾結論文中都被炸出來了T_T
以後我可以跟人家講：龍劍是我的依靠，ALL劍才是我之心魔啊~
於是新劇成功的讓我有了出坑的想法OTZ
等龍戰完了買碟收藏一下，就算完了我對三鮮的執念。
劍子戲份不少【都是狗血！！！】所以也不說啥了。
歹林難得有桃花運【那是神馬造型！！！】也挺不容易。
大師的破格頗為堅決啊【於是舍利咒此時不發更待何時！！！！】

[ 此帖被古川在2010-06-16 09:52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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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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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630)

1樓發表於: 2010-06-16 01:49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寫得很貼切哟~
劍子來者不拒的個性，的確是總受呀！

雖然他的爛桃花也不少......

笑封君的情路真是太坎坷了，
不過他在龍戰八荒第11集，誘拐劍子到集境～
那段真是太有愛了！

當時，笑封君完全無視一旁的龍宿和佛劍，
就直接對劍子說：『劍子，要隨我走嗎？』
劍子馬上緊追而去～
『這一次，劍子絕不輕放！』......

看完這一段，就覺得劍子在搞婚外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