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琅琊文庫 12.13 [剑龙]人生如此(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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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宇

此人已死，有事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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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599)

樓主發表於: 2005-12-13 19: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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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3 [剑龙]人生如此(完)

就象抽枝的柳条，所谓成长在先天的眼中就是河堤上的春色，不经意就绿了一片……
细碎的吻落在发际，已经没有了急燥和孩子般的依赖，十年，就像梦一样过去了……
孩子不可能永远只是孩子，这一点，疏楼龙宿再清楚不过。
依紧了身侧的人，疏楼龙宿一言不发。
“昨天佛剑来过了对吗？”头顶传来那人询问的声音。
“他来探望，可是汝已经睡下了。”
“啊，又错过了。已经有一年未见了，佛剑大师真是大忙人啊。”温和的声音笑笑：“他还好吧？上回前来还带着古怪的伤势。”
“疏楼龙宿尽心的医治，没有不痊愈之理。”
修长的手指按在他发上，下巴轻轻的蹭着面颊，耳边是那人如同宿命轮回的话语：“苍生对他如此重要吗？江湖，又是什么样的地方？”
纤长的指搭住对方心脉的位置，几乎就想这样弹断……可是触到又化成温顺的抚慰。
“有进无出的所在。”
“何解？”手腹抚摸他的唇瓣，温柔印上一吻，白发的青年笑看。
“一步无尽期……如此而已。”

雨水滴落在琉璃瓦上，疏楼龙宿轻抚琴弦，一曲结束方抬起头：“昔年在此处等他，今朝却是在此候汝……”
“龙宿……”
“佛剑，伤势可好。”
“无大碍。”
“如此吾便放心了。”
与剑子的闲散不同，僧人总是在雨始之前入亭，品茗一杯，问候一句。
认真的饮过茶，佛剑道：“已经十年了。”
“只不过十载。”推琴执琴，微侧着头，龙宿轻道：“汝想问什么，吾知道。”
“你既然知道，为何……”
“佛剑，十年的光阴与吾，是补偿还是再一次的心痛的启始？”
“如今已能平静相待的你，还是放不下吗？”
手挽身后紫色长发，龙宿道：“放与不放非是龙宿的所想，那是佛剑汝的问题。”
“可是……功体尽失，十年已经是大限，若不能及时补及，则他便一如普通人般，不消几十载就会衰老离世。”
龙宿掩扇轻笑：“那便是汝放不下了。一个剑子仙迹而已，让汝怀念至今吗？”
“龙宿，你难道放得开……”
“剑子仙迹？他在吾眼中已死，疏楼西风没有此人。”
“龙宿，执迷皆是不悟。”
“佛剑，吾也说了，取舍之事，从来不是龙宿的份内事。”紫龙扇微扬，不再言语，紫发儒者消失在佛剑分说面前：“不送。”

“龙宿？”正在桌边坐着，剑子手拿书卷，见他回来微微惊讶。
“吾的手记，因何在汝手中？”龙宿凝眉低问。
本想一如往常笑谈而过，看着那人的眉眼却玩笑不起来，剑子放下书卷：“儒门天下，原来是这样大的组织。”
“……”
“我从不知，龙宿也是别人口中的儒门龙首。”
“……”
“你为什么……从来不对我提及？”清亮的不容一丝杂质的目光看得龙宿心中一痛。
“师……承不同，如何提起？”习惯性的以扇掩面，金珀瞳眸闪动间，避开了他的视线。这是……多久以前的习惯呢？好似……十年之前。
“龙宿……”带着怜意的指尖抚触五官绝美的线条，轻轻的在梨涡上戳了一下：“龙宿，别不开心，剑子不喜欢你这样。”倾身拥住紫发的儒者，毛茸茸的发际轻蹭那细腻面颊：“不要生剑子的气。”
手指动了一下，软软的勾住那人的颈项，珀金色的双眸合拢，任雨点般的亲吻洒在脸上。白发青年会意，弯腰抱起他坐上书桌，小心的移开书卷茶具，看那银紫色的发丝散在深沉的紫檀木面上，层叠的衣物上，颈上的珍珠扣已经弹开一颗，露出内里的纯白丝衣。
“唔，龙宿。”倾身下去，含着衣服上的珍珠暗扣，一颗颗的咬开，直至前襟全数散开。象牙般的肌色在绢料下显露了出来。
摸上去带着轻微的战栗感，剑子忆起往日的痴缠，脸色一红，扶着龙宿的腰贴近，轻轻咬噬。
搭上剑子肩头的手指轻颤，是了，孩子不会永远是孩子啊。
“龙宿，舒服吗？”埋首在他胸前，衣料已卸去大半，半裸着雪白肩头，龙宿踡坐在桌沿，任剑子抬起大腿根部，晕沉沉的应了一声。
奇妙的体贴与温柔是往日没有的。可是衣料离身后的微凉和之后的火热却叫他怎样也无法继续思考下去。
渐渐被深锁剑子怀中的龙宿，刻意放任剑子失去再登天地源流的机缘的龙宿都被抛在脑后，全付精神都放在剑子碰触身体的部分上。
火热而深入的在体内纵横着，自己却只有温顺吞吐的份。盖住搭在腰间强行下按的手掌，不适的动了一下，人就立刻被压在桌面上。
茶具倒翻，带着兰花香气的茶液流泄，剑子似乎被刺激到了，抓过茶壶灌了一口含住，捏住龙宿的下颌，迫其开口。
散着幽幽兰香的液体顺着攻入的舌尖卷入，吮吻搅动间呛得龙宿喘不过气来，推开剑子轻咳起来。
剑子淡淡一笑，沿着从嘴角溢出的汁液痕迹一路向下吮咬，到了咽喉中，雪白的牙齿亮出，细细的咬住了喉结，在嘴里舔弄起来。
身体止不住的震动了一下，剑子伸手托住龙宿柔顺的紫发，抬起细滑的大腿根部，舒缓退出又急速挺入了一次：“龙宿，你莫不是想绞杀了我？”
任性，乱来，还有一点刻意的体贴，已经叫人沉醉不已了。不知何时汗湿了身子，龙宿眼带迷蒙的看着身上的人，曲起修长的双腿，一味的执迷下去。
玩笑似的又抽动几下，剑子按着他的腰身转了个向，随即将在压在桌上，认真的要了一遍……
微痛中还带着几许快感，就如他十年以来的所为，救了重伤濒死的剑子，却不去恢复其功体，再守着空白一片的剑子一日日的挨过……只是这日子也到了……尽处。

尘封的豁然之境，尘封的道门秘法，剑界绝学，仙界先天的第一把交椅啊……
龙宿自墙上取下古尘，双手奉到剑子面前：“来吧，这本来便是你的，熟悉吗？这是古尘，那是你道家仙法绝学，自今日起，便留在此处修习吧。”
“龙宿？”为什么突然带他来此？而且，似乎是要他离开疏楼西风……
“对了，忘记一件事。”龙宿回首：“你的名字，今日起仍为……剑子仙迹。哈哈，三尺秋水尘不染，天下无双。龙宿期待你昔日的风采重现，但看它武林中，再有人言‘何论剑道顶峰？’吧。”说着说着，龙宿笑声不断，带着几分凄楚之意。却容不得剑子仙迹追上去。
“龙宿！”这是什么意思？是要放弃他而离开吗？
急急的想追，门外却站着佛剑分说。
“佛剑……”
“何必再追？他已经放下，你却放不下吗？”
“佛剑分说……”
佛剑佛碟轻启：“剑子，在能挡我一招之前，不得出豁然之境。”
“你！”看到僧人眼中的绝决，剑子握拳，暗暗咬牙。

按着心口，龙宿封闭了疏楼西风，眼看熄灭的宫灯，苦涩一笑，剑子会问什么？佛剑会讲什么都不在他的思考之内。现以闭关为名避开，再见之时……又当如何？
金色瞳眸合上，还是不再深思未知，儒门龙首闭关遁世，历时将要百年。
偶尔，会觉得有人来到疏楼门外，不过武学的沉思不容半点走神。比佛剑的入定还要沉稳三分，百年不过是转瞬，龙麟一闪而过的光华而已。
百年孤寂，不知是谁？

长发微扬，自在的观赏在百年闭关给面容带来的轻微改变，拾了儒门天下新奉的冠饰，一一对着铜镜装束好，儒门龙首，风采百年不衰……
“龙首，四方贺礼……”
“龙首，武林人士正在等汝的再现……”
衣据轻飘，紫色身影轻旋而展，却落在宫灯帷中……
隔着衣料抱住置于原地的白玉琴，龙宿轻笑：“老友，汝还在……”
“紫金箫，白玉琴，宫灯正明昙华再盛……”十里宫灯延绵尽头，翩然白影走来：“好友疏楼龙宿，久见了……”
平和如初，白衣道者撑伞缓缓而来，天下也不知何时下起雨来，龙宿轻轻心痛：“忘尘人，千峦披，山色一任飘渺间……是汝吗？剑子仙迹……”
站定在亭中，名为剑子仙迹的道人站在亭外，六十四支竹骨伞，紫竹为骨，绢为面。
情丝几何，尽如天下间的雨幕，连绵不绝……
“好友，可否让剑子入亭一叙？”带着轻浅笑意的眼眸看着越发华丽无双的疏楼龙宿，如此问道。

……缘合缘散，劫起劫灭；世事难料？人生……从来如此……
(完)

另:对某只角色，先斜眼一下，忍不住啊。吾之所求，不过是真心诚意的一句问候而已。粉多吗？摇晃，粉多吗？？
再另：恭祝木易生日快乐，仙福永享，寿与天齐吧。这个写到一半抓狂写了限制版，麦介意啊，吾是无辜的。所以本篇基本还是纯洁的。

[ 此貼被朧月在2005-12-29 21:09重新編輯 ]

此人已死，有事不知
大事挖墳，小事燒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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