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8.06 （問鶴七夕賀禮）松鶴延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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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uany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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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84)

樓主發表於: 2008-08-07 07:34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8.06 （問鶴七夕賀禮）松鶴延年（完）

莫召奴放下瓷杯嘆息道：“前輩的茶，總是能讓人感到溫暖。”
神鶴佐木擡頭笑了笑，能得到莫召奴的這個評價，對於並不擅長茶藝的他來說，已經很滿足了。他望向窗外蔚藍的天空，不知此時那片澄明得沒有一絲雜質的藍中，是不是也倒映著那人的微笑。不知什麽時候，能讓他喝上這杯特地為他準備的茶。

“四弟……”素還真輕喚了一聲，把莫召奴從沈思中拉回來。
“三哥的擔憂不無道理，”又嘆了一口氣，莫召奴才緩緩開口，“前輩的茶，雖然平和淡雅，卻因為表面太平靜反而讓人有些擔心。”
素還真也隨他一起嘆氣：“發生那樣的事情，他卻能表現得若無其事，我是個該佩服他藏得太好還是該檢討自己這個朋友當得不夠稱職呢？可是當事人不願說，我們又怎麽忍心去戳破這個假面？”
莫召奴和素還真的目光一起定格在日歷上，過幾天……就是七夕了，也是那人的祭日。

神鶴佐木在街上慢慢走著，路過某個標著拆遷跳樓價的畫店時，就被路邊促銷的小姑娘纏住了。這樣的情況在他身上經常發生，大概是因為他長得像待宰羔羊的那款。他想起那人曾經一條街為他擋了十幾次促銷拉客的人，那時候他還與他說笑，說他長得就是一臉公務員的模樣，自然沒人敢來糾纏。
“先生看看這畫，是我們店的鎮店之寶。現在真是虧損處理了……”小姑娘喋喋不休著。
其實就是一幅普通的松鶴延年圖，普通的用筆，普通的構圖，普通的裝裱。
“長命百歲嗎？”他喃喃的念著，乖乖的伸手掏錢。
客廳正中央的雪白墻壁上，一只美麗的鶴正在蒼翠的松柏上休憩。神鶴佐木癡癡的看著那圖，感受著這一刻的靜怡。
長命百歲……真好。

七夕那天很巧，碰上了難得一見的流星雨。素還真生拉硬扯把神鶴佐木拖來一起看流星，他也的確是一番良苦用心，不想讓神鶴佐木一個人孤零零的過這個原本屬於兩個人的節日。
不知為何，那天的流星雨來得特別遲，眾人仰視著墨黑的天空，卻總是等不來那些瞬間的絢爛。
神鶴佐木仰視了一會兒，突然間覺得眼睛有些酸楚起來。他苦笑了一下，大概是每天在圖書館翻那些陳年報紙的時間太長，視線就在那些芝麻綠豆的新聞中逐漸模糊了。
與素還真說了一聲，他徑自走回車內取常用的眼藥水。正在閉目養神的時候，素還真沖過來喊：“神鶴前輩，前輩，快看！流星雨開始了！快一起來許願啊！”
他笑起來：“素還真你信流星許願這種女孩子的把戲啊。”
素還真也笑了，拉開車門坐到他的身邊：“為什麽不信呢？如果能寄托希望的話……”
他輕輕搖了搖頭：“我明白你的用心……不過，真實的人生才是我希望所在。”
“神鶴前輩很堅強，”素還真嘆了一口氣，“那種堅強，很少人學得來。”
他推開車門走出去，視線正好對上一顆劃過天際的流星。短暫的美麗，所以讓人更加珍惜。
“其實堅強的不是我，只不過我相信他而已。”神鶴佐木回頭笑著說。

回去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住所過道上的燈又壞了，他只好掏出手機在幽暗的藍光下摸索前進。走近自家家門口的時候，黑暗中忽明忽滅的火光和融入黑暗的暗色身影突然讓他停住了腳步。
“問……”近乎本能的立即認出了那道身影，開口想吐出那個名字時卻那樣艱難。
來人掐滅了手中的煙，站起身來呆呆看著他，直到手機轉為黑屏。
黑暗裏，那人突然大步上前抱住他。冰涼的唇吻上他的額頭，眉眼，最後是他的嘴唇。並不深的吻，久久停留在彼此的唇上，汲取著這種久違的溫馨。
在自己還沒有發覺之前，眼中的酸楚就奪眶而出。多少年了……不曾體會這種失而復得的驚喜，他只有牢牢扣住那人的肩，才能阻止自己因突如其來的眩暈跌倒。
“我回來了！”三年來只在夢中回蕩的低沈男聲在耳邊響起。
“歡迎回家！”哽咽著，他輕聲回答。

“你的白發多了……”問天譴撫著他的長發，溫柔得有些讓人心痛。
“因為老了啊。”他笑起來，閉口不談一千零九十五個夜裏，他能真正安心睡到天亮的時候有多少個。
“你的身上，傷痕也多了。”他撫著問天譴的胸口，那裏密布的刀傷彈痕又哪裏是這簡單的話語可以形容的。失蹤的這三年，他不敢想象問天譴受了多少罪，又歷經了多少才能從那些亡命之徒的手中逃脫。
他不忍心問，只能輕撫著那些已經開始變淡的傷痕。希望有一天，自己的雙手能徹底拂去這些傷害。
低頭不語的時候，身體被用力擁入溫暖的懷抱。
“我會長命百歲的。”堅定的聲音回蕩在耳邊，“放心吧，我會和你一起老到只能對坐著數彼此的白發。”
他笑起來：“我相信……我一直相信。”
身體慢慢舒展開的時候，問天譴將溫暖緩緩送入他的體內。那種溫暖，一直深達內心深處。他伸出手攏過問天譴的肩，頭微微上揚靠在問天譴的胸口。
“怎麽？”問天譴停下動作，體貼的問道。
“想要聽聽你的心跳。”
“聽吧，我們的心跳聲重疊在一起。”問天譴抱起他讓他慢慢坐下。
神鶴佐木側耳傾聽，聽著他和他一起譜寫的生命中那首最美妙的旋律。

後記：七夕快樂！松鶴圖送上，撲哧，大家都要長命百歲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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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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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8)

1樓發表於: 2008-08-07 08:39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唔，剛看前半部的時候----還以為問二叔已經投奔遙遠的「西方」說------(遠目)
幸好只是失蹤三年(喂)，太好了，大師這下晚上不會夜不成眠，因為有隻恆溫暖爐會陪伴著你---(大誤)
是說神鶴老師還是老樣子，習慣一個人想心事----有空還是多跟朋友聊聊嘛吧？
(嗯？突然想到素閒人(喂)和他家寶貝四弟人脈應該不少，不能派上用場嗎？@@)

雲渺渺，水茫茫，征人歸路幾多長？
相思本是無憑語，莫向花菚費淚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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